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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下-祁连山下赶花人

发布时间:2017-10-26 所属栏目:经典散文

一 : 祁连山下赶花人

祁连山下赶花人

文/绝世土豆

从南到北漫长的路

每一站都是幸福

不管多少坎坷和辛苦

有爱就知足(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题记

当南方早已被炎热折磨得疲惫不堪时,横亘在我国大西北的祁连山似乎才刚刚褪去寒冬的衣衫,慢条斯理地换上搁置已久的新装,尽情地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妖娆。

七八月间是祁连山最漂亮的时候,找一个高处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尽眼望去,你会被眼前的一切震惊。

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紧连着碧绿的草原,那万顷碧波则一直延续到山顶。黄绿相间,美丽得像是画家拿着画笔精心描绘出来的精美画卷,你会感慨大自然的神工鬼斧赐给你一场如此壮观的视觉盛宴,我情不自禁地咏出了昭君出塞图中“只今堕在万里外,日光那到祁连山”的诗句来。

在风景秀丽的祁连山下,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养蜂人聚集在这里。他们像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涌现出来,我们形象地称之为“赶花人”。

他们通常在油菜花田边,找块合适的地儿安寨扎营,开始至少一个月的忙绿生活。不管是驱车驶向施工便道还是民用公路,一路上随处可见的帐篷和那些正在辛勤劳作的蜜蜂,在阳光之下都显得那么安然祥和,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在我们的驻地外面就有好几家蜂农,我总想知道,他们究竟从哪儿来,为什么知道在这个西北最冷的地方尽然还可以赶到花期,下一站他们又将前往哪里?

好奇心作祟,吃过晚饭我便沿着公路朝着养蜂的地方走去;还没怎么靠近,就听见蜜蜂嗡嗡嗡地鸣叫着,在我的头顶上方和周围不停地盘旋,好像在对我的突然造访表示强烈不满一样。

养蜂的大叔戴着面罩,手里拿着一把不像刀的刀,那感觉像极了武侠电视剧里面的冷面杀手,他全神贯注地拨弄着蜂巢。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看着我缩头缩脑的样子,他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停下手里的活,告诉我只要不跑蜜蜂就不会蜇我。虽然听着像是没事,可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万一这些小家伙一怒之下群起而攻我,那不就惨了?最后还是决定用衣服盖住头,快速绕开了蜂箱之后便躲到帐篷门口,不敢再去招惹它们了。

帐篷背对着蜂群,相对来说安全了不少。帐篷里的女主人热情地向我打招呼,一口熟悉的四川话,听起来特别亲切。俗话说人生之大喜有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我在他乡遇故知,这比喝了蜜还令人心甜。

这个临时搭建的家里陈设简单,锅碗瓢盆倒是齐全,进门处两个乳白色的大桶,像卫兵一样伫立着一动不动。她向我介绍道:大白桶是用来装蜂蜜的,说着打开桶盖给我看,刚一打开,一股蜂蜜特有的甜香随风而出,晶莹剔透的蜂蜜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女主人说,过几天收蜂蜜的商家就要来了,他们的蜂蜜纯正,营养价值高;市面上的大多数加了白糖,早已失去了蜂蜜特有的功效。

我认真地听着她的介绍,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得知,她们一年中要在外面呆上七、八个月,甚至有的还不止。

他们从四川老家开始,二月赶家乡的油菜花,四月江西的桔子花,五月是槐花,然后再是祁连山下的油菜花和草原上的野花。这样一路由南向北赶花期,假如蜜蜂的身体状况好的话,下一站他们还要去赶陕北的荞麦花,若是蜜蜂状况不好就送回云南过冬了。

他们每次迁移搬运这些蜜蜂和生活物资,运费还不便宜,一趟要四五千呢。

离开的时候,我跟女主人约好过几天去他们家买更新鲜一点的蜂蜜,女主人乐呵呵地答应着,让我一定去。

回来的路上思绪万千,这些祁连山下的赶花人,和我们这群祁连山下的筑路人,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有着相同的性质。

他们一年四季居无定所追赶花期,我们一年四季四处漂泊铸造国脉。虽然条件艰苦,却也充满希望,因为我们都是在用自己辛勤的劳动,创造生活,创造幸福。

二 : 祁连山下的女红军

我从小在祁连山下长大,祁连山充满着我童年的渴望和梦想。那时候,我经常缠着奶奶给我讲故事,奶奶的故事数也数不清。每到夜晚,我就躺在她的怀里,她总是把我带入另一个缤纷的天地。

一些故事大多因记忆和时间的久远而模糊忘却,而那晚奶奶给我讲的故事,我却记忆犹新。

那个静静的夜里,昏黄的煤油灯下,奶奶思忖了许久。

红军时期,她是名女团长,后来在一次战斗中她的部队被打散了,她和十几个女战士被敌人包围在祁连山上,子弹打光了,石头也扔没了。

敌人向她们喊,缴枪吧!你们是女人,我们不杀你们,只要你们投降!

女团长对战士们说,我们誓死也不当俘虏。女战士们视死如归,纷纷跳下了万丈悬崖。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了,当她昂着头走到悬崖边时,忽然感到腹中疼痛,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强撑着坐了下来,腹中的孩子使她没有跳下去。

她被俘虏了,在战俘营里她只字不说,敌人用尽酷刑折磨她、虐待她,她依然闭口不言。她在战俘营里煎熬了两个月,敌人见她实在没有价值,就将她拉到集市上当做牲口卖掉。一个国民党哑巴兵用几个银圆把她买回家。哑巴是个当地人,在军队里管背死人和做饭,没有打过一枪。哑巴将她带到了戈壁滩下一个又荒凉又贫瘠的村子。在这个小村子里,没有人清楚她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个女红军。哑巴很老实,白天出去放羊,晚上回来吃完饭,就老老实实地回另一间屋子睡觉。

半年后她分娩了,是个男孩。她抱着呱呱坠地的孩子痛哭失声,这是红军的血脉啊!

孩子渐渐长大了,她让孩子喊哑巴为爸爸,哑巴欢喜得不得了。哑巴比划(www.61k.com)着手势对她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她用树枝在地上写,祁连。

十几年后全国解放了。她想去找党找部队,动过走的心思。哑巴害怕她带祁连走,成天心事重重地蹲在门口守着。

她和哑巴打着手势,哑巴似懂非懂地摇着头,死死地搂紧祁连,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她知道哑巴舍不得他们。后来,她还是留了下来。这样一年又一年,她的头发白了,祁连和哑巴也处得分不开了。

祁连的父亲到底是谁呢?我插言。

奶奶说,看你这小丫头,再多嘴,奶奶可不说了。

我赶紧闭上了小嘴,支棱起耳朵等着奶奶的下文。

闹“文革”的时候,一群戴红袖章的人来到院子里,说是要将当过国民党兵的哑巴拉去批斗。

哑巴吓得躲在屋里。这时她走出屋子挡在前面,对那些人说,你们不能带他走,他没有做过坏事,我可以证明。

他们当然不信她的话,纷纷质问她。她拿出半张报纸,指着报纸上的一个名字说,这个人曾经是我的兵,他可以为我证明。

来人惊呆了,谁都不信又不能不信。消息很快就反馈到上边,惊动了上级。省里派来了一个大干部,开着吉普车来的,见了她还没说话,就向她举手敬礼。

她哭了好久好久,像是和家人失散多年的孩子。她把祁连拉到大干部身边说,他是红军的骨血。

不久上级派专车专人要将她和祁连接走,哑巴依依不舍地为她收拾好行李,拿出家里仅有的钱给了她和祁连。她望着已经到了斑斑暮年的哑巴,将行李展开,她留了下来。

故事完了吗?我问。

奶奶说,完了。

我觉得没完。

奶奶说,完了。

我在被窝里说,那个女红军现在多大了?和奶奶差不多了吧。

奶奶掖了掖我的被角,叹了口气,是呀!她也老了,老得都不能动弹了,她真想去那个山头给那些姐妹们烧个纸呀!她们都牺牲了可她还活着,她们要是活着,也像她一样子孙满堂了。

在煤油灯下,奶奶的眼里闪烁着亮光。在炕头上纳鞋底的娘抽泣起来,奶奶也擦了一下眼角,不再说什么了。

我看着奶奶想,今天奶奶说的故事和以前说的不一样,而且是发生在我们祁连山的。

谁是那个女红军呢?谁又是祁连呢?我带着这些疑惑进入了梦乡,明天奶奶会告诉我答案的,每次故事讲完后都是这样。

然而,第二天清早我就被娘的哭声唤醒了,奶奶去世了。

没有人告诉我,奶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它成了我心中永远的谜。奶奶会不会就是那个女红军?可我爹不叫祁连叫连发,村里人都管我娘叫“连发家里的”。村里有两个哑巴,一个是大个子哑巴骡子爷,一个是明明,但明明绝不是奶奶讲的那个哑巴,他才是个小屁孩。

没过半年,骡子爷也死了,死在了奶奶坟上。

三 : 金色门源 祁连山下大美无疆

祁连山下 金色门源 祁连山下大美无疆
七月的金色门源,真正是一种大美无声

祁连山下 金色门源 祁连山下大美无疆
金色与青色交织出的极富张力的画面


漫步花间,美的早已忘了今夕何夕

地处青海北部的门源回族自治县,是北方小油菜的发源地,种植小油菜已经有1800年的历史了,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小油菜种植区,种植面积达60万亩。[www.61k.com)每年7月,整个浩门川是一片的金黄,浓艳的黄花,北依祁连山,南靠达坂山,西起永安城,东到玉隆滩,绵延近百公里,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金色大海。

往青石嘴的方向走,爬过七旋八拐的盘山公路,穿过海拔3798米的达坂山(也叫大寒山)隧道,出得隧道哪一霎那,陡然间天际宽了,向下看一阵的美景夹杂着扑面而来的突然,绝对是让人眩晕。



站在山上放眼看去,只见整个浩门川铺天盖地都是金黄色的油菜花,由于这里的田地多数是向着浩门河(也叫大通河)方向倾斜的,所以站在达坂山的高处向两边看,从青石嘴一直到看不见的门源县城浩门镇,百里花海成就了波澜壮阔花的奇观。这里的山山水水都披上了多彩的外衣,金黄的油菜花地有时又抹上一片翠绿,色彩非常丰富饱满,大色块的简单构图让人遐想联翩,思绪飞扬。连片的油菜花泛着金色的光芒,浩门河正好在中间流淌,如同镶了两道金边的银丝带在蜿蜒飘荡,在高原的蓝天白云衬托下,一望无际的金黄显得异常的炫目斑斓,这种无边无际宛如金色大海般的油菜花景观与我以前见过的江西婺源、云南罗平甚至青海湖的油菜花景观完全不一样,它霸气、豪放、夺目,而且生机勃勃、精力旺盛,呈现出一种西部地区特有的豪迈气概。

门源油菜花开花时间是7月5日至25日,最佳花期是7月10日至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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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祁连山下赶花人

祁连山下赶花人

文/绝世土豆

从南到北漫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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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少坎坷和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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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方早已被炎热折磨得疲惫不堪时,横亘在我国大西北的祁连山似乎才刚刚褪去寒冬的衣衫,慢条斯理地换上搁置已久的新装,尽情地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妖娆。

七八月间是祁连山最漂亮的时候,找一个高处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尽眼望去,你会被眼前的一切震惊。

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紧连着碧绿的草原,那万顷碧波则一直延续到山顶。黄绿相间,美丽得像是画家拿着画笔精心描绘出来的精美画卷,你会感慨大自然的神工鬼斧赐给你一场如此壮观的视觉盛宴,我情不自禁地咏出了昭君出塞图中“只今堕在万里外,日光那到祁连山”的诗句来。

在风景秀丽的祁连山下,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养蜂人聚集在这里。他们像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涌现出来,我们形象地称之为“赶花人”。

他们通常在油菜花田边,找块合适的地儿安寨扎营,开始至少一个月的忙绿生活。不管是驱车驶向施工便道还是民用公路,一路上随处可见的帐篷和那些正在辛勤劳作的蜜蜂,在阳光之下都显得那么安然祥和,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在我们的驻地外面就有好几家蜂农,我总想知道,他们究竟从哪儿来,为什么知道在这个西北最冷的地方尽然还可以赶到花期,下一站他们又将前往哪里?

好奇心作祟,吃过晚饭我便沿着公路朝着养蜂的地方走去;还没怎么靠近,就听见蜜蜂嗡嗡嗡地鸣叫着,在我的头顶上方和周围不停地盘旋,好像在对我的突然造访表示强烈不满一样。

养蜂的大叔戴着面罩,手里拿着一把不像刀的刀,那感觉像极了武侠电视剧里面的冷面杀手,他全神贯注地拨弄着蜂巢。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看着我缩头缩脑的样子,他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停下手里的活,告诉我只要不跑蜜蜂就不会蜇我。虽然听着像是没事,可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万一这些小家伙一怒之下群起而攻我,那不就惨了?最后还是决定用衣服盖住头,快速绕开了蜂箱之后便躲到帐篷门口,不敢再去招惹它们了。

帐篷背对着蜂群,相对来说安全了不少。帐篷里的女主人热情地向我打招呼,一口熟悉的四川话,听起来特别亲切。俗话说人生之大喜有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我在他乡遇故知,这比喝了蜜还令人心甜。

这个临时搭建的家里陈设简单,锅碗瓢盆倒是齐全,进门处两个乳白色的大桶,像卫兵一样伫立着一动不动。她向我介绍道:大白桶是用来装蜂蜜的,说着打开桶盖给我看,刚一打开,一股蜂蜜特有的甜香随风而出,晶莹剔透的蜂蜜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女主人说,过几天收蜂蜜的商家就要来了,他们的蜂蜜纯正,营养价值高;市面上的大多数加了白糖,早已失去了蜂蜜特有的功效。

我认真地听着她的介绍,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得知,她们一年中要在外面呆上七、八个月,甚至有的还不止。

他们从四川老家开始,二月赶家乡的油菜花,四月江西的桔子花,五月是槐花,然后再是祁连山下的油菜花和草原上的野花。这样一路由南向北赶花期,假如蜜蜂的身体状况好的话,下一站他们还要去赶陕北的荞麦花,若是蜜蜂状况不好就送回云南过冬了。

他们每次迁移搬运这些蜜蜂和生活物资,运费还不便宜,一趟要四五千呢。

离开的时候,我跟女主人约好过几天去他们家买更新鲜一点的蜂蜜,女主人乐呵呵地答应着,让我一定去。

回来的路上思绪万千,这些祁连山下的赶花人,和我们这群祁连山下的筑路人,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有着相同的性质。

他们一年四季居无定所追赶花期,我们一年四季四处漂泊铸造国脉。虽然条件艰苦,却也充满希望,因为我们都是在用自己辛勤的劳动,创造生活,创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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