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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传说王者归来-渔者归阴·前传

发布时间:2017-12-08 所属栏目:

一 : 渔者归阴·前传

江天几观止?学艺总角时。

双髻映秋池,鲜鱼得三只。

阿婆灶炊米,一更始息兮。

煮酒哼渔调,明日把竿提。

草苇非不动,只因难绝迹。

朔风吹酒醒,已是繁霜鬓。(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三千江河水,几万轮回夜。

曲肱潮岸睡,忘了多病身。

二 : 忘归

灯红酒绿惹眼红,

夜不归家恼心头。

相见无语泪暗流,

无知年少双亲愁。

多少日夜换春秋,

只知血肉永相容。(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盼归之心终未变,

早日归来属正宗。

三 : 忘秋归

袅袅河堤柳,

依依画帘垂。

偶时风雨过,

冉起翠烟飞。

一眷云屏客,

划地秋风违。(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曳曲声悠远,

清寒羌笛吹。

昔时犹来晚,

白衣润暮辉。

几番旧时月,

醉醒复却归?

四 : 归来(小说)

跨入第九个寒冬了。冬天的广南市,这天,没有阳光,没有飞鸟,偶然天空中出现一丝阳光,从早到晚,也被天空笼罩着的一层厚厚的云幕遮住。街道上,那川流不息的大小汽车排放出一条条乌黑的气体,把广南市上空搞得十分浑浊,街道两旁的行人呛得叫苦连天、怨声载道。

夜晚十时,街道路灯在浑浊的天空下显得十分昏暗。此时,市民大多都躲避在家看电视,唯有一些外来民工在昏暗的灯光底下陆陆续续地走动着,寻找着发财的美梦。此刻,王学瑞也走在街头上,不时回头眺望,朝家里走去。

十二时左右,他回到了家庭地处的东方小区。

“啪!啪!”王学瑞轻轻地敲门。

“谁?”兰兰用带有沙哑的声音问。

“我—王学瑞!”王学瑞小声地回答。(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兰兰听到是自己的丈夫王学瑞的声音,喜出望外,刹那间,喜悦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脑海里立刻浮现:“他是王学瑞,他没有死……真没有死。”兰兰自言自语地说。当她打开大门,看到王学瑞果真的站立在门口,于是,一把将他拉入屋,随就把门关上,然后,她一下子转过身来,双手紧握拳头,一边捶打着丈夫的肩膀,一边痛哭地说:“您去哪里来?您去哪里来?”然后,她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丈夫,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呜呜”地痛哭,好像要把这半年中压抑在心中的苦楚,全部哭出来似的。

丈夫的归来,兰兰心里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家庭有了掌舵人,有了顶梁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担忧的是潘沿美打击迫害尚没有了结,其“黑衣党”打手到处厉兵秣马、追逐赶杀,家庭上空时时都笼罩着白色恐怖之中,使人提心吊胆,生活不安宁。

大约过了几分钟,王学瑞放下身上的小挂包,然后走进卫生间。兰兰入厨房为丈夫煮饭去。

做饭好后,王学瑞一边吃饭,一边问坐在饭桌旁的兰兰:“孩子们呢?”这一说,立即勾起刚刚抹去泪水不久的妻子的心,委屈、痛苦的泪水又重新流了出来。此刻,她悲愤填膺地向丈夫诉说。

“自从你投江后,王南南打听到,你投江是潘沿美指使‘黑衣党’追杀所为,他万分气愤,‘七、一’那天,他乘潘沿美出席庆祝共产党成立八十四周年大会归来之时,他悄悄闯进潘沿美四楼的办公室后,随手关了办公室门,一不做二不休,他握紧拳头两目射着愤怒的光芒,像武松打虎一样飞扑上去,将潘沿美按倒在地,然后骑在潘沿美身上左右开弓,打得潘沿美用手掩着脸孔,连连喊叫。正在打得火热时,三个保安跑上来抓住南南,将其送往派出所。一个月后,公安局以妨碍公务、捣乱行政机关、以及打人轻伤等罪名立案起诉,被判五年徒刑。”讲到此,兰兰的语调渐渐放缓下来,眼眶里泪水盈盈,她接着说:“南南被抓后,仅剩下我和女儿王梅梅,生活更加艰难。幸好,莫晓兵见难相助,支持我们母女300元,要求我们母女以摆蔬菜摊点来维持日常生活。可是,我们俩在新新市场仅仅摆两天的摊位,潘沿美的打手刘曹苞就指使‘黑衣党’开车撞死王梅梅.……”说到这里,兰兰已泪流满面,不停地哭泣,再也说不下去了。

(二)

听着妻子这痛苦的倾诉,王学瑞心里感到剧烈的阵痛,看着妻子那面黄肌瘦的脸孔,望着这一贫如洗的家,想起被抓的儿子、想起离去的女儿,真有点后悔写哪几篇反腐文章,给家庭带来那么多的灾难与痛苦。可是,当这念头一出现脑海时,他又想起,自己是党与人民教育与培养起来的记者、作家、社长,不为人民说公道话,不为人民主持公道,那么,还算是党的喉舌社长,人民的记者、人民的作家么?想到此,面前这一幕幕的劫难,更激起对潘沿美一伙的愤怒,更加点燃起与潘沿美一伙腐败分子斗争的火焰,更激起与腐败分子斗争到底的决心。对此,他提醒自己,在困难面前,决不能退缩,困难越大胜利就越大。俗话说,山,只经风雨,才能显其固;水,只经长流,才能显其清。

面对着这位饥寒交迫心里显得相当痛苦的妻子,王学瑞心里也十分难过,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使她承受这么大的生活压力与思想打击。他完全理解妻子的心情,此刻,她需要的是宁静、平安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恶斗、追杀的日子。于是,王学瑞怀着一种怜惜的心情与妻子进行开导。

“对不起,由于我写那几篇反腐文章给你与家庭带来那么多的灾难,请谅解我做丈夫的过去。以后,我要为你创造一个平安、温暖的家庭,使我们好好地过好后半生!”说到这里,王学瑞稍停下来,看了看妻子那含着泪水的眼睛,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就继续说下去。

“那天晚上,我投入南江后,幸好遇上居住在小岛上的一位杨将军,当晚,他开着小艇从大岛基地归来,及时把我救上小艇。第二天清早,当我要离开杨将军家时,杨将军夫妇看到我遍体鳞伤,杨家夫妇就把我挽留下来,在他们家中治疗养伤。”当王学瑞说到这里时,兰兰用手擦了擦眼泪,用一种感激的眼光看着丈夫说:“真是好心人!”紧接着问王学瑞:“以后,怎么了?”于是,王学瑞继续接着说:“杨将军夫妇的女儿是一位军医,她从医院检药回来给我治疗。几个月过去了,在杨将军一家人的精心照料下,我的伤渐渐恢复了。”王学瑞说到此,兰兰的眼睛闪出灿烂的光芒,双手合在一起放在面前,自言自语地说:“谢天谢地,遇上一家大好人!”兰兰刚说完,王学瑞接着说:“走时,杨将军还郑重地告诉我,他有一位战友陈某在中央领导人身边任秘书,叫我将遭受到腐败领导打击迫害情况以书面向陈秘书汇报,以便取得他的帮助支持,纠正这一冤案。”这时,兰兰听到杨将军对自己丈夫极为重视,并指点解决办法与途径,脸上一下子露出微微笑容说:“谢谢杨将军,有杨将军的指点,我们解决问题就有希望了。”刚说到这里,王学瑞紧接着说:“当我跨出大门口,杨妈妈就在屋里一边喊‘学瑞’一边急急地从屋里走到大门口,她拉住我的手话重心长地说:‘孩子,外面风雨大,路上保重!’说着,她塞给我2000元钱!”兰兰听到这里,她的思想情绪又被杨将军一家人的高尚人格感动的热泪盈眶,念念不忘。

“你遇上了贵人!你遇上了贵人!”兰兰边说边站起来收拾饭碗。

“是的,我遇上了贵人,没有他们,我早就见阎龙王去了!”王学瑞也站起来说。

“恩人,救命恩人!”兰兰边洗碗边唠唠有词地说。

“明天,我要去找莫晓兵商量对策!”王学瑞喃喃地说。

(三)

今夜难入眠。初冬的夜晚,四周都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远处,有几盏路灯在黑暗中微微闪光。此时,王学瑞吃完饭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他仍然像往常一样,习惯饭后走到阳台上凉风。一出门,突然,从西南面吹来一阵冷风,扑打在他脸孔上,使他打了一个喷嚏。但是,他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精神焕发。他认为,这个喷嚏是向潘沿美重新发出怒吼,重新向潘沿美一伙发起进攻的冲锋号,在这号角的召唤下,反腐大军浩浩荡荡向前进,扑向潘沿美一伙腐败分子,其势如破竹,不可阻挡。此刻,在这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黎明,看到了曙光.。

第二天一早,王学瑞、莫晓兵按约定的时间,来到老地方华山酒家。一见面,他们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战友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们俩已有半年没有跨入这个酒家了,半年来,华山酒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一跨入大酒店大门口,有俩位身着红色旗袍的漂亮小姐站立在门口一旁,以甜美的声音与微笑迎接着每一位客人进入大厅,这里已装修一新,安上各种各样的装饰灯,显得是那样的耀眼辉煌,尤其是服务小姐全部换了,没有一人是熟悉的面孔,连那一张张桌布也由淡黄色换上洁白的。他们注视着老地方,感叹不断,这里一切都变了,唯有自己这两位顾客,坚持九年反腐斗争不变呢!

半年不见,他们都感到对方老了许多,尤其是王学瑞,本来年近五十,正是一位男人事业的高峰期,应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之时,但是,九年的磨难,精神上的打击,致使他头发过早地花白掉落,显得有点苍老。莫晓兵长年累月奔波,肠胃不适,食欲不振,脸上显得消瘦。王学瑞投江后,他相信自己这位反腐战友不会死的,对此,每逢周末,他都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江边,当俯视着江面的点点归帆,望着南飞去的雁群时,叫他怎能不动秋水伊人。

尽管他们俩在反腐的道路上困难重重,压力极大,可是共同的人格,共同的信仰,共同的追求,使他们在反腐的斗争中,相濡以沫,凝结成一道摧不倒的精神城墙,精神上的欲达,使其貌贬神扬,斗志不衰落。

(四)

他们选在餐厅靠左的方角坐下来,然后,莫晓兵叫来一些包点,他一边喝茶一边交谈起来。

“我知道你是不会死的!”莫晓兵高兴地说。

“为什么?”王学瑞奇怪地问。

“因为斗争没有结束!”莫晓兵果断地回答。

“是的,我命大,恰巧遇上一位海军将领把我救助。然后,我住在将军家里养伤几个月之久。”王学瑞用感激的口气说。

“好人还是有的!潘沿美搞打击迫害不得人心!”莫晓兵的声调从兴奋转为愤慨的地说。

“这次跳江,因祸得福,当我离开杨将军家时,他把一位战友任中央某领导秘书情况告诉我。他说反腐问题如有必要,可通过秘书向中央领导人反映。”王学瑞心情显得有点激动地说。

“是吗?这确是因祸得福。有了这条直通中央领导人的线索,我们的反腐斗争就有了新的希望。”莫晓兵兴奋地说。

接着,莫晓兵注视着王学瑞那消瘦的面孔,连喝了两杯茶后,他深有启发地继续说:“与潘沿美腐败斗争了九年,为何斗不过潘沿美?关键在于,与潘沿美腐败分子斗争中,你没有摆正位置,仅站在个人利益立场上,单枪匹马开展斗争,没有看到这场斗争的艰巨性、复杂性,没有把这场反腐败斗争提高到一个新高度去看问题。应该充分认识到,与潘沿美的斗争,不仅仅局限于个人冤怨的问题,而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两条路线斗争,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大问题,也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与无产阶级革命派斗争的继续。毛主席说:‘走资派就在共产党内,走资派还在走。’”说到此,他又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继续对王学瑞说:“一个人,只有把个人利益和党的利益相结合起来,要善于发动群众,紧紧依靠群众,把群众组织起来,与潘沿美斗,才能彻底斗垮腐败分子。”

王学瑞听到莫晓兵这么一说,心里一下子明亮起来,他开始找到自己和潘沿美斗争失败的主要原因所在。于是,他对莫晓兵反省说:“过去,我把这场斗争仅局限于个人小圈子里,越斗越败。通过您的启发引导,使我真正认识到,与潘沿美的斗争,实质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只有发动群众、依靠群众,才能取得这场斗争的胜利。”

(五)

莫晓兵看到王学瑞对这场反腐斗争提高了思想认识,充分看到了这场斗争的重要性,心里很高兴。于是,他接着用鼓励的口气说:“一个人,只有经过政治磨难与战胜政治磨难,才是世人所敬重的人。然而,政治磨难不是人人都能遇得上的,在世上,能经得起政治磨难考验的人是不多的。”

“不管是在世界上奔波,还是在红尘中起伏,关键要有一个纯洁真诚的心境。一个人,只有了这种心境,才能经得起任何狂风恶浪的考验,才能显示出人生的价值。”王学瑞感叹地说。

“是的,当今世界,许多人把金钱当做至高无上的追求,沉醉于花天酒地,可是,一个人失去了纯洁与真诚,人生还有什么价值呢?”莫晓兵深有体会地说。

“如今,坏的不打击,好的不支持,真是令人痛心!”王学瑞委屈地说。

“时下,社会上出现一种‘羡腐心理’,把贪污当作本事,把耻辱当作光荣,把丑陋当作美丽。这种‘羡腐心理’往往会对腐败行为形成激励机制。然而,人都有消极从众心理,在‘羡腐心理’支配之下,人们很容易产生起从众行为,由此导致腐败行为的合理化、社会化,这是多么可怕的效果。”莫晓兵对社会上的弊病进行抨击。

“人常言,难忘总是风雨情。咱们并肩的斗争所结下的战斗友情,我是深深理解的。可是,我们不遗余力与反腐分子作斗争,实质是为捍卫党与国家利益而斗争,党有关部门为何九年视若无睹呢?”王学瑞对自己的问题不解决有点怒气不平地说。

“以党的利益为重,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坚持下去,党与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会还你一个清白!”莫晓兵看到王学瑞对反腐问题浮现有点怒气苗头而谆谆地说。

(六)

刚说到这里,餐厅右面角落响起吵架的声音,接着是翻桌倒椅,餐厅内的顾客七嘴八舌人心浮动。

原来,两对年轻夫妇,为抢占茶位而引起吵架。此时,那位穿着西装束一条黑色领带留和尚头的男人推翻茶桌,大骂对方不讲道理,霸占茶位;另一位不束领带,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戴一副黑色眼镜,梳一头短发,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随手拿起椅子向对方抛过去,和尚头男人一躲,椅子砸到别的茶桌上,被砸坏的茶杯玻璃“叮叮当当”的掉落满地。此刻,有些顾客看到势头不妙,赶紧往门外冲去,有些顾客则躲到一边坐山观虎斗。这时,交谈得正浓的莫晓兵意料到又是“黑衣党”在横行霸市。于是,他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挺了挺胸膛,然后对王学瑞说:“我去看看!”王学瑞看到莫晓兵要去评理劝架,便起身拖住莫晓兵的衣角说:“别去,那是‘黑衣党’争斗!”

“这种破坏社会和谐行为,必须要劝告制止。”说着,莫晓兵就向餐厅右角方向走去。此时,王学瑞感到无奈,因为,这位与他并肩反腐,九年共患难的战友,其说一不二的性格,对社会腐败现象十分厌恶,爱为弱势群体主持公道的品格是深深了解的,他只能跟着莫晓兵的背后,一起往出事点走去。

“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地谈,何必这样大吵大闹,影响和谐呢?”莫晓兵站在双方的中间进行和解。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们哥们面前装腔作势?”那位戴黑眼镜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大声斥问。

“我是政府工作人员,你问这个干什么?关键是问你自己打人对不对?”,莫晓兵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算老几?我就是打你,你干什么?”戴黑眼镜男子看到面前这位男子竟敢当面顶撞,于是,他就犹如狮子怒吼一样,一说完就怒气冲冲一拳向莫晓兵打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莫晓兵一下子往左一闪,迅速的转身,运用当年在广州生产建设兵团所学的擒术,一下子用力将这位戴黑色眼镜的男子双手反捆。

“痛死人啊!”戴黑色眼镜的男子大叫起来。

“今后,你还要打人吗?”莫晓兵气愤地责问。

“不打啦!不打啦!”戴黑色眼镜男人连接叫示,显出不堪一击纸老虎洋相。

正在这时,两位巡警赶到,察看了现场,然后,莫晓兵将戴黑色眼镜男子交给巡警带走。

室内渐渐平静下来,当莫晓兵、王学瑞走出餐厅大门时,室外已临近中午,街道上的人们川流不息。在门口,他们俩迎着一阵阵从东南方吹来的风,心情显得比往日有点轻松、畅快。最后,他们俩握了握手,互相注视了一下,便走下台阶,消失在人流中……

五 : 《天地魂》之《王者归来》拂晓遗尘(改版)

  王者归来·楔子

  拂晓遗尘

  楔子

  一念洛河,三生石畔,九世九生,幽冥颂焚

  泣血潭

  霰落未止,悲泪未停……

  玉雪缠绵在天地之间,遗落的星芒倾斜在死寂的血池旁,猩红色的池面泛起一圈圈浅浅的涟漪。若血般的红塘潋滟,清幽的月光在嗜血气氛的笼罩下散发出冷峻的光华。

  “我……”孱弱的声音回响在沉静的夜穹下,“永不会原谅你。”

  时而有羽昙蝶的残骸悬浮在水面,雪蓝色的羽翼上沾满了鲜血,连同……翅膀上的白色羽毛。

  藤蔓中的少女冷冷的笑着,嘴角扬着怨恨与肃杀,晋蓝色的眼眸中灌满了孤高的光华。“真是傀儡呢。”

  被藤缠绕在一起的纤手颤动了一下,血池须臾便飞扬起冰漪,千万只舞动的羽昙蝶便在冲击力的作用下被溅起的血珠拽入水中。

  沾湿翅膀的羽昙蝶虚弱的挣扎着,直至……陈默……被剧毒的潭水腐蚀殆尽……至始自终,她的眸中没有一丝怜悯。

  少女竭力的扭动着,恍若要挣脱出树藤的束缚,深绿色的枝干被散发的灵力包裹上了冰蓝色,一点点的碎裂。掉下一层层冰渣。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隐隐约约有几道划破的血痕,少女蓦地睁开了一双如亘古冰霜般冷傲绝美的晋蓝色眼眸。清绝的月光舔舐上冰蓝色的长发,似水一样倾泻,却透着淡淡的冷漠。

  但唇边,汨汨流出透明的液体。

  可是,她的眼泪是如血般的殷洪。

  绝色佳人的泪与血似乎是替换的,忧郁着,落寞着。

  随意的抹了抹丹唇留下的血液,绽开一个清隽的笑靥,峰回路转着甜美与危险。眉宇间,一个羽昙蝶的印记熠熠发光。

  少女翻身从祭坛上跃下,伸手拍开蔓延的血昙花。血昙花洁白的花瓣上沾满了血水,雪白的花瓣吸食着一粒粒血珠,脉络弹指间便充斥了血红色的鲜血。

  “仇,我会报的……”轻启唇瓣,舌如莲颤。心中,还有一个名字没有道出。傲江。

  夙风畿

  修长而白皙的玉指缓缓抚上华美精致的银色墙壁,细细勾勒着古老的纹样。清若远山的眉宇蓦然皱紧,薄如蝉翼的双唇轻轻的抿在一起。

  少年撩起宣纸的封条,纤长的手指用力一拉扯,封条变碎成了碎片。宛如一只只飞赴烈火的飞蛾,放飞出黑色的蝴蝶。

  “竟然是她?”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情感。“你,自动解封了呢。”

  云淡风轻的挽起唇角,好似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被黑衣裹住的修长双腿却加快了速度。

  靛·月陵水波的封印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她没被封印几天冲破了封印。看来,还是冰克水呢。

  我不会让你解封,我也不会杀死你……因为……

  疏璃的俊脸上读不出任何的表情,微微阖上眼睑,纤巧的手捂住碧水美眸,一滴若有若无的泪水从眼眶边滑过。

  琥珀亦泪

  身后遗留一条条水纹,衣袂上渲染出血红色。飞扬的裙裾俨然如撒旦的衣袍,嗜血残忍。

  白藕般的玉臂覆在逆光的墙壁上,稍稍试了些力气,墙壁便出现了一条裂痕,随后便大片的破裂。少女阴柔的脸上巧笑倩兮,眸中却是警戒与惨苦。

  “这是,最后一层封印了呢。你以为几道弱不经风的银壁就能将我困在泣血潭中?”睥睨着已经才在脚下的残壁断垣,孤傲的弯起了唇角。

  冲破。复活。杀戮。

  我的王国,我,回归了

  一缕曙光从门缝中射入,少女用柔弱无骨的冰指掩住双眸,另一支手指轻轻弹动,一道血蓝色的光线伴随着阴霾击向那一缕曙光。

  蓦地,一个人推门而入。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档,血蓝色的光线便立刻溃散。仿佛昙花一现般,坠落到血潭遍布的地面上。几多血昙花便烟消云散。

  “是你?”

  少女用冷峻的眼神回视少年,一只手别到了身后欲要幻化出湔雪(剑)。“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

  少年却抢先一步,修长如竹的手指迅速绕道了少女的身后,将迸发的冥力与灵力压抑会佳人的手中。冰蓝色光芒渐渐熄灭,血池又恢复了晦暗与沉积。

  雪,淡淡的落,与藤蔓缠绵在一起。

  少年的眉宇一皱,纤细的手中毅然握上了一直黑曜石的长剑。与射入的黎明曙光不和谐的交汇在一起。

  微微眯起了晋蓝色的眼眸,少女感到右臂一痛,回眸,蹙眉。白皙的手臂便裂开了一条伤口,透明的血液肆无忌惮的涌出。

  垂下眼眸,静静的呢喃出咒诀。万余株曼珠沙华顷刻幻化成了一道道血刃,在冥力的控制下刺向少年。

  少年温婉的笑着,眼眸中却还是摄人心魄的冷漠。“碎”

  细长的剑掷到了中天,隐晦的光华有暗淡变为明晰,一层层结界叠加起来。曼陀罗花恣意绽放在半空中。

  紫黑色的花瓣在血刃中颤动,释放的神力将曼珠沙华斩断。

  神袛之力与冥域之力击打在二人之间,刹那间,曼陀罗花与曼珠沙华的花瓣落满血池。停息羽昙蝶飞腾而起,却被重新拽如血池中。

  少女冷淡的笑笑,眉宇间闪过一丝玩弄,湔雪(剑)变为了一只羽昙蝶,混入羽昙蝶群中,查无音讯。

  “我已经败给你一次,这一次,我不会输。你,会死。”

  晶莹的光芒从低垂的花蕊上滴落,被拂晓的光芒镀上了圣洁的颜色,融化在少年黑翡翠般的眸中,美丽不可方物。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清冷的勾起唇角笑了。

  真是,固执。那么。记仇。

  飞舞的羽昙蝶渐渐逼近,围绕在少年的周身,一圈圈的贴近欣长的身影。微蹙的眉宇倏忽剑布满惶然,少年向一角虚刺了一剑,挑起数只带灵力的蝴蝶。

  忽的张开结界,让羽昙蝶迅速的涌入占满了整个结界。

  少年轻盈的跃到空中,互抵起白皙的食指,一阵灵光包裹住了他,他霎时灰飞烟灭,只剩下一片片飘落的曼陀罗花瓣。

  少女没有一丝悲悯的笑着,径自向最后一层封印走去,窈窕的背影拖出一道道深红的水纹,拌合着涟漪。

  终于,要出去了呢。

  靛·月陵水波,冰轮遐迩,檀·枫丹白露,晖·冰江月,冥晟玄澄,嫣·梅林;你们,还在等我么。

  血恨之仇,可以报了……

  今宵,来临。

  身后传出一阵阵血昙抽芽的声响,少女不屑的端凝站立,伸手,覆在银质的墙上。

  薄唇情不自禁的轻语:“最后,一层封印。”

  倏地,一支藤蔓缠络上了少女的玉足,将她向后拖拽。

  少女冷峻的轻笑着,一支冰凌斩断了所有的羁绊。

  结界中,已没有了人影。

  他,死了么。

  心蓦地剧痛。

  少女惊愕的长大眼眸,惊异一丝不漏的闪现在眸中。

  我为什么要心痛?明明是他将我杀死,明明是他将我封印。要让我怜悯他,凭什么。凭我憎恨他、怨愤他麽。

  冰冷的抽动着嘴角,自嘲的笑靥浮现在了国色天香的脸上。

  一双深水黑瞳含着忧伤看着少女,正是,那个少年。

  少年看到她要冲破封印,瞳孔一点点的加紧。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血污,黑色长袍上遍布了一片血迹。

  轻轻浅浅的叹着气:

  又是今生无缘,来世,会好么。

  只待花香随风,一切随缘。

  亦是一滴若有若无的泪水,滴落在血池上也滴落在心池上。

  血池上为浅漪,心池上却为骇浪。

  雪,渐渐的大了。血池与苍穹水天一色,互相稀释着好似要融为一体。两个身影,一个孤洁一个高傲。罡风恣肆激起血池的血水,血珠如撒旦的眼眸被嗜血芋怨忿洗礼。

  一切如斯,濯进芳华。

  “偃琀,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只是,这个结果,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么。”透过层层氤氲,清越的声音泠泠回荡在血池畔。璀璨的眼眸如星辰冷冽的光华积攒于其中。仿佛能充眸中看到苍穹的星河。

  眉宇间的仇恨已化作唇边的一抹甜美而危险的浅笑,青白色的手指已镀上冰蓝色的光芒。湔雪亦是牵制出了晦暗的阴影,血水从剑刃上外溢,渲染了影青色的剑身。互不交融的颜色不和谐地融在一起更为冷漠渗人。

  殷红色的鲜血缓缓从臂间流出,似蛛网一般绵延在一片白皙上,修长的玉指也变的猩红。凝结后的血却是纯净的琥珀色,不含一丝的杂质。

  薄如蝉翼的双唇微微颤动,亘古的咒诀如花香飘散在空气中。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琥珀之瞳,璀璨入目。琥珀之泪,冷凝情愫。琥珀之血,永封王者。”

  愈来愈多的血水喷涌而出,偃琀轻轻一挥湔雪,血液变凝在了原地坚硬如琥珀。悬浮微粒一样浮在潋滟的水波上,氤氲的水汽上。“偃琀,其实我并不想……”死死抿住薄唇,冷声道:“封印你。”

  琥珀石的包围圈在渐渐的缩小,拧成了金黄色的绳索于藤蔓一起束缚住纤细的腰肢……最后,偃琀终始淹没在综合交错的树蔓里。不复再见。

  永恒缱绻

  银色的大门在渐渐的合拢,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下。

  “傲江!”

  眉宇微微颦蹙,脸上尽量使勾起一丝粲然,清浅的笑意荡漾道:“什么事。”

  偃琀没有言语,沉默了良久。傲江一直没有离去,他只是静静的当带着-回音。

  “沉泶果真是最幸运是的人,抛弃人世间的一切繁华艳俗与冥界享受天伦。”微笑着望向傲江带了一丝悲悯与不仁。

  你投我以泶之的残骸,我报之以万生怨恨的情谊。但还是可惜了些,毕竟你的为实物,我的论重论轻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情愫罢了。

  血池漾起浅漪,彷如回忆在此徜徉。

  星云已换,流年复转。一切为定局。

 

    上海徐汇区上海市第二初级中学六年级:断翼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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