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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龙头-剃头

发布时间:2017-11-08 所属栏目:高中作文

一 : 剃头

  今年18了,说到理发,呵呵,我这18年来只留过两种发型-光头和平头。从出生起到8岁之前,我一直是一个光头和尚,长得还比较可爱,于是谁见到我无论认不认识我都会忍不住上来摸一摸,还说我是光头小和尚。起初我还小不知道和尚是什么,但是我很讨厌别人玩弄我的头,于是总是对想要摸我头的人很反感.8岁以后,我上学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弄一个光头去上学校面对小朋友吧!在我的央求下,妈妈同意可以留一个平头,于是我就有了另一个发型。而且那个发型一直沿用至今,虽然偶尔也有不怕死的,在我刚刚剃完头的时候来上来胡弄两下子,但是习惯了,我也对他们爱理不理了。

  其实主要是我讨厌长头发,即使妈妈不让我去剃头,我等到头发长到近2寸的时候也会急急忙忙的去剃头的。记得以前每次剃光头都是妈妈拿一个手推子,呵呵其实那东西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很早以前就都普及电动理发了,但是由于剃光头方便而且人人皆会,为了节省开支妈妈就弄了一个说不上是多少年了的,而且我估计年龄比我都大的破手推子给我剃头。3、4岁的时候,每次剃头我都会闹个不停,不是我不想剃头,而是我讨厌剃头的过程,觉得那很遭罪,有时尽管我发自内心的想剃头,但是一想起剃头的过程我就发麻。渐渐还是习惯了的。可是这一习惯就坏了,10岁之前我用惯了手推子,于是就很排斥电动的,很反感很反感的,尽管那东西要比手动的方便快捷,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不同意理发师给我用电动的,于是理发师便很头痛的用手推子,慢慢给我剃,每次剃完我和理发师都是大汗淋漓,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其实用那东西不仅费时,而且更遭罪,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办法,也只好受着了。

  记得第一次用电动推子是在一个夏天,天气闷热的,那天我也是计划去剃头的,是爷爷领着我去的。天气热的让人受不了,我于是吵嚷着让爷爷给我买冰棍,但是爷爷不肯,他说如果我允许理发师用电动推子给我剃头的话就给我买。那天真的热啊!我想反正就一会儿忍一忍就过去了,于是一个小伙子便用一个电动推子给我剃了头。那电动的家伙刚一接触到我的头我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很快适应了,真快啊!干净利索,我不但免去了用手推子带来的皮肉之苦而且还得到了一个冰激凌三明治,那天我带着一个圆圆的小头回去和妈妈炫耀,我敢用电动推子剃头了。

  渐渐发现原来电动的东西要比手动的好啊!于是从那以后便用电动推子了,自以为省了不少事。但是我这个人比较特,习惯了一个地方剃头就不愿意让别人给我剃头了。可是我搬了好几次家,于是附近的理发店总是需要我用一段时间去适应。

  每次剃头的时候我都会想很多很多事情,学习,生活,人生。渐渐的熟悉了那种感觉,于是我觉得每次剃头都是对心灵的教育。我从剃头中看到了许多东西,生活中的东西,真真切切的东西。

  生活何尝不像剃头一样,烦恼就好比头发一样,总是在内心生长,使我们感到疲倦和烦躁.这自然是一个不好的征兆.对于学生来说他会分心于学习;对于公务员来说,他会厌倦了为人民服务;对于战士来说他会疲倦与保卫祖国.其实每个人头发长了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感到心烦意乱,其实问题不在头发上,而在于你的内心,使你的心情决定的.不过还好,我们可以去理发,去理一个精神,或者靓丽或者新潮的发型,来改变我们的心情,改变我们的人生态度.

  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去剃头,渐渐习惯了一边剃头一边闭上眼睛想事情.其实生活中难免会有苦恼,我们有何必把现实看得那么沉重,既然我们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就去回避,既然我不喜欢长头发,那我就剃头.没有必要让生活中的琐事左右我们的心情.我喜欢剃头,因为剃头让我明白了人生.

 

二 : 剃头铺

牛是个剃头匠,街上那三四间草房就是他的剃头铺。我记得铺门口宽敞开阔,是一个避风去处,逢集时总会有说书的在那里撂场子,常见到一些老人坐在那里听书。

那天,牛在街上偷了一只母鸡被人发觉,他慌不择路地跑回剃头铺,然后故作镇静地站到人群中假装听书。鸡就揣在他的破风衣里,许是那只鸡憋懵了,陡然间“嘎”的一声,终于被人发现。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仅被人掴个半死,还因此捡了个外号“大嘎”。

我曾听说牛在大集体期间还偷过生产队的胡萝卜,被大队书记收拾了左一次右一次。后来人们才逐渐了解这些事也怪不得他,因为他老婆有神经病,每次犯病都要吃这样或那样的稀奇东西,为此牛没少做一些丢人的事。

我上学时会路过他的剃头铺,我常见他手拿剃刀在一条窄窄的帆布上来回挡几下,然后开始替顾客刮光头。农村的老汉都喜欢刮光头,那倒不是光头的发型有多美观,而是刮一次起码能省下两个月的剃头钱。

街上的剃头铺原本不止一家,像北圩的大耗子,西场的二驴子,只是他们的手艺比牛都要差一大截。父亲说过,牛在学手艺时每晚都在手腕上放上一个盛满水的小酒盅,然后手拿剃刀去刮一只嫩皮冬瓜,他学了两年多的手艺却不知刮坏了多少个冬瓜。

人们常见到从剃头铺走出来的老头大多都有一个像冬瓜一样的脑袋,街上人也总说牛的手艺不赖,尤其是刮光头,那铮明瓦亮的光头似乎成了他剃头铺最好的招牌。(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牛身材高挑,脾气温和,只是上了年纪,满脸的皱褶。他每天都笑容满面,好像从没有过发愁的事。他的剃头铺里摆了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常有几个老头坐到那里打牌聊天。年轻人有的也会去,但他们却不是去剃头,而是想听一听张家长李家短的故事。

打牌的人都是本街的,他们总会议论那些陈芝麻烂绿豆的事,乡村奇闻大多都是这样传出去的,一个简单的事件经这些人三倒腾两翻身就会增加许多稀奇古怪的情节。比如牛过去的那些陈年旧事,就被他们说的玄而又玄,后来居然还有人传讲牛在文革时做过生产队长,这一点我倒是不信。

我父亲是大队会计,牛要是做过队长的话我父亲应该讲过,更何况我每次问到此事时父亲都默不作声。生产队长应该是庄上颇为富足的家庭,可我从未见到牛家买过菜,他家也不吃干饭,仅喝稀饭。

父亲说牛除了有一个儿子之外,还有个病老婆,家庭负担较重,因此他不得已才会做出那些荒唐事。好在他会精打细算,每个年底他家都能攒有余粮。

倒霉的是,那年他家失了火,家里好几袋的粮食都烧得一粒不剩。那天偷鸡可能也是迫于无奈,牛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在事后也注意本本分分地做人,可“大嘎”这个名字却总也抹不掉。

我上初中那会牛已近七十岁了,他老婆也在早年得病过了世,剃头铺他也去不动了,都由他儿子前去打理。他那个儿子吊儿郎当,大事干不来小事也不想做,剃头的手艺比牛也要差得多,因此那个剃头铺没开多久便关了张。

牛的老婆没走前,孙子辈倒还隔三叉五过来看看,可近些年似乎整个街道都把他忘了。他没有力气打理他的棉袍子,也没有精力修剪自已的胡子,每天蜷缩在墙根晒太阴。

他倒也想找些事来打发时光,可农村的事不是下田就是家务。他身体不好又年事已高,农活是干不动了,只能坐在墙角像一根瘦弱的向日葵,太阳照到哪脸就往哪里凑活,默默地等待着人生最后那点事。

人一旦只剩下这个目标,其它的事也就不重要了,也只能瞎子放驴,随它去吧。然而,只要还能动,牛都会出来晒太阴。他知道村里那些没出来晒的老人,多半是身体原因来不了,就像西场的王成武,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想晒太阴也走不来,那一夜不就被冻死在自家的前屋内吗!

牛的儿子不学好,反倒常抱怨父亲不务正业,说他一辈子浑浑噩噩就这么过来了,没能给家里带来什么财富。牛也不分辨,只是蹲到墙角默不作声。

他只是暗暗抱怨着自已的命太长,自已一肚子辛酸往事,说给谁听呢?自已刚开剃头铺时,穷的连一把梳子也买不起,好在门口有对说书的盲人夫妇与他有缘,不仅帮助置办剃头铺的工具还把唯一的闺女嫁给了牛。只可惜结婚不久,娶来的那个老婆却得了病,智力就像七八岁的孩子。他记得老婆那年病危,临终前望着岳父母的眼神至今还在他脑海里云来雾去。

老婆给他留下一个刚断奶的儿子,岳父母又年事已高,早不能四处奔波去说书了。牛自已都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除了拉扯自已的儿子外,还要兢兢业业地去照顾盲人二老。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大了,心想能解脱了,可孩子哪里念着他的好,虽是从没有动手打过他,但也从未有过好脸色。

为了年迈的岳父母,牛一直在可怜巴巴地熬着,现在已熬到一个没有人疼的光景。他颓然地坐在墙角,望着自已生活过的村庄,望着还在田野劳碌的人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那天放学看见他,原本想过去与他聊聊,我喜欢淘那些陈年旧事,可他懒得理我。一个人到了暮年便什么都看开了,我听街上人说牛有时候会去他老婆的坟前,一去就是一下午,他会诉说儿孙们的不孝,可有什么用呢!老婆与他一样善良,总不能把孙子辈也带走吧!

街上的风过了深秋就渐发厉害,冷嗖嗖地卷起尘土,漫天扬起枯草落叶。特别是剃头铺门口那条又宽又阔的路,风更像是脱缰的野马,刮的肆无忌惮。我见到街道上的尘土都被吹的干干净净,像一面镜子。路边的老树也刮没了枝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丫戳在那里摇来晃去。

我那天上学时看见牛带着微微笑意在晒太阴,可放学回来时他已咽了气。葬礼那天,乌云翻滚,阴雨绵绵。祭仪的执事搀来二个盲人,说他们就是牛的岳父母。这老俩口在丧棚外伤心痛哭一阵后,便拉起了坠子一字一板地唱起来,一驾云头三千里,二驾云头够九千,牛儿啊!你今去千万里,二老心中如刀割.....

老宅搬家时,我在前屋的小阁楼上发现很多村委会账单,我随手翻了翻。陡然间看见有一份发黄的检讨书——尊敬的卢集大队领导,我没有为社会主义事业着想,作为生产队长我犯了严重错误,昨天我贪污了队里卖草的一毛钱,请求领导给予处分。大队批示:经调查牛用的一毛钱是给五保户盲人买药,大队研究后决定免于处罚。

牛是好人还是坏人;大队干部没有公开说过,街上的人们也说不清,可我现在似乎体会到了牛当年的纠结。我仿佛看见牛正搀扶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蹒跚在剃头铺前,他的身材变得异常高大,比剃头铺的房顶还高,只是那个剃头铺早已关了门,街上也没有了说书的,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空留下一片昏黄的暮色。

三 : 剃龙头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也是一年中理发最好的一天,也叫剃龙头。

几十年前的时候,每家每户的孩子都是五、六个,有的还多。八、九个的也不在少数,女孩子扎两个辫子就好,男孩子多的人家剃头是常事。新年伊始,大都等在二月二龙抬头的这天给男孩子理发。 那时,只有极少数的人家用推子理发。所以一般家庭都用剪刀剪。

那天,我母亲温好一锅热水预备洗头用,给孩子 脱掉外衣,围上一块雨布,孩子坐在木凳上低头前倾着身体,一把老剪刀握在爸爸的手里,剪掉的发丝掉落的这里那里都是,或聚或散的七零八落,头顶上留有一片寸长的头发,深一剪浅一剪的到不明显。只是后脑勺就要剪得短了。剪刀贴着脑袋剪,脑袋与剪刀相近的地方,头发短的几乎露了头皮,能看见发根,相离的地方头发直挺挺的立着,用剪刀理发实在难如人愿,比如有的孩子脑袋有勺子包的,亦如凸起的气球。剪刀所过之处尤如远处梯田的田埂,黑白相间一愣一愣的倾泻下来,许久不见天日的头皮在剪刀的努力下,杂乱无章的闪现道道的层次感,一杠一杠青白显眼的裸露无疑,无论如何精心的修饰,圆与直线的距离只有一个共同点。爸妈两个人颇费功夫的挨个剪,剪刀下懵懂的小孩还好些,只是不喜欢剪头,边哭边低头直到剪完为止,无论美丑都撒丫子的跑到外面去玩了。大一点的就不同了,他们不喜欢爸妈手里的剪刀,偏要到理发店里,一毛钱能买一斤米的时代,那会轻易的丢掉两斤米的钱,爸妈好说歹说是往好了剪,但山寨版的理发师终是难蹬大雅之堂,加之工具不贴切。剪刀下的杰作可想而知,尽管爸妈学着理发师的样子,一手拿剪刀,一手用木梳擎着。往好了剪,说着容易剪起来难。爸妈边忙边对视着,自己都感觉拿不出手的杰作就要面对孩子了。终于剪完了,弟弟从爸妈的手下抬起头,用手在脑袋上边摸边往镜子里看。哇,只见镜子里的人顿时变了表情,泪奔。他双手抱住头,在五官篡位的丑相里随之而来的是鼻涕眼泪掺杂着遗落在脸上的碎发。边哭边推门跑到院子里的角落处,堆坐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膝盖中,两只手捂在后脑勺上,唯恐怕老天爷看见似的。爸妈看见自己手里的杰作立刻也难过了。孩子滚瓜溜圆的脑袋在剪刀深一脚浅一脚的努力下,趟出的错乱的沟痕,无论怎样的修饰都无法弥补。望着一个一个出手的孩子沉默至极。大一点弟弟那几天就是不去上学,摇晃着刺头加之一脸怒气不肯走出家门半步。吃饭的时候爸妈瞅着孩子们的后脑勺清一色的斑马纹。争抢依旧认真理论。爸妈背地里笑得挣不开眼睛。最小的弟弟看着爸妈的表情也学着偷笑,天真至极。

过了几天,弟弟参差不齐的头发渐渐的长长了,掩盖住了头皮。将就着上学了。不得已爸妈拿出积攒的钱买了一把推子,沉甸甸明晃晃的推子在包装合里美美的卧着,炫耀着自己的光鲜亮丽以及它在男孩心中的分量。父母则是为了给孩子的心灵戴上一顶自尊的礼帽。从此,一帮小男孩有了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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