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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云聊天:我和我们的时代-和时间聊聊天

发布时间:2017-09-08 所属栏目:苍茫的天涯我的爱

一 : 和时间聊聊天

  时间流逝得飞快,快到让我们感觉不到它的珍贵。

  时间,我想和你聊聊天。

  你匆匆来到这世上,却又在“嘀嗒”声中匆匆离开了。你就像那微风,刹那间,你出现了,又在刹那间,你消失了。“是的,在钟声的轨道中,我带领你们度过了一个有一个青春岁月,但是我一去不回,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了。”时间告诉我。

  你能多给点时间吗?“不能,我是公平的,我不会多给你一秒也不会少给你一秒。哪怕只有一秒。”

  你是珍贵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浪费时间?难道他们不懂得时间的珍贵吗?“不,不是的,全世界的人都懂得我的珍贵,何止是人,所有的生物也都是一样。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不以为然,依旧虚度光阴,是因为他们只是知道,而没有体会到我的珍贵。”

  你是一把双面刃,你炼就着我们,陪我们一起哭泣,一起欢笑,一起成长,一起走向成熟,你记录下了我们的懵懂青春,带给了我们欢乐和喜悦。与此同时,你也在不停地改变着我们的年龄、容貌和生活,然而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伤痕和遗憾。时间呀,你到底是好是坏?时间悄悄地说:“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而我,不分好坏。有的时候,我是可爱的;有的时候,我是无情的。因为,我是公平的,对任何事物都一样公平。”

  时间,你总是一去不回,所以,对于我们来说,你是极其珍贵的。你不能这样白白流失,因为你是极其珍贵的,你是金钱也换不回来的,你就是生命。时间向我倾诉:“人从一出生就开始走向死亡,若不好好珍惜我,他只能离死亡越来越近。你们把自己混杂在人群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你们。你们总以为自己看得很远,却对身边的我视而不见。”

  时间宛若生命,正在一点一滴,一分一秒地流逝。你若不珍惜,时间只能抛弃你。

 

    浙江温州鹿城区温州外国语学校六年级:snowy落雪__suk

二 : 和同事聊天时,我们在聊些什么

我们不鼓励和同事做太亲密的朋友,我们最好不要与他们恋爱结婚,我们当然也不能与同事做敌人……那我们天南海北随便聊聊天总行了吧!可以啊……但是,你打算聊什么,怎么聊?

首先,不能谈政治、宗教、人生观等太严肃的生活问题。当然我不相信同事里真有谁会反党反革命。但是至于世界局势、全球新闻、美国是否民主、新加坡是否专制……这种需要谈话参与人有基本逻辑和清醒头脑的高端问题就不要用来试炼同事了吧!其实不怕大家意见不一,怕的是你忽然发现,平时英明神武杀伐决断MBA毕业的同事,可能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你要教育他们吗?当然不。但是即便死死用手捂住嘴,也不能掩饰你脸上流露出的鄙夷、怜悯、不以为然。你不想看不起你的同事,也不想让自己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会好了。

谈起宗教,就更伤感情了。这几乎是和“你穿几号内裤”一样私人的问题。尤其在我国人民基本不具备任何宗教知识的前提下,得罪人是必须的。你知道吗,懂事的美国人在圣诞节都只对同事说Happy Holidays。不,不是Merry X’mas,等人家犹太人给你大耳帖子呢。

那你说,我们聊聊风花雪月吧。音乐电影文化艺术,轻松愉快又透着那么高雅。但这也是一个危险话题啊。大家的爱好千差万远,还都觉得自己品味高绝。不是互相瞧不上,就是让人觉得你瞧不上她。文艺作品主观性太强,我听说有的编辑部每回开选题会都能让两个不同明星的粉丝大打出手。更危险的是,大家会不由自主地从你喜欢看的文艺作品来剖析你的性格与内心。你收藏了几块硬盘的岛国爱情动作片这种事当然不能说与人知道,但是小姑娘爱看暴力动作片是什么诉求?是不是平时压力太大有变态的倾向?

没必要让人家知道你喜欢什么,更没必要让人知道你想什么。输出价值观这种事,等你有了孩子再去过瘾吧。太过尖锐和突出的言行个性,在群体中从来就不是一件好事。你气愤地说我又没在办公室桀骜不驯!人家不过是瞧了几本颓废系的书,看了几个暗黑风格的电影嘛,凭什么给我贴标签?可是人就是这样的呀,而且,you know what,我相信大家的判断是对的,没有人有那么高超的演技,你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你就是什么样的人。《甄嬛传》的作者说她自己最像小说里单纯善良为情所困的沈眉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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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问苍茫》与我们的时代

《问苍茫》是曹征路继《那儿》、《霓虹》等现实主义题材作品广受关注之后,写就的一部长篇力作。作品以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为背景,以一家台资企业的劳资矛盾为切入点,全面叙写由此带来的中国社会的现代变迁以及中国社会各阶层的流动重组。该作品在《当代》2008年第6期发表后,即引起批评界高度关注,《长篇小说选刊》头题作了转载。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初正式出版后,迄今已有多家文艺理论刊物刊出讨论专题,多位著名批评家撰写研究文章。为深入研讨该书,探讨该书对于当代文学写作的积极意义,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办公室、改革开放30周年文学创作工程组委会办公室、人民文学出版社、深圳市文联等单位,于2009年7月10日在中国作协十层多功能厅,联合举办《问苍茫》学术研讨会。来自全国各地的知名专家学者30多人出席研讨会。下面的发言是根据录音整理的。

胡平(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曹征路是活跃在文坛的现实主义作家,其创作具有别树一帜的个人特色,且能够引动争议,特别是2004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那儿》曾轰动一时,连续几年被广泛关注和密集评论,说明了他的不同凡响。继《那儿》之后,曹征路现在又推出了长篇小说《问苍茫》,这部作品再次用批判眼光审视资本运作中草根人物的人性与命运,再次用浑厚的现实主义笔法,富有社会理想的责任意识,触及中国社会的现实。作品中大学教授成了资本顾问,村长成了董事长,打工族成了公民代表。小说中每个人的身份变化都不那么简单,反应的却是社会结构的重新组合,作者对社会发展方向的深切关注表现了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为民众写作的自觉立场。这部作品也许仍然会引起争论,但真理总是在争议中更加显露,对这部作品的评价也将是多方面的、话题广泛的和饶有趣味的。
陈建功(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我们正在迎接新中国成立60周年,两年前中国作家协会和深圳市委市政府联合启动了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工程,专门推出一批重点扶持作品,曹征路的长篇小说《问苍茫》也是其中一部。
曹征路的《问苍茫》给我们带来什么呢?他给我们所反映所关注的改革开放题材的创作是否提供了新鲜的东西呢?读了这部作品我认为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作家直面生活矛盾的精神和独立思索的勇气。《问苍茫》以尖锐的笔触、现实主义的创作态度,揭露了改革开放进程中的某些阴暗面。比如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的所谓繁荣,等等。这些都体现了曹征路发现生活的敏锐和独立思考的深度。对于当代文学界,甚至管理层面都是难能可贵的。这些现象的直面,有利于我们站在和谐社会建设的高度,思考科学发展和以人为本的重大问题,也使得这部作品所呈现的批判现实主义的冲击力将转换成建设和谐社会的巨大动力。
其次,这部作品在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也取得了相当的成果。比如被金钱矮化的教授,都堪称经典。他们带有个性发展历程上独有的人生体悟,可以说也都是我们熟悉的陌生人。这些人物的成功塑造,体现了作家深厚的生活积累和高度的提炼升华能力,大大丰富了改革开放30年文学人物的画廊,其贡献也是不可忽视的。
这部作品别开生面之处是他揭示了很多我们没有见过的层面。我们过去也多次去深圳,看到了很多正面的那种,光明的,这也是事实,但呼唤我们更多注重科学发展,注重工人阶级的主人翁地位,注重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提出的一些问题,他提醒了我们注意。很久以来我们每每都在期待,期待作家对深刻变革的中国现实超越浮泛的采写,更多地投入感同身受的情感的煎熬,发出血脉相融的诉求。这部作品呼唤更加公平平等的社会环境。我相信尽管对这部作品反应的生活面貌或许会有分歧,但作家表现的真实具有无法抵抗的魅力。不难看出,曹征路真正投身于深圳的改革发展进程,而获得了铭心刻骨的感受,使这部作品以其独特性征服了我们。
《问苍茫》是曹征路的又一个重要收获,也是我国改革开放题材创作的最新成果。我相信通过各位评论家的评论,将对这部作品的创作,对这一题材作品的创作有很大的推动。曹征路也一定会继续调动创作的激情,保持对生活的密切关注和丰沛的情感积累,保持不断开拓的思想和艺术境界的追求,创作出更多新的佳作,为展现我们的历史变迁、展现我们新的生活画卷做出更大贡献。
杨宏海(深圳市文联党组成员、专职副主席):
《问苍茫》写于2008年1月1日《新劳动法》生效前后,反映的是深圳这座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现实,与当下的关系十分迫近。小说中随处可见现实的场景和生活细节,以及来来往往的似曾相识的面孔或表情。可以看出,作为象牙之塔里的大学教授的底层立场,对底层民众的苦难和挣扎以及在社会转型时期的成长的关注与思考,贯穿文字中的是作者的赤子之心和饱满的悲悯情怀。
我看《问苍茫》的时候,很多人物,很多场景,很多文化元素,我在生活中,在深圳可以找到影子。我非常佩服曹先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有那么深入生活的能力,试想一个大学教授有几个能够这样做的?
在曹征路的作品中我觉得有两个他的关注点,一个是对知识分子的关注,第二个是对传统上的工人阶级和现在意义上的农民工的关注。曹征路先生最可贵的,就是那种深入市场经济的第一线,它不是纯粹的理论的东西,也不是纯粹的那种想象性的东西,他更加深入到这个改革开放的桥头,深入到市场经济的内部运作,对市场经济对人性的挤压、异化造成的种种状态去思考。
读一段曹征路的话,就可以体会到他内心的情感:“有一天我站在大街上,仰视着那些命名为帝、皇、王、豪、霸的巨大建筑物,想象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各色面孔,忽然心生悲凉,嗟呀长叹。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是170年来中国地火奔突、风云激荡最为惨烈的一块。曾经的岁月血雨腥风,苦难选出,历史吊诡,沧海横流。大地如此苍茫,今日谁主沉浮?”
我想曹征路先生的叩问也是中国当今的叩问,因为我们市场经济不可阻挡,但是在发展市场经济这样的过程中,我们的人类,我们中国的命运未来该如何发展?我们的文学该如何凸显我们应有的人文形象?我想这就是曹征路提给我们当代文学的一个最好的命题。
潘凯雄(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我想说《问苍茫》至少说是一部很有意味的作品,至于怎么评价这个意味,是各位见仁见智的事情。其实我觉得他意味不在于底层写作,因为这个概念就另说了,他的意味主要在关注中国社会的发展,关注中国现代化进程当中一些重大的问题。尽管你可以不同意他的一些看法,尽管他这样关注可能会引起争议,这恰恰是这部作品的意味或者它的意义所在。比如这里面集中表达的、集中围绕的就是这样一个在现代化进程当中,劳资关系的变化以及由此引发的冲突给人带来的命运的变

化。尽管我们可以从各个角度,从自己的理解、自己生活的变化对这样一种劳资关系发表种种意见,但这是中国社会走向现代化迟早绕不开的一个问题。
曹征路的这几部小说实际上始终在关注现代化进程中我们绕不开的问题,所谓底层只是他作品呈现的表象,而更深层的味道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大问题。他用文学的形式提出了自己的观察,表达了自己的思考,你可以不同意,你可以不理解,但是这个问题我想无论如何是绕不开的,今天不谈明天一定要谈,这就是我说的他的[www.61k.com]作品的意味。
梁鸿鹰(中宣部文艺局副局级巡视员、理论文学处处长):我觉得这部书的价值主要有这么几条:
(一)它所涉及的还是当今作家的担当的问题。这个所谓作家的担当,我觉得不单是现在比较流行讲的民间的立场,知识分子的立场,还不止这个,曹征路身上有一种比较可贵的精神在里面,他对社会的关注,对他自己手下笔的分量的认识,应该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二)它还是对现实主义的弘扬,在新条件下弘扬这样一种价值,通过这本书表现得非常充分。你从头到尾读下去,确实是很严肃很扎实的东西,没有一种我对这个生活不了解我就要去写,我对这个现实还没有研究透我就要去长篇大论,没有这种。他来自于生活,他是切切实实的。
(三)大伙儿都提到作品中的人物,他写的这些人物确确实实有一些是我们可能感觉得到,从我们的新闻报道当中,或者从我们的报告文学当中,或者从我们周围的人中都看得到,但是没有像它这么集中地出现,它写了几类。柳叶叶是一类,还有几个所谓知识分子,去给资本家做顾问。尤其它写的一些让我们感到很失望或者很刺痛,因为我一看到常来临出场我就非常不舒服。这个书记变成资本家跟前的大红人,你说怎么办,将来怎么办这个事?但是呢,他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他身上的这种复杂性,对当代文学是一个很重要的启示,他将来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唐源这个人物也许大家觉得不是太丰满,但是作为这部作品有了唐源这个人物我觉得才压得住。唐源和柳叶叶最后走到一起,我觉得他对社会的认识还是积极的,这一点上他超越了批判性小说的框架。
这部小说很有价值,它的意义不只是一种社会学的意义。文学性到底是什么?一部作品达到什么地步才算文学作品?艺术性怎么才算强?我觉得能达到《问苍茫》这种程度,它的文学性就是强的。
雷达(中国作协创研部原主任):我自己认为《问苍茫》是一部很重要的作品,我们做当代文学这一块的人不管你专门研究或者不专门研究都要注意这部作品,而且要试图解读这部作品,我也是带着这么一个想法认可它,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尤其面对这么一部作品我只能谈我自己的看法。
我们近年来出了一些东西,像这部《问苍茫》,我觉得很有特点。它是一部真实的大胆地探取生活,带着批判和审视的眼光,富有探索性和独立思索精神并且富有挑战性,不是向谁挑战的问题,是向自己挑战,也是向读者挑战,甚至是对社会的认知能力挑战,你怎么回答这些问题?他的挑战性是对社会的认知能力、分析能力、理解能力的挑战。把困惑、怀疑、忧虑都提出来,很多问题可以说在短时期是没有解决办法的,所以作者也取了《问苍茫》这样一个题目,带有追问性。
因为剧烈的社会变革的震荡,书中所有的人都是复杂的,不是单边可以定性的,也是捉摸不定的。赵学尧、常来临这样的干部,这样的人有自身的矛盾,这一切我觉得都表达了一个东西,在经济高速发展过程中带动我们民族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非常惨痛,我认为就是精神的溃败。
我觉得必须还要看到一个问题,就是作者有一种潜在的史的意识,就是大历史的历史,就是小事件表现大的历史走向。特别注重人物与实事的交互作用。曹征路似乎要写一个时代的东西,我觉得整个书里整体性的追求,也是和《那儿》完全不同的地方。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说曹征路从《那儿》到今天写《问苍茫》有没有变化?我认为变化还比较明显,首先不是底层不底层,底层只是一部分,其中写了很多人物,光怪陆离的时代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出现了。他走向了广阔。问题意识虽然仍然很强烈,但是他比较注意或者他现在很注意到的是人性的复杂性和事物的纠缠性,或者说对抗的方式可能更倾向于走向对话的方式。
另外一个变化,是多现实,多层次。由你死我活到你活我也活,也不再是简单的困惑呐喊,或者以死来抗争这些东西,感觉到它和《那儿》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包容性。
对最成功的人物,我的看法可能不太一样,我觉得最成功的是常来临这个人物,负荷了资本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两种不同的东西,这个人是不堪重负的,他既是资本家的帮手,又是工人的靠山;既是工人崇拜的偶像又是资本家的说客,他已经把才华发挥到了极致,这个角色很成功。
这部作品有哪些不足,我也想谈一下。在创作中理性的作用到底应该有多大?我觉得过去认为创作中完全排斥理性的东西是不可取的,这部作品的中心目的不是人,中心问题是一个理念,这个理念非常重要。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他为什么忽略了一些生活细节,包括生活中的水分,包括生活里面的曲折都把它拿掉,都要完成这个构想。
孟繁华(沈阳师范大学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从2005年开始到现在,命名的底层写作到现在的看法仍然是见智见仁,大家看法非常不一样,而且争论非常激烈。
最近看长篇小说我觉得两个特别重要,其中一个就是《问苍茫》。《问苍茫》恰恰是一个历史化的写作,事实上有他一个强烈的历史观在里面,就是如何评价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的历史。我写了文章的,里面的内容不再讲了。
新世纪以来,最大的问题是文学是否还有对公共事务积极参与的热情和可能性,很多批评当代文学的人都认为当代文学的作家作品对当下生活的这种介入的热情几乎完全消失了,恰恰2005年以后以《那儿》的发表作为标志,使文学缓慢地和社会和读者逐渐地在建立联系,在这一点上这个文学现象才显得无比重要。曹征路先生一直应该说是站在我们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关注改革开放最前沿的问题,他曾经写过一篇东西表达了自己的困惑,作家因为困惑在写作。
曹征路先生从《那儿》开始到现在的《问苍茫》,我觉得他仍然在困惑当中,但是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变化。《那儿》的时候也是困惑,但是我觉得他的内心里面有一种决然的东西,决绝的东西,包括朱主席把自己砸成无头尸体,都是极端决然的东西,这里面没有退路,这是他自己内心情感里面和改革开放里面出现的问题,他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要不解决就不可以了。
到了《问苍茫》以后,我觉得曹征路这个困惑和这个决然,和《那儿》时候的决然的情感已经发生变化了。所以我说他是在现代性过程当中不确定性,中国的现代性最大特点就是不确定性。包括对这些作品里所有的人

物,如柳叶叶的五姐妹、马明阳、文念祖的二奶迟小姐,对这些人的态度我觉得他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觉得对这些人物的态度里折射出他对改革开放30年来出现的一些问题的解释。比如常来临这个人物,大家觉得非常重要,他的重要关乎到一个组织在我们社会生活结构中功能性的模糊,他是工会主席,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一方面他面对资本家筹资困难,这时候他是工贼,不是工会主席,他为资本家说话,为资本家说话在过去的历史叙事里就是工贼。但是他又能够带着柳叶叶五姐妹去休闲,他没有诉求。这个人的复杂性或者对这个人判断的不确定性在这个里面都写出来了。
另外我觉得这部小说里面有两种元素,一个是批判现实主义元素,中央电视台搞了一个改革开放30年的纪录片,从政治经济文化一直到计划生育,我们无比辉煌。但是呢,这个电视片肯定遮蔽了另外一种历史就是《问苍茫》这个历史,在这点上是批判现实主义,这一点是成功的;另一个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元素,就是对柳叶叶和唐源的描述,特别想写一个改革开放30年里在底层成长起来的新人形象,应该说从《创业史》那个时代开始,到今天社会主义新人形象的塑造基本是失败的。
《问苍茫》也是通过这样不同的人物把改革开放30年来存在的问题说出来了。说这部作品的艺术性我在文章里都强调了。我觉得陈太这个人物写得很好,这个人物不露痕迹,你恨也恨不起来,想和她亲近也亲近不起来,左右逢源,这个人在欢场上肯定是很受欢迎的,非常好,非常可爱。但是这个人物毕竟是资本家,最后小说中让她逃之夭夭。你说曹征路怎么办?他没有办法。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部小说是在当下的小说创作格局里是一部特别重要的小说,因为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参照,在狂欢的一个时代里曹征路还这样关注现实,书写现实,能够写出《问苍茫》这样有力量的小说,我觉得确实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当然,我此前和一些朋友也谈过,交流过,曹征路从《那儿》的立场上不断作出一些妥协和退让,那么这个立场的退让是不是说是值得肯定的?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其实我倒特别希望曹征路先生能够按照《那儿》的路子大踏步前进,就是明确无误地表达我们的立场观点和看法,而不用知识分子那种所谓的困惑、犹豫和矛盾来掩饰自己某些内心的不自信,这个话我可能说重了点。
贺绍俊(沈阳师范大学文化与文学研究所副所长):我觉得曹征路的确是我们非常值得关注的作家,而且是我们一直关注得不够的作家,《问苍茫》应该是他的一部非常有分量的长篇小说。
我看《问苍茫》其实有三个关键词,一个我觉得他是中国的小林多喜二,第二个《问苍茫》是新世纪的《子夜》,第三个从曹征路《那儿》开始的写作,我觉得他是在揭示一种坚硬的现实主义。
我简单说说我的这个想法。为什么说是中国的小林多喜二?那是一个日本的工人作家,我想强调一个主体性问题,实际上可以说是90年代以来作家的主体性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随着社会形态的变化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尤其是这种知识分子的独立品格的觉悟,当然也促成了这个作家的主体性,朝着这样一种知识分子主体变化的趋势。但是我感觉,我们也需要真正站在人民的立场,站在广大人民和民族的立场这样的作家,曹征路从《那儿》开始写作,他的主体性意识是非常强的。
第二点,从他的叙述方式和他的考虑角度来说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有一个最大的一致性,他的写作的重要动机就是对中国社会性质的认识,对中国发展前途的思考。虽然那个时候整个社会有一个中国向何处去的讨论,促成了他写《子夜》式的作品,曹征路写《问苍茫》实际上是他有这样一种胸怀,有这样一种社会责任感,他关注着中国的社会进程、前景。我觉得这一点也是非常重要和难得的。
以上这两点也是关联的,就是作家的主体性问题和社会责任感的问题是关联的,一个作家具备什么样的主体意识,站在什么立场,自然对中国社会发展的道路的想象会不一样。站在人民大众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以这样的主体去看中国发展道路的问题就会不一样,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现实也很严峻的问题。
第三点,我为什么说是一种坚硬的现实主义呢?当然的确他有很强烈的批判精神,但是我不用批判现实主义这个概念,就在于传统意义上的批判现实主义更多的可能是一种破坏性的批判,一种绝望的批判,一种悲观主义的批判,我感觉他的尖锐性是建设性的批判,一种积极的批判,而且是一种充满希望的批判。坚硬的现实主义,我觉得从文学上说,完全可以说得通,他在文学上是成功的。
刚才雷达谈到一些不满足,我也不是完全赞成,当然说个别情节、个别细节怎么处理得更加完美,更加充分,那个可以考虑。但是我个人觉得,像这种非常理性的,甚至表达强烈观念性的这样一种现实主义,叙述方式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主要有这样三点想法,最后谈一点,刚才因为很多人谈到改革开放30年,我们今年还在继续纪念改革开放30年,我觉得实际上曹征路的这部小说,是完全可以放在纪念改革开放30年这样一个大背景下看的,他是从问题人手,从问题人手同样是纪念改革开放30年,而且是总结30年经验必不可少的,从问题人手才能更准确地总结经验。最近我看到一篇文章,说邓小平在晚年曾经对中国发展道路有过反思,他说现在看来,发展所带来的问题不比不发展的问题少。就是说,他发现发展实际上会产生很多问题,而且如果不发展可能问题还没有这么多,他看到一个这样的问题,他特别提到贫富的问题,他说贫富差距问题是很严重的,必须解决这些问题。我觉得曹征路的思路就与这个反思是一致的。他谈到的就是一个财富的再分配的问题,而这正好是我们改革开放忽略掉的,最忽略的一个社会问题。
我觉得,发现问题是非常重要的,你只有面对问题我们才能继续前进,才能不断面对新问题不断分析,产生新观念才会继续前进。所以我觉得《问苍茫》从这个角度说是纪念改革开放30年非常重要的文学作品。
施战军(鲁迅文学院副院长):这部小说最大的成功处是写出了一批被扭曲的、被侮辱的、身心遭受了损害的一个人物群像。这里既有基层领导干部,党的干部,还有知识分子,教授,尤其还有工人,这一点我觉得非常有意思。这里面他写到损毁的过程,他对身体的,面容、腿脚,一直到人心,我说他对损毁了的精神的状况的描绘或者发现、观察和记述,使得这部小说有非常大的精神力量。
从这部小说里面看到他这种作家的现实身份,以及文学作品对时代的担当。这部小说肯定在艺术上有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是我觉得在这个方面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范本,关于作家的现实身份的问题,关于作家的时代担当的问题,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范本。
邵燕君(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问苍茫》出来之后,我们论坛立刻有了争论,引起

了关注,这个其实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我作为这个论坛的主持者,特别希望有讨论,但实际上很长时间没有讨论,真的是学生们自己爆发出的争论,这就显示了这部作品本身的重要性和它揭示生活矛盾的一种准确性。
从《那儿》开始,曹征路的作品就有一个最了不起的意义,就是它在中国的当代文学已经被认为与现实无关,没有能力反应社会重大现实问题的时候,重新起到这样一种反映现实的作用。在这个意义上反映这样一个前沿问题,触及到劳资关系,触及到改革开放各种问题扭结的时候,如果说我们不涉及底层的问题,不涉及左翼思想,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并不认为批评的人一定要把作家怎么分类,我们的批评也反对一种从理论本身出发肢解作品的现象。理论应该说帮助解读一个作品,对作品背后更深入的模式进行分析。
就这个机会,我想谈一个观点,可能会引起误解,可能曹老师不一定会高兴。其实我特别看重曹老师小说中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美学要素的继承和发扬,我认为这是优点。不是缺点,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优点。这里我想谈一下对于《那儿》的艺术性的肯定的问题,其实今天在谈《问苍茫》的时候,我不断回旋的就是《那儿》的强烈的感染力和它的美学风格。我觉得《那儿》其实在叙述手法上注意了现代手法的应用,避免了问题小说的简单化。其实《那儿》最感动人的是内核借鉴了工农兵文艺的模式,这个模式的借鉴我在这里绝不是贬义,正是这个使小说高潮迭起,荡气回肠,因而成就了这篇小说最突出的特点――单纯,而且单纯得有力量。曹老师作品的艺术风格最好的部分是刚健大气之美,他最擅长写矛盾积累到最后爆发的那个力量。
从艺术上,我觉得《问苍茫》确实是从对抗走向了对话,但是我觉得对作家而言不一样,我以为曹老师的美学特长更适合走向对抗性的,不是妥协性的,反而是一种激烈的、爆发性的这样的一种美学产生的巨大的力量。当然这个是有思想的问题,我只是从艺术上来讲这个问题。
从这部作品来讲,我觉得确实有新左翼的因素,这个模式可能是潜移默化的,可能是血液里的,未必是观念上的。我觉得这里最好的人物、最有深度的人物、最有价值的人物是常来临。常来临动用爱国主义让工人加班来做美国订单,在这个人物身上纠结的这个矛盾,是这个人物最深刻的部分。我有点遗憾的是,这个人物走到后来的时候,我觉得他身上应该凝聚了这个时代最主要的矛盾,就是原有的社会主义文化和资本的对抗矛盾,这个人物怎么从一个书记、工会主席、也是一个正直的人对于被资本打败的过程,我遗憾的是这个过程,到最后不是被资本打败的,是被陈太迷惑的,变成一个情感的故事。
总之我觉得这个作品确实是一部意义特别重大的作品,我觉得他展开了很多种面向,开启了很多可能。
张燕玲(《南方文坛》杂志社主编):我觉得在小说里头,真正推动故事情节向前发展的是三次罢工。三次罢工,我认为曹征路老师写得很好,放到背景里。一次一次推动人物和故事的内核,尤其悲凉的是结局,所有一切关系又回到了资本的秩序。
这个结局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后来做书的时候,封底还提到劳动法,我觉得这是不是有点直白了,我觉得文学的力量不用说出来,这个结局把所有东西归结到资本的秩序已经非常了不起。包括这个柳叶叶,虽然认同了唐源,但是失意的英雄唐源的斗争将来会怎么样?未来应该是路漫漫的,非常艰难。所以这份理性我觉得我们也能感受到曹征路教授的这种困惑,也包括对这个转型时期的困惑,应该说曹征路是为这个时代写出了自己新的发现和新的富有意义的时代的表白。
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曹征路先生是进行非常有难度创作的一个作家,因为现在现实题材小说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尤其90年代以来长篇小说获得巨大声誉的几乎都是历史小说。
曹征路先生是非常具有文学良知的作家。因为在中国,这种精神担当和文学的公共性一直有良好的传统,曹征路先生在这样的背景下,尤其是现在放弃了这种文学精神担当和文学公共性成为时尚的背景下,能够一直以自己的血性和富有担当的写作,应该是非常令人感动的。
李建军(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曹征路的小说读起来很痛快,但是读完以后让我表达自己的感受或者一种判断,感觉比较艰难,我听下来觉得有很多观点和判断都在互相冲突或者互相在对抗。大家都谈到对文学来讲是极具挑战性的,首先太复杂了,而且很多问题太尖锐,怎么面对这些问题,我们是不是了解这些问题?中国作家与中国的历史太隔膜了,与中国的现实太隔膜了。
现在中国的现实对作家的挑战严重到什么程度?像托尔斯泰,像鲁迅,像斯坦贝克,假如在我们这个时代会怎么想?还能写不能写?还能不能写出那些在我们现在引起那么大反响的传世之作来?我觉得这个问题恐怕还有待思考,答案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大家都知道,读作品经常会觉得缺乏现实感。缺乏力量感,曹征路的作品有些不同,一种刚性的,他很坦率,他对现实怎么观察怎么思考就怎么来写。我觉得这种写作在我们现在是非常贫乏的,包括评奖上,对这种尖锐的有力量的现实主义作品是不公正的,因为就《那儿》来讲,我不认为它的艺术成就或者艺术价值就一定很低,不认为它在美学上就没有属于自己的贡献或者自己独特的建构。
《问苍茫》,我觉得应该努力去摆脱工农兵文学的关联,应该发现一种新的叙事模式,包括开掘新的主题内容。如果过去的工农兵形象带给我们的是被给予的感觉。在这里面像唐源这种人物已经不是被解放的,他这里面有新的命题,我怎么样维权的问题,我要自我解放的问题,与工农兵文学有质的不同。曹征路的写作是很不自觉的,或者这里面的人物是不够自觉的。应该说唐源这个人物是有亮色的,比如第123页唐源“沉默一会说,现在回过头想想,也只有毛主席才真心为工人农民的,可惜我们大家都看不清楚,现在跟在后头骂”。然后呢,“大口喝啤酒,眼角跟着渐渐有了湿斑”。曹征路也不知道为这个时代应该依据什么,出路在哪,找不到这个东西。这点我觉得这个作品里有与生俱来的或者非常严重的一个精神缺陷。
另外一个叙述方式,这个我读《那儿》的时候也注意到,这种激情化的,我觉得更应该用客观方式叙述。这点我觉得以后曹征路在写新的小说中恐怕还是应该注意去克服。
张未民(《文艺争鸣》杂志社主编):刚才大家都讲,《问苍茫》主要是反映重大问题,有重大的意味,有重要的思想,是一部深刻的作品,但究竟是一个什么重要问题?我觉得《问苍茫》最大的思考应该集中在对中国当代文学与社会主义的关系的问题上。应该说新中国60年来,当代文学前30年,高歌猛进的社会主义实践塑造了当代文学的内容,革命化、精神化的,乃至共产主义精神化的社会主义,是前30年中国社会主义的主导意识形态。

我觉得离开特定历史情境中的社会主义概念,我们无法解释前30年。我觉得社会主义概念还是一个核心的概念。
对于改革开放30年来的中国当代文学,我觉得社会主义概念仍然是解释历史和文学无法逾越的。社会主义概念在当代文学中,尤其当代文学评论中应该说已经缺席好多年了,不能不是一个有趣的当代文化现象和语言现象。
事实上,20多年来,中国新世纪文学批评从大的历史进程看,人道主义的、存在主义的、纯文学的、人文精神的等种种文学批评话语的兴起都是作为对前30年文学批评中偏颇和不切实际的调整的方式和方法而出现的,我觉得当代社会主义文学批评,可以为我们当前多样化的文学批评中的一种主题,一种方式而开辟一个未来。所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曹征路的《问苍茫》具有重要意义,他使我们再也无法回避在文学批评中使用社会主义一词,不在社会主义概念和意义上理解《问苍茫》,我觉得我们对这部作品的价值会出现一些低估。
第一,新时期的30年历史是社会主义在新的意义上展开的。经过种种博弈、交锋,我们将在生活的意义上理解社会主义,在中国人的基本生存的价值意义上理解社会主义。在这部小说里,我觉得曹征路的一个主要精神指向还是肯定了一个主题,他肯定的是主题。如果没有前30年的社会主义遗产,没有这四个字限制,我们30年来的改革开放这个局面不可想象。这个问题应该看得越来越清楚,而且我们现在的目标也是惠及13亿人这样一个现代化的进程,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理解曹征路的思考,这是很重要的一部作品。
第二,怎么样理解《问苍茫》?我觉得《问苍茫》这句话很生动,有不确定性,但社会主义不是一个固定的,不是一个标签,也不是一个标语口号,也不是枯燥的,社会主义应该是在生活中,老百姓能懂得,我们亿万人生命中活生生存在的价值。所以《问苍茫》之所以说是不确定的,之所以有苍茫感,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之所以要追问,是因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应该是在我们手中不断创造出来的社会主义。
第三,我觉得还是对底层写作的一个超越。有底层这样的概念,是我们文学的一个进步,新时期以来我们之所以没有底层的概念,是因为我们发现了我们有人道主义这样一个武器,我们要讲大爱,底层的概念是一个社会的概念,底层仍然是人道主义化的东西,因为不能进行精准的社会阶层和结构的分析,只有在文学界我们才热衷这个概念。我说曹征路这个作品是一个社会主义的东西,是一个底层写作的超越。我觉得曹征路的《问苍茫》是在这样一个局面上展开,就是说我们新时期以来,其实我们已经离不开资本了,离不开资本,这恐怕是一个命运,离不开资本的情况下我们怎么限制资本,还要利用资本,还要把资本社会主义化?曹征路在这部作品里贯穿的是一个平等的精神,比人性论应该更加实实在在地面对现实的精神。
李云雷(《文艺理论与批评》杂志副主编、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我写了一篇文章,这里不再重复。刚才听了各位的一些意见,我有些新的感想,稍微谈一谈。孟老师的发言我没有听到,看了您的文章,其实我有一点疑问,比如说,你把曹征路与“左翼”、劳工问题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处理的都是1930年代以前的文学史,将之直接与曹征路小说、与新世纪文学连一起,没有涉及到更为丰富的后面的社会主义实践经验,我觉得如果你能从这个角度去,可能会更丰富、复杂,也可能会有更好的一些发现。
贺绍俊老师的文章刚才我也学习了一下,他的大部分观点我都同意,但他说陈太是最生动的,这一点我不是很同意,我认为小说里最生动的形象还是常来临这个角色,如果我们从韦伯“宗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看到80、90年代这段时间,我们是按照一种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方式、社会主义的文化来发展资本主义与市场经济。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而且也是个相反相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社会主义因素怎么样与资本主义结合起来,怎么与市场经济结合起来,在常来临这个角色中充分体现了出来。从这个角度看,常来临是一个更具有悲剧性的人物,他的悲剧以喜剧性的方式表达出来,这个人物是很深刻的。
另外李建军老师的发言,我不是很赞同,特别是关于工农兵文学,关于引用唐源那段话,我觉得在这里,关键的问题可能涉及到对社会主义、对毛泽东的理解问题,包括对工农兵文学的理解问题。其实我们面对现实问题是同样的批评态度,那么该如何理解社会主义?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可以理解为一个体制、一段历史,或者理解为一种意识形态,但是在理论上,社会主义是一种比资本主义更加广泛的自由平等,在劳资关系上、在所有制问题上是一种更加理想的处理方式。如果从后者理解的话,我们对社会主义就不会有那样一种简单的批评。如何在理论与历史中,重新评价社会主义,从而提出一套不同于资本主义的总体性方案,是我们所面临的重要问题?不能以简单的批评代替历史的分析与理论上的探讨。
我同意曹征路的小说超越了底层文学,《问苍茫》的背后那种思想资源已经不只是人道主义,他关注的劳资问题,他所站的一种立场,他在小说中通过这两个鲜明的“新人”形象塑造所表现出的倾向,尽管曹老师不愿意被定位为某个流派,比如新左翼,但我觉得已经是很鲜明的新左翼文学的特色,如果有新左翼文学的话。
从总体上来说,曹征路被评价的、被关注的还是不够-我觉得曹征路是现在很少的能在文学界以外的领域被关注的当代作家,包括普通的读者,包括一些以前从来不看文学作品的学术界的学者,曹征路的小说能给他们心中引起一些共鸣和想法。
80年代以来的文学发展道路,其实都是建立在对美国道路或者西方道路要追赶的这样一种假设和幻觉之上的,但是我觉得最近这两年的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们这样一种对世界的想象,包括对“世界文学”的想象已经基本破灭了,我觉得这个破灭带来了一个很大的结果,就是我们必须重新重视中国自身道路的寻找,以及中国内部底层主体性的建立。我觉得这样一种文学的转折,可能是改革开放以来文学上一个最大的变化,我觉得正是在这个变化过程中,曹征路的小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看待世界的方式,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对他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
吴义勤(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刚才所有的观点我都同意,虽然有打架的,但是我有两个特别认同,一个是作品确实是今天我们非常重要的长篇作品,另外曹征路确实是这个时代非常重要的一个作家。但是同时有一点不同的看法,就是我们今天对曹征路的阐释有的时候有一点过度了。这个过度阐释,就是说在文学之外的过度阐释太多。这部小说特别好,叫《问苍茫》,这部小说是所有人在进入一个新时代的时候不断问自己的困惑。整个小说,是不需要通过文学性证明自己的,其实这个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反对的观点。文学

家一定是对文学有梦想的人,而《问苍茫》这样的小说肯定也有关于文学性的建构,但是今天我们大家都没有谈。
我觉得有一点,这部小说的语言非常有特色,我在想这个语言是贵州的方言,还是广州的方言。小说的人物很容易被异化,但人物活在语言里,这个确实很重要。非常值得我们去阐释,恰恰我们不愿意阐释这样的东西。这部小说还有很多文学性的建构,他写的两个知识分子,我也觉得不是写他的堕落史,我觉得这部小说里塑造的两个人物没有堕落。赵学尧到最后还在写一本经济学的书,只不过这部作品被挪用了。实际上他还在想,在考虑一个国家的经济这样的问题。常来临更不是堕落,我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生存状态,问题是作家怎么处理。
李朝全(中国作协创研部理论处处长):我就两个词,第一个词叫“混沌”,曹征路的小说要表现的就是混沌的社会现状,混沌的生活现实,就是我们常说的我们国家处在转型期的社会,这部小说的题目叫《问苍茫》,就是要写这么一个大地苍茫或者城市苍茫,实际上也是我们生活的现状,很混沌的,难以把握评判的现实。
第二个词“成长”。这部作品,我理解作家有一种这样的意愿,想表现深圳这个新兴城市的成长,也表现我们这么一个国家经济的成长。这个国家经济的成长,当然付出了一些代价,比如我们提到的环境污染,比如劳动者利益的损害。作家有自己的思索,我觉得这个作品像各位专家提到的,确实有很深刻的这种反思和对现实的审视和批判的精神。
彭学明(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第一,我觉得不能简单地把这部作品归为劳资关系的作品,我认为这部作品是社会转型期关于社会现实、社会矛盾、社会思维定向又是社会常态的作品。作品中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物都是在社会矛盾、社会进程和社会常态中沉浮起落和前行的。比如马明阳、常来临,这些人物都是带着病相,最后自觉或不自觉地沦为资本家代言人,有的甚至是帮凶。这种就代表深刻的悲剧的力量,读了之后让人又心酸又心痛。
第二,不仅仅是一部有社会担当的作品,还是一部有社会情感的作品,这个社会情感非常重要。曹征路先生对现实的批判,对社会的追问,对人性和生活的揭示,都不是带着仇恨的心态,而他是带着充满了对这个社会和这个国家的爱和情感去揭示社会上的某些不足,一些病相。
第三,还是一部带有强烈象征意义的作品。像与罢工相关联的,春天劳动争议服务社,唐源和柳叶叶,这种新生的打工阶层的相对性,都是有一种象征性的。这些社会形态或者人性形态的相对性都是极为深刻、极有意义的。
第四,我认为曹征路是很有文学才能的,他的语言艺术、叙述艺术都是一等的,有艺术的灵光。你看他对台风,说是扫过来了,后来从台风讲到鸡蛋的腥臭味,读了很多台风的文学,关于台风的描写没有像曹征路这样写的。
我认为还有两点不足。第一,有些现实事件和社会形态还是描写得太简单化了;第二,社会现实和观念形态的结合,我觉得还是急切了点。因为这部作品非常有生活,有内容,非常扎实的,完全可以写得更透彻。

四 : 郑洪升:我和家里的名人聊天


郑洪升:我和家里的名人聊天

五 : 时代和我

历史告诉我们,个人的境遇是与所处的时代密不可分的。当时间进入21世纪,我们中国经过三十余年的发展,终于取得了少有的繁荣和壮大。但是在价值观领域,却变得很混乱。简单地说,就是好坏、对错无法分辨了。比如像我这样的70后,从小受的是艰苦朴素的教育。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说,不积极消费,就是不爱国,就是阻碍经济发展。我有几件衣服穿了四五年了,没有破,就一直穿着,可有时陪妻子孩子逛逛商场,便常招来异样的目光。因此我知道像我这样是真落伍了。

很遗憾,像我这个年龄竟然已经开始落伍。想起刚刚高中毕业那会,我和同学说:“我们是极其幸运的一代,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变革、发展,不论投身哪一个行业,只要肯干都能做出一番事业!当此群雄逐鹿之时,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日!现在我们的经济还没发展到垄断的时候,正是大家创业的时机,十几年后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很多同学都很同意我的话。那年是1994年,可我并没有真的去创业,我知道自己太没有经验,我说自己上不了大学,也得在社会上学上三四年。于是找了份工作,干了四年,工资从三块到最后十块,很惨淡的四年。期间有一次同学聚会,有同学见我“落魄”安慰我说,“向我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境,想创业几乎是不可能的!”我马上就反驳,为什么不可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说把目标定的高一点,总要比低的走得远。我就是捡破烂,也得争取当破烂王!那时候也有同学自己干了,自己虽口出狂言,可终究是一副“穷酸相”,因此喝醉了,回来后比照辛弃疾的词填了一首《水龙吟》

乘几里风南来,

高朋早做鸿鹄首。

寒窗玉壁,

楼亭风景,(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可怜依旧。

我等诸人,

云飞梦奔,

数年醉斗,

欲平戎万里

一酬壮志,

今朝望,

难回首。

窗外苍苍辽塔,

道今昔人留何处?

沉香劲纵,

高楼歌舞,

少我心友。

冷眼春归,

东风时候,

经年足否?

待他日一整乾坤事罢,

再端此酒。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那时的情形犹如镜中,历历在目。总结起来,不论时代价值观如何变化,始终保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必然会走的更远更高。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必然会由生产型社会走向消费型社会,唱的歌会从“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变成“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但我相信,消费是人的本能,创造才是人别与动物的特征,唯有创造才有价值。更何况我们众多的平民家境,不积极的努力,再好的华灯,再好的不夜城,都与你不相干。

现在的时代,价值取向混乱是不争的事实,越是在这样的时代,越容不得迷失。特别是年轻的朋友,时代的高点永远属于积极地强者。

本文标题:与马云聊天:我和我们的时代-和时间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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