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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奂生上城出国记-《陈奂生上城》教学后记

发布时间:2018-01-29 所属栏目:六十年代出生人的记忆

一 : 《陈奂生上城》教学后记


曾伦剑

今天上《陈奂生上城》第二课时,课堂上学生对陈在招待所里前后表现非常感兴趣,边读边笑,我是如下引导的:

1、我问了一个问题:“笑陈奂生的什么?”学生说笑他傻。于是找出让人“好笑的地方”(人物描写),接着让学生体会前前后后人物的心理活动的不同。

2、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变化?学生说都是5元钱惹的祸,让他内心不平衡:服务员还给他脸色看,使他感到很受伤。

3、住店给钱理所当然,为什么让他如此难过?学生说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花了5元钱住店。

于是说明陈奂生所遇到的伤痛主要是由于自身对代表着“城市文明气息”的招待所的不了解造成的。

4、陈奂生还可以采取别的方式解决心里的不平吗?学生讨论特别来劲》向吴书记诉苦;把屋里东西偷了;甚至有人说在床上撒尿......(我提醒想象要符合人物整体性格)学生一一找出理由否定。

5、我提示如果换了阿q,他会怎样?闰土,他会怎样?学生认为4中的表现更可能是阿q,闰土更可能是“悄悄的走开”。

6、一个是文中的陈奂生,一个是悄悄离开的陈奂生,你们更喜欢哪一个?学生更喜欢前者,因为他毕竟有了“自己”,有了自我的尊严意识。

7、我们有过陈奂生一样的经历吗?学生开始不好意思,后终于有人发言:第一次......闹笑话

如:不知道怎么吃海鲜,还努力掩饰;进入专卖店发现物价之高超乎承受,却故意说不喜欢那颜色而借口离开......所以:我们有过陈奂生类似的尴尬,只不过我们更善于掩饰而已。但这恰恰说明陈奂生的“率真”。

小结:小说不仅仅在揭示80年代初的农民的生活与精神状态,他更是在揭示一种人生的共同的尴尬:当你面对一个未知世界是都可能遇到的尴尬。

刚刚上完,不及细细整理,冒昧抛出,请各位指正,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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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出生记

这是段真实的故事。我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一切,但风平浪静时,我才开始记事,因此我深感没有回忆的遗憾。

我只能从我父母那索取那零碎的一切,由于我父母的文化程度不高,仅仅识字而已,他们业已记不清那诸多的政策变动,社会动荡对于他们陈腐愚昧的思想的影响有何意义。这么许多年后,那段记忆的用处便是用来激励我,而他们只谈少些趣味恒生的事,辛酸的困苦更极少提及。

我父亲告诉我,那擦拭而净的四角木桌,当时钱就在上面点的,边点边哭,边哭边点,那眼睛水直往下滚。

但母亲发现自己怀上我时,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该制止我的出世,这万般考虑后的结果,被父亲严重驳回了。

当时还是沿袭了上一辈的老封建,似乎只要生个儿子就意味着已经光宗耀祖了,这种陈旧的观念,使他们连同自己的子女吃尽苦头。

我大伯家前头生了个女儿,在他的两次坚持过后,依然不得子,最终选择了放弃。我家隔壁住着一户,跟我家同姓,那叫兴友的男人早年娶了个老婆叫三元,我们这诸多人的名字好以数字相称,还喜欢以‘子’结尾,连畜牲也是,似有“贱名者长生”的寓意,我那大伯的大女婿就叫三子。那兴友的老婆同我大伯家是死对头,我大伯家住在上头,她们隔塘相骂:“你生了三个女儿都生不出个儿子来,是叫尾巴,叫尾巴…”男人的嘴皮子总是没有女人的犀利,这击中了他的弱处,使他怎么也硬不起来,硬不起来。那三元占着自己有个儿子,到处兴风作浪,因为同我大伯家相距有远,她的嗓门极高,我父亲听着很不是滋味,仿佛有指桑骂槐之感,便痛骂道:“要骂,死到上面骂去,不要在我家这边乱叫。”以后,我们两家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仇人。(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时,我没有被怀上,虽然前头有个姐姐,但是父亲很努力,不久我就被怀上了。

在父亲的坚持下,我命悬一线。许多年后,也就是前几年,听母亲说过,在怀上我之前,她家也就是外婆家下头住着的大婆婆家的一个女儿,就是因为前头业已出生了一个女孩,便毅然而然的前去医院把腹内的胎儿给人工处理掉了,用当地话叫‘引掉’。这种干净利落的处理手法同想法一样,果断,无后顾之忧。

那是因为运动已经下来了。我有个姑父在他们村当村长,大队召集开会,通报上面已经下来了文件,要严抓计划生育,运动要开始了,至于那叫什么运动,我父亲记不得了,只知道那年正好是一九九一年。

我姑父得知后,当晚就赶到我家,来通通报信,让我父亲带着母亲赶紧去医院引掉算了,即便我姑妈托人寻了个神明道士,算命先生,根据月份推算出我是个男孩,有时想想这简直可笑,这种猜测本来就存在极大的可能性,毫无科学可言,可他们偏要信呢,我那周边的亲戚几乎个个都持反对票,更有甚者,我的奶奶也不赞同,唯恐有诛九族之恐。

在母亲怀上我临近生产的最后一个月,父亲的坚持同恐惧一样笃定。自从文件下来后,村子里常有人走动,像日本人大扫荡一样,是危极生命的不安。在一个晴好的午后,我父亲骑着那辆永久牌黑色的破旧高栏杆自行车,带着母亲同姐姐上街,回来时在临村的一个小路上,车胎通掉了,我父亲后怕不已,同身陷泥沼中了梦魇似的,提不起脚,迈不开步,每个步伐都是个恐惧的大脚印子,令我那无知的姐姐都胆寒心惊。在这不熟悉的地方逗留片刻,都有被发现的可能,索性没有遇见任何人,但是隔天还是有人过来找了。

其实就是那天车子坏掉间歇的功夫,被临村一个姓倪的人看见了,跑到大队举报的。但我还在读书的时候,路过那里,每每能看见那个人在家里忙东忙西的时候,我真希望他赶紧死掉。

而后我父亲便把我母亲送到我小姑妈家躲去了,因为那是偏僻的一个村子,是边界,临近安徽。躲了没几天,大队的人一直找到这边来了,我姑妈觉得这边不能住了,思前想后,便去找他们村的一个叫垮老太的人,她是个真性情的老人,子女都不在身边,独身住,她很乐意去帮助我的母亲,那临出生近一个月的时间,全靠她的照顾与保密。

我父亲生性胆小,在后山上做田耕种时,一见有风吹草动,便躲到草丛里,生怕被大队的人发现。那是个冬天,大队的人一直侯到晚上,我年迈的奶奶哭爹求饶,他们就是不肯走,要等我父亲回来,把人交出来。村里的人来田里偷偷报信,让我父亲不要回去,我父亲晚饭也没吃,一直在田里躲着,夜晚的温度骤降,又冷又饿,胆战的心让他几乎崩溃。过了很久,也没见有人来通知他回去,他便偷偷的回来了,走在临近一个大池塘的埂上,一阵风把他的帽子吹到埂下面去了,乌灯瞎火,父亲什么也看不清,为了个草帽子,他浸着冰冷的水,摸索着——摸索着——他应该想母亲了,想肚子里面的我了,想以前在后山上种田,刨地时发现一个金属,父亲以为是金子,跑回去悄悄的拿给母亲看,被母亲骂他是个财迷。然后鼻子一酸,眼睛水翻滚起来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姑妈家躲的那段时间,我母亲被照顾的很好。我姑父叫五四子,是个摸鱼的高手,还收了个年轻的徒弟,真是后继有望呵。他时常让我那聪明可爱的表姐提着炖好的鱼汁给我母亲送去。至于我的家是一片狼藉,那民兵营长带着诸多大队的干部,村长,一齐十几人,来恐吓我的父亲和年迈的奶奶,我那可伶的姐姐整天嚎啕大哭,嚷着要见妈妈,这更使得整个家有支离破碎之感。那民兵营长穿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一副文人的行头,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我们也不为难你,把这五千元的罚款交了,就准许你生,否则我就要拿你的东西兑现了。”我家是穷苦的家庭,父亲刚学起手艺活,也没有任何家底,因此隔三差五我家就要被洗劫一次,那我父亲结婚时二伯组装的十七英寸的熊猫黑白电视,陪嫁的缝纫机,四条大伯打的大木板凳,还有那雏形的小母猪…

很快我母亲就要生了,我姑妈早已把猪圈清扫干净,准备垫些棉被,让我妈在那里面生下我,但我父亲强烈反对,这个先进之举,让我感到由衷的庆幸。那晚,我母亲肚子突然疼痛难耐,因为人手不够,我父亲跑去喊我大舅爷的女婿石子前来帮忙,他是个热心的人,丝毫没有推脱之意,我姑父姑妈父亲同石子,便用凉席编织的夏天纳凉时用的床,四人一齐将我的母亲抬到当地医院。半路上,石子突然告诉他们这么晚了,医院早没人了,正在我父亲慌张之际,石子又道,先送去医院,他认识一个人,待会就去找她来。

到了医院,我母亲痛的几乎要满地打滚,石子刚放下凉床,就跑去找那个女接生去了。等到那女接生过来时,我已经出来了,听我父亲告诉我,我是屁股先出来的,用当地方言叫‘坐花生’。早前就检查过,这是胎位不正,这使我的母亲极其的痛苦,而且那脐带缠在我的脖子上好几圈,处理起来极其麻烦,幸亏那接生来的正及时,以那精湛的手法,解救了我的一条命。后来我的名字差点被叫做‘运动’,因为是搞运动时生的,但我母亲认为‘运动’太难听,按照出生时的状况,应该叫‘绕琪’‘绕林’之类的,因为被脐带绕在颈子上,顾此得来,但这均未被采纳,最后奶奶赠予了个异常普通的名字,伴随我度过至今。

最后一次洗劫时,家里已所剩无几。那民兵营长愤怒的抛开那文绉绉似的语调扬言称,钱再凑不齐就揭瓦。我们村一个叫宝子的人,为人阿谀奉承,极其奸诈,闻言后,立马跑回去扛着个梯子以敬效由。这个人在以后的一场哮喘病中,差点死掉,我权当他是报应。后来始终没有揭瓦,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那钱堆在那四角木桌上,数了很长时间,都是零碎的,数完就被掳走了,噩梦终究结束了。

母亲从医院回来时,姐姐站在门口玩耍,又黑又瘦,泪水腌渍的脸庞,被冬日里的寒风皲裂着褶巴巴的脸,母亲看了,眼睛水滚了下来,姐姐自顾玩耍,吃吃的望着她……

三 : 读《陈奂生上城》小记

  晓声的这篇《陈奂生上城》,通过主人公陈奂生上城的一段经历,刻画出一个处于社会变革时期的农民,在新的社会面前的所作所为,展示了一个中国最低层的农民的朴实憨厚,在新的经济政策下所受到的实惠,和一个积极的精神面貌。

  在我还在读这篇小说时,我便开始同时思考陈奂生与阿Q到底有无一定的联系。当我读完时,虽然我无法给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我觉得至少陈奂生是两个本质上截然不同的角色,他们拥有的是两个彻底不同的背景和命运。阿Q和陈奂生之间不能简单地划等号!

  在我的理解中,陈奂生是一个典型的底层中国农村农民形象:一方面他秉承了中国农民自古以来的优秀的传统美德,他既勤劳节俭、又朴实憨厚;另一方面他又未能脱离传统的尊卑等级观念(这点评价可能有点过甚,其实就是那种很强的一种官意识)的束缚。

  我的认识仅仅就是这两点,我觉得陈奂生和阿Q就是挂不上边的,而且对于陈奂生的理解不能只局限于说他是个未曾觉醒的农民,似乎应该向更深层次的现实意义去挖掘。

  首先,他的勤劳节俭,朴实憨厚,是不用赘述的,无论是从他的身份,还是他的言行,都无不体现着这些美好的品质,自然是无可非议的。有争议的就是关于他在旅馆的所作所为和当时的心理及言语。在那里高晓声这样写道:“(陈奂生)推开房间,看看照出人影的地板,又站住犹豫:“脱不脱鞋?”一转念,忿忿想道:“出了五块钱呢!”再也不怕弄脏,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往弹簧太师椅上一坐:“管它,坐瘪了不关我事,出了五元钱呢。”……回头看刚才坐的皮凳,竟没有瘪,便故意立直身子,扑嗵坐下去……”

  单单从这里看,似乎可以说陈奂生几乎就是个阿Q式的家伙——一种愚蠢而又简单的报复心理。这是一点,对于认为陈奂生和阿Q很是相象的同学来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认为陈奂生有着严重的自我安慰心理也就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体现这一点的地方很多,例如他对自己不明不白地就失去了五元钱的一种理解,还有在回家的路上所想的对自己的老婆的托词,似乎无不体现这个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精神幽灵。

  但我不禁要问要想,表面现象的背后,是不是真正的说明了他有虚荣心,是不是他容易满足,他这种处事的方法和态度是不是精神胜利法?我不喜欢讲到什么,不管他的现实意义就靠到一个典型或是什么主义上去。我宁可他的出现不是一个必然,而是作者自己创作的一个独到人物。其实,我以为讨论一个人的品质如何,最重要的是看一个人欲望的大小。对于陈奂生来说,他只是个老实的庄稼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分强烈的欲望,顶多就是买顶帽子,赚点谈资罢了。如果说仅仅因为他的追求低,就说他容易满足,那岂不是很怨?至于精神胜利的一说,我觉得乐观和精神胜利有时是很难分辨,甚至有时可以混为一谈,重要的是看人物具有怎样的人生态度。如果一个人朴实,那么处理问题就想得开,自然就不是什么精神胜利法;如果一个人小心眼,那么对待利益问题就自然不得法,却硬要让他解决得让大家感到合乎道德,肯定就只有精神胜利法了,自我安慰了。

  至此,我觉得陈奂生就是陈奂生,和阿Q根本就没有也不会有必然的强加的联系。陈奂生是个老实的新中国农民。

  至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讲,还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讲,我想不管是谁要真的和市委书记沾上上了关系,自己不会不对人说,别人也不会熟视无睹的,还有住宾馆里陈奂生的举动有点夸张和过分,但谁能保证说现在就有人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比这个更斤斤计较的做法呢?!我想一切都不仅是陈奂生一个人的错,只是中国几千年以来的一个传统而已,早已经根深蒂固了。相同性质的“打江山”和“坐江山”的笑谈至今不还在被大家争论着不休就是一个例证。所以若是谁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亟亟歪歪地说什么农民和市民是两个层次,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就是垃圾。

  文章读完了,小记也写完了,我觉得中国农民是值得同情的,不仅是由于生活水平的极低,更是因为没有人设身处地的去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却偏偏要从他们的身上去挖掘所谓的民族劣根性,还要以一个所谓的知识分子的高度去怜悯他们,耻笑他们没有追求,容易满足,到了这里清心寡欲也成了愚昧落后的代名词,以至大家忘了我们是由养活的。我想我写到这里,所思考的,所写的,也是自己所始料不及的。也许我们在这里所讨论的东西,即使把陈奂生请到现场来听,他也未必听得懂,即便他懂了也不会在乎,但我们仍要呐喊,仍要为他们的生存状态说上几句。

本文标题:陈奂生上城出国记-《陈奂生上城》教学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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