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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车厢晕倒公交车变成救护车-公交车女孩

发布时间:2018-02-11 所属栏目:吊车运下楼

一 : 公交车女孩

从沂水到安露的公车人总是不很多,这是两个相距不远的小城,孤独的坐落在一条河的两边,河却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双心河。

这是初春的一个周末,天气很好,阳光温和的洒在大地上,公车惬意的打着盹,发着嘟嘟声,显然它快要出发,似乎正在做临行前的催促。

“我要一张去安露的票!”一个女孩急急忙忙的跑到售票口,递上一张五元的纸币,显然她看到那辆即将出发的公车了,售票员是个斯文的青年,穿着整齐的工作装,他抬头看了看,很快的接过钱给了她一张票,女孩给的钱正好,所以不会耽误工夫。

女孩快步的走向去安露的公车,差点跑起来,司机是个小伙子,这时车已经开始启动了,女孩敲着车门。

“快点!马上要走了。”年轻的司机有点不耐烦,看到女孩又笑了起来。

女孩狼狈的上了车,坐在最前排靠近车门的位置,低头整理着头发,然后安静的坐着。(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这是个特殊的位置,只要坐车的人不是很多,一般这个位置没有人坐,靠近车门的位置总是让人很不自在,这辆车的这个位置似乎总是空着。

女孩的打扮很普通:白色羊毛上衣,深蓝色牛仔裤,柔顺的长发上别着一只精巧的蝴蝶发卡,跟沂水市很多年轻女孩的打扮一样。

女孩在双心河站下了车,一个人,沿着河岸,慢慢的走着,河边的垂柳光秃秃的在她身边摇晃。车上有人留意起女孩的背影。

“这是一个孤独的女孩。”有人说道。

不知从何时起,女孩每个周末都坐车,但每次都是急急忙忙买票上车,然后坐在靠车门的位置。

经常坐这辆车的人还会发现,女孩每次坐车,都有着相同的打扮:白色羊毛上衣,深蓝色牛仔裤,头发上别着一只精巧的蝴蝶结发卡。

女孩每次坐上车整理好衣服,就不说话了,一直看着外面,没人知道她干什么。

她坐的位置并不是个最佳欣赏风景的位置,因为靠近车门,车窗有点靠后了,视野不是很大,但女孩每次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外面,却又似乎不是在看远方的风景。

女孩依旧在双心河站下车,然后沿河岸慢慢的走着,最后消失在公车上其他乘客眼角。

“我要一张去安露的票!”

又是一个周末,女孩还是急急忙忙来到售票口,递上一张五元的纸币。

“你是不是每次都睡过头了?”熟悉的年轻售票员一边调侃着问道,一边将票递给她。

女孩惊讶的看着他,又马上转身快步走向公车。

上了公车,女孩坐到靠近车门的位置,很快安静下来。

她拿出刚买的车票端详着,因为太急,车票被她捏的有点皱了,突然她发现车票上写的有几行小字:

“急急忙忙的女孩:除了我应该没人往这张票上写字,你应该猜到我是谁,我叫穆青,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车票上空白有限,就写着这几行字,女孩看的很慢,看完后,微微叹口气,将车票小心收了起来。

突然女孩惊慌起来,看向车窗外好一会才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声音再次打破了女孩的安静,是年轻司机的声音。

“你每次上车怎么不提前一点来?”司机接着问道。

女孩不安的看向前面,司机忙着开车,并没有看着她说话,女孩看不见他的脸,女孩内心很尴尬,每次都坐这班车,她却想不起司机的面容。

过了一会儿,女孩终于开口说道:”是问我吗?”

年轻的司机无奈的笑道:“我旁边还有别人吗?”

“哦,我在等人!”这显然是对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司机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每周末都来等?”

女孩不在说话了,她似乎不喜欢说太多的话,把头又转向了车窗外。

“我叫张雨文。”司机接着说道。

“是下雨的雨,不是语文的语。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司机是个很开朗的小伙子,并没有因为女孩的冷淡而住口。

女孩微微笑了一下,但没开口,只是一直的沉默。

“我要下车了。”女孩羞涩的说道。

司机稳稳的停下车,笑着望着女孩下车,然后开车走了。

女孩还是沿着河岸慢慢走着,今天她有点不安了,因为她多认识了两个人穆青,张雨文。

"我要一张去安露的票!”女孩递上一张五元纸币,售票员还是穆青,她有点尴尬。

“哦,你来了,你的票我已经准备好了,给!”穆青面带微笑。随和的将票给她,他是一个端庄的男人,平时是不苟言笑的。

女孩枯涩的笑笑,接过票急急的走了。

穆青看着女孩的背影发愣,每次她都来的那么匆忙,走的也那么匆忙。

终于这一轮的票售完了,穆青闲了下来,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打开抽屉,里面是今天的售票额,他将五元的纸币全找了出来,并不多,只有12张,他仔细的一张张看着,终于他惊喜的在一张纸币上发现一行小字:

“我叫冰清!"

名字跟人一样,很美,穆青赶紧翻找随身携带的钱,他失望的发现今天他竟没带钱,他有点急了。

“小王,你有五元整的纸币吗?借我一下吧。”穆青焦急向旁边的同事问道。

同事给了他一张五元的纸币,他很快将那张带字的纸币换了过来,小心的塞进口袋里。

又到了一个周末,河边的垂柳已经长出了柔嫩的绿叶,女孩又来了,仍是那身打扮,仍是匆匆忙忙递上五元钱。

“你来了,冰清,给你的票!”穆青缓缓的说道,“你周末好像很忙?”

女孩接过票,又是尴尬一笑:

“我去找人.”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穆青很失望,他想女孩每周末这么匆忙去找人,那个人肯定对她很重要,或许是她男朋友,想到这里,他内心酸酸的。

女孩快步的走向去安露的公车,进了车门她突然感觉有异,仔细看了看,她发现今天的公车司机不是张雨文,女孩叹口气,又在靠车门的位置坐下,然后仔细的盯着车窗外。

“外面的景色不错!”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女孩一惊,转身看了看,是张雨文,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

张雨文也笑了:“冰清,你今天还等人吗?”

女孩没回答他,只是看着外面不语。

张雨文有点窘迫了,他觉得他问了女孩不想回答的问题。

“不等人的话,……可以一起散散步吗?……你常去的河边……”张雨文小心的问道,他太不了解这个女孩子了,在他看来,这个女孩被一层冰冷的外壳包裹,想进入她的内心太难了,尽管他想追求她,但直到现在他也仅仅知道她的名字而已,她的冷淡让他束手无策。

过了许久,女孩略带伤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等的人已经不在了。”

张雨文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无奈的看向窗外。

女孩快要到站了,张雨文在考虑要不要跟女孩一起下车,最终他还是被女孩凄楚的身影牵动下了车。

“我陪你一起走走吧。”张雨文问的很小心,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他不得不紧张。

女孩并没有拒绝,张雨文跟她保持距离的并肩在双心河畔走着。

双心河其实是一条很宽的河,弯弯曲曲向远处延伸着。这时已是重春了,河面微微的薄雾缓缓的飘散着,恍惚天堂的尽头,偶尔几只小鸟鸣唱着飞向对岸,但又中途返回。河边的垂柳夸张的蓬松着,像一尊尊千手观音。这番景象,河边却几乎没人。

张雨文跟女孩赳赳的走着,不知走了多远,出现了一座石椅,女孩坐了下来,张雨文也坐了下来。

女孩开口了:

“我要等的人在那儿。”女孩伸手指向双心河中心,陷入了沉思。

张雨文看向她指的方向,只见微微的波浪在河中心散发开来,灰暗的河面泛着银光,忽明忽暗,仿佛无尽的深处。看到这些张雨文想到了死亡。

“他是你男朋友吗?他死了?”张雨文认真的问道。

“他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说他会在双心河中心等我,有一天我会看见他的影子。”女孩痛楚的说着。

“你男朋友以前一定对你很好!”张雨文知道女孩陷入了痛苦的往事,想让他勾起一些快乐的回忆。

“恩,他以前经常带我来这边玩,他说他是这河里的水,我是河里的鱼,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如果他不在了,就让我到河边来看他。”女孩喃喃的说道。

张雨文有点心惊了,他又触发了女孩伤痛的回忆,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女孩,他只知道女孩的男朋友离她而去了,对于其他一无所知,他只有默默的听着女孩叙述。

双心河岸之行是张雨文第一次跟女孩近距离接触,跟这个女孩交往,让他觉得很为难,但他不想放弃,为了她每周末他都跟同事换班开车,但却又坐在自己的那班车上——女孩的后面,张雨文决定接受女孩的故事。

女孩其实是一个不幸的女孩,从小就父母双亡了,一直寄居在舅舅家,跟他男朋友的相识是在去安露的公车上,他男朋友叫凌寒,是个失意的音乐家,冰清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现在这身打扮,那天就像她个周末一样,急急忙忙登上车,然后坐在靠车门的位置,而凌寒就是在她坐的这班车中途上了车,坐在了她的后面。

“凌寒是个很特别的人:长长的头发肆意的飞扬着,沧桑的脸庞却写满青春的激情,尤其是当他一接触他心爱的吉他,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他自己,对音乐的疯狂常常让他迷失了自己,但他不会忽略我的存在,因为我会在他旁边静静的听他弹奏,直到他累了……”冰清是这样描述凌寒的。

“年轻的生命,

是蓝天的太阳,

温和的照耀,

有时也会灼伤,

偶尔的失落,

却在云间隐藏,

可有谁知道,

那背后的忧伤,

年轻的生命

是苍穹的月亮

恬静的遥望

有时也会悲怆

偶尔的不舍

也划破了脸庞

可有谁知道

那其中的真相

生命跟生命的碰撞

就像太阳和月亮

彼此炫示了对方

却看不到相识的希望

……

这首《黑白恋》就是凌寒写的最后一首歌,他说自己和理想,就像太阳和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相识的希望。

凌寒其实很才华,但却没人理解他。在一个春天,我和他又漫步在了双心河边,突然,河里一条大鱼跃起,很大的一条鱼,银白色的身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越,重重的落在了水里,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波浪激荡着四处散开,就像开启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那天,凌寒突然变得异常兴奋,他激动的不停说:‘我看到希望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接近的疯狂的在河畔吼叫着,‘冰清,我的世界在那里,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凌寒指着大鱼落下的地方,摇着我的双肩兴奋的叫着,那天我吓坏了。

那天,凌寒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见不到他了,就到这儿来找他,河的中央可以看见他的影子,他会在那儿等我,一直等我。

那天以后,我就在也没有见过凌寒,凌寒走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属于他的世界。”

张雨文清楚的记得,冰清讲述这些时,他们正在河边,在凌寒疯狂的位置,当时冰清神往的看着双心河中心,痴迷到仿佛她真的看见了凌寒生活的那个世界。

在那个春夏交替的时刻,张雨文迎来了他终身难忘的一幕:在一个晴朗的周末,女孩在双心河边讲完了她的故事——伤心的故事,伤心的女孩,听完后张雨文觉得如释重负,他希望随着女孩放松一下心情。

这天的河面异常平静,在阳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越发像两个世界的分界面。突然,一条大鱼猛的越出水面,浑身白光粼粼,矫健异常,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越,重重的落到了水里,张雨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凌寒,凌寒来找我了,凌寒来找我了!”冰清突然跃进了河里,拼命的朝大鱼的方向挣扎。

“回来!快回来!”张雨文失神的叫道,然而他不会游泳,只能拼命挥舞着手臂,像一个超度的法师。

冰清随着他的叫声越来越远,这时,张雨文戛然停止了尖叫:

河水竟然变得通体透明,一个头发长长的男孩停留在水中央,朝冰清柔软的招手,就像水中摇晃的水草。冰清缓缓的飘向他,长发飞扬,好似嫦娥奔月。终于他们抱在了一起,最后慢慢消失殆尽,河面又恢复了异常的平静。

张雨文回去大病一场,痊愈后继续开公车,只是变的不在爱说话。

他的车上,再也没有出现女孩的身影,靠近车门的位置又一直空着。

售票员穆青这天穿着精神的白色衬衣,还打着一条精致的领带坐在了售票处,这又是一个周末了,他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去安露的车票,他有点担心了。

女孩今天为什么没有来?难道她病了?或是有什么事耽误了?穆青担心的想到,以至于售票口外的旅客不满的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察觉。

穆青焦急的想着,但仍是心不在焉的进行着手头的工作,最终女孩还是没有来,穆青很想去看看女孩,但却不知道她的住址。

下班后的穆青回到住处,翻开抽屉,一叠五元的纸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儿,他一张张的看着:

“我叫冰清。”

“找我男朋友,可能我已经找不到他了。”

“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有一天我会去找她的!”

……

经过了一个周的担心,穆青又坐在了售票处,他还是事先准备好一张去安露的票,精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突然穆青惊喜的发现,女孩出现了:白色羊毛上衣,深蓝色牛仔裤,柔顺的长发上别着一只精巧的蝴蝶发卡。

“我要一张去安露的票!”女孩微微喘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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