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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与父亲-父亲与儿子(闪小说)

发布时间:2017-10-16 所属栏目:父亲与儿子的对话

一 : 父亲与儿子(闪小说)

父亲与儿子(闪小说)

作者 施泽会

他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争中,被敌人的手雷炸掉了一条腿,从此以后他就成了一条独腿。他是一等功臣英雄。

退伍回家,没有工作岗位,自己摆起了水果摊,时不时,遭遇工商人员的刁难,水果摊被推倒,罚款,水果满地。

一位战友看见,打抱不平。战友被派出所抓去关了三小时。后来派出人员知道实情,就把战友放了出来。战友并且拿了3000钱给他,告诉他,别怕,我们死过一回,大不了再死一回,我们战友会保护你。

这位战友在银行上班,看着昔日的战友情,经常伸出援助之手,他感激不尽。每到逢年过节,战友来到他的水果摊撒谎说,单位要给员工发水果,将他的水果全部买走,实际战友自己买走,没有给员工发水果。他很高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由于是伤残军人,找对象异常艰难。后来讨一个云南姑娘,生了一个儿子,不久,他老婆跑了,杳无音讯。他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渐渐长大,儿子也不争气,跟着街上的混混一起鬼混,染上了毒瘾,在戒毒所戒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肝脏出了问题,面目非常苍老,儿子深深刺痛了他心,剩下的时间不多。在一个下午,他离开了人间。没有见到儿子最后一面。在追悼会上,他临终前要求放一首叫“亲爱的小孩”的歌,儿子潸然泪下,长跪不起。

儿子视战友为父亲。妻子不知道,怎么还有一个儿子?

战友生日的时候,走向他的墓地,活人与死人对话。后期,战友缴纳了十多万儿子的戒毒费,使儿子重新获得了新生。

儿子工作了,逢年过节回家,握住父亲的手泪流满面。

二 : 父亲与烟

农村的重体力和家庭的重压力,把父亲熏陶成了一等烟民。屈指数来他的烟龄满满当当六十余年,堪称烟王,一位不折不扣的非生烟不抽的烟界霸主。(我们家乡的烟叶分为生烟和黄烟两类,生烟抽起来更有劲,更入味,更呛人)。谁给他黄烟抽,他会觉得无滋无味,婉言谢绝。父亲离世十多年了,闭上眼,我还能想象出他吸烟时那幅悠闲自得的神态,吐烟时腾云驾雾的快感。那就像一组清晰的视频,在我脑海里随时可以播放出来。其实,说他悠闲自得那只是表象,真正的那段烟史和那些袅袅升起的烟雾,无不记载着他的迷茫和辛酸。

父亲是旧社会过来的人,由于爷爷长期的游手好闲不问家事,十三四岁父亲就与书无缘,早早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那时便慢慢学会抽烟了。长大后结婚生子,陆续生下我和姐弟九个,其生活的艰辛不言而喻。尽管如此,他在几十年的艰苦岁月里,挑着一个十几口人的家,没皱过一次眉,没叹过一口气。父亲的骨头是铁的!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本分、厚道、善良、诚实又智慧的倔汉,在我们做儿女的心中,他是座山,是块山顶上青黑色的巨石。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硬生生地被他挺过来了。老爸没有垮下。他靠什么呢?烟!他每每遇上烦心的事,总不愿家人为他担心,只是捧起那支心爱的烟杆,“吧嗒吧嗒”地默默抽起烟来。表现出一幅悠闲自得的神态,让你感觉不到他的痛苦和烦恼。但只要有心透过他时而用力的抽,特狠的抽,急切的抽,还是能看出些端倪,只是我那时还小不敢劝慰,怕惹起他的暴躁。

他抽烟的工具很是简单。选根竹干,密密的竹节四周拱起,凹凸不平,颇有点工艺感。他截取其一段,再套上一个瓷烟斗,状如“7”字。就权当烟杆了。那根“烟杆”伴随他半个世纪,烟管由淡白变成了淡黄,又由淡黄变成了淡黑。烟管里的烟膏不知清空了多少回。(那可不是他乐意要清的,那是因为有人身上长疖长疤,他才献出珍贵的烟膏涂抹伤口消肿解毒。)

烟叶对他来说倒是重中之重。有烟民把烟叶称为第二号粮食,足见其对烟民的重要。父亲的烟叶是货真价实的二号粮食,可谓色香味俱佳。它来源自产。每年家里都要在极为稀少的自留地上划出一块宝地,来生产他独享的“粮食”。我小时候,他经常吩咐我去烟地里除草施肥,看到成熟的烟叶帮他摘回。摘回的烟叶不是即兴可抽的,要经过制作才行。制作过程可谓精细,全是手工活儿。

先在房前的空地里放好两条长凳,上面摊上一块烟搭(烟搭是他自己做的,他有蔑匠技能),然后取过烟叶,一张一张的往烟搭上铺,俨然像画家在纸上一笔一笔的作画。铺好烟叶,再将另一块烟搭盖上。在两块烟搭之间,还要插上几根专制的小竹竿,以固定烟皮和烟搭成为一体。

晒烟是我的必修课,那可是个累活,几十副烟搭从屋里搬到晒场,两两人字形的相靠。烟皮的两面都要晒好,所以要经常翻动。看到天色暗淡,有下雨的征兆,哪怕是吃着饭也得赶忙丢掉饭碗,去收他的烟叶。要知道,被雨淋过的烟叶吸起来死火,色香味也就大打折扣了。老爸是个很看重烟叶的人,他的烟叶晒得黄橙橙的,烟皮上有标准的格子花纹,那都是烟搭里的竹蔑造就的,清晰可见。那些同村的烟民看到老爸抽烟,总喜欢靠近靠近,套几句奉承,图的是吸到一搭称心如意的美烟。(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烟叶晒好后,要叠得很整齐,然后把它卷好,放进磨盘中加压,待到圆形都压成扁形了,便取出来切成烟丝。

老爸的烟包材质与众不同。不知道他从哪弄来一块厚实的黑褐色的软软的橡胶皮。请裁缝师傅帮他裁剪好,然后制作成一个长方形的烟包,很是精致。记忆中,那个烟包使用时间很长,表皮被磨得油光水亮。

还有那把小巧玲珑的烟刀,也还值得我啰嗦几句。他对烟刀爱惜有加,有空就在磨刀石上磨得白光闪闪。不用的时候束之高阁,生怕我们会去动它。那刀啊,一触刀口可要见血的。切烟不像切菜,那是烟刀紧挨着烟叶一刀一刀的往下揉,看似轻松实则费力。切出的烟丝特细特绵,很容易揉成团又散得开。

父亲的烟随身携带且配备齐全。茶余饭后时,忙里偷闲时,烦心难耐时,遇见亲朋好友时,唯一的享受就是吸烟。

直抽到七十多岁,老年慢支频频光顾他了,他才渐渐地少抽。那时,父亲身体已是消瘦羸弱。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蜡黄的脸,我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健康壮实的父亲?也许是烟磨坏了身子吧,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劝他戒烟(原先一直不忍心劝)。但烟已侵入骨髓,能戒掉吗?只是少抽了些。后来慢支越来越严重,以至于一抽便咳个不停。这时的抽烟已经完全由“享受”变成痛苦了。到了这地步,他才极不情愿地依依不舍地扔掉伴随他半个世纪的“宝贝”。

三 : 父亲与红歌

父亲与红歌

河北省青县回民中学李广福(0)

建国六十年大庆,全县组织以乡镇为单位的“红歌大家唱”活动。我镇组织了百人合唱团,我也是团员之一。

这可忙坏了父亲,为了防止我出错,父亲一遍一遍的教,一遍一遍的听,一句一句的纠正。父亲唱起了红歌,声情并茂、字正腔圆,那精神头儿,真让人想不到这已是位伛偻、蹒跚的74岁高龄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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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位退休教师。年轻时,可谓多才多艺。那时,一两位教师一个学校,一个教师需要教两个甚至三个年级(在村里一个年级往往就一个班),这就是所谓的“复式”。教复式班的教师,不光意味着同时教几个年级,还意味着教全部课程:语文、数学、政治、音乐、美术、体育。父亲真不愧是那个时代的优秀教师:写的一手好字(前几年过春节时,村里各家各户的对联一半是父亲写的,另一半是父亲的学生写的,记得那时父亲直写到除夕夜,还有人在等着拿对联,这几年,父亲年岁大了,再加上人们买印刷的多了,父亲才不那么忙了);打得一手好算盘,直打得你眼花缭乱,既快又准;能唱很多歌,尤其是“红歌”,嗓音也好,还会识谱;画画也行,画么像么;就是没见着父亲在体育方面有什么特长。

父亲退休后,仍然对“红歌”情有独钟。几年前,在一个小书摊上看到一本厚厚的《红色经典歌曲》,父亲如获至宝的捧回家,这下可好,父亲哼唱的红歌数量和质量又翻了好几翻。

父亲唱红歌,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我妻子是本村的小学教师,前年,她的爷爷去世了,请假犯了愁,假好请,课不好安排:学校小,三个教师——三个年级——三个班,她一走,就只能托付给其他教师,让同事一个人上两个班的课。父亲自报奋勇:“我早就想好了,你告诉我语文、数学的进度,我给上几节语文、数学,再教他们唱两首歌,画两张画,没问题。两天了,别麻烦别人了。”我们乐坏了,想不到父亲退休十几年了,对重新上课堂那么有信心,没理由不答应他老人家。

两天下来,父亲不但没觉着累,把红歌又拾掇起来了。我妻子回来后,爷俩商量:“要不,我给你们学生一周上一节音乐课,教一首红歌,你看行呗?我看学生挺喜欢的。”父亲教红歌教上瘾了。

就这两天课,父亲可是让小学生忘不了了。那个班的学生时不时、冷不丁的问我妻子“那个老老师么时候教我们唱歌啊?”父亲真是了不起!

不光如此,从那后,孩子们不管在哪儿看见我父亲,都要凑上前去问声“老师好!”;父亲去上音乐课,一进校门,就有十几个学生冲出来,一边好几个架着父亲的胳膊,前呼后拥的场景,真让父亲好不“威风”。“红歌”让“老孩儿”和“小孩儿”玩到一起,唱到一起。

在80后、90后的年轻人来说,“红歌”似乎是上一代人的歌,“红色”似乎是上个世纪的色彩。从我的知觉里,父亲勤奋、奉献,善良、平和,不计名利、自我牺牲,父亲的人生跟“红歌”一样,浸润了那个时代的色彩——平凡、单纯、亮丽、鲜明。

母亲的唠叨,帮我们拾掇起父亲生活的几个片段:

片段一,母亲病了。母亲病了,痰中带着血丝。为了给全家人多挣几分工,也是根本就没钱治病,母亲一直忍着。可是痰里的血丝变成血块,整口整口的吐,出身中医之家的母亲,知道病不能再耽搁了,就跟父亲说:“你带我到沧州大医院看看吧。”父亲的回答却是那样的出人意料:“现在课正紧,等到礼拜天再去吧。”父亲不是冷血,也不是不疼自己的妻子,他工作几十年,没告过几次假——父亲对自己,有铁的纪律。

片段二,起风了。被母亲“陈芝麻、烂谷子”多次提及的,还有这样一件事。麦收时,麦子(还没有脱粒)晾晒在麦场上。变天了,母亲一个人拼命的堆着麦垛。起大风了,母亲便用矮小的身体压着麦垛。下课铃声响了,母亲稍稍松了口气。想就在场边学校上班的父亲一定会就着课间来帮帮忙。可是等到上课铃声响了,也没见父亲的影子。一个大麦垛还剩下一小堆,当母亲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不帮忙时,父亲说了实话:“忘了”——父亲工作起来,忘我忘家

片段三,暴雨后。这是被我二姨夫经常当笑话谈的一件事。一场暴雨后,二姨夫下地去看看自己玉米倒了没有。正碰到我父亲在学校的玉米地里忙活(当时,大队给学校二亩地,收成便是学校的笔墨纸砚,玻璃粉笔,父亲当时是学校的负责人),扶起一棵棵倒了的玉米,再用泥巴给撑直。浑身都湿透了,还弄了满身的泥。其实我们家的玉米也倒了。——父亲从来把学校、学生利益都看的高于一切,那时也叫“舍小家,顾大家”。

片段四,中午。那是父亲调到中学后勤工作时的事。每天中午,年过五十的父亲都要把后勤的水缸挑满水(当时,没有自来水,用水要从农村自挖的井里用水桶提上来,再用扁担挑回来),除此之外,还要用热水器给学生准备几壶热水,好让有病的学生有热水喝。——这都是份外的事——父亲心中总装着学生。

片段五,摔伤后。那也是父亲56岁时的事。父亲去县城新华书店给学校拉书。回来途中,坐在装满书的机动三轮车上,行至盘古村北丁字路口时被甩下来,头朝下摔在路中央,一辆由西向东本来直行的汽车,迅速顺行南拐,顺便追上还在高速行驶的机动三轮车,把父亲及时送到医院。虽然“吉人天相”,保住了生命,但从此后,父亲就落下个头疼的毛病,一直到现在。有人提醒说可以申请工伤认定,但父亲没这样做。——父亲要求于他人、于社会的甚少。

片段六,赶集。父亲赶集的笑话,是附近几个村的笑料,却是我们家的“气料”。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远处的集市去不了,只赶“陶官营集”(与我们村紧邻,二里左右,五天一个集)。父亲赶集,推着自行车(也当拐棍用),驮着一个筐。回来时,总会把筐装满。我们家在家常吃饭的只有三口人——父亲、母亲、妻子,我中午一般不回家。菜买的太多,吃不了,冰箱里放不下,常常烂掉;而且,父亲买的菜,价高质劣,买的黄瓜老的只能炒着吃。尽管母亲常常因为买菜数量和质量批评父亲,还常常“辅导”买菜常识,但下个集——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说,谁不生气,母亲有时被气的骂上一顿。后来,在父亲的辩解中,我慢慢明白父亲所谓买菜,其实是给那些年纪大的、日子穷的人“销菜”:“你看,高六叔守着这堆黄瓜,说让我捎着点儿,他怪难的,我就给包圆了”,“他牛嫂子让我捎着这点儿茄子,一个妇女,拉扯着俩孩子,孩子还得上学,庄稼人家,哪有么进钱道,买点就买点呗”,“东头大哥,病病歪歪的,非给我这梱大葱,还非不要钱,我沾人家光干嘛,我给扔下5块钱。”——父亲永远都那么善良。

我常常思索父亲——更准确的说父辈们——“又红又专”的根源,唱着“红歌”,看着父亲唱红歌时那无法压抑的激情和教我红歌的那份执着,我似乎有所悟……

是啊,我承继了父亲的事业,也当了一名教师,但我自知,我的知识、能力、情感、意志、品德、操守远不如父亲。也许,“红歌时代”的父亲以及父辈们对他人、对社会、对事业的无我境界,是我以及我们这一代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我能做的,将父亲钟爱的红歌唱下去、教下去,将父辈们的精神传承下去,并尽我所能,照顾好父亲,让父亲永远快乐、幸福。

作者联系方式:

通讯地址:河北省青县回民中学李广福

联系电话:0317-(宅)0317-(单位)

(手机)liguangfu@126.com(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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