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一条反刍的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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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西
今天是四月一日，西方的愚人节。清晨当英语张老师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时，我真希望老师是在愚弄大家。但高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愚人节在这里无效。二个小时后试卷收了上去，张老师身边围上了十八个拿着课本、笔记答疑的同学。
到了午饭时间，教室里仍有人正在冥思苦想题目的解答。"筱亦，去吃饭吗？"小西扬了扬手中的饭盒。
排了半天的队，在拥挤的桌边找了个位置便狼吞虎咽开来。可能我吃得太急了，不小心噎着了，咳嗽起来。小西慌忙起身打了两份汤来。"别急，我们慢慢吃。"小西微笑着说。我们放慢了速度，故意地细嚼慢咽，周围的人都走了，只剩我们两人。"好久没这样从容地吃饭了。每顿饭我都是就着英文单词咽下去的。有时吃完后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小西一边用小勺搅着碗里的浅绿色汤，一边望着窗外的篮球场，我随着她的目光也把目光投在玩篮球的几个男生上。"高二的。比我们的班那几个球星差多了。""那是自然，我们高二、三班是明星荟萃吗！"小西一脸自豪。"如果没有分班多好呀。如果我成绩好一点就有可能与你在一起了。"我声音低了。"没关系，反正在一层楼上。我们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吗？"我摇了摇头，"不是，不一样。"我在四班都快疯了，没几个能深谈的朋友，除了几个老同学，刘真、梁阳、杨枫他们。""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像我们那几个B班跳到A班的更受压抑，老师刚说完一道题，有人就举手说出解法了。我现在是班里最后几名。""可你们毕竟是A班的，那像我们B班。"我固执地说。"不谈这些，喝汤吧。"小西用勺子敲了敲碗。
吃完饭快要走到各自的教室时，我们分手了，我们俩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后，走进不同的教室，小西在A班，我在B班。
下午六点钟，我一个人在食堂享受晚餐，忽然有人把一个咸鸡蛋放在桌上。是小西。她端了份饭放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坐在这个角落里。"我笑着不语。小西拿起勺子把咸鸡蛋从中切开，挑蛋黄多的一半放在我面前。"你还是老样子，每次吃饭都要吃咸鸡蛋。每次你都是拿勺子分鸡蛋。"我吃了一口蛋黄，喝了一口汤。"小西，我们班不能再聚一次吗？在猎力奇或是别的地方。就像前年元旦一样。""怕是组织不起来。现在大家都很忙，早没那份心情了。""真的不行吗？不行吗？"我说。"筱亦，别难过啊！高考后我们就好好聚一次。"小西安慰我。
"到时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所以呀，大家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留在北高，这样我就能常常见到筱亦了。"
"好吧，我会努力的。"我使劲点了点头。
"七月十日那天我们班举行一场篮球赛，筱亦你可一定要来给加油呀。你的嗓门有时真大。"
"是吗！"
"尤其是你激动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都想像不到你能发出这样的尖叫。"
"加油、加油、高二三。好久没喊了，真怀念呀，真想喊一次。"
"是呀。你当时抱着我哭，把鼻涕都蹭到我校服上了。"
"真的？我哭起来这样狼狈吗？"
"可不是，你哭得我肩头的衣服全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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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今天：
<一条反刍的狗>412006-08-14
<一条反刍的狗>392006-08-14
<一条反刍的狗>292006-08-14
<一条反刍的狗>192006-08-14
<一条反刍的狗>172006-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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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转：一条反刍的狗（上、中、下）——恛憶沚殇
一条反刍的狗（上）......
最近看了一本小说，写高三生活的。
很茫然，也有许多感慨称。高三那段坐在教室里上课，心却在天空游荡，整天沉于题海忙碌不堪的日子，已渐渐离我远去，唯一留下的，也只有几许无奈的遗憾和片片回忆了吧！而那段日子真正带给我们什么，也只有用心去体会了吧！
可我，喜欢回忆。
记得去年８月份拿到那张大学入取通知书之际，我并没有象电视里那样夸张地跳起来，少许的伤感加上少许的忧愁，是我那时的感觉。
还没开学那会，很舍不得走，更舍不得那个生我养我的城市，虽然不是很大，但那里印满的却是我往日的足迹，而那一切，却又是那么熟悉。
快要开学那几天，天天跑东跑西。朋友相聚，吃着一顿又一顿所谓的“散伙饭”。也许，我们真的该散伙了吧！
最后，当我要离开之际，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父母，我最舍不得的朋友却只有1个，那就是娜。
娜是我高中两年的同学。高二，她坐我前面。高三，她坐我后面。我不相信命中注定，但我相信缘分这东西。
我们成了好朋友，她是我女（的）朋友里最谈得来的1个。而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她，只藏在我心底--最深的那里。
我走的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那时娜都还在“石头记”打工。我提着行李箱在正阳广场那台阶上徘徊，考虑着1个很简单的问题：是否要进去跟娜道个别。但我终于还是没进去。因为我不喜欢那场面，分别会带来伤感，而伤感之余会落泪。最后我打车走了，直接去了火车站。
在那样1个雨夜，留下了那么1个缠绵。
在火车上，我想了很多，我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日子，过去的点点滴滴。1个1个发着短讯道别，都是祝我一路顺风的。不管这路上是否顺风，可我感受到的，只是飞驰的火车在把我载向1个陌生的城市，而我以后的生活，将在那个城市开始，在那个城市蔓延。
......
后来打了移动电话详单，我才发现，那一夜我的短讯清单上的号码，除了家人的，几个朋友的，其他一连串的号码，都重复着相同的几个数字：１３９＊＊＊＊＊１７８。那是娜的手机号码。
也许从那个晚上开始，娜在我心中的地位，已远不止普通的好朋友那么简单了吧！
我努力告诉自己：“你别胡思乱想了，你不可能喜欢上她的，这只是突然跟朋友分别正常会有的反应罢了。”
我没有再去多想，渐渐地，我淡忘了。
一条反刍的狗（中）
......
大学生活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丰富多彩，日子过得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忽然有一天在我的脑海里闪过1个对我来说有点奢侈的念头：我该找个女朋友了！
如果说那是个愿望，那么这次我的愿望实现的真的好快。也许无聊的人碰上无聊的人就会变得很有聊吧！遇上静是在阅览室里，她坐我对面，我们看着相同的杂志，都是漫无目的心不在焉地翻阅着。
很快，她成了我女朋友。跟她在一起，我不知道我对她的好感是因为我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终于有1个可以跟我聊很多东西的人。虽然这样的想法对她忒不公平，可我却这么想了。
渐渐对这个城市开始有了了解，发现原来它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糟糕。有女朋友，无聊之际可以逛街，可我还是比较喜欢1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着，今天就象是从昨天那“复制”再“粘贴”过来的。转眼新的一年就快到来了。新的一年，会有新的希望吧。
圣诞夜那天，我没有跟静一起过。一群朋友约在矿大那的ＰＵＢ喝酒。那晚我醉了，醉得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第二天醒来之际已经是中午了，头疼得厉害，穿着内衣跳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凉冰凉的。打开窗户才发现，原来外面下雪了，一点一点的白色在周围分散扩展着。
当觉得肚子在叫之际，才发现中饭还没吃。对，吃饭去，吃饱了就会有力气了，有了力气就能做任何事了。穿上衣服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食堂，我估计食堂的大娘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以为我是去打劫的，因为她竟忘了向我要钱。
打开手机，边吃着打劫来的饭边看着手机里塞满的短讯，都是朋友发来的圣诞问候。昨晚关机了，现在看到的都是迟到的祝福了吧！
“我在阅览室等你，我找你有事。”那是静发来的，１２：１５。
我一看手机，现在是１２：４５，过了半个小时了，她应该都还在吧。(www.61k.com]当我到阅览室之际，她果然都还在门口。她说想到雪地里去走走，我跟着她，没说什么，踩雪的感觉不错。
“昨晚你玩得开心吗？”她看着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
“你觉得你真的喜欢过我吗？”这是她的第二个问题。
我仍没有回答。
“你觉得你有必要再继续欺骗我吗？”这是她的第3个问题。
我最烦的就是别人在我没有反应之际用一连串的问题来轰我。
“那好，我们分手吧！”这句不是她说的，出自我口。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后，她转身走了，雪地里多了几个被泪水融化的小窟窿。
雪还是飘着，落在脸上有种爽到心里的感觉。的确，我没有真正喜欢过她，她永远也走不进我的世界。我也曾试着想把她装进我的心里，但我试过了......我一直不愿去触碰我心底的那块地方，因为在那里，早已装不下任何人了。
２００５年的前一天晚上，当我坐在宿舍里上网跟朋友们一一发着新年祝福之际，我突然想到了娜。
２００５年００：０１，我发了短讯给娜，那时她也没睡，我们聊了很久。
说突然想到娜，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每当阳光灿烂的午后，就会想到在另1个城市的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在享受着那难得的阳光。
其实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原来我一直喜欢着娜，也许很早就是，也许从我离开的那晚开始。
曾想把那份感觉锁进我的心底，不再去触碰。但我又一次错了，我办不到。之所以我心里的那块地方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因为那里早已装着娜了，那是只为她留着的。
我想了好久，“只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
一条反刍的狗（下）
......
终于，我鼓起了勇气。
“娜，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是，做我女朋友吧！”确认了没有打错字后，输入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发送。
她没有回复我。
第二天当我醒来之际，手机里有一条短讯。打开，是娜发来的，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
我记着，那天是２００５年１月１５日。
现在的我跟娜在不同的城市，每天都会有联系。那样，至少我感觉她并没有离我太远。
“我每天每天在想着你，这样的甜蜜让我开始相信命运，感谢地心引力，让我遇到你！”
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但为了娜会改变；我也不知道地心引力是否真的那么神奇，可我的的确确遇到了她。
就让这份甜蜜继续延续吧！！
--２００５年４月５日顾健于徐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