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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崖洞兵工厂旧址-周末去旬邑游马栏革命旧址 探秘赵家洞崖居

发布时间:2017-12-31 所属栏目:马鹿洞旧石器时代遗址

一 : 周末去旬邑游马栏革命旧址 探秘赵家洞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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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旬邑游马栏革命旧址,探秘赵家洞崖居。(www.61k.com]

西部网讯 马栏革命旧址位于旬邑县马栏镇,距旬邑县城53公里,属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里属子午岭南缘余脉,山梁纵横,森林茂密,蜿蜒曲折的马栏河流经其间,306省道穿越全境,与211国道连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总面积达1050平方公里的马栏是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和重要活动地区之一,留下了谢子长、刘志丹、习仲勋、贾拓夫、汪锋等革命家的足迹。

赵家洞石窟在旬邑县北部约十余公里的赵家洞村,沿三水河岸的悬崖峭壁上凿有不少做工精细的洞窟。洞内宽敞明亮,设有暗道,连接上下洞窟,洞外崖壁上修有栈道,架有云梯,使之穴穴相通,现痕迹仍存。旧址上有“宋金人避兵于此”之句,由此可推断,该洞当创建南宋之前。

【旅游攻略】

交通:沿G70福银高速——机场附近转G69银百高速(淳化/旬邑方向)——旬邑出口(县城方向)。

【途经景点:翠屏湖公园、旬邑起义纪念馆、古豳文化博览园、赵家洞石窟、柏岭寺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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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工厂旧事

??虽然一些人对搞文字很羡慕,甚至很崇拜,但他们却不知道写文章的人的苦处,体验不道组合文字的差事实在是不招人干的活儿。特别是几个材料排上号的时候,会让你茶不思、饭不想,不吃不睡也要把这些材料赶写出来,然后找个地方睡上一天。有时候就想,这脑力劳动的活儿不知要损害我多少脑细胞,不知要减少我几年寿命呢。想想这些,让我很怀念当初在工厂工作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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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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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走出校门到步入工厂,觉得老师傅们个个都技艺高超,个个能独挡一面,当然也是个个让我尊敬、让我羡慕不已。
??三人行必有我师。在工厂这个靠技术生存,靠技术吃饭的地方,没有点绝活是混不下去的。因此,在这里不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随便找出一个人,都能给我这样刚进厂的门外汉当师傅。在我的眼里,每个人都是师傅,每个人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努力的方向。
??在车间里干跑腿学舌的活儿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对工厂的环境、车间的工作性质大体上有所了解后,车间主任为我们新工人确立了一带一的师徒关系。
??这样的师傅才是工作上真正的师傅,这个师傅不同于其它形式的那种尊称的王师傅、李师傅,这种确定了师徒关系的师傅在称谓上也不同于其它人。比如说,我的师傅姓于,别人都尊称他为于师傅,我却不可以,我只能称之为师傅。至于为什么这样称呼,我想可能是为了体现一种亲近的关系而免称其姓吧。后来我考虑,师傅的称谓可以等同于叔叔、姑姑等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我的叔叔别人可以称为张叔叔,我却不能像别人一样称其为张叔叔,而只能称之为叔叔。大概师傅的称谓也是如此吧。
??师傅很有师傅的样儿。刚刚来工厂那几天,无论是王师傅还是李师傅,都把我们当作孩子,当作陌生的外人。说话唠嗑多是询问我们的一些情况;工作时也是把我们当作“小答应”,让我们拿这个、取这个,干点零智商的活儿,从没有接触实际工作上的技术问题。师徒如父子。师徒关系一旦确立,则是永远的、终生的,就像父子关系一样不会改变。师傅在这一点上做的特别好,他不仅在技术上引导我、传授我,给我找一些书籍图纸之类的资料,还在衣食住行上帮助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多次帮我修自行车,无论是补胎、换件,师傅总是不厌其烦。当初上班的工厂距离我的家不算近,骑自行车还需半小时的时间,因此,自行车是大多数人的重要交通工具。虽说那时也有摩托车,但拥有摩托车的人还是微乎其微的少。
??那个年代作为一个电工或修理工是很神气的,有人上下班都把钳子、搬手等挂在屁股后面,在人前耀武扬威的神气。我刚刚挂上工具的时候,也觉得很神气,但用起来却觉得很生分,不是拧错了方向,就是磕坏了手。师傅几乎是手把手的教我怎么用工具,怎么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
??我在师傅身上学到了许多好的技术和作风,但同时也学来了他身上的一些恶习。
??师傅抽烟喝酒,我在没学好技术之前,却先学会了抽烟喝酒;师傅的手很巧,我也跟着师傅学会了修自行车,配钥匙等;师傅待人热情,我也经常帮助别人干一些自己工作以外的事。
??当然,除了在师傅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外,还在刘师傅、王师傅、高师傅等等身边许多的老师傅身上学到了工作态度、学习上进和做人诚恳等做人之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看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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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伟大劳动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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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相比,在年龄上师傅属于隔代人。那代人有那代人的诚信、朴实和勤劳。谈论起那代人,我说他们很传统。
??师傅那代人不同于我们的最大区别就是,我们把工作第一喊在嘴上,师傅们把工作第一落实在行动上。师傅那代人认为,出来干工作干的是工作,为的是工作,必然一切都要为了工作,个人有事,哪怕事情再大,也要为工作让路。而不像我们,表决心的时候说什么工作第一,无私奉献,舍小家为大家。当真的自己的事和工作发生矛盾的时候,就会言行不一致,就会抛弃工作,明显的显现出皮包下面的“小”字来。


??师傅不是党员,师傅连组长都不是,师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但师傅却有着极高的思想境界。很多时候让我不理解,很多时候让我觉得师傅对工作的痴迷和执着。
??师傅始终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有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深,时值今日还是没有忘怀。师傅是双职工家庭,师傅爱人的工作是常年的隔天夜班,因此,每隔一天两人就有一天见不到面。时间久了到也习以为常了。师傅上班的时候,把留给妻子的饭菜放在锅里热在炉子上;妻子上夜班的时候,也同样把留给丈夫的饭菜放在锅里热在炉子上。有一天早上,师傅把家里的闷罐带到了单位说要补底。师傅把我当成了自家人,家里的事也不瞒我。他告诉我说,前一天晚上妻子上夜班时候,照例把饭菜放在闷罐里热在炉子上,车间抢急活儿连夜干到晚上10点多,师傅回家吃饭的时候,闷罐里的水早已靠尽,闷罐已经烧掉了底,里面的馒头已经变成了烤面包。
??如果这件事还能让人理解的话,还有一件事让我感受到工人的伟大。那是粮食实行凭证按量供应的年代,早晨上班时候,师傅把粮本放在了更衣箱里,告诉我说一会儿找个时间把这个月的粮食买回来,否则过了今天就作废了。按量供应粮食的时候,粮食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有同感。上岗后,师傅带着我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从早上忙到中午,匆匆吃了午饭,午休的时间都放弃了,又忙到天黑以后才收工。打开更衣箱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更衣箱里的粮食供应本才想起买粮的事,也知道因为工作而损失了一个月的供应粮。师傅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能舍小家为大家,其他的师傅们也能这样做。坦诚地说,他们那代人的品质比我们高尚的多。
??我之所以有今天的勤奋、上进、吃苦和工作热情,都是从师傅身上学来的好的传统和作风。
??师傅是普通的工人,是普通的劳动者。
??工人伟大,劳动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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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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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厂工作了5年的时间,一次难得的机会让我走进了机关。机关的工作在别人看来很潇洒、很轻闲,但给我的感受却是像文章开头所说的那样,搞文字的差事真就不如干点体力活儿,按部就班的工作没有压力、没有负担,能按时上下班,能有自己的一片空间,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有应有的天伦之乐。
??机关有机关的压力,机关也有机关的乐趣。机关最大的优势就是了解的多、接触的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才总结出工厂的生活很无奈。工厂的5年生活中,眼中只有师傅一个人,师傅的话就是圣旨,师傅的举动就是我的准则,师傅的一举一动都是我崇拜的偶像。

??走出工厂才感觉到工厂的闭塞。跟着师傅学技术,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学业务。那时候不知道所在的企业有多大,不知道企业的大领导是谁,只想做一个像师傅那样的技术工人。
??走出工厂才留恋工厂的生活,留恋工厂的老师傅们,留恋工厂的同事。屈指一算,走上工作岗位20多年的时间,细细品味人与人的关系,感觉到工厂的工人之间那种关系最为质朴、最为实在,称得上是以心交心。
??身在机关最为关注的还是工厂的人和事。工厂的每一点变化、人员的每一次变动,都会让我关注。必竟朝夕相处了好几年,总会有一些感情,总会牵动我的心扉。总结成绩,总结经验都不会忘了提一下工厂的发展;每一次活动,每一次机会,都不会错失了对工厂的关爱。
??坐在机关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会遇到千奇百怪的事,很多时候会为自己不该步入这花花世界而懊悔,但更多的是为自己有机会接触这样精彩的世界而庆幸。这样的环境虽说是很难为自己,但难得的是锻炼了自己。
??机关坐久了,便想起工厂的生活,想念工厂的人,想念工厂的事,工厂的生活旧事让我很留恋,有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三 : 工厂旧事

为什么起这个题目?因为写的都是过去在工厂里的生活琐事,加之这个企业已不复存在了。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写工厂的事,过去总是鄙视这段低调生活的经历,总是不愿提起它。前些日子,在一次外出采风活动中,同省市知名作家谢维衡一起攀谈起来,他说他也在棉油厂干过,莫言也在棉油厂干过,而且这位知名作家跟我还是在同一个厂里,只是年代不同罢了。我想,大作家们都干过与我相同的工作,写真实的生活经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那我还怕什么?于是就写了起来。

工厂,是一个重要的组词,辞海中简单解释为:“直接从事工业生产活动的经济单位”,言简意赅,可由字面延伸出来的实体却是庞大的,单说我国,它横亘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上就不知有多少个偌大的厂房,在这大大小小的厂房里,聚集着数量可观的员工。无论在辞海、字典里,共和国纪实档案里,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名词。工厂虽说相对闭塞一些,但也不是像密闭在容器里,高高的围墙内也不只是隆隆的机器、高阔的厂房,里面聚集着一个个鲜活的群体,发生着一个个悲喜的故事,演绎着时代变迁,承载着喜怒哀乐。凡是有过工厂生活经历的人,他在工厂的生活经历就占据了整个人生的重要一部分,在他的人生中就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每每回首往事的时候,工厂的生活是他必不可少的人生经历。

我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进工厂的,那时我刚刚高中毕业,看着祖辈、父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艰苦重复生活,我替他们感到憋屈。他们自己也喊冤叫屈,常常自叹:“庄户孙,庄户孙,辈輩不断根。”并常听他们艳羡地夸耀着:“你看某某家的儿子考学走了,这回好了。”“听说某某家的儿子在部队提干了。”“某某家的闺女顶替接班了,离开了这不稀罕人的农村。”他们还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认为当时这句话就是说给我听的。经常听着他们的议论,我打心里就不愿在农村“广阔天地里”干一辈子。都说“鲤鱼跳龙门”,我那时一心想跳出农门。

可那时想离开农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农村孩子的出路只有:考学、接班、当兵。考学?而当年考学只有百分之二的几率,我当年考学差二十几分,在与父母的商谈下不再复读;接班?父亲在农村大半辈子,母亲脱离农村后因生活困难又回了农村,接班根本没有戏;当兵?这是唯一的出路,没有多选题。可当时还不到招兵时间。社员们都瞅着一个晃晃的大青年不到生产队里干活,队长也放出话来,说让我过几天就到队里干活。正在我准备先到生产队干一阵子再去当兵的节骨眼上,“平度第三棉油厂”到村里招临时工,来招工的人跟我家还沾着亲戚,爱张罗的舅母就劝我说:“快报名吧,棉花加工厂招人,俺娘家侄在那里干得挺好的。”于是我就报了名。

不过,那个年代控制的很严,即使出去当临时工,生产队里也不放,就得有比生产队长更大的官说话才行。生产队长可能碍于我大舅当书记的的面子,我毕业后又没到生产队报到,这样瞒天过海,生产队长只好妥协了,最终达成了口头协议:要我每月向生产队交15元钱,买整劳力工分。这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就这样,我就到工厂里去报到了。

我去报到的那家工厂距市区二十公里,离我老家三十公里。报到当天,我和村里其他两人到处打听着,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厂里,简单报到后,分了宿舍,安顿下来后,就绕着厂区转了一圈,第一印象还不错,宽阔的厂区,高大的厂房。厂里管理也很清晰,分生产股、业务股、财务股、棉检股。生产股所辖锯齿、皮辊、驼绒、榨油、车床烘炉等车间;业务股负责籽棉收购储放、杠力、卫生、警卫、车辆等工作;财务股负责财务管理、棉检股负责籽棉、纯棉、棉籽检验,这两个股很专业。这样,整个工厂形成了“一条龙”的管理模式,从收购棉花,到锯齿、皮辊车间加工,再到脱绒车间脱绒,最终到榨油车间榨油。(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被分配到了六七十号人的锯齿车间,分两班倒。每班一个班长、一个副班长、两个保全工、两个动力工。其余的都是按电钮的、打包的、看棉花运送机的,喂棉花的、推棉籽的。我干了不长时间就当了保全工,也使别人羡慕、嫉妒,但不知恨不恨。有人就问我托的什么关系、什么门子?我一概不知,也不好回答。心里却美滋滋的。

工厂的生活是张弛有度的,上班时,都身穿工作服,戴上工作帽和口罩,有些工序还要戴上套袖。一旦进入了车间就如同士兵进入坑道准备作战一样,因玩机器如玩虎一样,弄不好就要让它咬着,影响到身体安全和工厂的效益。那时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两班按工作量计酬的,比着干,因为直接涉及到员工工资,大伙都在关心这件事,都很关注车间里那个不起眼的小黑板,那上面写着的就是上一班的工作量,那就是目标和方向,都在暗暗发誓超过上一班。那时领导也不用打气,无形中就增添了力量。

车间里的每道工序都是重要的一环,每个人如同机器上的每个螺丝一样,只有都拧紧了才能发挥作用,拧成一股劲,才能出效益。那时的整个车间都呈现着一番繁忙的景象,喂棉花的工序是清一色的女工,姑娘们或站、或蹲、或坐在棉花堆里,漂亮的外表已吞没在棉花堆里,淹没在灰色肥大的工作服里。在这里,她们大都不太讲究自己的修饰,追求的是班组的效益,那就是自己的福利,就是最大的动能。她们面对着的是偌大的鼓风机管道口,就像一只巨大老虎的虎口一样,不停地吞噬着白花花的棉花,“老虎”只有吃进去才能出效益,它的胃口可真大,几乎没有吃饱的时候,除非一下子喂得多了就把它撑坏了,这时赶紧叫停,疏通好管道,否则影响到整个班组的效益。因而女工们总是不停地用杈、用手翻动、输送着棉花,多了堵,少了不够,她们总是揣摩着“老虎”的食量,欢快地翻扬着白白的棉花,就像大海里翻腾的浪花一样。

下一道工序就是就是我和一位姓董的老大姐操作的两台机器,大姐操作着左面那台,我操作着右面那台。这是两台将棉花的籽分离出来的机器,在当时全市七家棉油厂中属最先进的,密密的锯齿一如一颗颗犀利的牙齿一样,显示出巨大的威力,当时能操作着这样的设备,内心里也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我也曾暗下决心当好保全工。在我左面的大姐大我十岁左右,是一名老保全工了,她操作起来娴熟、稳健,潇洒自如。我起初一点不懂,一招一式都跟她学,好处我模仿的还可以,不过有点过火。我见她坐着的时候,就坐着,见她站起来的时候就站起来,弄得她也怪不好意思。她就告诉我:“小乔,其实看这种设备也不难,只要别堵了、别空了就行,看着有点堵就挂低档,有点空就挂高档。”噢,这回我明白了,一般挂到高档上,这样效益高,不堵设备,除非棉花少了、空了,我才挂到低档上。再也不用起坐不自然了,而是看着设备运行的规律,轻松自如地操作着,有时我还绕到周边溜达溜达,真像一个多年的老师傅的样子。你还别说,操作熟练了以后,班组效益大增,远远超出了二班,领导和同事都在夸我,因为当月拿到手的票子多了。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只是起了一个关键作用,这是大伙共同操作顺畅的结果。

运送棉花的工序,一个女同事站在高高的车间平台上,不停地操作着运送机,见有点堵,她就挥挥手,我就减档或拉下手柄,台上台下配合的很默契,为的是出效益。

打包的那道工序有六名男工,打包机两边各站立两名男工,认真地观察着打包机的升降,待降到一定程度,就迅速地穿铁丝,用钳子把做好铁丝扣,打包打得快,也会出效益。打包的紧张时候,他们也都喊着号子,叫着:“快点、快点”,不紧张的时候,他们在打包机周围也说笑着,有时还互相开着玩笑,真是:累,并快乐着。

下班后,我们都带着一身棉花绒回宿舍带上脸盆、肥皂、毛巾、换洗的衣服,直奔厂里洗澡堂,热气腾腾的洗澡堂在热情地迎接我们,洗澡堂里气雾缭绕,散发出特殊的熟悉的味道,我们一个个脱光了衣服,如同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跳进水里,洗澡堂里又成了欢乐的海洋,洗好、冲好,同事们结伴回到宿舍。

那时的宿舍都是用砖和水泥垒的一溜通铺,一间宿舍里头朝外并排摆着十几个脑袋,大都是一个车间的,有不是一个班的。上下班时可就热闹了,上班的下了班,接班的还没走,就说着笑话,开着玩笑,那时还没有黄段子,是带黄的故事,情节很刺激。记得一个姓兰的同事,真是说黄色故事的高手,脑子里不知储存了多少故事,与说故事高手莫言有得一比,他整天说也说不完。他说出口的故事就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他自己不笑,总是引发满堂喝彩。

同一宿舍里还传说着一个个真实的故事,记得印象特别深的一件事,是说同宿舍二班一个姓窦的同事,下了班就急急忙忙去洗澡,到了雾蒙蒙的澡堂,就一头闯了进去,结果脱光了正在洗澡的女工们“啊,啊”地叫了起来,年龄小的就赶紧遮挡着、躲避着,年龄大的女工一边骂着,一边往外轰着,把这个姓窦的同事撵出女澡堂。消息不胫而走,洗澡回来,就开始传这个真实的故事,有人还打趣地问小窦:“你进去看到了什么?”小窦鼓起勇气才说了一句:“什么也没看见,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这个故事一直传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大半个厂子的人都知道了,那段时间,小窦真有点抬不起头来。

宿舍里人多,接触的男女同事也多,了解的信息也多,大多都在品评着哪个女同事漂亮,“脱绒车间的小王很温柔,很漂亮。”“锯齿车间二班的小姜眼大,很活泼,工作也好,按电钮。”“我看小邵个高,皮肤好。”“小邵嘴太大了……”躺在宿舍睡不着的时候,听着同事的议论也满有趣,现在仍记忆犹新,仿佛回到了那欢乐的集体宿舍里。

那时在一溜十几个男宿舍里,互相串门,认识了不少人,了解了不少事,期间耳闻目睹过不少新奇事。有一次,吃饭过后溜达到一号宿舍门前,只听里面“嗷嗷”地叫着,推门进去一看,高大魁梧的同事小腾一口咬着粗大的绳子头,绳的那头是两个男同事用力拽着,我当时就为小腾担心,捏了一把汗,关键他是用牙咬着,牙的力量怎能拽过两个壮小伙?可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从小腾的脸上隐隐看出,他在慢慢发力,对面也在加劲,不过绳子有点抖动,这时,只见小腾猛一歪头,就把那两个男同事拽了过来,围观的同事齐声叫好,我暗暗佩服小腾:身大力不亏,也慨叹:高手在民间啊!这次我们收获的是精彩,而两个男同事没人输掉的是五斤饭票,可能因小腾块大能吃,输给他的是饭票。

在这里,还要写写一个姓辛的工友,恕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他是青岛下乡知青,不知什么原因,也成了我的同事,这个青岛小哥确实帅气,二十郎当岁,留着大背头,身穿喇叭裤,脚蹬黑皮鞋,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气度不凡,风度翩翩。我一入时就惊讶,厂里竟有这么帅气的同事,一打听,原来是下乡知青。再一打听,他还在我老家住过。我便回家问父母,母亲说:“是有一个姓辛的全家在咱村住过,叫辛崇敬,他当时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咱村劳动改造。”听了母亲的话,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我便和他拉起来近乎,也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小辛的到来,简直给厂里的小青年带来一场“革命”,留长发、穿喇叭裤的渐渐多起来,时髦浪漫起来。

小辛的光亮远不止于此,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年轻姑娘的眼球,有人羡慕,有人等待,有人竟大胆尝试。就和我同车间姓李的女同事,长得很漂亮,也很活泼,她主动地向小辛进攻,真有点“凤求凰”的感觉,想凭自己的姿色打动小辛,那时经常在宿舍门口或从宿舍窗户就能看到,小李从我的宿舍前走过,走进了小辛的宿舍。那个年代能有这么大胆的举动,真是开放。不过,小辛作为一个下乡知青,不可能娶一个农村女子,他只是逢场作戏,看重的是小李的姿色和风流,这件事没有下文。

还有位李姓同事,个儿不高,说话温和,整天笑嘻嘻的,我进厂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对我们这些晚辈说话还很客气。接触时间长了,我也了解了他的一些经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一批知青下乡到老李的村子里,其中一个女青年年龄大了,以为回城无望了,看好了老李的稳重朴实,就嫁给了老李。过了几年后,她就开始嫌弃老李老实、没本事,整天和老李吵架,老李也没办法,后来跟别人跑了。记得当时我见了老李还问过他:“你真不简单,还能娶个女知青。”老李叹了口气说:“唉,那是中看不中用的。”还真像老李说的这样,只给老李留下了一双儿女,我觉得老李这人很可怜,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厂里还发生过一件件令我感动的故事,当我的右脚不慎削下脚指甲的时候,车间主任和同事搀扶着我,已近五十岁的李医生安慰着我,并细心为我治疗护理,使我感到了人间真情。

我还感受到了老厂长郭典璞对我的谆谆教诲,热情鼓励,体验到张厂长的平易近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有幸遇到了一位从部队转业来厂的年轻厂长,办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说话只讲5分钟,给我留下了很深印象。他对我尤为关心,有几次到我的工作岗位指点迷津,积极培养我厂长。当我提出想当兵时,这位热心厂长竟爽快地说:“热血青年就应该去当兵。”当时我真没想到厂里的一把手能说这样的话,把自己精心培养的人送去当兵。想到这,我非常感激这位可敬可爱的姜厂长。

没事的时候,绕着厂区溜达,心情好极了,男同事看女同事是风景,女同事看男同事同样是风景。于是乎,厂区间路上,场外的马路上处处可见男女同事的身影,呈现出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男女同事都收获了好心情。

后来,我就参军了,回来后本打算回厂里去,拜访过去的老领导、看一看同甘共苦的同事。可不知什么时候,厂子宣布破产了,员工四散了。更巧合的是,在原来的场址见了一座大型变电站。作为一名供电人,我下乡到变电站的时候,那里就曾是我几十年前居住和为之奋斗的地方,变电站周围的柏油路,就曾是我几十年前骑着大金鹿在上面穿行的沙子路,曾勾起我多少回味和遐想……

工厂,那是刚我走上社会的温暖怀抱,是我心灵的港湾,也是我走向军营的演练场。我忘不了领导对我的培养,忘不了同事对我的关心,忘不了那片土地,忘不了那一座座厂房……现在原来红红火火的工厂不见了,原来朝夕相处的同事各奔东西。抚今追昔,我无比怀念当年的领导和同事,我更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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