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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病房男医生刮毛-毛毛生病了

发布时间:2017-08-29 所属栏目:优秀作文

一 : 毛毛生病了

毛毛生病了

    昨天晚上毛毛(我家的小狗)因为吃得太多,所以导致今天生病了。

    生病了的毛毛还真可笑。早上,毛毛不断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会儿“噗-----”一会儿在那儿“呼噜噜”的叫,真不知为什么?

    你听,它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叫过去,从客厅到卧室,坐立不安的。后来呆在茶几的角落不出来了。我过去一看,原来毛毛吐了,吐了一些白沫沫,象痰一样,乘我们没看见毛毛用舌头又舔干净了,准备往下咽,却没咽下去,白沫子掉在了嘴上。我刚吃完早饭,看见毛毛的样子差点也吐了。过了一阵阵,我还以为毛毛好了,跑过去看它,“噢----”完了,毛毛左吐一堆,右吐一滩。唉!真是好吃难消化,都怪它贪吃,自不量力的小狗。

 

 

 

二 : 妇科病房

五月天,气温还有点凉爽,经过几番周折,我终于住进了浙一妇科医院。病房有六张病床,我住8号床。

我已经是非手术不可了。早先还幻想于吃吃中药,尽管觉得那位教师出生、自学成材的土医生未必有那么神,但心里害怕手术,所以一直拖了好几年。

临床9号是一位来自余杭塘栖的姓蔡的大妈,她是第一位和我搭讪的室友:“是卵巢囊肿吧?住进来的大多是这个病,女人真可怜。”她指了指另外几张床,继续说:“她们都是。那个婆婆七十五岁了,也是这个病。你那囊肿有几公分了?”我说:“大概十公分。” 蔡大妈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态:“呵呵,小毛病,你对面11号床那位大嫂,囊肿二十多公分了。我的动出来这么大,13斤重。”她用手比划着,仿佛真把取出来的肿瘤称过一般。“我看你很紧张,是吧?不用怕的,他们把你推进手术室,用毛巾给你擦一下,你就没有知觉了,动个手术就像在床上睡一觉。”我感激地向她点了点头。

蔡大妈说:“我今天就出院了,我儿子会来接我的。我儿子很孝顺的,她开着一家大公司,忙得很。我说我自己会回去的,他不依。”她原先坐在床沿上,我看到她站起来的时候咧了咧嘴,估计刀口还有些痛。她凑到我病床前说:“你最好请一个护理的阿姨,145元一天,真的省不了的,老公护理不会那么细心周到的。”

对面12号床住的一位姓杨的大姐,来自建德新安江,因为刚赶上生理期,所以快两个星期了,还没有动手术。她见蔡大妈走出了病房,就热心地跟我说:“你别听她的,她家这么多钱,怎么没有请阿姨?有老公来护理是最好的了。我老公不凑巧,最近一段时间刚好因公出国。要是在家,我肯定叫老公陪的。”

蔡大妈出院后,9号床马上住进人来了。这是姐妹俩,两人一进来就一起躺在狭小的病床上,竟看不出哪位是病人,哪位是姐姐。晚饭以后,一位玩起了笔记本,一位掏出镜子化妆。这让我与玩电脑的那位有了聊天的话题。她说她们是温岭人,她是姐姐,叫郑芬,要动手术的是她的妹妹,叫郑芳。可是说到要动啥手术,她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今天轮到七十五岁的老婆婆动手术了。老婆婆住院的时间也不短了,嘴巴里老是念叨:“这几天看来要下雨,我种在地里的棉花摘不回来,要烂了。” 服侍婆婆的是她的小女儿。小女儿说:“烂就烂,你急急有什么用?”老婆婆进了手术室后,杨大姐说:“动了手术,最多三天就可以拆线。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你妈妈就可以去摘棉花了。”小女儿说:“有可能的,我妈这人,站得起来她真的会下地去。我也盼望早点手术,再拖下去,我也累垮了。”杨大姐同情地说:“是啊,你有两个姐姐、三个哥哥,怎么都不来看一下?”小女儿说:“咱陈家的人,平时嘴巴说说都很孝的,可叫他们来医院陪一晚上都说没时间。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忙,好像就我空一点。我家也有几张嘴巴要吃饭的啊。他们在上虞都算得上是老板的,我只是打打工,不去上班一分钱也没有的。”杨大姐说:“有钱的出钱,他们会多出点钱的。”上虞妹子说:“想都甭想,要摊钱的时候都会叫穷的。”

陈婆婆的手术是这些人中动得最长的,动了整整六个小时才被推回来。麻醉期过去了,她就不停地喊疼。她喊起来的嗓子也特别响亮,当天晚上,整个病房里就没有人能够好好睡觉。不过,没有一个人去数说她,这里躺在床上的女人们都要经过这一关,都要忍受疼痛的,只不过疼痛的程度不同而已。

第二天,老婆婆疼得实在忍不住了,就让小女儿去找来主治医生。医生说:“你的囊肿太大,手术时把肠子都挤出来了,肯定要痛一点的。你少侧身,明后天就不太痛了。这两天只喝稀的,越稀越好。”可老婆婆就是想吃,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别人吃东西,眼神有点近乎贪婪。她平时可以吃几大碗饭。手术后的一天一夜,她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可肚子鼓得比十个月的孕妇还大。

11床的大嫂出院了,住进来一位满头银发的大妈。她长得很清秀,一副知识分子模样。她说她是地质队的,东北人,嫁在山东,后来辗转到了浙江。她患的是子宫癌。可她自己却非常坦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子宫拿掉了就没有事了。”

终于轮到我动手术了,医生把我老公叫去谈话。医生说:“虽然B超做出来是良性的,但是万一手术中发现是恶性的,就得……”把我老公吓得颤抖着手不敢签字。倒是我的心里一直很平静:“每个病人手术前都有这个手续的,你害怕什么?”我是在医生带领自己走去手术室的,老公一直跟到手术室门口。手术完毕,主刀的主任医生徐教授走出手术室,见我老公还站在门外,就第一时间告诉了他:“良性的,可以放心了吧?”当然,这个情景是徐教授来病房查看的时候告诉我的。

手术后的几天里,虽然创口很疼,动一下身子更疼,但那几天最让我欣慰的是我可以对老公吆五喝六地指挥使唤。老公的细致周到耐心让那些女病友们十分羡慕。郑芳手术那天,她老公来了,郑芳乘机拿我老公“现身说法”教育她老公。她的老公“呵呵”地笑笑,一副憨厚的样子。

郑芳动手术的时间快到了,我见她的脸色煞白,知道她非常紧张,我就宽慰她:“别怕,睡个觉而已。”她点点头,一副感激的神态。哪知道她的手术经历比我“丰富”多了,她这次已经是第三次手术了。手术还在进行之中,医生来到病房叫郑芳的姐姐和老公去手术室。大家相互望望,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这种手术中途要签字的一般都不是好兆头。大家都在为这位少妇担心,都在为她祈祷——千万别是那种可怕的病啊。

郑芳回来后,她姐她老公的眼圈都红红的。她们把帐子拉起来,不住地低声嘀咕。这姐姐妹夫俩晚饭都没有吃。我也还只能喝一点很稀的,老公把本来就很薄的粥兑些开水用管子让我吸。过了一会儿,郑芬转过身轻声对我说:“你老公真好,其实,我妹夫也很好的。”她先看看还没有苏醒的妹妹,又瞄一眼到走廊里去“透气”的妹夫,有些伤感地说:“我妹妹原先动过手术,拿掉了一根输卵管,这次手术,另外那根也……我妹妹还没有孩子。”她咬咬嘴唇,双目蕴泪,强忍着不哭出来。我们都感觉得到,她其实是为妹妹的家庭在担忧。

大家都听到了,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也无从劝起,病房的空气也沉闷起来。除了表示同情,我们又能够说什么呢?作为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严厉的惩罚吗?她妹妹长得那么漂亮,如果可以用那张脸蛋来换一个孩子,她会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只有杨大姐耐不住寂寞,关键时刻就发几句感叹:“唉,做女人真苦。男人不可能患的毛病我们会患。下辈子最好让我们做男人,男女人轮流做。”

郑芳的手术因为没有动刀子,所以反倒比我们先一步出院了。临别时,我们竟然连“早日康复”之类的话也难以启齿。她的那张9号床,在我们住院期间,一共换了三个病人。这回住的是一个姑娘,她打扮得很新潮,一来就上床玩手机,好像她是工作之余来小憩一般。她住院的当天,来看她的人特别多,都是姑娘小伙,床前、台子上放满了水果篮及其他食品、营养品。过了没多久,她忽然问我们:“你们是绍兴人?我从你们的口音里听出来了。”原来是老乡啊,在这样的环境里相见,真是格外的亲热。“我姓王,今年19岁,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表现出羞涩的样子。“我们现在都不想要,想拿掉。刚才那个个子高一点的是我男朋友。”我问:“那你婆婆、妈妈都没有来看你吗?”小王说:“我们还没有结婚,他妈妈也不太同意我们交往,认为他家是杭州人。至于我爸妈,我还不敢让他们知道,否则说不定会打死我。”我说:“怎么会呢,父母亲知道了,疼还来不及呢。”小王说:“我是独生儿女,我爸妈非常疼爱我,所以一定会气死的。我是太年轻了,真糊涂。我在杭州念大学,等我出院了,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了。”

杨大姐的手术是我住院期间最后一个动的。她请了一天的“阿姨”,前来陪护她的是她那在读大一的小儿子,既不懂也不方便,所以,她手术后第二天,许多事情都是她自己做了,甚至自己擎着吊滴的瓶子上厕所了。她说她家开着卤味店,平时还要上山下地,一个人忙里忙外,所以身体特别强壮。

小王的手术是最简单的,所以,她和我,还有13号床的陈老婆婆是同一天出院的。医生很和蔼地叮嘱我和陈老婆婆,关照我们要多休息,按时吃药。可她叮嘱小王的时候就有点严肃了:“你的病是自己可以避免的,自己的身体要自己重视,自己保护,不能去向男人学习。不过,这些天也一定要注意休息,否则会落下其他的病。”

生病的人很痛苦,生病的女人更痛苦。如果能够,谁又喜欢到这里来呢,可我们毕竟还是来了。短短的几天,让彼此之间生长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愫。我们相互之间留下了联系方式。也许以后不一定会碰到,但至少那妇科病房是我们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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