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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重孙子选总统-我的总统孙子(二)

发布时间:2017-12-31 所属栏目: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

一 : 我的总统孙子(二)

在庆祝建国88周年的日子里,我和老伴儿终于等到了儿子回国后的第一个电话,他请我们老两口利用这个假期去他那边走走,我们欣然答应了。赶紧收拾行装,第二天就动身了。因为事先儿子已经告诉我们地址,所以下了飞机,我们叫了辆出租车便直接去了。到了小区门口已是下午,下了车,看看时间还早,也懒得打电话了,我掏出那张记着儿子住址的纸条看了看,便和老伴儿边走边瞧一路找过去……

这是一个很有品位的小区,清一色的独栋别墅,每户还有个很不错的小院子,小区里环境如公园一般优雅别致,道路两旁栽种着很多古朴的大树,很显然这些树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在这样的小区里买一栋别墅得多少钱啊?我禁不住问老伴儿,老伴儿奚落我说:“你还好意思问,儿子买房,我们一点儿忙都没帮,我都没脸来!”

我被老伴儿的一句话揶揄得面红耳赤,说:“你也不瞧瞧,就咱俩那点小积蓄,在这里能买什么?买个马桶大的地界儿都不够!怎么帮他啊?”老伴儿也被我一句话噎得接不上腔了,就这样我们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一路既激动又惭愧地向儿子家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儿子所说的在湖边的那栋小楼,我和老伴儿顿时来了精神,加快了脚步走过去,那门前停着一辆小车,我想他应该在家,于是便按响了门铃,不过,来开门的却是一位妇人,看样子年龄也就在四十岁上下,但显得端庄优雅、气质脱俗,尤其她穿的那件低胸塑身衣更存托出她坚挺丰满的胸部,那迷人的“V”字像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邃得令我的目光流连忘返、难以自拔……

老伴儿以为走错了拉拉我的衣服问:“我们是不是找错了啊?”也幸亏她这句话把我给叫醒了,我回过神来,赶紧又看了看门牌说:“没错啊!”这时那妇人热情地说:“你们是亲家吧?”原来,眼前的这位丰姿绰约的女人就是我们还从未谋面的亲家母,真是让我连想都不敢想,记得儿子曾在电话里说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和我们差不多大啊,怎么眼前这位亲家母看起来这么年轻啊,再说了,就凭她丫头那副尊荣,她亲娘也没理由长得这么漂亮啊,就这把年纪,还能这样水灵,真是人间稀有啊……

我正纳闷儿呢,亲家母已经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小宋、丫丫,你们俩都下来呀,你爸妈都到了!”就这样,我们被亲家母热情地请进了屋,这时,就听见“咚咚咚……”一阵下楼梯的脚步声,儿子和儿媳妇儿下来了,我们见到儿子都特别高兴,儿子把我们都紧紧地抱了抱——这小子,除了稍稍胖了点,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阳光、帅气!儿媳妇儿也过来问了好,老伴儿把她和亲家母都拉过来一起坐到沙发上东扯葫芦西扯瓢地拉起了家常,儿子赶紧去沏茶……(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看了看儿媳妇儿,还是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看了她娘我就再也不想看她了,可她娘的样子我也不能多看啊,唉,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我索性看起了儿子的房子,这是一栋两层小别墅,从装修的样子看,应该是才完工的,也就是说,儿子两口子搬进来住还没多少日子。不过,装修得还是很不错的,让人感觉既不因为太过繁琐而失去品位,也不因为太过奢侈而显得俗气,看得出这房子的设计是动了很多脑筋的,当然也一定花费不菲。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便走过去,轻轻地问起了儿子:“你这房子这么大,还装修成这样,这得花多少钱啊?”

儿子被我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马上又笑呵呵地说:“花钱?也没花多少钱啊……”

他这样的回答让我很不高兴,我说:“你别忽悠我,你当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呢?”

儿子见我有点不高兴,“嘿嘿”一笑,说:“这都是朋友帮忙弄的,反正咱就这样住着,你也别多问,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正说着呢,就听见有人按门铃,儿子把一杯茶端到我手上,便走过去开门。我坐在餐桌边,一边喝茶,一边环顾着他的房子。

这时,我听见儿子在和门外的一个男人说话,便把身子向门边探探瞥了一眼,那人上身穿一件短袖衬衣,臂弯里搭了一件黑色外套,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显得有点胖,他似乎对儿子很客气,开口“老大”闭口“老大”的,儿子也和他似乎很谈得来,这时我听到儿子对那人说:“我家里有亲戚,我就不留你了,哪天有空你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就听见那人唯唯诺诺地说:“嗯,好嘞!宋局,您这不刚搬新家吗,花钱的地方多了,我也是才知道,真是对不起了!这点小意思,权当给您添置个马桶吧!好歹一点儿心意,您千万得收下!”

我听到这话,紧张得赶紧又把身子探了过去,只见那人变戏法似的从臂弯上那件外套下掏出个大信封往儿子手里一塞转身就走了,儿子拿着信封上前两步说:“你这是干什么呢?”那人一边走一边回头说:“这有什么呢?以后还靠您多关照,您忙,不打扰您了。”说着一溜烟儿就没人影儿了……

儿子进了屋关上门,冷不丁地看见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被看了一身不自在,他问我:“您这是怎么了?”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没怎么,我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愣了一会儿,若有所悟地说:“哦,您是不是想问刚才那人的事啊?刚才那位其实就是个小老板,想托我帮他办点事。这不,他知道我搬新家了,跑来送礼呢。”说着,他把手里的那个信封往餐桌上一扔道:“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一点小意思。”

我看了看那信封,不用说,里面肯定是钱,从信封的厚度和大小看,估计得在二十万左右吧,刚才那人居然说这么多钱权当是送一“马桶”,我没好气地说:“你坐在这么多钱上拉屎,能拉得出来吗?”

他听我这么一说居然“噗嗤”一下笑开了,还一边笑一边说:“所以啊,刚才他不也说了吗,这是他表达的心意啊,以后咱只要坐到马桶上就都会想起他啊!”

我们的谈话把一旁的三个女人都逗乐了,亲家母一边笑一边走过来说:“你也不用替你儿子操心,他也没那么傻啊,这孩子机灵着呢。这不,回来后虽然还是到原来的单位,可好歹升一把手了啊,这点事不算什么的。他要是靠不住,我们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啊,你说是不是啊?”

本来我和亲家母一说话就血压上升,现在她居然主动找我说话,让我一下子居然紧张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平时我们老两口都不在身边,这孩子多亏你们照顾啊,这叫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呢!”老伴儿听到我这么说,也在一旁附和。

亲家母又说话了:“谁叫我女儿死心塌地要跟他,还跟我们拼死呢!只要小宋对自己的媳妇儿好,我们照顾他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嘛!”她这两句话把我和老伴儿说得连连点头……

二 : 我的总统孙子(一)

我是先有儿子才有孙子的——对,明确这一点很重要!

我姓宋,上辈儿没读过什么书,家里穷得叮当响,所以,当我出生要取名的时候,我孙子的太爷爷、儿子的爷爷也就是我爸因为穷怕了,希望我长大了能挣大钱,就给我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宋钱!结果,我这一辈子到处“送钱”,走在大街上一不留神给小偷送钱,打麻将一家给三家送钱……人人都说我这辈子都是让这个名字给搅和了,可名字毕竟是老爷子给的,不能轻易就给改了啊,大不了自己少上街或者不上街,少打麻将或者干脆不打麻将不就行了?不过,这让我从中吸取了一个教训,就是给孩子取名的时候,一定得慎之又慎!所以当我有了儿子的时候,我考虑了很多天,在反思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遭遇后觉得,这男孩的名字最好还是要文雅一点,不能太俗气,并且绝对不能再重蹈我的覆辙,于是我决定儿子的名字就叫——宋礼毛!

至于我孙子的那些事儿——还得从二十年后说起……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话说二十年后,我的儿子长大了,并且即将大学毕业,说起我那儿子,模样就不用说了,有帅爹自然会有帅仔,不过这小子有一点能耐比老子强,那就是很讨女孩子喜欢,刚进大学,这小子压抑许久的青春期躁动就被彻底激活了,几年时间带回来一打的“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弄得老子都眼花缭乱、愤愤不平,更害得我们老两口一点工资全变成了红包当见面礼给送了!我和老伴儿那个愁啊,你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呢?想当年女孩子那么多,可老实巴交的我也没这么风流快活啊,守着一片森林却只挑了棵歪脖儿小树就把终身大事给办了!最后,趁儿子就要放假回家了,我只好和儿子摊牌:“小子,这样不行啊,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的找个固定点儿的媳妇儿,你老爸可就得破产了!”这不,儿子不愧是儿子,立马就换了个新的,又带回家了。

不过这个新媳妇儿模样可真不咋地,个子矮、罗圈腿不说,还一张砂锅脸、满嘴大龅牙、两只斗鸡眼!我一看就傻眼了,心想你这兔崽子是嫌咱家的基因太优秀了你成心糟践呢,还是被逼得成心给老子添堵啊?可看他们那亲热劲儿,唉,管他呢,是他娶媳妇儿,哪怕就是个外星人,也和老子没关系啊,咱看着别扭就少看或者不看不就得了!

晚餐后,我和儿子谈心,趁儿媳妇儿不在,我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他却态度诚恳地说:“就这个了!”我越发地不理解,他看出我的心思,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您知道她家的情况吗?”我好奇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他“嘿嘿”一笑,说:“他老爸可是一个政府高官啊,追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要不是您儿子这模样和这头脑,咱连边儿都沾不上!”我一听他这话,心里禁不住有点对不起他的感觉,是啊,就是把咱家的祖宗簿子翻烂了也找不出有哪个亲戚在政府里当差啊,何况是“高官”!

“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自己的事业和前途,老爸是无能为力了,你自己能有这样的长远眼光,说明你真的长大了,只是,太委屈你了……”说着说着,我禁不住老泪横流。

毛毛也很感慨,眼圈红红地说:“老爸,你放心,我的事不用您操心,为了将来你们能安享晚年,我现在受这点委屈算什么?”要不是这时儿媳妇儿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估计我得和儿子抱头痛哭一场!

因为知道了底细,我和老伴儿对这个丑媳妇儿显得很热情,红包不用说了,还带她上街逛了好几天,那丫头长得虽然磕碜,可对花钱却没一点儿概念,化妆品、新衣服,逮着什么买什么,可怜我辛辛苦苦攒了几个月的工资全砸进去了!反正只要她高兴就值啊,这小丫头可是咱家的贵人啊!就这样过了几天,他们又一起走了……

毛毛终于大学毕业了,不过他来电话说不用为他操心,他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我心想这肯定是那个丫头帮忙的,心里很是激动、欣慰了一番。就这样又过去了两个月,毛毛来电话了,一听声音就知道这小子很高兴,他说他考上了公务员!我那个激动啊,差点没心脏病突发,不过他说自己很忙,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伴儿,老伴儿当然也很高兴——不过,当我回过神来一想,不对啊,儿子考的是个很热门儿职位,至少得有上千人报考呢,他能一次就考上?转念一想,也对,咱不是还有个“高官”亲家嘛——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我叫老伴儿赶紧弄几个菜,得喝点小酒好好庆祝一下!晚餐过后,喝得迷迷糊糊的我想出去溜达溜达,可没成想刚一出门,就摔倒了,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老伴儿正在旁边坐着织毛衣呢,我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自己摔下楼梯的那一瞬间,之后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就问老伴儿:“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居然把老伴儿吓了一跳,她先是惊喜地说:“你总算醒啦!”可立马又生气了,嘟着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几天吗?”见我傻乎乎地看着她,她又说:“你把酒喝多了,叫你别出门儿,你偏要出门儿去显摆,结果得瑟得刚出门儿就摔下楼梯了!都躺半个月了,没死就是万幸!”

沉默了一会,她又说:“儿子结婚了!”

我一听就奇怪了,马上问:“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怎么连我都不知道呢?”

“你还好意思说?”老伴儿气得把毛衣扔到病床上,说:“要不是你躺在医院里,我也不会呆在家里,说什么也得去他那儿!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俩一个都不在,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我一听明白了,原来就是这段时间的事……

毛毛工作才两年多的时间就因为有领导特别器重而被提拔为某局二把手,副厅级干部。恰在此时,上面要选派一批年轻官员到国外去进行为期一年的培训学习,学成归来将作为重要后备力量优先提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用说,毛毛也去了,当然,这同样是因为我那“高官”亲家帮的忙。

我和老伴儿为儿子能抓住这样的机遇感到非常高兴,也从心底里感激那位还从来都没有谋面的亲家,心里难免过意不去,便打算在儿子动身前去探望一下,可那兔崽子却说不用了,他时间很紧,马上就要动身,等他回来后再去不迟。想想也是,反正亲戚也不会只是一两天的交往,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只好听从了儿子的安排。就这样,宋礼毛去了传说中的美国,而这一去就是一年!

三 : 我的总统孙子(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区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四周笼罩着一种宁静安逸的气氛。夜色尚浅,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是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泊,晚风轻拂,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湖面上,闪烁着令人遐思的波光;沿湖有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条长长的石凳,有一对貌似情侣的男女正依偎在一条石凳上窃窃私语;不远处,一个精致的小亭掩映在绿树丛中,隐约能听见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毛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老爸,没什么好看的,明天我带你们出去好好转转,现在我们出去吃饭!”

“怎么要出去吃啊?”正在聊天的老伴儿说话了:“就在家里做饭吃吧,我来做!”

亲家母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反倒乐了,说:“哪用得着你做啊,他们自己从来都不做饭的,家里的厨房简直就是个摆设。待会儿他爸也要来,咱们还是走吧!”

老伴儿听她这么一说,白了儿子一眼:“老在外面吃饭,你当自己是财主啊?要不是看在亲家的份上,我非得说你一顿不可……”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催促道:“都说亲家也要来,那还啰嗦什么啊,赶紧走啊,要不他先到了还得等咱们呢!”就这样,毛毛开车带我们出发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路并不远,只十来分钟,车就停了下来,下了车,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饭店,四周很安静,这里好像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我正纳闷儿呢,儿子下了车关上车门走过来用手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个门脸儿不大的房子说:“喏,就在那儿,咱们过去吧。”

那房子门口点着一盏灯,不过光线昏暗,隐约可以看见门里有一道屏风,屏风边有一个人似乎在等待什么似的。我本想问这是饭店吗,可觉得当着亲家母的面儿这么问似乎不合适,就没问,不过心里在犯嘀咕:“这哪像饭店啊?这不就是一户人家吗?这小子不会是把我们带到他朋友家吃饭吧?兔崽子抠门儿也不能这样抠吧!还好意思把老丈人也请来,这不成心让老子难堪吗……”

正嘀咕呢,到了,这时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人原来是一位姑娘,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还真是服务员的打扮。她看见我们赶紧走过来,没等她说话,毛毛说:“我上午预订的包厢在哪儿?”女服务员问道:“哦,您是宋先生吧,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我一边走一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很明显这里不是住家的地方,光线虽然昏暗,但是装修却显得很考究,地上都铺着地毯,走在上面感觉很舒服,悠扬的萨克斯时刻回旋在耳边,走廊上悬挂着不少书画,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晰,有两个食客模样的人估计刚吃完饭正一边轻声交谈着一边向外面走去……

“我说你们这饭店里头怎么这么黑咕隆咚的啊?就不能把灯弄亮点儿?”我觉得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光线太暗了,便奇怪地问那个服务员,可服务员抱歉地说:“哦,这个我也不清楚。”儿子一把搀起我的一只胳膊说:“您老管那么多干什么啊,您走好就行。”我感觉他这话里有话,便不再问,就这样我们跟着那位女服务员绕过屏风穿过一道走廊,又右拐上了楼梯到二楼,再右拐走到走廊的尽头,服务员为我们打开门,我走进去,顿时眼前一亮!

从外面看,这栋楼整个都是黑乎乎的,进到里面也是光线昏暗,可在包厢里却灯火通明。只见迎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幅约六尺的笔力遒劲的行草,我看了看,是刘禹锡的《陋室铭》,字画的下方摆放着一组紫藤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地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正中摆着一张大圆桌,周围已经摆好了六把椅子,圆桌的上方是一盏吊灯,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发出的低缓悠扬的钢琴曲和着一丝淡淡的兰香弥散在空气里,令人心情舒畅……有两位很漂亮的女服务员已经在里面等候。就在我们准备落座的时候,门又开了,进来一个人,毛毛赶忙一边招呼我一边走过去迎接,不用说,是他老丈人来了。我也迎了上去……

原来这就是我那位高官亲家,直到现在,我才把之前一直困扰在心头的那个“世界之谜”弄明白,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那儿媳绝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世界上也只有像他那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才能生出那样鬼斧神工般的女儿,只可惜了我那出水芙蓉似的亲家母,真是天仙嫁给了门神、嫦娥屈就了八戒。也难怪,人家好歹是个官儿啊,还是个大官,你一个小女人家家的,顶多也就是读过几年大学,模样长得好点儿,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人家看上你就算你福气了,你还不得死心塌地地跟着人家,至于后代的模样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人家那一半儿的基因也实在是太差劲了,没一点儿改良的前途和希望啊。想当初,你要是遇见我,没准儿得嫁给我呢!可跟了咱有用吗?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也就是模样正常点,可那管什么啊,充其量也就是养一个好看点儿的穷二代,能有现在这样舒坦的生活吗?唉,命运啊命运,命运这玩意儿真他娘的悲催……

这顿饭吃得还是很愉快的,气氛一直都很不错,我那高官亲家虽然有那么点儿架子,可毕竟儿子能有今天完全得益于他的关照,我心里那个感激啊,就是让我给他擦皮鞋我也肯啊!我一小小老百姓,就是想给儿子找个能混饱肚子的工作也比登天还难啊,可人家只要稍稍打个招呼,兴许在咱们看来比登天还难的事在他那儿就是个连屁都不是的事了,说到这儿,还要感谢我那相貌惊人的儿媳妇儿,幸亏她死心塌地地要嫁给儿子,要不然,儿子也不会有今天。只是,我看看亲家、再看看他那丫头,心里总感觉有点紧张,就亲家母那模样都没法改良他们家的基因,凭咱儿子能把他媳妇儿的基因改良了?要是将来他们生个男孩儿还行,男孩儿嘛,丑点算不了什么,可要是女孩儿呢?丑成那样儿,那还不把人给愁死啊?唉,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亲家两口子回自己家了,我们也上了儿子的车。毛毛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们吃饱了没?我说吃饱了。这时,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神情有点奇怪,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您是不是还在奇怪这家饭店啊?”我没吱声,他接着说:“这家饭店的老板是我们一个领导的女婿,这只是其中一家,其他地方还有两家,路远点,但更大,条件也更好。您知道这里头为什么包厢里很亮可走廊里很暗吗?”他乐呵呵地瞥了我一眼,又一边开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到这里来吃饭的非富即贵,都是有目的的,在同一个包厢里大家彼此都认识,没必要藏着掖着,可一出包厢情况就不一样了,保不准会碰上什么人呢,虽然都认识而且平时也经常碰到,但能装糊涂就装糊涂,所以,这包厢外的灯光都很暗。就是有人真的眼睛对上了,也都是心照不宣地点点头,我们刚进去时您看到的往外走的那两个,一个是公安厅的,一个是财政厅的,我都认识,可也装作没看见。这家的四楼和五楼还提供一些其他的娱乐消费……”

说到这,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把车往路边一靠,回头对他老婆说:“不过我可从来没去过啊,我只是听说呢,嘿嘿嘿……”说完又继续开车。我回头看了看儿媳妇儿,正嘟着嘴呢——真难看!老伴儿没好气地说:“有胆子你就去吧,翅膀硬了,我不敢打你是怎么的?!”转脸拉着儿媳妇儿的手说:“别生气,我相信他真没去过,我儿子我是知道的,以后他要真的去了,你就跟妈说,看我怎么来整他!”我们都笑了……

回到儿子那儿,老伴儿和媳妇儿拉家常去了,其实,我知道老伴儿心里和我一样也不大喜欢这个媳妇儿,可毕竟他们已经成家了啊,而且对儿子的帮助这么大,只能接受现实了!晚上我和儿子挤一张床,也好父子俩聊聊天,毕竟很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我发现儿子现在变了,变得对真正的事业似乎漠不关心,反倒和我说了很多人际交往的事,他似乎对当官儿更感兴趣。我对他说:“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这么大的官,一定要好自为之,凡事要以事业为重,别以为自己本事大就忘乎所以了!”

可他不以为然地说:“事业?那您老说说,我在政府里干事,什么事才是我的事业?”我被他这么一反问,反倒一时答不上来了。见我没了主张,他颇谙世故地说:“老爸,您说的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我认为我现在真正的事业就是当官,当官儿也是一门学问啊,这里头的门道可多着呢!我要想当大官儿,该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嗨,反正和您说这些,说得再多您也不明白!”

我看他得瑟的样子有点不舒服,也懒得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开口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的事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不过这话刚一说出口我就有点反悔了。

他也被我这句话给说愣了,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是不想要孩子,只不过,怎么说呢,只不过——您说她妈那模样儿怎么她偏偏就那副德性呢?”

我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差点没笑出来,真是“父子所见略同”啊!可还是对他说:“你们都结婚了,还想怎么着啊?嫌她那模样,你早干什么啊?”

“唉!”毛毛又深深叹了口气,不过,不再说话了,他走到窗户边,仰望着外面的月色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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