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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鼓小说-(小小说)司鼓

发布时间:2017-08-26 所属栏目:散文

一 : (小小说)司鼓

答台,仓嘟……切台,仓仓,台答。“导板头”击打完,长长的唱腔开始后,就看我这个司鼓忙活了。

虽然演的是折子戏,对我而言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上台演出。

演员和伴奏都很投入,司鼓是整个戏的总指挥,当然我更投入。随着节奏的变化,我一板三眼地击打着,聚精会神不敢懈怠。

仓……才……仓!“住头”打完也宣告折子戏结束了,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收拾家伙,觉得旁边有个人,猛一抬头,是自己的老师。

“啊,王老师,您也在这?”(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王老师露出慈祥的笑容:“不错不错,刚学了两个月就敢上台,胆大胆大。”

得到老师的表扬,我心里那个美呀,恨不能跑到台上冲着观众也吼一段。

“老师,我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给您做脸吧?”

王老师微笑着,若有所思地抚摸着鼓架,“好是好,可惜板眼打反了”。

啊,我滔滔不绝张大的嘴就定格在合却合不上的窘态中,连呼吸都要窒息了……

注:戏曲伴奏分文武场,人物“我”是武场中的司鼓,也是整个戏中的指挥。

京剧中的板眼,简单而言,就是戏曲中的节拍和节奏形式,术语中就把强拍称为板,而把弱拍或次强拍统称为眼,合称板眼。

二 : 铁皮鼓小说

范文一:论小说《铁皮鼓》独特的叙事视角

摘要:君特·格拉斯的小说《铁皮鼓》采用似傻非傻的侏儒儿童视角来叙事,以陌生化的方式加深对社会的批判,同时用全知叙事进行补充,这种双重叙事视角取得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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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铁皮鼓》;叙事视角 ;全知叙事

英国著名小说评论家佛斯特在他的《小说面面观》中曾引用卢伯克的话说:“小说写作技巧的关键,在于叙事视点——叙述者与故事的关系——的运用上。”①他强调叙事视点,也就是叙事视角的重要性。不同的叙事视角会产生不同的叙事魅力,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君特·格拉斯的每部小说都有不同的叙事模式,他的“但泽三部曲”就集中体现了作家的创新精神,根据创作素材的不同,他总是选取不同的叙事角度,从而全方位、多层次地展示社会历史,他的高超的叙事艺术赢得了文学界高度赞扬,下面以其三部曲中的《铁皮鼓》为例,谈谈小说中独特叙事视角的运用。

在《铁皮鼓》中,作家以奥斯卡的眼光来再现历史,这是一个别出心裁的叙事视角,他在三岁时故意把自己从地窖台上摔下来,从此成了侏儒,其实他的智力在娘胎里已经发育完全,且高于常人三倍,但他却故意把自己装扮成似傻非傻的儿童,并以侏儒身材作掩护来透视成人世界。他承认自己是在装傻:“一边学习读书,一边装成无知愚人,这可真不容易。我觉得这比我多年来模仿小孩尿床要难得多。尿床无非是天天早晨证明我生理上的一种失调,而本来我是完全不需要这样的。假装愚昧无知,也就是说,要我掩藏自己飞速的进步,不断地同正在露头的智力上的自负作斗争。成年人说我是尿床的孩子,我可以容忍,心里满不在乎,可是,我不得不年复一年地在他们面前扮作傻瓜,这却使奥斯卡和他的女教师感到委屈。”②他在成年人面前装傻,实际上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独立超然而清醒,相比之下,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成年人却个个糊涂、可笑,他们被他的外形所蒙蔽,把他当作天真无邪、不谙人事的儿童,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上演一幕幕荒唐闹剧,如他的母亲经常带着他出去跟情人幽会,以为他不知道。俄国文论家巴赫金在其《小说理论》之“骗子、小丑、傻瓜在小说中的功用”中,分析了这三种人物形象在叙述的时空中所具有的特殊角色意义,认为它们是小说家所需要的某种形式和体裁上的面具,这些角色“可以讽刺模拟地说话,可以表里不一,可以在戏剧舞台的时空体里过生活,可以把生活描绘成喜剧,把人当成演员;能够撕去别人的假面,能够以严厉(几乎是宗教的)诅咒骂人;最后可以有权公开个人生活及其一切最秘密的隐私。”③骗子、小丑和傻瓜在叙述语气上造成了一种“不理解”形式,这种形式“为不关痛痒的生活参与者,为永远的生活窥探者和反映者,找到了一种生存形式,也找到了反映这一生活,将它公之于众的特殊形式。”④《铁皮鼓》中,这个似傻非傻的侏儒儿童身上透露出来的精神气质,与骗子、小丑、傻瓜类似,也表现出了异类、局外人的“不理解”特征,文中很多熟识的东西一旦以奥斯卡的角度来审视就产生了异样感觉,如外祖母肥大的屁股、玛利亚的下体等,都具有特殊视角下被发现或放大的意味,令人感觉新奇而怪异。

作家通过奥斯卡的视点和经历叙述了二战时期德国历史,写尽了时代的混乱与无道,但是由于奥斯卡是个似傻非傻的侏儒,他总是以儿童的思维和心智来观察世界,这种特殊身份使奥斯卡的叙述带有明显的不可靠性质,为了使奥斯卡这个不可靠叙述者传达出来的信息像可靠叙述者传达出的信息一样真实可靠,作家利用自己的全知叙述支持补充奥斯卡的有限叙述来达到这种效果。在作品中,这两个视角即格拉斯的视角和奥斯卡的视角交替叙述,不断变换,如“空中楼阁”一章中,主要由奥斯卡叙述但泽的纳粹党徒进攻波兰邮局时的情形,而在下一章中,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不过,我想坚持真实性,给奥斯卡的笔来一个出其不意,因此,还要在这里补充两点。其一,扬最后那一盘牌,也就是非常遗憾地未能打完又可能会赢的那一盘,不是无主,而是缺两张王牌的方块。其二,奥斯卡在离开信件存放室时,不只是拿了那面新鼓,还拿了那面破裂的旧鼓,它是同那个没了背带的死人以及信件一起从盒子里倾倒出来的。此外,还要补充一点。当时,民军一个劲地喊:‘出来!’用手电照着,拿冲锋枪逼着,我和扬只好从信件存放室里走出来。我们刚出门,奥斯卡便站到两名民军中间寻求保护。他觉得这两个倒像他的表舅似的,心肠很好,便假装悲泣,一面指着扬,他的父亲,打着手势控诉,把这个可怜的人比划成一个凶恶的人,就是他,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拖进波兰邮局,用波兰人那种不人道的做法,把这个孩子当作防弹的盾牌。”⑤这里用作家的视角叙述出奥斯卡此前没有叙述出来的重要事实:奥斯卡装成被波兰佬拐走的德国孩子,出卖了他的假想父亲扬。小说中像这样的两种叙事视角的互相转换,比比皆是,小说通过奥斯卡的视角展现德国小市民的真实生存状态和精神面貌,而通过作家的视角对奥斯卡进行观照,能让读者客观真实地把握这个人物本身,让我们认识了他的正直、超凡脱俗的一面,也让我们见识了他人格中的卑劣的另一面,避免了奥斯卡单声独白的一面之辞,从而对这个人物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小说的这种互相交替的双重叙述视角极大地扩张了叙述空间,也成功地解决了长篇小说叙述单调的问题。

注释:

①佛斯特著《小说面面观》花城出版社1981年版 第64页

②君特·格拉斯著 胡其鼎译《铁皮鼓》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 第90页。

③巴赫金著 钱中文主编 晓河等译《巴赫金全集》第三卷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年版 第358页。

④巴赫金著 钱中文主编 晓河等译《巴赫金全集》第三卷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年版 第357页。

⑤君特·格拉斯著 胡其鼎译《铁皮鼓》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 第262页。

(作者单位:宝鸡职业技术学院凤翔师范分院)

原文地址.html

摘要:君特·格拉斯的小说《铁皮鼓》采用似傻非傻的侏儒儿童视角来叙事,以陌生化的方式加深对社会的批判,同时用全知叙事进行补充,这种双重叙事视角取得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铁皮鼓》;叙事视角 ;全知叙事

英国著名小说评论家佛斯特在他的《小说面面观》中曾引用卢伯克的话说:“小说写作技巧的关键,在于叙事视点——叙述者与故事的关系——的运用上。”①他强调叙事视点,也就是叙事视角的重要性。不同的叙事视角会产生不同的叙事魅力,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君特·格拉斯的每部小说都有不同的叙事模式,他的“但泽三部曲”就集中体现了作家的创新精神,根据创作素材的不同,他总是选取不同的叙事角度,从而全方位、多层次地展示社会历史,他的高超的叙事艺术赢得了文学界高度赞扬,下面以其三部曲中的《铁皮鼓》为例,谈谈小说中独特叙事视角的运用。

在《铁皮鼓》中,作家以奥斯卡的眼光来再现历史,这是一个别出心裁的叙事视角,他在三岁时故意把自己从地窖台上摔下来,从此成了侏儒,其实他的智力在娘胎里已经发育完全,且高于常人三倍,但他却故意把自己装扮成似傻非傻的儿童,并以侏儒身材作掩护来透视成人世界。他承认自己是在装傻:“一边学习读书,一边装成无知愚人,这可真不容易。我觉得这比我多年来模仿小孩尿床要难得多。尿床无非是天天早晨证明我生理上的一种失调,而本来我是完全不需要这样的。假装愚昧无知,也就是说,要我掩藏自己飞速的进步,不断地同正在露头的智力上的自负作斗争。成年人说我是尿床的孩子,我可以容忍,心里满不在乎,可是,我不得不年复一年地在他们面前扮作傻瓜,这却使奥斯卡和他的女教师感到委屈。”②他在成年人面前装傻,实际上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独立超然而清醒,相比之下,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成年人却个个糊涂、可笑,他们被他的外形所蒙蔽,把他当作天真无邪、不谙人事的儿童,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上演一幕幕荒唐闹剧,如他的母亲经常带着他出去跟情人幽会,以为他不知道。俄国文论家巴赫金在其《小说理论》之“骗子、小丑、傻瓜在小说中的功用”中,分析了这三种人物形象在叙述的时空中所具有的特殊角色意义,认为它们是小说家所需要的某种形式和体裁上的面具,这些角色“可以讽刺模拟地说话,可以表里不一,可以在戏剧舞台的时空体里过生活,可以把生活描绘成喜剧,把人当成演员;能够撕去别人的假面,能够以严厉(几乎是宗教的)诅咒骂人;最后可以有权公开个人生活及其一切最秘密的隐私。”③骗子、小丑和傻瓜在叙述语气上造成了一种“不理解”形式,这种形式“为不关痛痒的生活参与者,为永远的生活窥探者和反映者,找到了一种生存形式,也找到了反映这一生活,将它公之于众的特殊形式。”④《铁皮鼓》中,这个似傻非傻的侏儒儿童身上透露出来的精神气质,与骗子、小丑、傻瓜类似,也表现出了异类、局外人的“不理解”特征,文中很多熟识的东西一旦以奥斯卡的角度来审视就产生了异样感觉,如外祖母肥大的屁股、玛利亚的下体等,都具有特殊视角下被发现或放大的意味,令人感觉新奇而怪异。

作家通过奥斯卡的视点和经历叙述了二战时期德国历史,写尽了时代的混乱与无道,但是由于奥斯卡是个似傻非傻的侏儒,他总是以儿童的思维和心智来观察世界,这种特殊身份使奥斯卡的叙述带有明显的不可靠性质,为了使奥斯卡这个不可靠叙述者传达出来的信息像可靠叙述者传达出的信息一样真实可靠,作家利用自己的全知叙述支持补充奥斯卡的有限叙述来达到这种效果。在作品中,这两个视角即格拉斯的视角和奥斯卡的视角交替叙述,不断变换,如“空中楼阁”一章中,主要由奥斯卡叙述但泽的纳粹党徒进攻波兰邮局时的情形,而在下一章中,出现了这样一段文字:“不过,我想坚持真实性,给奥斯卡的笔来一个出其不意,因此,还要在这里补充两点。其一,扬最后那一盘牌,也就是非常遗憾地未能打完又可能会赢的那一盘,不是无主,而是缺两张王牌的方块。其二,奥斯卡在离开信件存放室时,不只是拿了那面新鼓,还拿了那面破裂的旧鼓,它是同那个没了背带的死人以及信件一起从盒子里倾倒出来的。此外,还要补充一点。当时,民军一个劲地喊:‘出来!’用手电照着,拿冲锋枪逼着,我和扬只好从信件存放室里走出来。我们刚出门,奥斯卡便站到两名民军中间寻求保护。他觉得这两个倒像他的表舅似的,心肠很好,便假装悲泣,一面指着扬,他的父亲,打着手势控诉,把这个可怜的人比划成一个凶恶的人,就是他,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拖进波兰邮局,用波兰人那种不人道的做法,把这个孩子当作防弹的盾牌。”⑤这里用作家的视角叙述出奥斯卡此前没有叙述出来的重要事实:奥斯卡装成被波兰佬拐走的德国孩子,出卖了他的假想父亲扬。小说中像这样的两种叙事视角的互相转换,比比皆是,小说通过奥斯卡的视角展现德国小市民的真实生存状态和精神面貌,而通过作家的视角对奥斯卡进行观照,能让读者客观真实地把握这个人物本身,让我们认识了他的正直、超凡脱俗的一面,也让我们见识了他人格中的卑劣的另一面,避免了奥斯卡单声独白的一面之辞,从而对这个人物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小说的这种互相交替的双重叙述视角极大地扩张了叙述空间,也成功地解决了长篇小说叙述单调的问题。

注释:

①佛斯特著《小说面面观》花城出版社1981年版 第64页

②君特·格拉斯著 胡其鼎译《铁皮鼓》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 第90页。

③巴赫金著 钱中文主编 晓河等译《巴赫金全集》第三卷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年版 第358页。

④巴赫金著 钱中文主编 晓河等译《巴赫金全集》第三卷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年版 第357页。

⑤君特·格拉斯著 胡其鼎译《铁皮鼓》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版 第262页。

(作者单位:宝鸡职业技术学院凤翔师范分院)

范文二:反成长小说视野下的《铁皮鼓》

摘 要:成长小说是德国文学的重要传统,《铁皮鼓》作为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最负盛名的作品可视作对其的戏拟、反讽与有力反拨。本文将在反成长小说的视野下对《铁皮鼓》进行解读。

关键词:《铁皮鼓》;成长小说;反成长;人物谱系

作者简介:王颖茹,汉族,1991年1月出生,江苏徐州人,南京师范大学2013级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8-0-02

成长是每个生命的必经之旅,它在文学作品中表现出熠熠生辉的姿态。《铁皮鼓》是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但泽三部曲”的第一部,1959年秋《铁皮鼓》首次亮相在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国际书展上,几十年来经久畅销,同名电影于1980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这些都足以说明《铁皮鼓》这部小说的生命力。未成年人的视角体现了对德国传统成长小说的继承,但这个以拒绝生长的奥斯卡为主人公的规模宏大的叙事更多的则是对成长小说的戏拟与反讽。本文将以此为切入点对《铁皮鼓》进行全新解读。

一、对成长小说的反拨

成长小说的起源存在不同说法。根据巴赫金的界定,希腊有色诺芬的《居鲁士的教育》为最早的成长小说,但一般来说,1795至1796年歌德发表的《威廉・麦斯特的学习时代》不仅开创了德国成长小说的传统,也公认为是这一类型的典范。成长小说随后传到其他国家并得到广泛发展,英国的《汤姆・琼斯》、《人生的枷锁》,美国的《看不见的人》、《麦田里的守望者》等都是其中具有影响力的作品。

巴赫金把成长小说强调为“人的成长小说”,美国学者马科斯在《什么是成长小说》中认为某些切肤之痛的事件将成长小说的主人公“引向了一个真实而复杂的成人世界。”成长小说的经典作家歌德的核心思想是“人只有通过世界才能认识自己”。简单来说,成长小说就是单纯质朴的年轻主人公在与社会的接触中不断接受挫折与考验,最终认识自己并达到与社会协调的过程。《铁皮鼓》中的奥斯卡生于1923年,三岁时故意从地窖楼梯摔下不再长个。21岁被石头砸中又重新生长,却成1.23米的驼背侏儒。奥斯卡畸形成长的故事反映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到五十年代这一代人的成长历程。与传统成长小说相类似,小说以未成年人的世界为表现中心,突出少年主人公在社会的成长中个人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的巨大张力。但格拉斯在对传统有所保留的基础上对传统成长小说进行有力反拨。

这种反拨集中体现于对成长的理解上。从青涩懵懂到逐渐取得成人世界的认同,这是传统成长小说的主人公。而奥斯卡在三岁时无意发现母亲和舅舅偷情,又目睹了纳粹势力的猖狂,丑恶现实的刺激令他做出了不再长个,永远停留在九十四厘米的高度的决定。“反成长”的人物特性构成了对成长小说的反讽,拒绝生长意味着拒绝被纳入成人世界,从根本上来说是出于对荒诞的成人世界与现实的拒绝与反抗。奥斯卡对成长的理解与世俗世界存在巨大反差,当成人们为奥斯卡成长的停滞而忧心忡忡时,这世人眼中的畸形儿却自负于“无论内部外部均已完善,而那些人直到老态龙钟时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发育成长。”如果成长仅是欲望的增加,如果成长不能够改变我们的愚蠢,多长高几厘米又有何意义!理解的鸿沟恰恰出于奥斯卡对成人规则的不认同与不接纳,从他对世界的独特观察中所得来的无疑是对世俗世界的巨大嘲讽,无力撕破和无从改变现实的他只能消极地清高而自负地拒绝。不断敲击的铁皮鼓不仅是童真象征的玩具,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奥斯卡抗击这个荒诞世界的武器。从努力取得成人世界的认同到以“反成长”对成人世界无情嘲讽,这是《铁皮鼓》区别于传统成长小说的第一个重要特征。

成长小说的德语”Bildungsroman”可翻做“教育小说”、“修养小说”、“塑造小说”,成长的过程恰是接受教育的过程。《威廉・麦斯特的学习时代》中的“学习”也即此意。传统成长小说普遍依循的“不满―逃离―受教―顿悟”模式在《铁皮鼓》中也已然荡然无存。奥斯卡入学的第一天即失学的第一天,学校的气味令奥斯卡厌恶,求知心切的他只有在小市民气息浓厚的五层公寓楼间为自己找寻老师。

教育的缺失与时代的成长价值取向紧密相连,那个教育环节为纳粹所控制的时代已丧失了正确教育儿童的能力。顺从意味着个性的异化、童真的丧失,奥斯卡为保守自己的纯真与天性选择了一条艰难的求学之路,面包商的妻子格蕾欣成了他的第一任老师,歌德的《亲和力》和《拉斯普庭和女人们》代替了《识字课本》和《长鼻子矮人》等童话成为奥斯卡的启蒙读物。在老师和课本的选择上,奥斯卡的拒绝体现了成人的无力,就像刚出生的他就了解到的,妈妈和那个父亲马策拉特都不具备理解和尊重自己的能力,孤独和无人理解的他用装作愚昧无知嘲讽成人的理解力。

比这更可怕的是整个德国民族陷入癫狂状态,被洗脑的人民沉浸于集体狂欢中无法自拔,即使一生下就聪慧超群的奥斯卡也没能幸免。企图从异化的社会中获得教育无济于事,浸淫其中的人们连批判力的丧失都难以察觉,只有在尘烟落去的多年后或许有反思的可能。教育意义的缺席是《铁皮鼓》区别于传统成长小说的又一重要特征。

除此之外,《铁皮鼓》相较于传统成长小说充满了多角度的政治关怀,人与社会间的矛盾被正视而非调和。奥斯卡在自我身份的找寻中陷入混沌,甚至无法确认自己的生父。

二、《铁皮鼓》人物谱系研究

《美国成长小说》一书将成长小说的人物分为成长主人公、成长引路人、成长同伴三种典型的人物类型。这三种人物角色在成长小说叙事上构成了一张人物谱系网,推进故事的发生、发展。在《铁皮鼓》这部典型的反成长小说中,这三类人物形象也发生了变异。

1.不愿成长与不断成长的主人公

格拉斯这一代作家出生于法西斯第三帝国崛起时,个人成长和纳粹统治紧密相连。格拉斯十岁就自愿加入少年团,吸引他的除了制服还有各种活动,这一切都使他摆脱“家里压抑、沉闷的小市民气氛”,摆脱那狭小的殖民地商店,战争结束时格拉斯也才十八岁。描绘未成年人世界包含了成熟后的格拉斯对一代人成长过程的反观与自我审视。   成长对那一代人意味着参与到荒谬的历史进程中。奥斯卡的叛逆与坚守已溢出了成长的状态成为反成长主人公的典型。“反成长”是一种放弃生命本质,拒绝承担责任的姿态。不同于一般成长主人公,身体和心理间的反差、不愿成长与不断成长之间的悖论共同纠集在奥斯卡身上,造就了这一独一无二的存在。

奥斯卡不愿成长出于对虚伪父权的反抗,停止长个意味着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得不到一个身高一米七二的所谓的成年人去接管他的店铺”,而根据假想的父亲马策拉特的愿望“这爿殖民地商店,对于年满二十一岁的奥斯卡来说将意味着成年人的世界。”不仅如此,奥斯卡精心设计了一出戏把不长个的责任推到了父亲马策拉特身上使他一生背负罪责的十字架。拒绝长个是弑父的开始。

与奥斯卡不愿成长不相称的是他聪明于成人三倍的智慧。畸形的身材使奥斯卡获得了“他者”身份,游离于人群的他对周围有着深切的洞察力与识破外表假象的超人智慧。成人世界中的道德沦丧、情欲泛滥、思想浑噩等丑恶在藏于角落的奥斯卡眼中一览无余,旁人眼中的侏儒、受欺凌的旁观者展现出了他的深刻的成人性。在这个意义上,奥斯卡的不愿成长也是因为自己已然成长,剩下的就是对现实的轻蔑。

二十一岁是迈入成年的分水岭,在奥斯卡的二十一岁两个父亲都已去世,在责任的驱使下希望能接管店铺的他终于决定继续长个,却成了身高1.23米的驼背。与此同时,奥斯卡唱碎玻璃能力的丧失一定程度上预示了他对现实世界的妥协,为了不成为战后残破家庭的负担,奥卡斯被迫走进社会做起了石匠、模特等营生,在现实压迫下异化成长。

2.成长引路人

芮渝萍在《美国成长小说研究》中将领路人分为自然神灵、正面引路人和反面引路人三类。在《铁皮鼓》中,这三种人物因其教育意义的缺失以一种近乎怪异的方式存在着。

首先大量宗教因素的运用并未加增作品的严肃和虔诚气息,格拉斯极尽嘲讽和狂欢之能事。宗教神灵未给奥斯卡带来自我救赎,反倒成了他质疑和戏谑的对象,天主教所给予奥斯卡的是“令人绝望的亵渎神明的灵感”,《没有出现奇迹》一节表现了奥斯卡对宗教神灵的探寻与失望。他甚至携带着铁皮鼓登上圣子耶稣的位置,以拯救人类的姿态召集撒灰者为门徒。

面包师妻子格雷欣・舍夫勒、蔬菜店莉娜・格雷夫、侏儒和音乐小丑贝布拉是奥斯卡认可的三位老师。前两位老师给了奥斯卡最初关于知识的启蒙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只有贝布拉真正引导奥斯卡走上社会――参入小丑剧团为纳粹做巡游演出。

引路人在《铁皮鼓》中的缺席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以爱我来自娱,想通过我来珍视、尊重和认识他们自己。他们是多么盲目,多么神经质,又多么没有教养。”围绕在殖民地商店周围包括父母在内的成人的琐碎、无聊、荒唐、纵欲等种种丑态早已被奥斯卡看透,他们无力成为奥斯卡的好榜样。但成人身上的种种陋习却很难不传染到奥斯卡身上。奥斯卡也曾反抗权威、痛恨放纵,但是在玛利亚和戈莉拉面前,奥斯卡却走了先辈的老路,玛利亚在与奥斯卡发生关系怀孕后嫁给他父亲,奥斯卡的儿子库尔特成了他的弟弟。母亲和情人玛利亚“都嫁给了一个姓马策拉特的男人,又养着一个姓布朗斯基的男人!”集体荒诞的浸淫令奥斯卡在被迫成长中迷失。

3.同伴

在成长过程中,伙伴是主人公认识世界的一扇窗。成长伙伴能给主人公带来游戏的快乐,带领他认识大千世界的精彩,给予主人公以疗伤慰藉。但身材畸形的奥斯卡却不断遭受孩子们的欺凌和侮辱,“在同那些食人者稍有接触之后”通常都不可能“不受损伤、完完整整地回来”,邻居的孩子们强迫奥斯卡喝下用痰、砖头、青蛙、尿液做的浑汤。同样,奥斯卡对同龄人也没有好感,他们的淘气与幼稚令他不屑,“那一群伴着鬼脸、歇斯底里至极的蠢货,则根本不值得一顾。”“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孩子”,这是奥斯卡对自己的认知,也隔开了奥斯卡与同龄人的距离,他几乎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孤独度过童年,铁皮鼓是小奥斯卡的唯一伴侣。直到十四岁,在可怜的妈妈去世后,因为对赫伯特・特鲁钦斯背脊上的疤痕发生浓厚的兴趣而与之度过一段短暂的愉快时光。将近二十岁时孤独而又不幸的他在一群半成年人撒灰者中找到安全感,在这个组织中他所做的却是用自己划破玻璃的本领协助盗窃。

通过对奥斯卡个体成长困境的艺术诠释,小说揭示了人类认识自身、探寻自身发展的途径,尤其对德国民族来说是一则深刻的历史寓言。为完成这一民族心理的探索,格拉斯成功借助反成长小说的样式,在人物形象和谱系的安排、艺术叙事上都对传统做出了巨大的尝试与革新。

参考文献:

[1](德)君特・格拉斯著,魏育青、王滨滨、吴裕康译:《剥洋葱》,译林出版社2008年版。

[2](德)君特・格拉斯、哈罗・齐默尔曼著,周惠译:《启蒙的冒险――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君特・格拉斯对话》,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3]孙利亚:《论君特・格拉斯中的“成长困境”》,《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2014年10月第5期。

[4]芮渝萍:《美国成长小说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

范文三:荒诞的意义——评君特·格拉斯的小说《铁皮鼓》

文本解析 … 2 0 … 1 4   1   1   B

荒 诞 的意 义

评君特 ・ 格拉斯 的小说 《 铁 皮鼓 》

武 晨

后 ,他看 身边所有 的一切都是奇怪 的,他用 自己独特的 眼光  看待周 围的一切 ,整 天无所事事敲 打铁皮鼓 ,并且靠这个行  为来表达他 的愤怒 。奥斯卡除 了能够 控制 自己的身体成长之  外 ,还有 其他特殊 的能力 ,例如用 尖叫震碎玻璃 ,老师 曾经  惹怒 了他 ,他尖 叫,让玻璃和老师 的镜片震碎 。奥斯卡利用  自 己这 种 独 特 的 能 力 经 常 给 纳 粹 分 子 制 造 麻 烦 , 让 他 们 的集   会变得很艰 难 。多年 之后 ,奥斯 卡变得智力和洞 察力过人 ,   他 虽 然 个 子 不 高 ,但 是 仍 旧有 着 自 己独 特 的魅 力 , 他 的 母 亲  渐 渐 知 道 了 奥 斯 卡 的 智 慧 ,并 且 因 为 与 兄 长 的偷 情 渐 渐 觉 得  羞 愧 ,最 终 郁 郁 而 终 , 而 他 母 亲 的 兄 长 也 死 在 战 争 中 。相 比  较而 言,奥斯卡 的父 亲反而投入 了纳粹麾下 ,成为 了一名军  官 。在 这样 灰暗 的 时代 ,他 收获 了 自己的爱 情 ,他 的邻居  有位 女孩 叫作玛 利亚 ,他与玛 利亚发生 了性 爱,但是讽刺 的  是,最终玛利亚选择与他的父亲结婚,并且生下 了他的儿子 。   之 后 奥斯 卡 的生 活几 近流 浪 ,他 与侏 儒杂 技 团 一起流  浪 ,过 了 三 年 ,他 回 到 了 出生 的地 方 ,也 差 不 多 同 时 ,纳 粹   战败 ,柏 林被苏军攻 破 ,奥斯 卡的父亲吞 下了纳粹 的党徽 ,   当场 死 去 。 后 来 奥 斯 卡 埋 葬 了他 的 父 亲 ,就 在 这 时 候 ,他 把   铁 皮 鼓 丢 掉 了 ,充 满 戏 剧 性 地 ,他 被 自 己 的 亲 生 儿 子 打 中 了  脑 袋 ,倒 在 坟 堆 里 , 虽 然 没 有 死 去 ,但 是 从 此 以后 ,他 也变   得 和 普 通 人 没 什 么 不 同 ,他 开 始 长 高 个 子 , 尖 叫 让 玻 璃 震 碎   的特 异 能 力 也 消 失 不 见 。   这 部 小 说 是 以但 泽 为 故 事 的 发 生 地 的 , 而 但 泽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中 扮 演 着 非 常 重 要 的 角 色 。但 泽 这 个 城 市 的历 史 可  以上 溯 到 德 普 鲁 三 国 瓜 分 波 兰 时 期 , 当 时但 泽 成 为 了普 鲁 士  的领地 ,这种情况 一直持续到 第一次世界大 战结束 。但 泽的  遭遇还 没有结束 ,第 二次世界 大战 的爆发是 德 国以但泽 的相  关 问题为借 口的,不过但泽 终于又重 新回到了波兰。   但 泽 的遭 遇 是 当时 的人 们亲 身经 历 过 的,而 且 数次 被  瓜 分 掠 夺 , 使 得 人 们 不 愿 意 去 回 想 这 一 段 往 事 ,但 是 《 铁 皮  鼓 》

的 作 者 却 要 将 这 些 记 忆 重 新 唤 起 。不 得 不 说 这 需要 极 大

的勇 气 。   关于 《 但 泽 三 部 曲 》 , 其 实 作 者 并 没 有 打 算 要 写 一 个  系列 的故事 ,因为 《 非常 岁月》、 《 铁 皮鼓》 、 《 猫 与 鼠》   的 写 作 时 间 相 近 ,在 出版 《 铁 皮 鼓 》 的 时候 , 出版 社 想 要 把  这三 部小说 出版重 印 ,征得 了作者 同意 ,在 《 铁皮鼓 》的书  名 下印上 了 “ 但 泽三部 曲之 一 ”,其实这 三部小说 并没 有联  系 , 都 是 独 立 的 故 事 ,并 不 算 是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 三部 曲 ”,   但是 作者认为在 这三部小说 中 ,有着 四个 共同点 :第 一是这

每 一 部 小 说 都 有 着 自 己独 特 的 写 作 风 格 , 这 与 小 说 作 者  本人 的思维方式与 想法紧密联 系,而且这种 独特 的写作 风格  也 就 形 成 了 整 部 小 说 除 了 故 事 情 节 、 人 物 设 定 之 外 最 让 观 众  感兴趣 的元素 ,同时也是让观众将 这部小说 记住并且 时时回  味的原 因。获得上世 纪最后一个诺 贝尔文学 奖的作 品 《 铁 皮  鼓 》 就 因 为 其 故 事 的 深 刻 内涵 和 荒 诞 的写 作 手 法 让 人 们 深 深  记 住 , 并 且 在 多年 来 依 旧作 为 荒 诞 性 小 说 的 典 型 进 行 讲 述 ,   这 是 与 作 者 的 经 历 、 思 想 密 不 可 分 的 ,可 以 说 ,理 解 荒 诞 性  小说 《 铁 皮 鼓 》 ,就 要 先 认 识 小 说 的作 者 君特 t 格 拉 斯 。_ 1 ]

君特 ・ 格拉斯和他的荒诞小说 《 铁皮鼓》

君特・ 格拉 斯是 德 国当代非 常著 名 的作家 ,他 的作 品有  着独特 的风格 ,构 思新巧 ,文字表 达功底深 厚 ,写作 方法独  树 一 帜 , 他 的 这 些 特 点 让 他 的作 品 能 够 在 世 界 范 围 内 享 受 赞  誉 ,并 且 在 诺 贝尔 文 学 奖 中被 多 次 提 名 ,他 最 终 成 为 2 0 世 纪  的 最 后 一 名 获 得 诺 贝 尔 文 学 奖 的 作 家 , 获 奖 作 品是 荒 诞 小 说

《 铁皮鼓 》。   相 比 较 其 他 专 心 小 说 创 作 的作 家 , 君特 ・ 格 拉 斯 不 仅 仅 是

名 作 家 ,他 还 是 一 名 非 常 出 色 的 政 治 家 , 他 在 战后 德 国 的  政 治 舞 台 上 非 常 活 跃 , 他 坚 决 反 对 北 约 在 德 国部 署 核 武 器 ,   坚 决 反 对 战 后 德 国 的 新 纳 粹 主 义 和 仇 外 势 力 ,他 将 一 生 都 奉  献 给 了和 平 事 业 ,他 是 一名 纯 粹 的和 平 主 义 者 。   造 成 君特 ・ 格 拉 斯 这 种 政 治 理 念 的原 因 , 恐 怕 与 他 从 小  生 活 在 纳 粹 统 治 时 期 有 关 ,他 在 少 年 和 青 年 时 参 加 过 纳 粹 的  少 年 团和 青 年 团

, 并 且 在 战 争 中 受 过 伤 , 当 过 俘 虏 , 离 开 俘  虏 营 后 才 能 够 进 行 自 己所 喜 欢 的 艺 术 创 作 , 可 以说 , 这 种 独  特 的经 历 让 他 深 深 明 白战 争 的 恐 怖 性 ,他 明 白和 平 的 来 之 不  易 , 因此 ,在 他 的 作 品 中 ,经 常 能 够 看 到 战 争 与 和 平 相 互 交  织 ,通 过 他 自 己独 特 的 写 作 手 法 ,让 人 们 产 生 对 于和 平 的 渴  望 。这 是 他 的 小说 创 作 中经 常表 达 的 主 题 。『 2 】   《 铁 皮鼓》是君特 ・ 格拉斯 的 《 但 泽 三 部 曲》 之 一 ,另 外  两部 是 《 猫与 鼠》和 《 非 常 岁 月 》 ,这 三 部 小 说 对 于 人 们 了   解 当时 德 国人 生 活 的社 会 现 状 非 常 重 要 。   《 铁 皮 鼓 》 这 部 小 说 用 一 种 黑 色 幽 默 的 方 式 向 读 者 展  现 了 德 国 最 黑 暗 历 史 的状 况 , 作 者 的文 风 辛 辣 刁钻 , 直 入 人  心 的 讽 刺 让 人 不 由 想 起 诗 人 海 涅 ,这 种 行 文 风 格 , 让 读 者 在  观看格 拉斯 的小说时 ,经 常感 觉是在看 政治 的政 论和时评 ,   但就 是这样独特 的风格 ,让人 们对纳粹 和战争对 于人类社会

的迫 害有种切肤 之痛 。对 于战争和人性 的描述 ,成为 《 铁皮

鼓 》 在 世 界文 坛 中 立 足 的 重 要 原 因 。口

三 部小 说 都是 为 了让人 们 认识 到纳 粹 的错 误而 写 的, 可 以

说 , 是 当 时 德 国 黑 暗 历 史 的 自我 反 思 ;第 二 是 写 作 风 格 的 相  似 , 这 三 部 小 说 , 都 是 将 真 实 与 虚 构 交 错 而 写 的 , 写作 风 格  也 多 是 荒 诞 ; 第 三 是 这 三 部 小 说 涉 及 的 时 间 和 地 点 是 一 致  的,都发生在但 泽的 同一 时间段 ;第 四是 由于作者个人 的原  因,他一直希望 自己能有一块 属于 自己的乡土 ,一块脱 离了  繁 杂 纷 争 ,脱 离 了 黑 暗 制度 的 乡 土 。

奥斯 卡 是 《 铁 皮 鼓 》 的 主 角 , 这 是 一 个 拥 有 特 殊 能 力  的侏儒 。他 的能力在三岁 时开始显现 出来 ,契机 是他发现 自   己的母亲与表 舅偷欢 ,并且在 经过这 一刺激后 ,他 又感受到  德 国 纳 粹 势 力 开 始 庞 大 , 于 是 人 为 地 决 定 不 再 长 身 体 , 并 且  根据 自己的意识控制 ,真地 让 自己成 为 了一个侏儒 。从此 以

… … … … …

O UN TF I I N   F 、 LO W CR S

《 铁皮鼓》中的荒诞表现

《 铁 皮 鼓 》 这 部 小 说 最 大 的 写作 特 点 就 是 将 荒 诞 性 写 作  手 法 贯 穿 始 终 , 在 整 部 小说 中 ,无 论 是 情 节 还 是 人 物 都 有 着  极 大的荒诞 效果

,丰富的想象 力让读者感到新奇 。[ 4 】

《 铁皮 鼓 》 的主人 公 是一 位侏 儒 ,他 成为 侏 儒是 自愿  选 择 的 ,他 可 以选 择 让 自 己不 再 长 高 , 关 于 这 一 点 , 在 小 说   中,主人 公奥斯卡希望 永远 停 留在 少儿状态 。在三岁生 日那  天 ,他 制 造 出 了一 起 事 件 ,从 地 窖 的 台阶 上 摔 了下 来 , 以  此 来人为地 “ 造 成 ” 自 己不 再 生 长 的 理 由 , 并 且 由于 这 起 事  件 ,让 他 的 父 亲 终 身感 到 愧 疚 。但 是 情 节 的荒 诞 性 还 不 止 于  此 。奥 斯 卡 的 特 殊 能 力 之 一 — — 用 尖 叫使 得 玻 璃 破 碎 的 能 力  就 是因为这 次的摔跤 ,因为这种功 能,让他可 以更加执着地  去 做 自 己想 做 的 事 情 , 比 如 给 纳 粹 制 造 麻 烦 。 这 种 情 节 的 设  计 ,是没有 任何合理性 的,纯粹 是荒诞性 的故事 情节 ,毫 无  逻 辑 ,但 是 这 一 段 故 事 情 节 ,是 之 后 所 有 故 事 得 以开 展 的 一  个 前 提 , 可 以说 ,是 第 一 个 比较 重 要 的 故事 情 节 。   关 于 主 人 公 奥 斯 卡 的 荒 诞 故 事 情 节 还 不 止 于 此 ,他 在 还  没生下来 的时候 ,就 显出 了与其他 人的不 同。因此 ,奥斯 卡  来到人世后 所 见的第一 束光 ,仅仅 是两 只6 0 瓦的 电灯泡 ,但  是不料他 刚B J 0 生下来 , 电灯泡 因为短路就 断了电 ,于是他 开  始 哭 闹 , 最 大 的 想 法 就 是 像 在 娘 胎 里 一 样 头 朝 下 ,但 是 由 于  他 的 脐 带 已经 被 护 士 剪 断 , 因此 也 回 不 去 了 , 这 样 的荒 诞 故  事情节让人感到非常惊奇 。   类 似的荒诞情 节非常多 ,包括奥斯 卡的父亲最后 吞下 了   纳 粹 党 徽 消 灭 罪 证 , 但 是 却 被 党 徽 卡 住 , 最 终 死 去 ,这 一 段  的故事情 节让人 印象深 刻 ,因为通过主人 公的角度来描述 ,   奥 斯 卡 没 有 对 自 己 的 父 亲 有 任 何 的 同情 , 非 常 超 然 地 、 嘲 弄  地展示 出他父亲吞 下党徽后 的滑稽样子 ,让人印象深刻。   在 小 说 的 创 作 中 , 除 了 故事 情 节 是 非 常 重 要 的元 素 外 ,   人 物 的 设 定 也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在 《 铁 皮 鼓 》 这 部 小 说 中 , 所  谓 的荒 诞表现手法 并不仅仅是 在故事情节 上荒诞 ,在 人物的  设定上也显得非常荒诞 。   前 文 提 到 , 主 人 公 自己 制 造 了一 场 事 故 ,让 自己 不 再 长  高 , 并 且 拥 有 了 高 于 成 年 人 三 倍 的 智 慧 , 而 作 为 侏 儒 的 奥 斯  卡 ,整天敲打着一 只铁皮鼓 ,他 的外在 形象 ,在美 学上来说  是毫 无美感可 言的,他身高 只有一米

二十 三 ,鸡胸驼 背 ,这  样 的 形 象 在 德 国 的 文 学 史 上 绝 无 仅 有 , 可 以说 ,在 主 人 公 的  外在形 象上 ,就 已经 是有一定的夸张性和荒诞性 了。   另外 ,在 人物的性格 塑造上 ,也有着一定 的荒诞性 ,通  过 阅读 《 铁皮鼓 》能够发现 ,作者对 于战争带来 的巨大的 灾  难 是 感 到 非 常 痛 苦 的 ,但 是 在 对 主 人 公 的 人 物 塑 造 上 ,却 让  他 显 得 麻 木 、冷 漠 甚 至 可 以 说 是 冷 酷 的 。 奥 斯 卡 认 为 ,天 主  教相 信的 “ 有信 、有望 、有 爱 ”是非 常滑稽 的,这种嗤之 以  鼻 的态 度 可 以 表 现 出 一 点 主 人 公 的 冷 漠 性 。   在 体 现 主 人 公 非 常 荒 诞 离 奇 的 性 格 时 ,最 有 表 现 力 的 就  是 他 看 着 自 己 的 母 亲 下葬和 父 亲 死 去 这 两 段 。在 他 的 母 亲 去  世 时,作者没 有用任何 的文字描述他 失去母亲 的悲伤 ,反 而  非 常 事 不 关 己 地 描 述 起 奥 斯 卡 母 亲 的 棺 材 来 ,主 人 公 跟 着 送   葬 人 群 将 母 亲 的 棺 材 送 到 公 墓 , 一 路 上 他 都 在观 察 着 母 亲 的  棺 材 ,他观察 到棺材 的形状 是一 头大一头小 ,这 种形状 ,是  完 全符合人体 ,结合着送 葬时 的环境 描写 ,主 人公的视角 语  言非常不适合 送葬 的基 调,几乎没 有人在为 自己母亲送葬 的  时候这般描述 ,一般都会 有悲伤 的情 绪 ,但是主 人公没有 ,

反 而用一种旁观 者的角度进 行描述 ,仿佛 棺材里面 的并不是  主 人 公 的 母 亲 ,这 种 冷 漠 的态 度 在 描 述 他 父 亲 死 亡 的 时候 也  出现 了 ,甚 至 更 加冷 漠 。   在 他 父 亲 企 图 吞 下 党 徽 消 灭 罪 证 的 时 候 ,他 的描 述 显 得  非 常 事 不 关 己 , 这 段 描 述 与 之 前 主 人 公 观 察 母 亲 的观 察有 同  种 感情,他描述 自己的父亲 被党徽堵塞住 了呼吸 ,开始疯 狂  地 挣扎,然而主 人公用 的不 是挣 扎 ,而是 “ 手舞足蹈 ”,主  人 公 就 在 一 边 看 着 ,像 是 在 看 滑 稽 的表 演 , 不 曾显 露 出 一 点  同情 。

怪诞与真实仅是一墙之隔

其实通篇 地看下来 ,   《 铁皮鼓 》的价值并不仅仅 是荒诞  的 写 作 风 格 , 而 是 荒 诞 的写 作 手 法 所 折 射 出 来 的 非 常 真 实 而  残 酷的现实社会。   《 铁 皮 鼓 》 所 写 的 时 代 ,正 好 是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刚 刚  结束的时期 ,在这样 的时间段 ,作者选择 记录下在二 战中纳  粹 的 疯 狂 状 态 以及 当时 人们 生 活 的凄 惨 情 况 ,若 通 过 非 常 普  通 的 写 作 手 法 , 虽 然 能 够 让 人 震 撼 , 但 是 震

撼 绝 对 不 如 用 荒  诞 的 写 作 手 法 表 现 出人 间 的 极 致 惨 剧 。 此 外 ,作 为 一 部 获 得  诺贝尔文 学奖的作品 ,它的价值并不仅仅 在于荒诞性 的表现  手 法 ,还 在 于 这 样 的手 法 表 现 出 的一 种 深 刻 思 想 。 就 如 同有  种写作手法 叫作 “ 以 喜 写 悲 ” ,用 喜 剧 的 写 作 手 法 来 写 悲  剧 , 能 够 将 悲 剧 的 气 氛 更加 升 华 ,在 《 铁 皮 鼓 》 的 写 作 风 格  中 , 这 是 同样 的 道 理 。

荒 诞 性 是 一 种 非 常 有 特 点 的 写 作 手 法 , 与 超 现 实 和 意  识流等 写作手法有着类 似的作用 ,都是为 了让故 事有更加适  合的讲述 方式 ,可 以说,所谓 的荒诞写作手法 、超 现实写作  手 法 、 意 识 流 写 作 手 法 , 都 是 为 了故 事 的 主 旨和 内容 服 务  的 ,在 《 铁 皮 鼓 》这 部 小 说 中 , 为 了将 德 国 历 史 上 最 黑 暗 疯  狂 的时期 展现 出来 ,使用常用 的写作手法并 不一 定能达到 让  人 内 心震 撼 的 效 果 , 而 荒 诞 性 , 由 于 写 作 手 法 本 身 就 带 有 一  定 的夸 张 性 ,通 过 夸 张 让 读 者 深 刻 感 受 到 当 时 的 人 们 的生 活  状 态 , 整 部 小 说 都 是 在 使 用 非 常 超 现 实 的表 现 手 法 进 行 故 事  讲 述 的 。 可 以说 , 荒 诞 性 写 作 手 法 并 不 是 为 了扭 曲事 实 ,恰  恰 相 反 , 是 为 了将 真 实 更 加 深 刻 地 表 现 出来 ,这 就 是 《 铁 皮  鼓 》 荒 诞 性 写 作 手 法 的 意义 所 在 。

参 考文献 :

( 1 】 吴小 平. 许丽 芹. 在荒诞 里 凸现真 实——评君 特・ 格拉 斯的小 说  《 铁皮鼓 》【 J 】 l 南昌 航 空工业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 0 0 5 . 7 ( 3 )   【 2 冯 佳 欣 荒 诞背 后的 理性——话说 《 铁 皮鼓 》【 J 】 _ 中国 比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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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科 学版 ) . 2 0 1 1 ( z )

范文四:电影对小说《铁皮鼓》改编的研究

[摘要]电影《铁皮鼓》改编于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小说,这部小说曾被多次搬上银幕并荣获了多项大奖,已然成为人类艺术宝库的瑰宝。这部电影带给观众震撼,整部影片以小说原著内容为主线,以一种非正常的步调,从不同的角度向观者展示出了世间的况味百态和那个特殊年代的人性丑态,其用隽永的叙事语言编织了一曲人生之歌。因此,本文首先对小说和同名电影进行了概述,之后分析了电影对小说《铁皮鼓》的叙事内容删改,并进一步深入阐述了电影对小说的借鉴和超越。

[关键词]电影《铁皮鼓》;叙事;改编

一、《铁皮鼓》及同名电影的概述

君特・格拉斯所著的多部小说之中,最为著名的无疑是这部小说――《铁皮鼓》,作者本人也表示过对这部小说有特殊的情感。《铁皮鼓》出版于1959年,格拉斯用其生动的文字语言描绘了一个侏儒奥斯卡,奥斯卡出生就具备了成人的智商,因其目睹了妈妈与表舅的偷情而拒绝生长,从他眼中看到的人和世界变成一个荒诞的状况,他不断用鼓声和尖叫来表现出其对现实世界的反抗。奥斯卡的鼓声和尖叫声记录下了他的成长经历,记录在那个动荡年代的真实面目,用极其现实的笔墨和黑色幽默的言语向读者描绘出德国的真实历史。《铁皮鼓》在出版之后,许多导演一直想将其拍成电影,直到1978年施隆多夫将其搬上银幕,并获得了多项大奖,如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大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电影奖,电影能够如此成功不仅是由于小说原著的精彩内容,还包括导演等人以小说为基础对其创造和改编。20世纪开始电影快速发展,电影从黑白转变为彩色,从无声转变为有声,其也有了自身独特的叙事手法。而电影一直都以改编小说原著为其重要的叙事手法,将小说改编为电影,不是简单将一个故事变为不同的版本,而是成为两部参差交错却又珠联璧合的佳作,《铁皮鼓》就是这样一个相对成功的改编电影

二、电影《铁皮鼓》叙事内容的删改

电影的叙事主要以人物、故事情节和故事背景环境为主要线索,因此本文将从叙事的这三个方面来分析小说与电影的不同,进而阐述出电影《铁皮鼓》叙事文本内容对小说做了何种删改。

(一)电影《铁皮鼓》故事情节的删改

电影故事情节是指对叙事作品的素材进行艺术加工,电影创造者按照因果关系对情节重新安排。小说《铁皮鼓》是从18世纪末到19世纪中叶一部时间跨度相当大的、文本篇幅较长、故事性较强的小说。这样一部长篇小说,由于其篇幅的局限性,导演不能完全将小说原封不动搬上银幕,而是以小说框架为基础重新塑造了其内容,这个创作过程中既会有对原著的保留,又会具有其创造性的部分。小说《铁皮鼓》主要叙述了1899年~1954年所发生的故事,通过一个在精神病院疗养的侏儒奥斯卡用第一人称讲述了故事,小说中奥斯卡时常会在其中穿插一下疗养院的情况,但电影仅是截取了其长高之前的主要内容,没有对战后经历进行描述,比如他当过石匠学徒和人体模特等种种经历,电影之中都没有展现出来。电影主要叙述了奥斯卡的成长经历,主人公出现之前,电影利用画外音让观者了解了其家庭成员,之后延伸到他本人,镜头之中也自然地出现了他。电影中的奥斯卡与小说中所出现的那个30岁的中年男子不同,其给观者的印象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种电影与小说之间存在的差异主要是由于电影具有一次性的特征,使得电影对小说有所改变,更趋于简单化,让观者能够在这90分钟内明白故事情节内容。导演最终只是选取了小说原著中的前两个篇章来作为电影的主线,并在这两篇中导演删除了大量情节,奥斯卡引诱别人犯罪,奥斯卡上学等情节。另外,电影还删除了一些相关的故事人物。比如,电影将小说中玛利亚的母亲特鲁钦斯基大娘一家从故事情节中剔除出去了。这是由于电影的叙述空间相对有限,无法将每一个人物及其特性都展现出来,那样也会显得电影结构拥挤。

(二)电影《铁皮鼓》人物形象的删改

小说对人物形象的刻画是通过细腻笔墨来渲染人物内心世界的,使得读者的想象力丰富起来,但电影则是用不同的镜头来展现出人物的形象,将人物形象直观地展现于观者面前,比小说更具有表现力。但其人物的个性和思想等方面还是与小说大体上是一致的。

电影与小说故事的主人公奥斯卡是作为整个故事的叙述核心,其不仅是故事的叙述者,还是一个故事的参与者,奥斯卡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打破了以往的观念,人类文学史上之前出现的侏儒形象都是源自于民间故事,其是作为辅助性的角色出现,而奥斯卡是作为小说的核心人物,他是一个外表丑陋而内心也极其丑陋的畸形人。小说中首先塑造了一个丑陋的外形给奥斯卡,其本身的形象就已经带给人们一种冲击,而且还是一个有鸡胸、驼背和大脑袋的人,小说使得其畸形到底。同时,奥斯卡内心世界也是丑陋的,奥斯卡丑陋的内心是对现实世界的一切背叛,奥斯卡拥有成人的智商,他能够洞悉整个世界,心中却一直有一个自己的想法,他是一个超级利己主义者。电影中将奥斯卡形象塑造成为一个正在长大的孩子,但仍然保留其内心丑陋的一面,并将这种丑陋的姿态以一种无辜的状态呈现出来。奥斯卡3岁生日时候,他发现了母亲与舅舅的奸情,觉得周围许多事情不能够接受,因此让自己停止生长。导演在电影中运用了几个特写镜头对准奥斯卡的面部表情,来展现出内心的丑陋。比如,从地窖楼梯摔下去之前,电影中镜头对向了奥斯卡脸部特写,其眼神中带有报复、痛恨之情。又如,学校里的女教师命令奥斯卡不要敲鼓,而他却发出尖叫震碎了教师的眼镜,这时镜头转向了奥斯卡的眼睛,看起来是多么天真无邪的孩子,但这是表面的现象。

(三)电影《铁皮鼓》场景的删改

小说和电影在叙事上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对于时空的处理,叙事对象的动作肯定是在特定时空中发生。从本质上来看,小说是时间的艺术,电影是空间的艺术,电影是运用空间来构建时间的链条,其能够将叙事内容展现得更加丰富生动、直观。《铁皮鼓》中涉及许多场景,本文将从两个场景进行有效的分析。首先是小说和电影中所涉及的葬礼场景,奥斯卡面对死亡的时候,小说和电影之中其表现也是有所不同的。小说中的奥斯卡是一个冷漠的“局外人”,而在银幕上奥斯卡则是一个带有感情的人。比如在奥斯卡母亲的葬礼上,小说文本用大量笔墨来描述了奥斯卡母亲的灵柩,他对母亲灵柩的观察行为完全掩盖了他的悲伤之情,他的冷漠无情跃然于纸上。电影中在奥斯卡母亲葬礼场景上,奥斯卡没有去观察母亲的灵柩,而是站在墓穴旁,放慢速度去敲打他的铁皮鼓。导演运用了多个特写镜头来展现出奥斯卡因失去母亲而伤心。同时,小说与电影中战争场面较少,小说中的战斗场面是指波兰邮局保卫战,奥斯卡积极参与了这场战争,从他的眼中看到这场战争的整个过程,与扬・布朗斯基的胆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是由于这些人都懦弱,而使得纳粹德国闪电般地攻克波兰。电影中,纳粹刚刚开始之时,但泽的市民遇到游行队伍会向他们扔东西,这一镜头,能够看出来人们对纳粹的反感。后来,但泽沦陷为德军的地盘,人们却表现出了对纳粹领袖的热烈欢迎,甚至连奥斯卡都敲起铁皮鼓来表示欢迎。这一阶段的人们已经处于一种盲从的状态中,完全失去了理智。   三、电影《铁皮鼓》叙事策略的借鉴与超越

电影文本和小说文本的符合系统和话语样式上存在很大差异,小说作为语言艺术,大量使用了语言符号,而电影作为影像艺术,则使用较多的符号,包括画面还有声音等要素。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其叙事策略都包括叙述时间、叙述者等要素。本文也是从这两方面来分析电影叙事策略对原著小说的借鉴和超越之处。

(一)电影《铁皮鼓》叙述时间的改编

电影《铁皮鼓》是按照时间的发展顺序来对故事进行描述的,其逻辑顺序与时间顺序是相互一致的。电影是以奥斯卡的成长经历作为叙事线索,而没有战后及精神疗养院中所发生的故事情节。这部电影的叙述时间十分清晰,从19世纪末开始到一战,而后又到二战,逐步地将奥斯卡的人生历程全部展现出来。电影的基本事件发生也有一定的逻辑性,开始部分是奥斯卡出生之前,他的外祖父母及他父亲、母亲和表舅的故事,而后是奥斯卡母亲去世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第三部分则是母亲去世后到波兰邮局保卫战,剩下的内容为最后一部分。电影的叙述时间顺序是呈一条直线的发展趋势,没有任何镜头上的回闪,故事自然而然地逐渐呈现于观者面前。但小说《铁皮鼓》的叙述时间并不是如此清晰,其叙述时间和故事时间不是完全一致的。小说故事开头是30岁的奥斯卡在精神疗养院的自述,以宣判奥斯卡无罪,自己却对未来生活感到渺茫而告终。小说文本的叙事时间整体上还是以顺序时间为基础,但其中穿插了大量的倒叙内容,顺时间和逆时间的交替使用,使得读者通过奥斯卡的自述来想象其成长的过程,又使得读者不忘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二)电影《铁皮鼓》叙述者的改编

小说《铁皮鼓》中叙述者就是主人公奥斯卡本人,其承担着双重角色,既是故事的外叙述者,又是故事的内叙述者。小说中故事外叙事者是指在精神疗养院中回忆往事的奥斯卡,小说文本采用了许多文学创作叙事方式,比如白漆床和洁白的纸等具有象征性的手法,逐渐谈到他自己,娓娓道来他的身世,其成为后续故事的主人公。这一阶段,他自然转换成了故事的内叙述者。小说文本中,奥斯卡的叙述者身份不断地在内叙述者和外叙述者之间相互转换。比如,奥斯卡描述了其外祖父的故事之后,他又转换为叙述者,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之后他的朋友来看望他,自然地与照相衔接到一起,从照相又联系到照相簿,现实世界又转换到往事之中,奥斯卡的身份再次变为了内叙述者。小说文本中包含大量的如此转换,每一个新故事的开始,奥斯卡都讲述在疗养院的当前处境,而接着又进入了故事叙述之中。电影由于时间局限性,仅仅截取了小说部分内容,没有其在疗养院的故事,因此奥斯卡没有双重叙述者的身份。电影是以奥斯卡成长经历为主线的叙述结构,奥斯卡在影片中是惟一的叙述者,导演将其设定为第二叙述者,整部影片是以奥斯卡的视角来观察世界,向观众展现出他的人生经历。导演将奥斯卡设定为第二叙述者,主要是通过他的声音、镜头的变换及场面的调度来完成。导演巧妙地运用了画外音和画面叙述来完成了奥斯卡出生之前的故事。导演考虑到奥斯卡是一个侏儒,为了使得电影画面更加逼真,运用了许多仰拍镜头来代表奥斯卡的主观视角。

[参考文献]

[1] 李昌坷.提示历史,警示现实――评君特・格拉斯的小说《铁皮鼓》[J].国外文学,2001(04).

[2] 冯亚琳.批判、继承与能指游戏――论君特・格拉斯作品中基督教题材的表现手法及意义[J].外国文学评论,2003(02).

[3] 李万钧.格拉斯的《铁皮鼓》与20世纪小说叙事学[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2001(02).

[4] 余匡复.联邦德国第一部有世界声誉的小说――介绍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J].世界文学,1993(04).

[作者简介] 周玲(1983―),女,河南固始人,硕士,平顶山学院公共外语教学部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教学法。

范文五:《铁皮鼓》影评

荒诞背后的人性

论《铁皮鼓》中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表现的罪恶、沦落与反抗

【摘要】《铁皮鼓》是优秀的反战影片及反纳粹影片中出类拔萃而独特的存在,导演施隆多夫通过这部电影所创造的幻觉与现实的对比、交错和融合,制造了生动而强烈的观影体验。《铁皮鼓》中构建了一个庞大而纷繁的象征体系,诸多人物及事物均有不同的意指,引发了人们对罪恶、沦落与反抗的认识,以及对人性的剖析。

【关键词】铁皮鼓、荒诞、现实、反抗、沦落、回归、人性

《铁皮鼓》通过一个身材永远保持三岁样子的奥斯卡之口讲述了他自己从拒绝长大、用尖叫和鼓声向成人世界表达抗议,到逐渐认同纳粹的鼓动宣传,最后回归理性世界并恢复生长的个人成长故事。影片通过对奥斯卡的成长经历和心理变化及其亲人、邻居在战争来临之际或骚动或兴奋或惶恐的刻画,向观众展示了一个狂妄、自私、充满欲望的毁灭他人而又自我毁灭的人性。这一系列过程都是通过荒诞的意象在现实世界中表现出来的,表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以及以奥斯卡为代表的反抗和沦落。

本片导演施隆多夫是“新德国电影”运动第二代导演的领军人物之一,《铁皮鼓》自1979 、1980年相继荣获嘎纳电影节大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以来,各国的影视批评家都竞相分析、解读这部风格现代而又闪耀着夺目思想光芒的影片。虽然他们的解读方式、阐述视角各不相同,但关于本片的基本命题则达成共识。即此片是一部具有强烈反思色彩的政治影片。本文就是基于这样的理论前提

来探讨这部影片怎样通过荒诞意象和现实世界来阐述对人性丑恶一面的逃避与反抗、沦落与和回归。

荒诞的意象与真实的世界

奥斯卡这个怪诞形象就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有不少研究者指出,他是具有时代性意义与现代特征的流浪儿:他一出生就想重返娘胎,无奈脐带被剪断,又没有经得起铁皮鼓的诱惑;为了躲避现实的丑恶,他自残以保持三岁的体型;为了躲开纷扰,他时常钻进外祖母的裙子下或衣柜里;为了远离人世,假冒杀人犯住进了疗养院。与传统的流浪儿相比,在他那三岁身材与三倍聪明的统一体里,注定了他所进行的是精神的逃亡与流浪,从一开始就具有怀疑的精神、批判的态度和穷根究底的性格。因此有评论认为:“奥斯卡表面上拒绝成人世界,其实他真正拒绝的是外部现实世界对他独立的、清醒的认知方式的侵蚀。”

意象贯穿在《铁皮鼓》里,除了人物形象,它还体现在其它典型意象里:鼓——鼓声——呐喊声;裙——逃避——庇护所。电影以《铁皮鼓》命名,在于铁皮鼓之于奥斯卡具有无限的意义与多重的象征:铁皮鼓是对逝去日子的回忆,奥斯卡敲起鼓,那些陈年往事就历历在目。铁皮鼓代表着正义与良知,而奥斯卡就是正义与良知的发言人。在情节的设置中,铁皮鼓的含义被巧妙的隐藏在了它的每次出场中。奥斯卡是因为想得到这只鼓而离开母亲的身体——“恰恰是锡鼓阻止了我重回母胎的强烈愿望(奥斯卡语)”。鼓也是奥斯卡表达自我的一种工具,他通过鼓声与呐喊声来取代通常的言语交流,抒发出自己的真情实感,他的鼓声与呐喊声具有反抗作用,以维护自身的利益不受侵犯。后来,敲鼓还成为奥斯卡艺术生涯的象征,他上台表演敲鼓与喊碎玻璃,这些使他成为一名“小丑”。还有研究者指出,鼓声也是乱世急鼓,是一种乱世警钟,提醒人们对历史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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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醒。鼓声试图让人们在这糜烂的社会中清醒。裙子在影片开始就出现在荧屏,它对电影的主题意蕴起着重要的象征作用。外祖母四条肥大的裙子成了逃亡路途中外祖父的庇护所,也成了孕育奥斯卡妈妈生命的起源之地。奥斯卡感到害怕或无助时也喜欢钻到裙子下、衣柜里。奥斯卡妈妈作为这种逃亡与庇护下的产物,在厌倦了人世的情欲之后,以食欲来填补情欲褪去后的空虚并最终获得解脱。奥斯卡的一生也在不断逃避、反抗,寻找生之庇护所。祖孙三代都在外祖母安娜·布朗斯基那肥大的裙子里寻找到宁静与安全的栖息之所、庇护之地。因为裙子的下部是人类与自然的衔接之处,是生命孕育与死亡的交接之地,它既是人类母亲的象征,又是大地母亲的象征。它还象征着个体的诞生与零落,“好似创世的第一天,也像世界末日”,是生命循环不息的象征。

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从逃避到反抗

奥斯卡从刚出生就开始逃避这个世界的丑恶。奥斯卡刚出娘胎就看到了一个倒着的世界,如果不是铁皮鼓的诱惑或许他就要钻回娘胎。处于三角关系上的父母与舅舅让奥斯卡失去了庇护,他从一出生就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他寻找道具铁皮鼓作为他防身的武器,同时也是他的精神寄托。三岁的时候,他有了一只红白相间的铁皮鼓,他总是不停地敲着,来显示他的声音,似乎要让人性中正义与良知苏醒。可是成人世界并不关注于他的表达,他们依旧过着荒淫奢靡的生活。小奥斯卡在桌底下看到舅舅对母亲的猥亵,桌下的世界是这么赤裸而丑恶,然而桌面上,他们还是道貌岸然。面对人性表现出来的丑恶,奥斯卡试图躲进外祖母的四条裙子,以此躲避这个荒诞的世界,但遭到了外祖母的拒绝。

在无可逃避下,他忧虑重重地决定“想到大人和我的将来,我决定停止”。于是他故意从陡直的楼梯上摔下,停止了身体的生长,变成了一个长不高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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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举动,无疑是有着惊人勇气的,表示了对成人罪恶的世界的反抗。可是身体的生长是停止了,但是成人世界却不会停止,奥斯卡还是不得不看到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甚至自己也会在现实中迷失。为了维护他自己,他还有一个反抗的手段——嘶喊。他的喊声能震碎玻璃,从把“值钱的东西变成碎片”中,他获得快感。他震碎的又何止是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个时代的次序和所谓的道德,一切罪恶的产物。他弄碎了老师的眼镜,反抗学校对人思想的奴化和禁锢;他弄碎了医生的标本瓶,使婴儿标本获得“自由”,挣脱医院对人身体的监控;他爬上钟楼,弄碎了周围建筑的玻璃窗,引起了城市的封锁。他要向虚伪的道德,向丑恶的人性,向无耻的奴役挑战。在一个巨大的纳粹集会中,奥斯卡躲在了演讲台的底下,用自己的节奏影响了纳粹的交响乐队,最后引导着他们奏起了欢快的交响曲《蓝色多瑙河》。致使全场的集会者乱成了一团,民众与纳粹党手拉手跳起了华尔兹。一个大场面的集会,成了一个巨大的露天舞会,此时的铁皮鼓代表的正义压倒了邪恶。铁皮鼓和尖锐的嘶喊——奥斯卡相信这两个武器是上帝赐予他对抗世界的力量,上帝和他同在。但上帝却抛弃了他,在教堂中,他把鼓放在圣子像的胸前,希望圣子敲起鼓来,向这个世界宣战。但是,圣子只是默默不语,他失望了,狠抽圣子耳光,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母亲这时候因为怀上了阿夫来德的孩子,而对生命厌倦,她开始狂吃鱼,因为阿夫来德曾经逼她吞下她所厌恶的鳗鱼。出于一种奇怪的反叛,她把顺从放大到极致,毁灭自己的同时毁灭了阿夫来德的孩子,而懦弱的波兰表哥只会劝她屈服。所以她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进行反抗,不但是对她的丈夫也是对令她绝望的世界和人性。这里鱼成为诅咒和黑暗的象征。

奥斯卡作为正义与良知的代言人在看到邪恶的世界,感受丑恶的人性时,他

首先选择的是逃避,因为荒淫奢靡的生活让他感到恐惧与厌恶。他尽其所能的逃避,但残酷的现实不断地闯进他的视线,撞击他的心灵。当发现无处躲避时,他选择了反抗,不惜为这种反抗付出惨痛的代价——停止生长。他拿起铁皮鼓和他的嗓子作为反抗的工具,他试图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不合理的事情进行抗争,但他的抗争只能引起一阵小的波澜却引起不了任何变化。他是孤军奋战没有帮手,甚至连上帝都不眷顾他,当他对这一切都力不从心时,诱惑又不断地冲击他的良知,使他慢慢地动摇。

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从迷失到回归

母亲死了,奥斯卡烧了自己的鼓,这是他第一次毁灭自己的鼓,这一次代表的是他的屈服,他把他的正义与良知也慢慢掩盖起来。奥斯卡真正意义上的迷失是从他占有初恋情人——女仆玛利亚的身体开始。他与父亲同时与玛利亚发生肉体关系,感受着这个社会的糜烂与欲望。波兰父亲也就是他的舅舅在和德国纳粹的开火中死了,另一个父亲却成为了纳粹的忠实拥护者。他抢走了奥斯卡的情人和他的孩子,使他们成为他的“后妈”和“弟弟”。他感到愤怒却无能为力,同时他已在人性的丑陋中沉沦。面对同样的畸形人贝拉的劝说,奥斯卡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顺理成章地成为纳粹营前的一名戏子,开始用本来是反抗世界的鼓声和嘶喊声为德国纳粹表演,最终臣服在威权的脚下。这些本是有良知的奥斯卡不屑于做的事情,但由于长期受到这个社会的熏染,奥斯卡却欣然同意。或许他的这个行为也是对父亲“抢夺”爱人的一种反抗,因为这份工作使他离开了那个在他看来荒谬的家庭。在为纳粹表演期间,奥斯卡又结识了同样为侏儒的戈莉拉,并与她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此时的奥斯卡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肮脏的社会,他的铁皮鼓,他的嘶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出卖了他的灵魂埋没了他的良知,

成为社会中麻木人群中的一员,贪图享乐。面对玛利亚和戈莉拉,奥斯卡最终无法抵挡男欢女爱;面对国家的动荡、亲人的离去,奥斯卡最终在现实面前低头了。奥斯卡迷失了,他找不到他原来的自己,丧失了他原有的道德。如果奥斯卡沿着这一条道路走下去,他的生命无疑是毫无意义的。他已经成为普通愚昧人群中的一员,不再是那个拥有正义、良知超凡意识的“天使”。

但是,联军登陆罗曼底的炮声,震碎了他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他回到了自己的家,并为自己的儿子带来了一只崭新的铁皮鼓,他希望和儿子一起反抗这个荒谬的世界。不知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其他,他决定找回自己。不久,苏军占领了但泽,奥斯卡借苏军的手杀死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阿夫来德。在“父亲”阿夫来德的下葬仪式上,奥斯卡做了一个决定,他把他的鼓再一次销毁,使它与父亲一起埋葬。这一次的埋葬表达了他重生的愿望。奥斯卡拒绝自己的身体正常长大却没法拒绝自己的心灵的“正常”长大。或许此时的奥斯卡渐渐发觉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爱与恨,对与错,美丽与丑陋。或许已经有一种叫做理解与宽容的情愫正在奥斯卡的心底蔓延泛滥。奥斯卡回归到那个拥有正义与良知的自己,甚至他的精神境界也得到了升华。他的儿子用石头击中了他的后脑勺,他开始长大了。他说“我是一个孤儿了,我要长大”,这其中的含义耐人寻味,就如同摆脱了德国的控制的但泽也需要斩断它的奴性和依附性,但摆脱了地主的奴役、获得了自由的农奴的同时又陷入了对自我认定的困惑。所以对这个社会、对自己他要重新思考。

奥斯卡长期浸泡在这个罪恶的社会,最终在面临种种诱惑中迷失。他掩盖自己的心,麻木地过着所谓的幸福生活。但最终他认清了现实,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正义与良知。奥斯卡经历了自我的迷失与回归,他感受了人性丑陋的一面但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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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原有的道德。

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背后的人性

电影《铁皮鼓》中成人世界的罪恶充斥着屏幕,通过意象表现出奥斯卡的挣扎,同时出现对人性的反思。奥斯卡所经历的逃避、反抗、迷失与回归正是对人性的认识。《铁皮鼓》中既有对人性的探讨,又有对人性重大命题的揭示,我们从中看到了成长、死亡、弑父、政治、性、爱情等主题的演绎和再现,这些元素让影片的内涵非常丰富。这部电影充分展现了人性的丑恶,以及战争年代人们思想上浑浑噩噩、感情上麻木冷漠的状态。导演对人性问题的思考主要是从道德层面上进行的。在导演看来只有重建道德标准,人们都用道德约束自己心中邪恶的欲望,类似奥斯卡经历的社会才不会出现,类似二战这样的人类灾难才能避免,人类才有希望。在《铁皮鼓》中导演并未能指出新道德的内容及重建的目标。全片弥漫着一种深深的疑虑和淡淡的希望相交织的气氛。

参考文献:

1双鱼一生. 《铁皮鼓》的回声—— 施隆多夫导演对话科J]_电影新作,2005, (5). ○

2马佳欣:《荒诞背后的理性——话说》,《中国比较文学》,2O0O年第2期。 ○

3○4○5 [德]格拉斯:《回首》,贺骥译,见《世界文学》,2O00年第2期,第○

168页,第170页。

6 《世界经典影片分析与读解》潘桦等著.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1999年7月第,第一版 ○

范文六:铁皮鼓影评

铁皮鼓影评(一)

德国著名作家君特·格拉斯的作品我并未系统仔细的读过,但是一些零星的片段,也足以让人对这个作家扭曲、充满隐喻和怪异的超现实手法产生极为深刻的印象。作为20世纪前半叶最重要的德语作家之一,他以《铁皮鼓》为代表作,深刻的刺入一个时代背后的荒诞、虚无、罪孽和疯狂,充满了犀利的反省和批判,从而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

而之后德国新电影四杰里的沃尔克·施隆多夫,同样是一个对时代充满反思的导演。所以他很快看重这部反映德国两次世界大战的黑暗历史的《铁皮鼓》,并且做出了十分精当的电影化改编,呈现出了一个晦暗而丑陋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铁皮鼓》也和当年美国大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平分了当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和次年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电影以奥斯卡的口吻,来叙述了自己家族和自己一生的经历与见闻。奥斯卡这个乱伦和破忌诞下的后代,从出生起就开始面对家庭里的各种淫欲和成人世界的丑陋。三岁开始,奥斯卡因为对成人的畏惧而拒绝成长,希望永远保持童年,保持纯真。可是20世纪上半叶的德国,一直是动荡不安和充满焦虑与苦涩的。停止了成长的奥斯卡,在这个荒诞的时代里,结识了不少人,甚至最终加入了法西斯。屠杀、战火、纸醉金迷……奥斯卡的身体虽然停止了生长,但是他的内心却是不断成熟和老化的。他可以用自己超强的声波震碎玻璃。但是,停止成长并未保护住奥斯卡,甚至他变得比成人们更加让人令人厌恶。奥斯卡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而奥斯卡才开始一点点慢慢觉悟自己的人生。最终,他终于做出令一个沉重的抉择,重新开始成长。

停止生长的奥斯卡

奥斯卡是一个充满了魔幻色彩的现实寓言。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有了成年人一样的智商和记忆,外表幼小,内心成熟。这种内外的脱节,在之后的拒绝成长里达到了另一种极致。奥斯卡同时又是一个十分强烈的利己主义者,一个十足自私的家伙,这也是他令人厌恶的一点,所有他身边的人,几乎都是由此而被他拖累而死的。从这一面上去看,奥斯卡其实正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一种脱节感,耗尽了德意志的内在高贵精神品质,只剩下了穷兵黩武的疯狂欲望。德意志停滞了,停滞在了一种焦虑和衰落里。

奥斯卡又是一个受害者。奥斯卡之所以选择停止成长,正是在于他对成人世界的腐化堕落的畏惧。奥斯卡的自私是显著真实的,相比之下,成人们的欲望则显得更加虚伪和无耻。所以奥斯卡一直在反抗,在反抗成人世界,反抗德国堕落的社会现实。他高亢的嗓音和激昂的鼓声正是对外部世界的反抗。这种充满了荒诞色彩的能力描写,如同加缪的《局外人》那样,以荒诞来反衬现实的无奈。奥斯卡一直捍卫着自己的铁皮鼓,任何想要夺走铁皮鼓的人,奥斯卡都会用尖锐的嗓音与之相对抗。学校、医院、父母,任何人,在奥斯卡眼中,这些正常人其实都是异化的人,是一种话语权和意识形态的掌控者,奥斯卡不相信他们。

奥斯卡还是一个施暴者。奥斯卡的激情很快被罪恶的现实所利用和同化。奥斯卡很快被法西斯势力吸纳,奥斯卡也在法西斯里找到了自己的认同感。这也点出了法西斯崛起的根本缘由,绝望焦虑的社会里,邪恶披着光辉的希望外套欺骗了世人。奥斯卡在法西斯的阵营里找到了爱情,找到了尊重,找到了友谊——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社会的悲哀。奥斯卡将自己所有对于改造社会的美好激情都投入到了法西斯运动中去了,美好的理想,美好的憧憬,美好的愿望。不过,这一切却都成了法西斯罪恶的原动力。直到奥斯卡亲眼目睹了修女被杀,目睹了战火夺去自己的爱人,奥斯卡才渐渐醒悟过来。

奥斯卡的铁皮鼓,是帮助他找到“回家的路”的宝贝,在战火纷飞的乱世,在道德沦丧的国度,敲着铁皮鼓的奥斯卡一直无法找到真正的家。直到影片结束的时候,奥斯卡终于领悟了世间的道理,不再拒绝成长,他抛弃了铁皮鼓,摔倒在墓地里,回复了正常的自然生长过程。奥斯卡终于回归了正途,扭曲的生长、扭曲的灵魂都远去了,奥斯卡在这里回归了一份平淡,也许也正是意味着战后德国开始的趋于稳定的重新构建。

原罪

影片另一个重要的主题就是对“罪”的表述,这是一个西方文化里常见的命题。源于基督教的原罪观,罪恶观。君特拉斯或者施隆多夫眼中的那个年代的德国,都是被罪恶包围的——也一如迈克尔·哈内克在《白丝带》里对德国社会的剖析。德国在19世纪才完成复兴,才建立起独立的国家来。相比英法等国早已海外殖民掠夺了几百年,晚来的德国要想迅速赶超英法,不得不采取了许多激进的做法。以科技和工业为主导的国家发展路线,牺牲了太多的文化和思想,传统天主教对意识形态的垄断统治也被全部瓦解,无神主义和虚无主义主导了主流的社会意识形态。这带来的就是对道德和伦理的彻底背弃。纯粹相信法律和制度对人和社会的约束维护,虽然带来了高效的社会整合与复兴,却也将社会彻底带入了腐烂的深渊。美好的良知几乎消弭,罪恶四处蔓延,腐蚀了所有的阶级和民众。王朝被推翻后,建立的民主政府更加虚弱,纳粹正在这个时候给全民带来了希望,腐烂的土地选出了邪恶的代言人去操纵国家。奥斯卡的一生,正是这荒诞不已的一幕幕上演的时刻。

奥斯卡的祖父和祖母是在野地里偶遇而苟合的,奥斯卡也至今无法确认到底自己的父亲是谁。影片中处处都是流动的情色和欲望,但是我们却无法从中找寻到刺激的快乐,反而充满了恶心。异化者和被异化者,同流者和局外人,都是这个混乱世界的常态。都是罪恶。奥斯卡其实也在这个世界里迷路了,他拒绝异化,却还是被不知不觉的异化。所以,最终他将铁皮鼓送给了自己3岁的表弟。这也算一种迷惘的传递。

铁皮鼓影评(二)

《铁皮鼓》是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代表作。君特凭这部作品拿了诺贝尔文学奖。本片导演——"新德国电影"三杰之一的导演沃尔克·施隆多夫沿续了小说的风格,对布景、道具、场面、寓意、象征等方面的精彩运用,赋予了影片的深刻内涵。也为现代电影提供了新的视点和思考方式。因此本片获得了1979年联邦德国金碗奖和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的金棕榈奖。

电影的故事非常的“超现实”——埃根斯是开杂货店的玛泽特的妻子,但与表哥有私情,她也不清楚儿子奥斯卡的父亲是谁。奥斯卡3岁生日那天,埃跟斯送给奥斯卡一个铁皮鼓。母亲的不贞行为被奥斯卡看到,从此他拒绝长大,于是他故意从梯子上摔下,真的成了一个不再长大的侏儒并随时随地敲鼓。一次父亲夺鼓,奥斯卡抱着鼓大叫。不想墙上挂钟的玻璃突然被叫声震碎。埃根斯带着儿子去看病,医生说奥斯卡有特异功能。奥斯卡9岁时,埃根斯又与玩具店老板马尔库斯鬼混而怀孕,但是她故意过量吃鱼而身亡。不久家里来了佣人玛丽娅。奥斯卡学着大人的样子和女佣人厮混,可玛丽娅很快成了他父亲的老婆,并且给奥斯卡生了一个弟弟。奥斯卡伤心地出走。奥斯卡回到家乡时,世界大战即将结束,父亲在苏联红军的搜捕中命归黄泉。父亲死后,奥斯卡决意长大。他弃掉背了18年的铁皮鼓跳入墓穴,又被弟弟抛出的石块击中脑袋。被人救起后他开始长高。不久奥斯卡带着玛丽娅和她的儿子永远离开了故乡。

有很多人说,这个电影的主题是通过奥斯卡的不愿长大,表现成人社会的下流和丑恶;是在鞭挞成人行为的荒唐和淫乱;是在呼吁人们给儿童的成长塑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其实这些观点都相当片面。

小说《铁皮鼓》,并不仅仅是在反思二战中的德国人的精神状态。小说将这种反思缩小到了一个特定的范围,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但泽。但泽并不简单的属于德国或是波兰,也不属于但泽自己,它始终处于势力的争夺中心,饱受蹂躏,直到全然消失。即属于旁观者,又属于参与者。格拉斯本意是要去描写但泽的变迁,通过这个特殊地区的变迁,折射出整个二战对于人类自身的影响。但是电影在这方面是缺失的。整部影片,对于但泽变迁的描写经常敷衍了事,只是轻轻的带过几笔,便宣告结束了。

导演不是像格拉斯那样是但泽人的后裔,因而从影片中无法体会到书中的那种对但泽的爱与无奈。当然一定也有人会提出,这正是电影的成功之处——将故事背景的模糊化处理,才使得别国的观众有了观赏的快感,不会因为对背景缺乏了解而失去了兴趣。这只能仁者这见仁了。然而通过上面的分析,至少可以非常直接的下一个判断,电影《铁皮鼓》并不是非常忠实于原著的。故事背景的巧妙淡化,进而得到了转移的效果。

影片的重头戏是奥斯卡的反抗,他的反抗是内心式的。我更愿意把奥斯卡看成是二战时期德国大众的代表。外界的政治环境非常恶劣,他们的反抗也只能是内心的,是软弱的,是无力的。当战争结束,德国的普通民众也将过上正常的生活,就像奥斯卡继续长大一样。

铁皮鼓影评(三)

第一次看《铁皮鼓》电影,是八年前,第一次读《铁皮鼓》原著,是五年前,但那年轻粗鄙的思想从未参透其中美妙。“比《百年孤独》还要晦涩”,我时常耸耸肩跟人家说,那时我以为我读懂了《百年孤独》,但今天我发现自己也只是站在通向《百年孤独》世界的任意门门口,轻略一眼,从未踏足。

我从未看过有比《铁皮鼓》还要精准地把一部魔幻现实主义作品搬上银幕的电影,如此浑然天成又浑然一体,扮演长不大的奥斯卡的演员更是足以令人惊艳的存在。

《铁皮鼓》始终处于一种摇摆的鼓点上,故事的发源地是一个处于德国和波兰的交界的地方,也就是原著作者君特格拉斯的家乡,但泽,它在战争中几次易主,使得作者丧失了归属感与判断力,所以片中主人公奥斯卡的父亲不知是信新教的德国人马策拉特还是信天主教的波兰舅舅扬·布朗斯基,更邪恶的是,就是他的儿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还是父亲的,这实在是世代易主的但泽的最佳隐喻。

这种摇摆体现在我们的主人公奥斯卡身上,形成了一种方向与善恶的迷失,在家庭成长环境中,贝多芬与希特勒画像的更迭,读的是歌德与拉斯普廷,铸就了奥斯卡心中的明暗两面,打鼓是上帝的宣召,喊碎玻璃则是撒旦的本领,唱的黑厨娘是恐慌的大环境,他那穿四条裙子的外祖母则是爱与乡愁、根的力量。

奥斯卡拒绝长大,这使得他可以游弋在那个时代的各种荒唐惨剧之外,用一双慧眼替我们看世界。世界是一部癫狂的作品,令你沉醉其中,魔幻的魅力,犹如令你在万花筒中旋转,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荒诞、花哨,于是你忘却了世界本来的悲惨模样,进而像长不大的孩童一样雀跃。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就是现实无以慰藉,于是借助魔幻,人们的悲苦上升到一定境界,开始出现幻象,悲惨世界就变成花花世界,于是天旋地转,连善恶黑白的界限都不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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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著名作家君特·格拉斯的作品我并未系统仔细的读过,但是一些零星的片段,也足以让人对这个作家扭曲、充满隐喻和怪异的超现实手法产生极为深刻的印象。作为20世纪前半叶最重要的德语作家之一,他以《铁皮鼓》为代表作,深刻的刺入一个时代背后的荒诞、虚无、罪孽和疯狂,充满了犀利的反省和批判,从而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

而之后德国新电影四杰里的沃尔克·施隆多夫,同样是一个对时代充满反思的导演。所以他很快看重这部反映德国两次世界大战的黑暗历史的《铁皮鼓》,并且做出了十分精当的电影化改编,呈现出了一个晦暗而丑陋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铁皮鼓》也和当年美国大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平分了当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和次年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电影以奥斯卡的口吻,来叙述了自己家族和自己一生的经历与见闻。奥斯卡这个乱伦和破忌诞下的后代,从出生起就开始面对家庭里的各种淫欲和成人世界的丑陋。三岁开始,奥斯卡因为对成人的畏惧而拒绝成长,希望永远保持童年,保持纯真。可是20世纪上半叶的德国,一直是动荡不安和充满焦虑与苦涩的。停止了成长的奥斯卡,在这个荒诞的时代里,结识了不少人,甚至最终加入了法西斯。屠杀、战火、纸醉金迷……奥斯卡的身体虽然停止了生长,但是他的内心却是不断成熟和老化的。他可以用自己超强的声波震碎玻璃。但是,停止成长并未保护住奥斯卡,甚至他变得比成人们更加让人令人厌恶。奥斯卡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而奥斯卡才开始一点点慢慢觉悟自己的人生。最终,他终于做出令一个沉重的抉择,重新开始成长。

停止生长的奥斯卡

奥斯卡是一个充满了魔幻色彩的现实寓言。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有了成年人一样的智商和记忆,外表幼小,内心成熟。这种内外的脱节,在之后的拒绝成长里达到了另一种极致。奥斯卡同时又是一个十分强烈的利己主义者,一个十足自私的家伙,这也是他令人厌恶的一点,所有他身边的人,几乎都是由此而被他拖累而死的。从这一面上去看,奥斯卡其实正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一种脱节感,耗尽了德意志的内在高贵精神品质,只剩下了穷兵黩武的疯狂欲望。德意志停滞了,停滞在了一种焦虑和衰落里。

奥斯卡又是一个受害者。奥斯卡之所以选择停止成长,正是在于他对成人世界的腐化堕落的畏惧。奥斯卡的自私是显著真实的,相比之下,成人们的欲望则显得更加虚伪和无耻。所以奥斯卡一直在反抗,在反抗成人世界,反抗德国堕落的社会现实。他高亢的嗓音和激昂的鼓声正是对外部世界的反抗。这种充满了荒诞色彩的能力描写,如同加缪的《局外人》那样,以荒诞来反衬现实的无奈。奥斯卡一直捍卫着自己的铁皮鼓,任何想要夺走铁皮鼓的人,奥斯卡都会用尖锐的嗓音与之相对抗。学校、医院、父母,任何人,在奥斯卡眼中,这些正常人其实都是异化的人,是一种话语权和意识形态的掌控者,奥斯卡不相信他们。

奥斯卡还是一个施暴者。奥斯卡的激情很快被罪恶的现实所利用和同化。奥斯卡很快被法西斯势力吸纳,奥斯卡也在法西斯里找到了自己的认同感。这也点出了法西斯崛起的根本缘由,绝望焦虑的社会里,邪恶披着光辉的希望外套欺骗了世人。奥斯卡在法西斯的阵营里找到了爱情,找到了尊重,找到了友谊——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社会的悲哀。奥斯卡将自己所有对于改造社会的美好激情都投入到了法西斯运动中去了,美好的理想,美好的憧憬,美好的愿望。不过,这一切却都成了法西斯罪恶的原动力。直到奥斯卡亲眼目睹了修女被杀,目睹了战火夺去自己的爱人,奥斯卡才渐渐醒悟过来。

奥斯卡的铁皮鼓,是帮助他找到“回家的路”的宝贝,在战火纷飞的乱世,在道德沦丧的国度,敲着铁皮鼓的奥斯卡一直无法找到真正的家。直到影片结束的时候,奥斯卡终于领悟了世间的道理,不再拒绝成长,他抛弃了铁皮鼓,摔倒在墓地里,回复了正常的自然生长过程。奥斯卡终于回归了正途,扭曲的生长、扭曲的灵魂都远去了,奥斯卡在这里回归了一份平淡,也许也正是意味着战后德国开始的趋于稳定的重新构建。

原罪

影片另一个重要的主题就是对“罪”的表述,这是一个西方文化里常见的命题。源于基督教的原罪观,罪恶观。君特拉斯或者施隆多夫眼中的那个年代的德国,都是被罪恶包围的——也一如迈克尔·哈内克在《白丝带》里对德国社会的剖析。德国在19世纪才完成复兴,才建立起独立的国家来。相比英法等国早已海外殖民掠夺了几百年,晚来的德国要想迅速赶超英法,不得不采取了许多激进的做法。以科技和工业为主导的国家发展路线,牺牲了太多的文化和思想,传统天主教对意识形态的垄断统治也被全部瓦解,无神主义和虚无主义主导了主流的社会意识形态。这带来的就是对道德和伦理的彻底背弃。纯粹相信法律和制度对人和社会的约束维护,虽然带来了高效的社会整合与复兴,却也将社会彻底带入了腐烂的深渊。美好的良知几乎消弭,罪恶四处蔓延,腐蚀了所有的阶级和民众。王朝被推翻后,建立的民主政府更加虚弱,纳粹正在这个时候给全民带来了希望,腐烂的土地选出了邪恶的代言人去操纵国家。奥斯卡的一生,正是这荒诞不已的一幕幕上演的时刻。

奥斯卡的祖父和祖母是在野地里偶遇而苟合的,奥斯卡也至今无法确认到底自己的父亲是谁。影片中处处都是流动的情色和欲望,但是我们却无法从中找寻到刺激的快乐,反而充满了恶心。异化者和被异化者,同流者和局外人,都是这个混乱世界的常态。都是罪恶。奥斯卡其实也在这个世界里迷路了,他拒绝异化,却还是被不知不觉的异化。所以,最终他将铁皮鼓送给了自己3岁的表弟。这也算一种迷惘的传递。

铁皮鼓影评(二)

《铁皮鼓》是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代表作。君特凭这部作品拿了诺贝尔文学奖。本片导演——"新德国电影"三杰之一的导演沃尔克·施隆多夫沿续了小说的风格,对布景、道具、场面、寓意、象征等方面的精彩运用,赋予了影片的深刻内涵。也为现代电影提供了新的视点和思考方式。因此本片获得了1979年联邦德国金碗奖和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的金棕榈奖。

电影的故事非常的“超现实”——埃根斯是开杂货店的玛泽特的妻子,但与表哥有私情,她也不清楚儿子奥斯卡的父亲是谁。奥斯卡3岁生日那天,埃跟斯送给奥斯卡一个铁皮鼓。母亲的不贞行为被奥斯卡看到,从此他拒绝长大,于是他故意从梯子上摔下,真的成了一个不再长大的侏儒并随时随地敲鼓。一次父亲夺鼓,奥斯卡抱着鼓大叫。不想墙上挂钟的玻璃突然被叫声震碎。埃根斯带着儿子去看病,医生说奥斯卡有特异功能。奥斯卡9岁时,埃根斯又与玩具店老板马尔库斯鬼混而怀孕,但是她故意过量吃鱼而身亡。不久家里来了佣人玛丽娅。奥斯卡学着大人的样子和女佣人厮混,可玛丽娅很快成了他父亲的老婆,并且给奥斯卡生了一个弟弟。奥斯卡伤心地出走。奥斯卡回到家乡时,世界大战即将结束,父亲在苏联红军的搜捕中命归黄泉。父亲死后,奥斯卡决意长大。他弃掉背了18年的铁皮鼓跳入墓穴,又被弟弟抛出的石块击中脑袋。被人救起后他开始长高。不久奥斯卡带着玛丽娅和她的儿子永远离开了故乡。

有很多人说,这个电影的主题是通过奥斯卡的不愿长大,表现成人社会的下流和丑恶;是在鞭挞成人行为的荒唐和淫乱;是在呼吁人们给儿童的成长塑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其实这些观点都相当片面。

小说《铁皮鼓》,并不仅仅是在反思二战中的德国人的精神状态。小说将这种反思缩小到了一个特定的范围,一个非常特殊的环境——但泽。但泽并不简单的属于德国或是波兰,也不属于但泽自己,它始终处于势力的争夺中心,饱受蹂躏,直到全然消失。即属于旁观者,又属于参与者。格拉斯本意是要去描写但泽的变迁,通过这个特殊地区的变迁,折射出整个二战对于人类自身的影响。但是电影在这方面是缺失的。整部影片,对于但泽变迁的描写经常敷衍了事,只是轻轻的带过几笔,便宣告结束了。

导演不是像格拉斯那样是但泽人的后裔,因而从影片中无法体会到书中的那种对但泽的爱与无奈。当然一定也有人会提出,这正是电影的成功之处——将故事背景的模糊化处理,才使得别国的观众有了观赏的快感,不会因为对背景缺乏了解而失去了兴趣。这只能仁者这见仁了。然而通过上面的分析,至少可以非常直接的下一个判断,电影《铁皮鼓》并不是非常忠实于原著的。故事背景的巧妙淡化,进而得到了转移的效果。

影片的重头戏是奥斯卡的反抗,他的反抗是内心式的。我更愿意把奥斯卡看成是二战时期德国大众的代表。外界的政治环境非常恶劣,他们的反抗也只能是内心的,是软弱的,是无力的。当战争结束,德国的普通民众也将过上正常的生活,就像奥斯卡继续长大一样。

铁皮鼓影评(三)

第一次看《铁皮鼓》电影,是八年前,第一次读《铁皮鼓》原著,是五年前,但那年轻粗鄙的思想从未参透其中美妙。“比《百年孤独》还要晦涩”,我时常耸耸肩跟人家说,那时我以为我读懂了《百年孤独》,但今天我发现自己也只是站在通向《百年孤独》世界的任意门门口,轻略一眼,从未踏足。

我从未看过有比《铁皮鼓》还要精准地把一部魔幻现实主义作品搬上银幕的电影,如此浑然天成又浑然一体,扮演长不大的奥斯卡的演员更是足以令人惊艳的存在。

《铁皮鼓》始终处于一种摇摆的鼓点上,故事的发源地是一个处于德国和波兰的交界的地方,也就是原著作者君特格拉斯的家乡,但泽,它在战争中几次易主,使得作者丧失了归属感与判断力,所以片中主人公奥斯卡的父亲不知是信新教的德国人马策拉特还是信天主教的波兰舅舅扬·布朗斯基,更邪恶的是,就是他的儿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还是父亲的,这实在是世代易主的但泽的最佳隐喻。

这种摇摆体现在我们的主人公奥斯卡身上,形成了一种方向与善恶的迷失,在家庭成长环境中,贝多芬与希特勒画像的更迭,读的是歌德与拉斯普廷,铸就了奥斯卡心中的明暗两面,打鼓是上帝的宣召,喊碎玻璃则是撒旦的本领,唱的黑厨娘是恐慌的大环境,他那穿四条裙子的外祖母则是爱与乡愁、根的力量。

奥斯卡拒绝长大,这使得他可以游弋在那个时代的各种荒唐惨剧之外,用一双慧眼替我们看世界。世界是一部癫狂的作品,令你沉醉其中,魔幻的魅力,犹如令你在万花筒中旋转,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荒诞、花哨,于是你忘却了世界本来的悲惨模样,进而像长不大的孩童一样雀跃。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就是现实无以慰藉,于是借助魔幻,人们的悲苦上升到一定境界,开始出现幻象,悲惨世界就变成花花世界,于是天旋地转,连善恶黑白的界限都不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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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七:《铁皮鼓》影评

荒诞背后的人性

论《铁皮鼓》中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表现的罪恶、沦落与反抗

《铁皮鼓》通过一个身材永远保持三岁样子的奥斯卡之口讲述了他自己从拒绝长大、用尖叫和鼓声向成人世界表达抗议,到逐渐认同纳粹的鼓动宣传,最后回归理性世界并恢复生长的个人成长故事。影片通过对奥斯卡的成长经历和心理变化及其亲人、邻居在战争来临之际或骚动或兴奋或惶恐的刻画,向观众展示了一个狂妄、自私、充满欲望的毁灭他人而又自我毁灭的人性。这一系列过程都是通过荒诞的意象在现实世界中表现出来的,表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以及以奥斯卡为代表的反抗和沦落。

本片导演施隆多夫是“新德国电影”运动第二代导演的领军人物之一,《铁皮鼓》自1979 、1980年相继荣获嘎纳电影节大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以来,各国的影视批评家都竞相分析、解读这部风格现代而又闪耀着夺目思想光芒的影片。虽然他们的解读方式、阐述视角各不相同,但关于本片的基本命题则达成共识。即此片是一部具有强烈反思色彩的政治影片。本文就是基于这样的理论前提来探讨这部影片怎样通过荒诞意象和现实世界来阐述对人性丑恶一面的逃避与反抗、沦落与和回归。

荒诞的意象与真实的世界

奥斯卡这个怪诞形象就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有不少研究者指出,

1他是具有时代性意义与现代特征的流浪儿○:他一出生就想重返娘胎,

无奈脐带被剪断,又没有经得起铁皮鼓的诱惑;为了躲避现实的丑恶,他自残以保持三岁的体型;为了躲开纷扰,他时常钻进外祖母的裙子下或衣柜里;为了远离人世,假冒杀人犯住进了疗养院。与传统的流浪儿相比,在他那三岁身材与三倍聪明的统一体里,注定了他所进行的是精神的逃亡与流浪,从一开始就具有怀疑的精神、批判的态度和穷根究底的性格。因此有评论认为:“奥斯卡表面上拒绝成人世界,其实他真正拒绝的是外部现实世界对他独立的、清醒的认知方式的侵

2○蚀。”

意象贯穿在《铁皮鼓》里,除了人物形象,它还体现在其它典型意象里:鼓——鼓声——呐喊声;裙——逃避——庇护所。电影以《铁皮鼓》命名,在于铁皮鼓之于奥斯卡具有无限的意义与多重的象征:铁皮鼓是对逝去日子的回忆,奥斯卡敲起鼓,那些陈年往事就历历在

3○目。铁皮鼓代表着正义与良知,而奥斯卡就是正义与良知的发言人。在情节的设臵中,铁皮鼓的含义被巧妙的隐藏在了它的每次出场中。奥斯卡是因为想得到这只鼓而离开母亲的身体——“恰恰是锡鼓阻止了我重回母胎的强烈愿望(奥斯卡语)”。鼓也是奥斯卡表达自我的一种工具,他通过鼓声与呐喊声来取代通常的言语交流,抒发出自己的真情实感,他的鼓声与呐喊声具有反抗作用,以维护自身的利益不受侵犯。后来,敲鼓还成为奥斯卡艺术生涯的象征,他上台表演敲鼓与喊碎玻璃,这些使他成为一名“小丑”。还有研究者指出,鼓声

4○也是乱世急鼓,是一种乱世警钟,提醒人们对历史和现实的警醒。鼓

声试图让人们在这糜烂的社会中清醒。裙子在影片开始就出现在荧屏,

它对电影的主题意蕴起着重要的象征作用。外祖母四条肥大的裙子成了逃亡路途中外祖父的庇护所,也成了孕育奥斯卡妈妈生命的起源之地。奥斯卡感到害怕或无助时也喜欢钻到裙子下、衣柜里。奥斯卡妈妈作为这种逃亡与庇护下的产物,在厌倦了人世的情欲之后,以食欲来填补情欲褪去后的空虚并最终获得解脱。奥斯卡的一生也在不断逃避、反抗,寻找生之庇护所。祖孙三代都在外祖母安娜〃布朗斯基那肥大的裙子里寻找到宁静与安全的栖息之所、庇护之地。因为裙子的下部是人类与自然的衔接之处,是生命孕育与死亡的交接之地,它既是人类母亲的象征,又是大地母亲的象征。它还象征着个体的诞生与零落,“好似创世的第一天,也像世界末日”,是生命循环不息的象征。5 ○

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从逃避到反抗

奥斯卡从刚出生就开始逃避这个世界的丑恶。奥斯卡刚出娘胎就看到了一个倒着的世界,如果不是铁皮鼓的诱惑或许他就要钻回娘胎。处于三角关系上的父母与舅舅让奥斯卡失去了庇护,他从一出生就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他寻找道具铁皮鼓作为他防身的武器,同时也是他的精神寄托。三岁的时候,他有了一只红白相间的铁皮鼓,他总是不停地敲着,来显示他的声音,似乎要让人性中正义与良知苏醒。可是成人世界并不关注于他的表达,他们依旧过着荒淫奢靡的生活。小奥斯卡在桌底下看到舅舅对母亲的猥亵,桌下的世界是这么赤裸而丑恶,然而桌面上,他们还是道貌岸然。面对人性表现出来的丑恶,奥斯卡试图躲进外祖母的四条裙子,以此躲避这个荒诞的世界,但遭到了外

祖母的拒绝。

在无可逃避下,他忧虑重重地决定“想到大人和我的将来,我决定停止”。于是他故意从陡直的楼梯上摔下,停止了身体的生长,变成了一个长不高的侏儒。这样一个举动,无疑是有着惊人勇气的,表示了对成人罪恶的世界的反抗。可是身体的生长是停止了,但是成人世界却不会停止,奥斯卡还是不得不看到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甚至自己也会在现实中迷失。为了维护他自己,他还有一个反抗的手段——嘶喊。他的喊声能震碎玻璃,从把“值钱的东西变成碎片”中,他获得快感。他震碎的又何止是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个时代的次序和所谓的道德,一切罪恶的产物。他弄碎了老师的眼镜,反抗学校对人思想的奴化和禁锢;他弄碎了医生的标本瓶,使婴儿标本获得“自由”,挣脱医院对人身体的监控;他爬上钟楼,弄碎了周围建筑的玻璃窗,引起了城市的封锁。他要向虚伪的道德,向丑恶的人性,向无耻的奴役挑战。在一个巨大的纳粹集会中,奥斯卡躲在了演讲台的底下,用自己的节奏影响了纳粹的交响乐队,最后引导着他们奏起了欢快的交响曲《蓝色多瑙河》。致使全场的集会者乱成了一团,民众与纳粹党手拉手跳起了华尔兹。一个大场面的集会,成了一个巨大的露天舞会,此时的铁皮鼓代表的正义压倒了邪恶。铁皮鼓和尖锐的嘶喊——奥斯卡相信这两个武器是上帝赐予他对抗世界的力量,上帝和他同在。但上帝却抛弃了他,在教堂中,他把鼓放在圣子像的胸前,希望圣子敲起鼓来,向这个世界宣战。但是,圣子只是默默不语,他失望了,狠抽圣子耳光,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母亲这时候因为怀上了阿夫来德

的孩子,而对生命厌倦,她开始狂吃鱼,因为阿夫来德曾经逼她吞下她所厌恶的鳗鱼。出于一种奇怪的反叛,她把顺从放大到极致,毁灭自己的同时毁灭了阿夫来德的孩子,而懦弱的波兰表哥只会劝她屈服。所以她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进行反抗,不但是对她的丈夫也是对令她绝望的世界和人性。这里鱼成为诅咒和黑暗的象征。

奥斯卡作为正义与良知的代言人在看到邪恶的世界,感受丑恶的人性时,他首先选择的是逃避,因为荒淫奢靡的生活让他感到恐惧与厌恶。他尽其所能的逃避,但残酷的现实不断地闯进他的视线,撞击他的心灵。当发现无处躲避时,他选择了反抗,不惜为这种反抗付出惨痛的代价——停止生长。他拿起铁皮鼓和他的嗓子作为反抗的工具,他试图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不合理的事情进行抗争,但他的抗争只能引起一阵小的波澜却引起不了任何变化。他是孤军奋战没有帮手,甚至连上帝都不眷顾他,当他对这一切都力不从心时,诱惑又不断地冲击他的良知,使他慢慢地动摇。

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从迷失到回归

母亲死了,奥斯卡烧了自己的鼓,这是他第一次毁灭自己的鼓,这一次代表的是他的屈服,他把他的正义与良知也慢慢掩盖起来。奥斯卡真正意义上的迷失是从他占有初恋情人——女仆玛利亚的身体开始。他与父亲同时与玛利亚发生肉体关系,感受着这个社会的糜烂与欲望。波兰父亲也就是他的舅舅在和德国纳粹的开火中死了,另一个父亲却成为了纳粹的忠实拥护者。他抢走了奥斯卡的情人和他的孩子,使他们成为他的“后妈”和“弟弟”。他感到愤怒却无能为力,

同时他已在人性的丑陋中沉沦。面对同样的畸形人贝拉的劝说,奥斯卡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顺理成章地成为纳粹营前的一名戏子,开始用本来是反抗世界的鼓声和嘶喊声为德国纳粹表演,最终臣服在威权的脚下。这些本是有良知的奥斯卡不屑于做的事情,但由于长期受到这个社会的熏染,奥斯卡却欣然同意。或许他的这个行为也是对父亲“抢夺”爱人的一种反抗,因为这份工作使他离开了那个在他看来荒谬的家庭。在为纳粹表演期间,奥斯卡又结识了同样为侏儒的戈莉拉,并与她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此时的奥斯卡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肮脏的社会,他的铁皮鼓,他的嘶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出卖了他的灵魂埋没了他的良知,成为社会中麻木人群中的一员,贪图享乐。面对玛利亚和戈莉拉,奥斯卡最终无法抵挡男欢女爱;面对国家的动荡、亲人的离去,奥斯卡最终在现实面前低头了。奥斯卡迷失了,他找不到他原来的自己,丧失了他原有的道德。如果奥斯卡沿着这一条道路走下去,他的生命无疑是毫无意义的。他已经成为普通愚昧人群中的一员,不再是那个拥有正义、良知超凡意识的“天使”。

但是,联军登陆罗曼底的炮声,震碎了他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他回到了自己的家,并为自己的儿子带来了一只崭新的铁皮鼓,他希望和儿子一起反抗这个荒谬的世界。不知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其他,他决定找回自己。不久,苏军占领了但泽,奥斯卡借苏军的手杀死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阿夫来德。在“父亲”阿夫来德的下葬仪式上,奥斯卡做了一个决定,他把他的鼓再一次销毁,使它与父亲一起埋葬。这一次的埋葬表达了他重生的愿望。奥斯卡拒绝自己的

身体正常长大却没法拒绝自己的心灵的“正常”长大。或许此时的奥斯卡渐渐发觉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爱与恨,对与错,美丽与丑陋。或许已经有一种叫做理解与宽容的情愫正在奥斯卡的心底蔓延泛滥。奥斯卡回归到那个拥有正义与良知的自己,甚至他的精神境界也得到了升华。他的儿子用石头击中了他的后脑勺,他开始长大了。他说“我是一个孤儿了,我要长大”,这其中的含义耐人寻味,就如同摆脱了德国的控制的但泽也需要斩断它的奴性和依附性,但摆脱了地主的奴役、

6○获得了自由的农奴的同时又陷入了对自我认定的困惑。所以对这个

社会、对自己他要重新思考。

奥斯卡长期浸泡在这个罪恶的社会,最终在面临种种诱惑中迷失。他掩盖自己的心,麻木地过着所谓的幸福生活。但最终他认清了现实,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正义与良知。奥斯卡经历了自我的迷失与回归,他感受了人性丑陋的一面但又找回了原有的道德。

荒诞的意象和现实的世界背后的人性

电影《铁皮鼓》中成人世界的罪恶充斥着屏幕,通过意象表现出奥斯卡的挣扎,同时出现对人性的反思。奥斯卡所经历的逃避、反抗、迷失与回归正是对人性的认识。《铁皮鼓》中既有对人性的探讨,又有对人性重大命题的揭示,我们从中看到了成长、死亡、弑父、政治、性、爱情等主题的演绎和再现,这些元素让影片的内涵非常丰富。这部电影充分展现了人性的丑恶,以及战争年代人们思想上浑浑噩噩、感情上麻木冷漠的状态。导演对人性问题的思考主要是从道德层面上进行的。在导演看来只有重建道德标准,人们都用道德约束自己心中

邪恶的欲望,类似奥斯卡经历的社会才不会出现,类似二战这样的人类灾难才能避免,人类才有希望。在《铁皮鼓》中导演并未能指出新道德的内容及重建的目标。全片弥漫着一种深深的疑虑和淡淡的希望相交织的气氛。

范文八:《铁皮鼓》影评

人怎么样,世界就怎么样

——《铁皮鼓》中表现的人与世界之间的关联

文学院 2011级汉语言文学专业 韩 雪 20110****7

一位教师,正在为学生改作业本,他的六岁男孩,却吵着要爸爸讲故事,教师不胜其烦,信手拿起一张印有世界地图的旧报纸,把这张报纸 撕成了十多张碎片,然后 对孩子说:“你要能把世界地图拼出来,我就讲故事。”过了十多分钟,孩子高兴地说:“我拼好了。”教师起身查看,孩子果然拼出了地图,而且没有差错,教师奇怪,问儿子怎么拼。孩子说:“世界地图另一面是一个人的照片,我就拼人像,人怎么样,世界就怎么样。”

看了《铁皮鼓》这个影片,我不禁想起了这个曾经出现在语文卷子上的故事,人怎么样,世界就怎么样。《铁皮鼓》改编自君特格拉斯创作的长篇小说,风格怪诞,视角独特。不得不说这是一部很长的电影,故事的开端就以一种常人难以接受的形式展开。在奥斯卡外祖母裙下躲避追捕的约瑟夫竟然在生命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成为了阿格尼丝的父亲,奥斯卡的外祖父,但故事还在发展,以一种我料想不到的方式。

到如今我依旧想不通,为什么奥斯卡的“父亲“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其表哥苟合,甚至可以对不是自己孩子的奥斯卡付出父爱(后期他不愿将奥斯卡送到疗养院表现得最明显)。在妻子怀孕却不愿意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竟然说出“是谁的都无所谓”这种话,要我相信他是因为深爱着奥斯卡的妈妈才做到如此地步,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理解的。妻子、丈夫、表哥,三人之间复杂又肮脏的关系无非是荒诞且动乱年代的缩影,奥斯卡受不了成人世界的肮脏与淫乱,自己又不能对这个现状做出改变,所以只能以铁皮鼓和尖锐的叫声引起人们的注意,想要人们听见他的呐喊,但这个方式显然失败了。他将铁皮鼓挂在圣子的脖子上,想要上帝帮帮他,警醒世人,但显然上帝也抛弃了他。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挣扎与反抗,于是乎他开始逃避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将上帝赋予他的武器——叫声和铁皮鼓,用以表演。奥斯卡沦落了,在经历了恋人萝丝维塔的死亡之后,奥斯卡终于决定回到“父亲”的家,他用自己的双手结束了这个占有他情人以及孩子的男人的性命。但也诚如他自己所言,他成了真正的孤儿了,他开始决定要长大,而自己的孩子也帮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影片在一片平静中结束,但谁又能说这样的平静不是满含着心酸与叹息呢。

《铁皮鼓》这部电影灵活运用了象征手法。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个大背景中,以荒诞的手法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纷繁复杂电影中出现的每一个角色都有其特殊的含义,甚至于,连“铁皮鼓”都被赋予了特殊的情感色彩与现实意义。电影用人来反映世界,用“现实”来表现“超现实,成功塑造了奥斯卡这个在动乱年代挣扎反抗却无力改变现状的“可怜人”形象。他象征着二战中的知识分子,一味的挣扎呐喊却受不到人们的重视,关键时刻选择躲避(他在看到叔叔与母亲桌面上道貌岸然地打牌,桌面下却做着不为人知的苟且之事时选择了躲避到外祖母的裙子底下,虽然这次的躲避遭到了外祖母的拒绝,但是他却采取了更为极端的方式,通过制造意外假象来使自己停留在三岁,以此来逃避现实带给他的冲撞),这注定了他斗争的失败,而电影中那透露着哀伤的音乐和并不亮丽的色彩也为这部电影定下了这样的感情基调。

人是怎么样,世界就是怎么样。当作为现实主体的人都不愿意对眼前不堪入目的现状做出努力,而选择一味的逃避时,可想而知世界的发展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影片《铁皮鼓》也透露着这样的道理,只有重建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与道德标准,人才能真正地成长,国家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世界依靠人的主观能动性发生改变,只有真正去做了,才有改变世界,

改变现状的可能。

范文九:铁皮鼓影评

《铁皮鼓》影评

该片于1979年上映。由德国的沃尔克·施隆多夫导演。主演:马里奥·阿多夫、大卫·本奈特等人。时长:142分钟。色彩:彩色。

施隆多夫是德国新电影四大导演之一。这部电影属于德国新电影流派,也是影史最著名的反纳粹电影之一。奥斯卡三岁生日那天,母亲送了"铁皮鼓"作为礼物,他高兴的整天挂着它。他在桌子底下玩,发现了布朗斯基舅舅和妈妈的私情,他觉得成人的世界里充满着邪恶和虚伪,他决定不再长大。他故意从楼上跳了下来,结果他真的就不再长高,停留在三岁的高度。一次,爸爸抢他的鼓,他大声的尖叫,结果发现,他的尖叫可以震碎玻璃,从此没有敢再抢他的鼓。最后父亲被杀,他埋葬了父亲,也埋了伴随他20年的鼓。他的“孩子"不小心用石头砸了他脑袋,这时候发现,奥斯卡恢复了生长。

裙子在影片开始就出现在荧屏,它对电影的主题意蕴起着重要的象征作用。外祖母四条肥大的裙子成了逃亡路途中外祖父的庇护所,也成了孕育奥斯卡妈妈生命的起源之地。奥斯卡感到害怕或无助时也喜欢钻到裙子下、衣柜里。电影以《铁皮鼓》命名,在于铁皮鼓之于奥斯卡具有无限的意义与多重的象征:铁皮鼓是对逝去日子的回忆,奥斯卡敲起鼓,那些陈年往事就历历在目。铁皮鼓与奥斯卡一样代表着正义与良知。奥斯卡这个怪诞形象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他长期浸泡在这个罪恶的社会,最终在面临种种诱惑中迷失。他掩盖自己的心,麻木地过着所谓的幸福生活。但最终他认清了现实,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正义与良知。奥斯卡经历了自我的迷失与回归,他感受了人性丑陋的一面但又找回了原有的道德。

范文十:铁皮鼓影评

残破中争执的鼓声 ——《铁皮鼓》影评

数学与统计学院2010级 张丽平 1211410172

《铁皮鼓》这部影片忠于原作荒诞、讥讽的基调,讲述了一个心理受创而拒绝长大的孩

子,如何用他的鼓声和尖叫声在政治动乱、风气丑陋的世界里抗争、无奈和成长的故事。导

演利用纯熟的拍摄技巧和精致的情节安排,让我们深深的沉浸在对这个特殊时代的反思中。

在杂乱的鼓声中 ,影片拉开了帷幕,以主人公的视角回忆外祖母与外祖父的相识的

经历,荒唐而又可笑。这将整个影片故事定格在一个夸张、动荡的社会背景下,影片开头,

光线由暗逐渐转亮,以一个全景镜头切入,画面中穿着四件裙子的外祖母坐在马铃薯田边,

远处是两个警察追赶一个人,接下来给了外祖母一个面部表情的特写,强调了外祖母目睹了

追赶的过程,接下来影片利用简单的片段叠加,讲述了外祖父的失踪、外祖母市场叫卖的生

活、母亲的情窦初开和奇怪的三人行,最终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主人公小奥斯卡降临人

世,一个晚上的雷雨的固定镜头下,一个身影逐渐走远,描写但泽自然坏境的同时也暗示和

渲染着一种阴湿寒冷的时代氛围。丰富了画面语言,赋予影片某种冷讽和幽默色彩。 预示

着奥斯卡今后不幸、艰难的生活和经历,在奥斯卡出生前,在母亲的子宫里,奥斯卡就像身

处在一个温暖的庇护所一样安静、平和,一双本不应睁开的眼睛仿佛洞察着一切,镜头不断

旋转,给人一种离奇、诡异的感觉,这令小奥斯卡超出常人的智慧与异于常人的想法埋下了

伏笔,奥斯卡以一个异类的身份来到并生存于这个世界,这注定了他不断发出与世界不和谐

的批判和反抗的必然。 当奥斯卡出生时,采用了颠倒、旋转镜头,完全是从奥斯卡的视角

观察周围的事物,先是两个六十瓦的电灯泡和一只飞蛾,接下来是自己的两个“父亲”和母

亲,同时也暗示着他到来的是一个颠倒、动荡、丑陋的现实世界。

母亲承诺会他三岁的时候会得到一面锡鼓,这是他不重返娘胎的一个原因,也成为了他

对抗“成人世界”的武器与工具,《铁皮鼓》的原著就巧妙的运用了符号学,每个人物、每

个情节都不仅仅是表意的含义,而是具有代表意义的,父亲、扬叔叔,分别代表纳粹势力和

波兰,这与为小奥斯卡恋母仇父情结找到了依据,暗示着奥斯卡所代表和支持的反纳粹派。

奥斯卡虽然逃离了成人世界,但也并没有见容于儿童世界,这似乎漫不经心的一笔,却使奥

斯卡的批判有了更为广阔的视野和更为深刻的意义,于是介于成人和儿童之间的侏儒表演

团,成了奥斯卡逃避和妥协的避风港。

整个影片的基础色调是暗灰色,衬托出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以及人们心里的色彩,但奥

斯卡的锡鼓确是红白相间的,鲜明的颜色对比更加说明了鼓在整个影片中的地位,同时也暗

示了主人公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顽强的反抗精神,影片拍摄多处从膝盖高度拍摄的镜头,从

此将“成人的世界”的荒诞、变形诠释的淋漓尽致,而主人公奥斯卡更像是以一个观众的角

度看待社会的动荡、政治的变迁,与影片自述性质相吻合。同时,在影片的拍摄上,导演多

处注重了细节的展现,就像捕鳗鱼、镜子下的人影等,并在主题沉重的影片中适当加入了喜

剧的因素,最为经典的是奥斯卡将庄严肃穆的仪式变成了欢快的舞会,导演将多元的因素巧

妙的加入到影片中,更加凸显了主题,同时增强了电影的可观看感和吸引力。

从整体上,《铁皮鼓》是一部深刻的影片,不仅是时代变迁的写真,更加诠释了人性的

复杂,影片采用巧妙的拍摄技巧,将影片的主题演绎的淋漓尽致。

本文标题:铁皮鼓小说-(小小说)司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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