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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六章

发布时间:2017-09-13 所属栏目:经典散文

一 : 第六章

自从从山洞里回来后,阿韵影绝他们都还在休息,秋雁也在屋里一直昏睡着,云棠守着她。还在睡梦中的秋雁眉头紧皱,神情压抑,额头上已涔出细汗,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云棠坐在床边,看到此景,伸手握住秋雁的手,想把她从恶梦中拉回来。秋雁不停在枕头上侧来侧去,似乎在梦中迷惘着,突然秋雁睁开了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直跳。可是醒来的秋雁却呆傻的望着屋顶,根本没在意云棠的存在。云棠起身拿了一条浸湿的巾绢想帮秋雁拭去额头上的细汗。可是云棠刚想去擦却被秋雁一手给挡回去了,云棠一愣。秋雁坐起躲在床里一角,眼神空洞失落。两人一时无语相对。

“我这样一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人是根本不值得别人关爱的。也许我真的早就该以死赎罪了。天真的以为只要离开那里,忘掉那些不堪的记忆,我就可以重新选择。现在看来,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这些痛苦根本就不可能从心里抹去,即使我试图封印自己的记忆,即使我妄念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现在这些记忆又全部涌出淹没了我,它们在提醒着我:我的双手沾染着他们的鲜血,提醒我就是这样一个嗜血的恶魔,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说着说着秋雁泪流雨下。

云棠第一次看到秋雁是如此的无助伤心,虽然以前的秋雁也会有忧郁、伤感,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云棠看着秋雁,竟也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慰秋雁。云棠牵过秋雁的手,用浸湿的巾绢擦拭。

“古人常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所以这世上是没有什么过错是不可以改过的,关键是是否有心悔改,如何悔改。其实我认为用死来悔改自己的错误是最没有价值的赎罪方法。如果死真可以换得生,那么我决不阻止你。秋雁,你可想过也许我们活着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世的缩影,结束这世可能就开启了另一世,而且会不会这几世都是同时空的存在也未必可知。这样人在这一世所受的苦难只是机缘。所以我不想看到你纠结于这一世的罪恶,放不下自己,也救不了别人。”云棠说的不急不徐。

秋雁抬起头看着云棠,可是神情依旧。

“我不在乎秋雁以前曾经是怎么个样子,我只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秋雁现在的样子,而且永远都不会改变。即便以前的秋雁经历过很难过的事,也犯过很大的过错,可是没关系,我会陪你一起去面对那难过,只要你愿意我也会陪你去赎罪。”云棠深深的看着秋雁,将秋雁的手握得更紧。(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如果你的选择是错误的呢?”秋雁问云棠。

“对我而言,关于秋雁的决定我是从来不会做错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只是我不希望看到秋雁在这样消沉痛苦下去,我希望秋雁能让我替你分担痛苦、自责、愧疚。”

秋雁抱住云棠开始大哭起来,就像小孩子受了委屈犯了错一样,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秋雁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所有的压抑、难过再也无法在这个人面前伪装下去。这是除了师父之外,唯一能给予秋雁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无可替代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人。这种感觉是连阿韵和影绝都无法给予自己的。

云棠抱紧秋雁,笑着轻声说了句:“真好。”

晚饭的时候大家聚到了饭厅。

“云棠,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多多呢?”阿韵问

“多多先回灵州了,说放不下那里的生意。”

“多多是谁啊?”本还在狼吞虎咽的阿乔冒出一句。

阿韵瞪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个鸡腿丢在阿乔的碗里,“还是吃你的吧。”

“还没介绍呢,这是影绝,我们三人都是圣”阿韵还没说完就被影绝给瞪了回去,阿乔在一旁暗笑不已。

云棠起身端起酒杯向影绝示意,影绝依旧很冷淡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那位老前辈怎么不见了?”秋雁有点疑惑。

“回来之后就絮絮叨叨的说什么紫夜之蝶的,我去叫他时,他早就不见了人,想必是又去查找了。”

“我觉得我们一开始插手这件事就是已经被人设计好的圈套,而矛头很明确是对准我们的,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背后的黑手和圣教有关。”影绝开口。

“确切的说,这矛头是指向我的。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年我被派往滇南的事吧,那次惨案中还有一个人存活,那个人就是这次圈套的设计者。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她对我的复仇。”秋雁说的平静

“可是不是说那次是全部绞杀吗,怎么会有生还的呢?”阿韵问

“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年师父从我剑下救走的孩子。”

“这么说来,这孩子应该知道师父的下落,但是若是师父在其身边是绝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那些活死人的操控方式很像圣教的离魂曲,这样这就与圣教脱不了关系了。”影绝分析道。

“这么说来,师父很有可能已经被抓回了圣教,而当年的那个孩子也在圣教,但是为什么圣教会不杀她,反而派他过来追杀我们呢。”

“有用呗。”阿乔突然冒出一句。

“但是当年收归滇南时,圣主明确的说要全部杀灭,一个都不留。”秋雁觉得很奇怪。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年收归滇南绝对还隐藏着秘密,而这个秘密即使连我们也不知道。”影绝很肯定。

“其实当年收归滇南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滇南地处偏僻,人烟罕至,圣主怎么会想到要收归那里。”阿韵也开始疑惑。

“你们听说过摩尼族吗?”云棠突然插嘴。

众人一脸的茫然。

“摩尼族好像就是住在滇南,而且关于他们,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说。”云棠继续说

“什么传说?”其他人都十分好奇。

“传说摩尼族每一百年就会诞生一位能预知未来的通灵神者,他可以预知未来的一切。而且这个民族特别擅长蛊术,尤其是那位通灵者可以摄走任何一个人的魂魄。我想你们的圣主大概听说过这个传说吧。”云棠的一番话倒是秋雁他们有所醒悟。

“难道说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是通灵者?”秋雁不敢相信。

“那倒未必,因为你并不知道这个传说所以就根本无从知晓谁是那个通灵神者,但圣主又下了绝杀令,所以我推测那个通灵神者早就已经被抓回圣教了。”云棠说。

“那么这个人既然是那个村子的幸存者,为什么圣主还要留住他?”阿韵倒是对此很是疑惑。

“正如阿乔兄所说的‘有用’就是答案吧。”云棠笑着说。

“但是到底是有什么用呢?”阿韵还是觉得这里面太有蹊跷。

云棠摊开手,做了个一无所知的表情。

“这样分析来看,师父被抓回圣教就十分确定了,但是凭师父的武功圣教中人应该没有谁可以胜过,我怕师父是遭人暗算。”秋雁很担心。

“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已经离开圣教多年,而这些年圣教到底有了怎样的变化,我们都无从可知,除非,除非我们重回圣教一探究竟。”秋雁看着影绝和阿韵,三人一时无语。

秋雁影绝、阿韵都明白自己好不容易从圣教离开,若再回去无疑是自陷囹圄。

“我决定回去。”秋雁斩钉截铁的说,“与其这样的猜测,不如自己回去一探究竟。我越来越觉的圣教的追捕绝不是简单的抓回我们,而是背后还应藏更大秘密。老实说,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江湖恐怕不会再安宁下去了。”

“难道你觉得凭我三人之力能够救出师父亦或是可以阻止这场江湖祸患吗?”阿韵觉得秋雁的想法过于天真。

“若你贪生大可不必参与进来。”秋雁突然冒出这样话,让阿韵愣住,一时间整个饭厅的气氛变得很紧张。

“秋雁,你、你怎么这般看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个贪生鼠辈?”阿韵生气了,背过身去不瞅秋雁。阿乔也停了筷子,看看阿韵气的发青的脸,又瞧瞧秋雁,撇了一下嘴,朝云棠挤挤眼,示意云棠劝劝两个人。

云棠倒是觉得无所谓,反倒火上浇油。“既然阿韵姑娘担心,不如就此回到灵州城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也好,这些江湖中事哪能管得那么周全。”

阿韵狠狠的瞪了云棠一眼,反倒傲气起来。“本姑娘就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当然比不上你们这些大义情怀的豪侠,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相知竟如此的不堪一击。走,阿乔。”说完拂袖而去。阿乔只好跟在后面也走了。

影绝什么也没说,反倒是坐下了。

“你这般激她,若是她到最后还是误会,你该怎么办啊?”影绝很平静。

秋雁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反倒笑了。

“既然那个孩子是要找我复仇的,就没必要把你们牵扯进来。这次事让我感觉到那个孩子的杀气和力量,若你们陪着我肯定会受到伤害,而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啊。阿韵讨厌我就讨厌吧,至少她可以活的自在些。”

“你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性子,总是为别人着想,但是你并不懂得我们的心,总是自作主张的一个人承担,其实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一起并肩作战。”影绝说完看了云棠一眼,突然抽出斩情丝勾住云棠的手腕。

“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也不感兴趣,但是既然秋雁选择了你,那么你最好能够好好的照顾她,否则我们绝不放过你。”影绝的杀气展露无疑。

“影绝姑娘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请放心。”

“我不放心阿韵,我要寻她去。”影绝也走了。

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云棠和秋雁,静静的,悄悄的。

“这样做好吗,刚刚才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云棠用手轻轻的摸了下秋雁的头。

秋雁苦笑了,“我宁愿她们讨厌我恨我,也不愿她们为我犯险受伤害。这样做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真是会很寂寞啊,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云棠和秋雁相视而笑。

二 : 凹槽第六章

晴天霹雳似地一声响,把心和肺都要崩碎了,都瞪圆了眼哆嗦着,头皮发麻,人群里扩散出一阵响动来。不知是谁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顿时“哗啦啦”地笑成一片,眼泪淌下来。

村长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脯,憋出一声骂:“日他先人,连个广播喇叭都调不好。”再把穿着大头棉鞋的左脚向前跨出半步,用他那破锣嗓子,惊堂木般地甩了句:“行了,分吧!”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微微的西风吹过来,刚才还冻得直打牙花花,现在身上却有了暖气,人在雪地里站久了就会有这错觉,可脚趾还是没了知觉。

这是凹槽村自土改以来的第一次分地。凹槽村在陕北高原边上,黄褐色的土地到了这里,那一个不衔接一个的土峁倒连成了串,合在一起,长出两片岭子来,站在雪地里乜着眼儿朝上看,岭上那被白雪覆盖的,密密麻麻的叶片背面还透着绿。岭子却不高,几十丈开外,到了春天便郁郁葱葱的,草木盛极。石头却不少,大如房,小如席,挤挨一堆的样子,能听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凑近去看,清亮亮的,有手指大小的鱼,尾巴悠闲地摆荡着。在黄土地上呆久了,到了这里,世界观也会随之改变。

随着最后一户人家量好地,被人领来签了字,村长想,终于分好了,以后每家每户都要靠自己,再不用他扯着喉咙在屁股后面催,得罪人。为了这他没少花心思,等开春把山林和水塘再包出去就轻松了,也该歇歇这把老骨头。村长总觉着自己老,一直把自己搞得老成持重的,开始是装,装着装着就成习惯了,他知道不这样不足以服人,其实他不老,才四十来岁,只是长着一张老气横秋的脸。

村长每办完一件棘手的事,就要改善一下生活,所以这一刻他就偷着眼儿往人丛里睃。村里人不知道,村长的眼睛会说话,睃准了就停在那里打招呼,等对方明白过来了,转着身子向外走,村长的视线里就塞满了又圆又肥的屁股,眼里像要冒出了花。村长的老相好就是村东头的寡妇,以前是地主家的儿媳妇,叫月娥。(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说起来月娥和邸家宝也沾着亲带着故呢,月娥婆家也姓邸,是邸家宝他爷爷的堂兄弟,自打她那地主崽子的男人死了,村长看她一个人带着个女娃儿可怜,时不时暗中帮她一下,月娥的心也就渐渐地被村长勾扯住了。开始时村长并不知情,直到有一天月娥偷偷地在他手上捏了一把,他这才明白过来,于是,就把持不住了,常常到她的小院里来找慰藉。

房门在背后关上的时候村长已脱了褂,他把羊毛褂子挂在窗边的墙壁上就倒在了炕上。村长不急,他要歇下来点一支烟,窗外白晃晃的,日头尚早。

女人闩了门转过身来,忽然就叹了一口气:“真快熬煎死啦!”黑暗中,话声如梦呓。

“咋啦?”

“你看队里分的好地,那么大一块,我一个女人家的怕种不好,寒碜死人啦。”

“怕什么,不还有我吗。平时自己多操持着点,等春耕秋收了找个理由安排下几个青壮劳力,这事不就妥了,尽瞎操心。”

暖暖的热气弥漫着整间屋子,女人已烧了炕。

“话语倒轻松,现在每家每户都自顾自了,谁还会帮忙?”

“咋地?分了地就不要种子,不要化肥,不给粮食找出路了?不管怎么说,该求着村里的事还多着呢。”

“这下我放心了。”

“放心吧!”

抓住月娥的手臂,村长像是握住了一管发烫的枪管。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的精彩。村长不急,在这种事上他最怕的就是火急火燎的,来得快也去得快,他要慢慢享受,只好岔开话题。

“娃在学校还好吧?”

“好着哩!昨日后晌托村里的家长带来了话,说没几天学校就考试,这星期不回家。”

“这娃书倒念得好,长大了一定是个吃文化饭的人。”

“这两天有去洛坪镇的别忘了通知我,也好捎带些东西。”

“知道哩。”

月娥的女娃儿在洛坪中学读初中,成绩倒不错,只是不太爱回家。

“我说,今天咋那么些话?”

村长笑了,村长的笑带着些淫邪的坏。村长说:“我不急你急个啥,有的是时间,还怕操不够你。”

月娥白了他一眼:“看你这没正经的样。”

村长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就伸到她裤裆里,喘着气说:“那就不正经个给你看看。”

村长浑身上下沾着女人身子上的气息翻下来,畅快地平躺在炕上的时候,村里的喇叭就响了,说话人的嘴里漏了风,“呼哧,呼哧”地说:“马有才,马有才,我是你爸,快家回呀。”

“回吧,家里喊你呢。”

村长穿好衣裤站在炕前,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痰,看了眼光着身子的月娥,心里骂了句:“我日。”

村长媳妇站在门口向路上张望,绷着脸,脸红得厉害,看上去格外有些生气。村长想不会是自己的事让媳妇知道了,有些心虚,就没头没脑地对她笑了笑。

“甚事把自己憋得像个包公了?”村长毕竟是村长,有村长的奸猾。

村长媳妇没好气地说了声:“问你那宝贝的娃。”

村长放心了,慢悠悠地朝里走。村长他爹走得慢,在广播室还没回来。

屋里有些沉闷,菜缸里的酸菜味溢出来,专往鼻孔里钻,热水在灶上温着,冒出了白腾腾的水汽,村长惊讶地发现地上多了只摔碎的碗,儿子马鸣正愣头楞脑地蹲在炕边上,一脸的倔样子。村长问:“咋啦?”儿子不回答。

“咋了,村里那么多好女子不要,偏要找个又黑又瘦的泼辣货。”村长媳妇不知啥时候跨进了门槛。

村长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说:“到底是咋回事吗?”

媳妇就一五一十地把马鸣和二妞的事说了。

村长听了兀自笑了起来:“二妞啊,没啥不好的。”

媳妇定住了神,再没有动静。募地,终于爆发出来。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还村长呢,二妞家那么些孩子,还有那整天病歪歪的死鬼爹,儿子娶了她,你养啊?”

灶台上的热水仿佛也被灶肚里的火苗逼得来了气,在锅中呻吟着。

媳妇咬着牙说:“这事谁点头也不作用,有我在,个小狐狸精就别想打咱家的主意。”

儿子马鸣听了这话也动起了肝火,一脚把碎碗踹出去很远。

争吵突然停顿了。窗外那条斜长的土路上有人赶着羊群朝坡下走。暮色中,冬日荒寂的土垣有一种空旷的闷钝,颤悠悠地传过牧羊人的一句歌词儿来:

正月里冰冻立个春消,

二月里鱼儿水上漂,

想起了我的哥,

泪珠扑落落地落……

可惜只有这一句,唱歌人好像带着十分歉意似地咳嗽着,甩出一道响鞭来。

二妞家的日子确实过得恓惶。父亲常年患哮喘病,身子软,下不了地。下面又有三个弟妹,都没成人,最大的一个十五岁,最小的才九岁,现在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家的烂光景。

二妞和马鸣的第二次约会变聪明了,约在村后废弃的旧屋子里,屋门外的大千世界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骤然间变成了满屋子骇人的,深不可测的寂静,这静是如此地执拗,一副熏熏然般的,差之毫厘却又失之千里的汹涌,两个人谁也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凝神倾听着彼此粗重的心跳和呼吸声,好像生怕惊动了逗留在各自内心里的那头小鹿似的,一切都如此的虚妄和不真实,静得都快要人命了。

也不知是谁主动,一转眼两人就扭接到一块,不由分说就把嘴伸向了对方,找准位置拼尽气力地舔着、吃着,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这种全力以赴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马鸣的手就不自觉地不安分起来,有一种想抓住啥,抚慰啥的冲动。握住二妞那对坚挺的奶子,像被火焰的獠牙咬住了,颤抖着、抚摩着、揉搓着,像是终于摸到了那把开启神秘箱子的钥匙。那一点点消失的是门板缝外的光亮,似乎谁都不愿再在这夜晚的边缘徘徊,而是要进入到它的深处。当马鸣终于解开二妞裤带的时候,二妞听到了马鸣吃力的喘息声,知道了,这是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候,她要豁出去,和自己赌上一把,二妞拽着马鸣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问他:“想要不?”马鸣却不一样,用一种几乎是赌气的,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声音回答道:“想。”二妞把嘴唇堵在他的耳朵边,用一种几乎是哭着的音调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拿去了,就不可以再回头了。”马鸣忽然停了手,眼前顿时浮现出周瑞芳漂亮的身影,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已不再纠结,也不想再让自己在这单相思的深渊里继续痛苦下去,一咬牙“刷”地一下,扒下了二妞的裤子,这一刻,他已没有了任何顾忌。

可二妞却夹紧了腿:“说爱我。”

“爱你。”

“说马鸣爱二妞。”

“爱你,爱你,马鸣爱二妞。”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绝。

二妞满意了,放松了:“拿去,是你的,都是你的。”

马鸣身上红一块紫一块地回到家,大夏天的捂也捂不住,母亲见了就问是咋回事?马鸣红着脸,不耐烦地说没什么。母亲慌张了,认定儿子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问得急了,反倒激怒了马鸣,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和二妞的事给说了出来,还说就喜欢二妞,现在就要娶她,让父母尽早提亲去。母亲见儿子又犯了混,没办法,只能喊他爸回来。吃完晚饭村长夫妇俩躺在炕上一宿没睡,思量着这事有个好的解决方法,到天亮也没拿定个主意。

邸家宝近来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养鸡场的运作一切顺利,地也分了,虽说不是甚好地,可毕竟面积要比别家的多出不少,只要多花些气力,总会有好的收成。这两天他除了每天去地头上搬石锄草,为来年的春耕做着准备,累是累点,忙也忙些,可心里那份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追求却减了不少。邸家宝这一生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生活状况,平平安安,无欲无求的,无风无雨之中心里倒没来由的有些发慌,早晚都觉不踏实,总害怕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到自己头上,降临到秋菊和柱子的头上。这个一生中经历过无数风雨来袭,战战兢兢,坎坷活着的人,面对眼前的一切,心脏倒渐渐地变得无力起来,也弱小起来。这天他收拾完自家的那块地,扛着把铁锨,拎着个空水罐走出乱石滩,下了两道坡来到村道上,天已经麻糊糊的了,只有左右两边的岭子上还残留着一些夕光。两道岭自有两道岭的高低,东边的那道略矮,叫“蟠龙岭”,西边那道高一些的却又很奇怪地被称为“一道坡”,也不知当初给两道岭起名的人是咋想的。可凹槽村人可不管这些,也不会去多想啥名字的含义,他们甚至都不愿说到这两个名字,好像嫌麻烦似地岭子上,岭子上这样地叫着,有时候为了描述的准确性,每每用手向东边一指,朝西边一点,听的人就都点个头,明白了。在村道的东面,也就是靠蟠龙岭这侧的山脚下流动着一股溪流,这溪叫“麻绩溪”,流过村口的时候还不算小,总有十丈开外,到了这里却忽然变窄,变小了,细细的。

“全一样,日子踏实了,心就有个不毬踏实的时候”

这么想着邸家宝有一种近似于彻悟般的明白来。人这一辈子图个啥?不就是安稳两个字,当初受了多大委屈,等的就是这一天,而今一切都慢慢放下了,落到了实处,谁也难免会起个不放心,怕闪失的念头。人呐,还是要学会怜惜自己,整天里这样胡想八想只能害了自己。不就是个怕失去吗,当初饿着,冻着,咬着牙厮挺着,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村道上风已有些大了,传过来前面的对话声。

“咋,这分出去的地还保不住?”

“难说。看上面的动静,政策怕是又要反复。”

“你倒给说说,到底咋回事吗?”

“咋回事,听说公社张书记犯了错误,要去地委的学习班。你猜,接替他的人是谁?”

“哪猜得到。”

“是咱村的,李卫国李书记。”

“日,咋是他嘛,他不是一直都在地委党校学习,我还当现在已到哪个县去当县委书记了。”

“总要有个过程,镀镀金。最近从中央到地方对工作的方向都有些看法,我们村党委也可能要重新改组。”

“要派一位新书记?”

“很快……”

是村长和马有业。

邸家宝不敢靠的太近,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向村里走去。天已黑严实了,冬夜的星空云翳稀薄,射出光束,有一种神秘而无法驾驭的力量。

村长回到家媳妇已做好菜在等他,村长朝里屋唤了一声,父亲哼哼了半天才回出一句话来,天冷,父亲的老气喘病又犯了,村长想明天去一趟合作医疗社,让赤脚医生周瑞芳去弄些治气喘病的药。这时候,媳妇已摆好了碗筷。村长问:“马鸣呢?”

媳妇没好气地说:“吃了晌午饭就出去了,一定又和二妞那死丫头腻在一起,看这小狐狸精把儿子的魂钩的。”

“算了,娃大了,有些事该他自己拿主意,是祸是福都是自己的选择。”

媳妇不回答。等父亲出屋,三个人坐下来吃饭,正吃着,李莲香跨进门来,媳妇站起来说一起吃,李莲香回答吃过了,说公社通知明天上午开会,任何理由都不许请假,让村长九点半一定要到,千万别迟到了。这段时间县委的“土地承包领导小组”正在公社住着,村长估计又是落实各村、各大队的土地承包情况,他让李莲香赶快去一趟马有业家,让马有业准备好相关的材料,早饭前送过来。李莲香走后,马鸣才匆匆回家来,媳妇让他再跟儿子说说,村长不耐烦了,一边走一边说随他去吧。媳妇问怎么还出去?村长说刚才有些话忘交待李莲香了,自己还得去马有业家一趟。

村长绕了一圈,来到村东头月娥家,敲开门,月娥说:“咋那么晚还来?”

村长说:“还不是为你交待的事,你收拾一下给娃带的东西,明天一早送马有业家,我去公社开会。”

村长一宿没睡踏实,第二天起得早,打开门眼前一片亮晃晃的,两座岭子上的灰暗一夜之间不见了,变成了清晰的褐色和墨绿色,像是它们自己长了脚,向前移动了似的。檐角和台阶外尽是一片晶莹,村长想这大冬天又是雪又是雨的。

村长原本打算骑车去的,现在看来只能动用村里的拖拉机了,他怕自己又要上茅房,又要吃早饭,又要找人开拖拉机,一件件加起来就是不少的时间,烦躁着咕哝了一句,去了茅房,等出来吃完饭,马有业还没来,正乎乎地冒出火来,只听外面拖拉机响,出门一看,马有业正挥着手坐在拖拉机上,朝这边过来。村长顿时露出笑,骂了句:“狗日的,还真能办事。”

到公社正好九点二十分,村长跳下拖拉机,打发司机小马先到学校把东西给月娥女儿送去,回来就在前面等他。进了办公楼就去找张副社长,张副社长正站在办公桌前往杯子里倒茶叶,村长忙提起热水瓶给他倒上。张副社长脸色有些发青,打了个哈欠,明摆着昨晚没睡好。也没请他坐,只说了句来啦。村长问今天公社组织开会,是不是又要布置什么新任务?张副社长说开完会就知道了。然后示意他先到会场等着,说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村长进了会议室,好家伙,全公社十六个村的书记村长都到齐了,就缺他一个,村长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看表,九点二十八分,还好没迟到,抬眼看看四周,平时闹哄哄的会场今天却出奇地安静,只听一片“吸溜、吸溜”的喝茶声。九点准,门外响起一片脚步声,掀开门帘,带头的人三十多岁,方脸,白白净净的,穿着笔挺的干部装,主持人介绍这位是公社新来的李卫国李书记,让大家热烈欢迎。没等掌声结束,李书记就摆了摆手,宣布会议开始。

李书记开门见山,说这次会议主要是纠正近一段时期经济发展的新问题,特别是安徽的“傻子瓜子”和广东陈志雄的“雇工问题”,都超过了国家的八人最高限额。认为超过八人就是事实上的私营经济,既然是私营经济就必然存在着剥削,这是一个大的原则问题,搞专业承包,不能忘了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这个根本原则……李书记在台上讲话,各村村长都在台下计算着本村的情况,生怕被李书记抓了典型。村长想来想去,除了马壮和黄秋菊的养鸡场,别的也没什么,这件事回去要马上核实,多用的名额必须现场辞退,这样即使上头检查,也应付得过去。李书记最后说各村必须统一思想,同一立场,发现一个就要处理一个,还说村党委要改组,必须在年内完成,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宣布散会。

出了门村长正寻思着该不该去拜访一下李书记,没想到走到楼梯口,李书记已在那里等着了。李书记第一天上任,除了要给人一个雷厉风行的作风外,还想留下个有人情味,不忘本的印象。李书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伸出手来,说:“老马,好久不见,去我那儿坐坐。”村长赶忙双手接住说:“李书记,我正要找您汇报工作呢。”

村长跟着李书记进了他的办公室,李书记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李书记说自己刚来社里,各方面工作都要展开,眼下抽不出时间,等忙过这一阵,打算去各村转转,也要到凹槽看看乡亲们。村长说凹槽的乡亲们也常在惦记着李书记,都盼着李书记到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去看一看。说完,站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准备向他汇报工作。李书记摆了摆手,说今后的工作重点,一是要“坚持原则”,二是要“认准方向”,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要多请示,多汇报,不要受社会上的某些不良思潮影响,总之一句话,要跟党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无非是叙旧,问问家里的情况。有一点村长是听明白了,李书记刚来,根基还不深,也需要他这样的老同事在下面多做些工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村长不敢多坐,茶一口没喝就告辞,离开了李书记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村长尽量不露声色,可内心这些天的阴霾却像上午的雨一样,不见了踪影。

村长在大街上朝小马约定的地方走,走出去没几步,听到旁边有人喊,一看,原来是那几位村长正聚在一家饭馆里,村长本想早点回村,却被他们不由分说,一把拉进去喝酒。正要开口,有一个说你老马不会是在李书记办公室吃饱了,看不上我们这里的饭菜。其他几个说是啊,除非他媳妇今天被人拐走了,否组就别想走。村长看既然走不了,索性安心地坐下来喝酒。

桌上有鱼有肉,却没动几筷子。他知道大家都没心思,都在惦记着李书记最后的那几句话,都想从他这里捞点底,就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他们逼急了,说我又不是李书记肚里的蛔虫,他心里想的我咋知道。村长们开始都有些生气,后来想想也是,以前也没听说过李书记和老马有什么特别好的关系,这么重要的事哪会轻易透露给他。想到这气都消了,气氛重又恢复了活跃,可表面轻松,内心却急得很,都想快快地扒完这一口,连酒都没喝完,剩下半瓶在桌上,就匆匆散了,回村各找各的路。

村长继续往约定的地点走,远远看见小马正靠在路边的拖拉机驾驶座上打瞌睡,村长有些过意不去,就在旁边买了些吃的给小马带过去,小马说已经吃过了,村长又拿出几块钱塞给他,小马开始还不肯收,推了几下,看村长执意要他收下,就开开心心的收下了。

村长让小马回村后,去马壮的养鸡场,里面的人听到拖拉机声出来了,正是马壮。村长跳下拖拉机,让小马先回去,转过身马壮已到了面前,马壮说:“村长,还坐个拖拉机过来?”

村长说:“刚从公社开会回来。”

马壮问:“找我有事?”

村长说:“进去再说。”

不等马壮倒水,村长就问:“养鸡场有多少个员工?”

马壮回答:“六个。”

“加上洛坪几个?”

“八个。”

村长说:“好,好。”起身就往外走。

马壮跟出去说:“到底咋回事吗?”

村长说:“记住我的话,八个正好,不能再多了。”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晃悠悠地去了合作医疗社。

合作医疗社的周瑞芳正锁好门打算出去,见村长过来,转身要去开门,村长说别开了,就几句话,就把父亲配气喘药的事跟她说了。周瑞芳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村长。周瑞芳走了以后,村长站在那里想了想,拿着雨披,就朝月娥家走去。

三 : 第六章离开土瓦房

也许因为李杰这样说激起李俊心里的愤怒,他冷冷的一笑。“每晚?害怕?十年?”这六个字在李俊嘴里很深沉说了出来。

刹时间李婷也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三哥会变成这样,畏缩在李杰身后,带着害怕的眼神。“三哥,大哥,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可能是因为杂着太多的忧伤了李俊听不进李婷所说的,对着静静站在一旁的李杰就是一巴掌。“我信他?”怒吼着李杰。

李杰摸了一下被打的嘴巴,也不吱声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爸爸,抽泣着。“爸爸,是我对不起你。”

“三哥,三哥。”李婷跑过来拉住李俊刚伸起的手掌。“大哥,他说的都是真的,大哥天天赌钱也是为了爸爸的。”

“哈哈。。。。。”一阵很阴冷的笑声从李俊嘴里发出。“谁相信他。”(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三哥,这都是真的。”李婷哭泣说道。“大哥每天都会到学校找我问爸爸的情况,到了深夜的时候都是我开门给大哥进来的,只是每当大哥听到爸爸的咳嗽声时他就怕,就匆匆走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李俊怒吼着。

“三哥,其实爸爸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他一直不让我说。”李婷哭泣说道。

当李俊听到自己妹妹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沉静下来,他如只失去魂灵般走到躺在床上的李宏愿,李俊,他也开始掉眼泪了。

“你以为我想赌吗?我都是为了那几十万。”说着李杰大声哭了出来。“我本来想赌博来钱最快的,我很快可以筹到那几十万的,可是,是不是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赌了十年竟然筹到五万块。”说着李杰也哈哈大笑,在笑声之中流着泪。

“大哥。”李婷哭泣抱着李杰,她知道自己的大哥也不容易,大哥一直被爸爸误会。

“什么几十万?”李俊一脸疑惑。

“三哥,那是爸爸治医须要那么多钱。”李婷哭泣道。

“爸爸,他得了什么医?”李俊只知道爸爸是咳得很利害,没有听爸爸说什么有什么医。

李杰冷冷说道。“现在人都走了,现在知道有什么用。”说着便想冲出去。

李婷拉着李杰的手。“大哥,你别走了?爸爸都已经走了,你可以留下来吗?”

李杰看着自己的妹妹哗哗大哭。“大哥,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爸爸在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我进家门,等他不在了才看到我进这个家门,这一切都晚了。”

今晚比往常也不知道短了多少,当李家三兄妹停止哭声时,已到了早晨的七点多,早晨的阳光依然像往常一样,红彤彤地挂在不是很高的天空上。在土瓦房十米处,三兄妹对着不是很高的坟鞠了三个恭。站在最头的李杰退了几步,抚摸着带着伤心的李婷的秀发说道。“小婷,大哥今天就要走了。”

还没有等李杰说完李婷哭泣。“大哥,爸爸走了,你也要走?”

李杰淡的一笑。“小婷,你还记得爸爸是怎样说的吗?”

李婷点点头。“我记得,爸爸叫我们走出这里。”

“那就对了,大哥听爸爸的话,走出这里。”李杰指着前方不远的土瓦房。“小婷你记得爸爸的话好好地跟着你三哥。”

李婷猛在点头,泪珠一滴滴从她的脸蛋上滑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滴到地面上瞬间溶到泥土里,也许眼泪真的是忧伤和痛最能表现的交通工具。

看着这个山坡上,为独一间土瓦房夹杂在杂草之中,在李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在他心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几兄妹妈妈不会这么早就去世了,而爸爸呢也不会因为怕不够钱让兄妹读书而放弃治病,我的家,你虽然给了我很多的忧伤,但是我还是想念着你的,让我看一眼你吧。

李俊一直静静站着,不言一声就是对着他爸爸的坟墓看,在他的心里是有伤,但是爸爸去世的事他得必须去接受。

突然间走出十几米的李杰转过头来。“小俊,你好好照顾好小婷,我走了。”那声音也不大。

其实对于现在的李俊而说,走就走吧,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李俊连头也没有回,也不做什么任何的回应。

李婷目送自己的大哥,在原地叫喊着。“大哥。”在渐渐消失李杰的背景时李婷又对李俊说道。“三哥,大哥,他走了。”她希望自己的三哥能够看一眼将要消失大哥的背景。

杂草之中的昆虫们又开始歌唱它们的曲子,随着阳光的光线李婷的脸容都被照得透红,也许是她接受了爸爸的离开吧,没有很多的伤心,她走了几步,想起昨晚的三哥,也许她心里有些害怕自己的三哥了吧,她不由得低声。“三哥,我们走吧。”

“走吧?”这二个字在李俊心底深处透着隐隐的痛,他在心里想着。“我走到哪里去?我要向哪里走?”很多的疑问在他心里问着他。

突然间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土瓦房门前叫喊着。“李俊。。。。。。”李俊隐约之中听得出那声音是车文强的,李俊淡淡叫喊着李婷。“小婷,走吧。”

车文强喊了好几声就是不敢进去,畏畏缩缩站在离大门还有五米远的空地上,抖擞着他的全身,想起刚才在石桥边遇上李杰对自己说的,他心里不由得打起寒战,抖抖缩缩地就要往后退,嘴里还念道。“李叔叔,你一向知道我胆小的,你千万不要出来吓我。”对着周围四处乱拜。

对于车文强这个哥们李俊在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他淡淡的说道。“我在这里。”

“妈呀,李叔叔,你怎么就出来吓我呀。”说着便要跑,当他转身的瞬间隐约之中看到侧边的李俊,车文强缓过神来,在心里说道。“好在不是李叔叔的鬼魂。”拍拍被惊吓的心窝,有些迟疑地走去。

李俊和李婷也在向车文强的方向走来,还有三米远的车文强低着头。“我。。。。。。”迟疑了一下,往四周围看了眼。“昨天我去找你的时候我听你的同学说,你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我觉得应该是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晚上我也回来了。”车文强又迟疑了一会。“但是晚上我怕黑,所以。。。。。。我不敢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李俊只是点点头,视意知道,淡淡的一声。“小婷,进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三哥,我们要去哪里?”李婷迟疑问道。

李俊沉思了一会。“小婷,你住学校吧,别在这里住了。”想想自己离家有五个小时的路程,无法一直往这里来往,自己妹妹一个人住在这里自己又不放心。

李婷“哦”的一声,跟着李俊进了家门。

“李。。。。。”车文强刚想喊李俊的,可是当他喊李字的时候李俊早已进去了,而自己又怕,不敢跟进去,退了几步,往周围扫视一眼,嘴里念道。“李叔叔,你千万别出来吓我,我胆小,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对于李俊来说爸爸钱放在哪里他早就知道了,他默默地翻开那个有些年头的木箱,这时想起每当自己向爸爸要钱的时候爸爸都是从这个木箱拿出来情形。一些物也许真的是思念和回忆的钥匙,当那把锁被钥匙打开了,所有的思念和回忆都会浮现出来,这时的李俊也是一样,也许是因为思念吧,李俊的眼眶开始充满血红,晶莹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渗了出来,他有些迟疑地拿起约莫2000块左右的钱,看着这些钱,李俊开始茫然了,在心里想道“那怕我不读大学了,出去工作,这些钱都不够妹妹读完最后一年中学呢。”

“三哥,三哥。”李婷进到李俊房间,却没有发现李俊在房内,也许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因此在房叫喊着。

叫唤声让李俊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往那张空荡荡的古老木床看了一眼,在他心里念道。“爸爸,我走了。”紧接着就是吱的一声那房门被关了起来,当一间房间空着的时候总是很沉的,吱的声在房内响了几声回声便从门的门缝中传了出来。

当那回声在阴森森的客厅里响起来的时候,李婷一抬头,也许是被那声音所吓到了,她低声叫喊着。“三哥,你在哪里?我怕。”

凝望着那样熟悉的客厅,在李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思念,思念的。“从前爸爸妈妈在这里走动的情形,爸爸妈妈那张很清晰的微笑。”但是在这个时候这里一切开始都沉静下来了,会动的就是在李俊脑海里的记忆。

“三哥。”李婷从李俊房里跑了出来,湿鹿鹿的眼眶似乎刚哭过。

李俊没有作声而是静静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是有些细微的光线照了进来但是依然比往常暗黑很多。李俊从将要分肢的桌子里拿出二本存折连翻都没有翻便放到他的裤兜里,从李宏愿给他的那天起李俊也没有打开过,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钱。李俊淡淡的一句。“走吧。”

当李俊说出走吧的时候李婷似乎有一些舍不得,低声哭泣着。“爸爸。。。。。。”是退着出去。

那一块六米宽十米长的空地是自己小时候玩耍最好的地方,在玩耍的时候会听到爸爸妈妈叫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现在却像一块很平静的湖面似的,没有一丝的波动。“”的声最后一扇门也被李俊关起来了。

当那扇门被关起来的时候车文强似乎比平时大胆很多,往前一靠,啪啪李俊的肩膀。“别太伤心了,李叔叔都已经走了伤心也没有用。”

李俊没出声只是点点头,拉着李婷的手凝望着那扇被自己关起的大门,李俊对着那房门在心里念道。“爸爸妈妈,我跟小婷走了。”

四 : 梦之《心态》第六章

作者:十世仙梦

梦之《心》第二部

梦之《心态》第六章

文章通知:梦之《心态》共六章发表完毕,接下来推出新章节!梦之《心》第三部 梦之《心理》章节。敬请期待…………

文章感悟:宽松怡人,忘掉烦恼,摆脱急躁。

培根说:“冲动,就像地雷,碰到任何东西都一同毁灭。”如果你不注意培养自己冷静理智、心平气和的性情,培养交往中必需的沉着,一旦碰到“导火线”就暴跳如雷,情绪失控,就会把你最好的人生全都炸掉,最后只会让自己陷入自戕的囹圄。(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在遇到与自己的主观意向发生冲突的事情时,若能冷静地想一想,不仓促行事,也就不会有冲动,更不会在事后后悔莫及了。

我认为大多数成功者,都是对情绪能够收放自如的人。

这时,情绪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感情的表达,更是一种重要的生存智慧。

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心所欲,就可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情绪控制得好,则可以帮你化险为夷。

所以,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冲动,学会审时度势,千万不能放纵自己。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尽管它是一种很难控制的情绪。

但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牢牢控制住它。否则,一点细小的疏忽,就可能贻害无穷。

良好地控制自我就是不要凡事都情绪化,任由情绪发展,而是要适度控制。

事件论文

《新的一届竞选又开始了,一位准备参加参议员竞选的候选人向自己的参谋讨教如何获得多数人的选票。

其中一个参谋说:“我可以教你些方法。

但是我们要先定一个规则,如果你违反我教给你的方法,要罚款10元。”

候选人说:“行,没问题。”

“那我们从现在就开始。”

“行,就现在开始。

“我教你的第一个方法是:无论人家说你什么坏话,你都得忍受。

无论人家怎么损你、骂你、指责你、批评你,你都不许发怒。”

这个容易,人家批评我、说我坏话,正好给我敲个警钟,我不会记在心上。”候选人轻松地答应。

你能这么认为最好。

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戒条,要知道,这是我教给你的规则当中最重要的一条。

不过,像你这种愚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记住。”

“什么!你居然说我……”候选人气急败坏地说。

“拿来,10块钱!”

这条规则最重要,其余的规则也差不多。”

“你这个骗子……”

“对不起,又是10块钱。”参谋摊手道。

“你赚这20块钱也太简单了。”

“就是啊,你赶快拿出来,你自己答应的,你如果不给我,我就让你臭名远扬。”

“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又10块钱,对不起,拿来。”

“呀,又是一次,好了,我以后不再发脾气了!”

“算了吧,我并不是真要你的钱,你出身那么贫寒,父亲也因不还人家钱而声誉不佳!”

“你这个讨厌的恶棍,怎么可以侮辱我家人!”

“看到了吧,又是10块钱,这回可不让你抵赖了。”

看到候选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参谋说:“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克制自己的愤怒,控制情绪并不容易,你要随时留心,时时在意。10块钱倒是小事,要是你每发一次脾气就丢掉一张选票,那损失可就大了。”

控制自己的冲动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理智与感情的斗争。为情所动时,不要有所行动,否则你会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人在不能自制时,会举止失常;激情总会使人丧失理智。

此时应去咨询不为此情所动的第三方,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谨慎之人察觉到情绪冲动时,会即刻控制并使其消退,避免因热血沸腾而鲁莽行事。

短暂的爆发会使人不能自拔,甚至名誉扫地,更糟糕的则可能丢掉性命。

一个成功的人必定是有良好控制能力的人,控制自我不是说不发泄情绪,也不是不发脾气,过度压抑只会适得其反。

良好的控制自我就是不要凡事都情绪化,任由情绪发展,而是要适度控制,这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虽然脸上的愤怒还没退去,但是候选人明白,自己确实是违反规则了。他无奈地把钱递给参谋,说:“好吧,这次是我错了,你继续说其他的方法。”》

平时可以通过修身养性来调节自己的情绪,或是加强思想修养;或是提高文化层次,以一颗爱心去对待别人,增加自己的心理相容性;或者去学钓鱼,等等,目的都是给你一个舒适的心境,宽松怡人,忘掉烦恼,摆脱急躁。

本文标题:第六章-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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