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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女结婚嫁给渣男-年度最缺德APP逼婚软件 大龄剩男剩女的克星

发布时间:2017-11-06 所属栏目:深圳求婚

一 : 年度最缺德APP逼婚软件 大龄剩男剩女的克星

对于年年相约“光棍节”的适龄男女们而言,一个人的自由可能是件美妙的事情,也可能是件伤心的事。然而,美妙也好,伤心也罢,对于急于将自家儿女“推销”出去的家长们而言,这是一件糟心的事。最近,张先生设计出来一款名为“亲家”的软件。

与以往的APP应用不同的是,这款软件主要针对的是适龄男女的家长,基于父母地理位置,寻找同样有适婚子女的父母,为双方的儿女寻找合适的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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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APP界面图

相对于父母的喜大普奔,大部分的适龄男女心情正好相反,称其为“逼婚神器”,对于这种“包办婚姻”避之唯恐不及。亲家APP应用更是因此被称为“年度最缺德的应用”。然而,值得众网友们庆幸的是,这款APP软件目前的家长使用量还是占少数,更多的是征婚者们自己在上面恶搞。那么,适龄的你被逼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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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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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截图

二 :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歌词

歌曲名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歌手:陈兴瑜
专辑: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演唱 陈兴瑜

一人的情人节实在很尴尬
没有人来约我也没有玫瑰花
看到别人打K我就酸掉牙
只有影子和我说着悄悄话
爸爸总嫌弃呀妈妈整天骂
说我太占空间白吃还白花
哥嫂整的动静更大得可怕
说我要是再装傻就驱逐出家

都说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身边姐妹一个个有了她的他
总不能去把别人墙脚偷偷挖
我不当偷吃鹅肉的花心癞蛤蟆
都说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这名花却无主依然无处插
常披着婚纱发傻白马你在哪
谁来给我算一卦我是否犯桃花

Rap 美媚美媚你别头大
哥也急得木有办法
风吹着沙沙随意刮
不定谁会嫁谁家
人说不孝共有仨
无后最high排在老大
先开花呀才望有娃
一个人干熬也是白搭
其实哥我条件也不差
住的是别野骑的白马
朋友都给我瞅媒茬儿
让我看得眼发花
你要是敢当孩儿他妈
我就敢当孩儿他爸
要不咱俩整点那啥
说不定真能碰出火花

爸爸总嫌弃呀妈妈整天骂
说我太占空间白吃还白花
哥嫂整的动静更大得可怕
说我要是再装傻就驱逐出家
都说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身边姐妹一个个有了她的他
总不能去把别人墙脚偷偷挖
我不当偷吃鹅肉的花心癞蛤蟆

都说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这名花却无主依然无处插
常披着婚纱发傻白马你在哪
谁来给我算一卦我是否犯桃花
都说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身边姐妹一个个有了她的他
总不能去把别人墙脚偷偷挖
我不当偷吃鹅肉的花心癞蛤蟆

都说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这名花却无主依然无处插
常披着婚纱发傻白马你在哪
谁来给我算一卦我是否犯桃花


编辑于2013/01/07更新

三 : 当坏女人嫁给人人诛之的渣男,结果咧……

四周一片漆黑……

姐姐满脸是血,尖长的指甲侵染着血滴,死死的抠住她的脖子,“春草,你为什么害我?害我的孩子?!”

“啊,我没有——”

宁春草忽的从床上坐起,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衣衫和被褥都被冷汗打湿了。

“春草,怎么了?做恶梦了?”温柔的声音,伴着婀娜的身段,从屏风外转入。

宁春草抬头,怔了片刻,才迟疑的开口:“苏……苏姨娘?姨娘真的是你……”

“午睡不能贪久,睡久了夜里就睡不安稳了,瞧你这孩子,怎得哭起来?嫁了人也能回娘家看我啊。”苏姨娘用绣花手帕给春草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捧起一套桃粉色的嫁衣,“你的嫁衣,我给改好了,你快来试试。”

宁春草看着那抹再熟悉不过的桃粉色,半晌没回过神来。

那是她作为媵妾,随着姐姐陪嫁到李家的时候所穿的。

九个月前,她同姐姐一起出嫁。

九个月后,姐姐早产,母子俱亡。

她被人安上害死姐姐的罪名,苏姨娘闻讯自缢,之后她被人又推下归雁楼……

刚才梦里姐姐还来向她索命?

怎的睁开眼后,她又要出嫁?

“大红色虽美,却太妖艳。桃粉色更衬你的气质,我将腰身又改纤细了些,快来试试?”没有哪个新娘子不想穿大红色,苏姨娘语气温婉却又有点无奈,违心的安慰她道。

像是平地一声雷,轰隆一声,在宁春草的耳中炸响。

这话,九个月前,她还未出嫁时,苏姨娘就对她说过,此情此景,一字不差。

宁春草迟缓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姨娘,今日是……三月十几?”

“这孩子,欢喜糊涂了?三月十七,明日就是你和二小姐大喜的日子!”苏姨娘笑着将她从床上拉起。

她没死?苏姨娘也没死?姐姐还未嫁?她还没有陷进李家?

不管究竟是梦,还是挽回人生的机会,她一定,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不要再嫁进李家!不要再被人利用致死!

她推开苏姨娘手中的嫁衣,从妆奁里翻出自己所有能拿得出手的首饰。

又上下打量苏姨娘,苏姨娘在家中向来穿的素净,头上只有一只简单的碧玉钗。

“姨娘可有什么贵重些的首饰,给我一用?”

苏姨娘诧异看她,“你这是做什么?”

宁春草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午后的阳光透过枝桠,斑驳的落在绢布格子窗上。

她的时间不多了!

“姨娘先别问,回头我再跟您细细解释!您若信我,就拿给我?”宁春草眼神坚定的望着苏姨娘。

苏姨娘不禁动容,她这个生母的确实没给过春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终是缓缓退下细白腕子上的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这是宁老爷瞒着主母偷偷送给她的。

“多谢姨娘!”宁春草郑重接过镯子,和自己那些首饰放在一处,飞快的挑了一件水绿色的同丫鬟衣服极为类似的襦裙换上。

她将那些首饰细细包好揣入怀中。

“春草,你这要做什么?”苏姨娘满目诧异。

宁春草紧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微微有汗,“我要出府一趟,姨娘定要帮我遮掩,我会尽快回来。待事情落定,我定会向姨娘解释清楚!请姨娘,一定要信我!”

她和苏姨娘的院子里只有一个粗使丫头,这会儿也不知藏到哪儿躲懒,她顺利的溜出院子,直奔角门。

宁春草偷偷溜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再晚上一刻,恐怕角门就要落锁了。

她闪身进院子,拿着大锁的仆妇伸手就要抓她,“哪院儿的野丫鬟,这般没规矩?”

宁春草脚下不停,步履飞快。那仆妇的手,几乎是擦着她的衣裙,被她堪堪躲过的。

苏姨娘在她的屋里等着,一见她便心急如焚道,“你去做什么了?二小姐遣人来问了两次。”一边说一边帮她擦着额角的汗滴。

“姨娘尽管放心。”宁春草喘了口气,笑意吟吟,又不禁喃喃自语道,“成败在此一举。”

宁春草换过衣裙,到主母跟前伺候饭食之时,屏声敛气,恭敬之至。

直到门外仆妇脚步匆匆的前来禀报,“夫人,门外有个道士,说是云游至此,瞧见府上有云气缭绕,光彩五色,乃大吉之兆,顺便也想要借口水喝。”

四小姐轻哼一声,“要水喝,就说要水!哪儿那么多说法?故弄玄虚!”

“小儿无知,不可胡言!”宁夫人立即板了脸,斥了四小姐一句,对门外微微合掌道,“既是云游到此,便去请道长进府吧,一碗水何足挂齿,便是一餐饭食也使得!”

宁家上下都知道,宁夫人最信这些,凡有道士化缘宁夫人定会布施,说起来城外的七真观,就是宁家在供养着。

宁夫人见天色已晚,还遣人去收拾客房,留那道士住下。

春草这才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明日是宁家二小姐大喜的日子,宁夫人嫌她碍眼,晚饭没让她伺候完,便打发了她下去。

入夜,万籁俱寂,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不敢闭目。

一闭上眼睛,她便看到二姐姐气息奄奄的躺在产床上,床上地上都是斑驳的血污,一个仆妇面无表情,从姐姐的下体取出一个发青的婴孩,那婴孩瘦弱不堪,无声无息,已经死了。

可产房那头,隔着棉布帘子的另一侧,却传来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春草,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的孩子?”

二姐姐冰冷的手,尖长的指甲,一寸寸伸向自己。

宁春草忽的从床上坐起,冷汗淋漓。

她侧脸向外看看,天还没亮,昨晚瞪着眼,不知何时竟又睡着了。

她翻身下床,借着窗外混沌的天光,看着桌上那件刺目的桃粉色嫁衣,一时有些愣怔,双手都不由握紧。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三小姐,醒了么?”是苏姨娘的声音。

宁春草应了一声,起身开门。

苏姨娘看着她,有些诧异,“脸色怎么有些差?昨晚,没睡好么?”

宁春草摇了摇头,回身从箱笼里寻衣服。

苏姨娘指着桌上的嫁衣道:“衣服不是就在那儿么?平日里叫你隐忍低调,今日可不同,姨娘亲自为你梳妆,以你的天姿,断然没有人能压过你去。莫看是桃粉色,姨娘定叫你美艳越过正红色。”

宁春草却拿出一套素淡的雪青色襦裙,手脚麻利的换好。又看镜中自己,并无不妥,才转身向外。

苏姨娘伸手拉住她,“你糊涂了?今日是你和二小姐大喜的日子,夫人免了你请安,你不梳妆,要去哪儿?”

宁春草认真看着苏姨娘,“姨娘,你答应了信我什么都不问。今日不管我做什么,您都不要拦着。明日,明日我一定会给您一个解释。”

苏姨娘柳眉微蹙,看着宁春草认真的神色,却是不由松开了手。

宁春草立即便向主母院中行去。

天还未大亮。主母院子里,却早已灯火通明。

院中的仆妇下人来来往往,忙碌非凡。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笑意,窃窃私语着“咱们商户人家,竟能高攀了五品大员家的公子哥儿,真是二小姐前世修来的福气!”

“三小姐真是沾了二小姐的光,不然,她一个庶女,能嫁到李家做媵妾?”

宁春草垂着头,恍若没有听闻一般,稳稳当当的向上房走去。

隔着帘笼,上房里头影影绰绰,隐约能听得主母的声音,“那道长走了?”

“是,临走就留下这个,连送去的银钱都没收。”仆妇恭敬回禀。

宁春草垂眸嘴角挂着一丝笑,送去的银钱,怎会有姨娘的那只羊脂玉的镯子值钱?

“修行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道长自然是不稀罕银钱的。可这‘蛟龙困浅滩,土反克于水’叫我惜福,千万莫行错,使云气西去,福缘尽失,是什么意思?”主母的声音带着犹疑慎重。

“不若遣人去追上那道长,问问清楚?”仆妇躬身问道。

宁春草清了清嗓子,迎着晨起的寒风,半蹲行礼的姿势一丝不变。

帘笼外站着的小丫鬟再次朝里头禀道:“夫人,三小姐来请安。”

屋里静了片刻,没人搭理她。直到她蹲得腿都麻木,四小姐也前来请安,瞧见她得意冷笑一声,也不待丫鬟通禀,掀了帘子就进去。

她才跟着被主母唤了进去。

“给母亲请安。”宁春草进门就行了大礼。

半晌,主母才转过脸来看她,这一看便是一声冷哼,“今日大喜,穿的这般素净,是想让人知道,我苛待庶女?”

“惯会装柔弱的狐狸精!”四小姐瞥了她一眼,不屑骂道。

宁春草垂眸,丝毫不将四妹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恭敬说道:“待给母亲请了安,再回去换过不迟。只是昨晚女儿有梦,困惑不解,母亲素来英明,所以想禀于母亲,请母亲指点。”

“母亲岂是给你解梦的?你也配?”四小姐立即板脸骂道。

主母一向信这些,伸手拦了四小姐,冲她点头道:“你且说说。”

“女儿梦到自己被仙人指点,化身为水,瞧见那高高的土丘,原本高不可攀,可水竟越聚越多,渐渐漫过那土丘去,竟将那高不可攀之处尽都淹没在水底下。不知此梦为何意?”

宁春草刚说完,主母便和一旁仆妇交换了脸色。

主母嘴角下沉,脸上不愉,“你说说,你还梦到了什么?”

宁春草微微皱眉,偏了偏脑袋,思索片刻,“女儿惊醒时,便只记得这些,旁的都不记得了。”

“呀——”主母身边那仆妇惊呼一声,“苏姨娘和三小姐住的院子,可不就是在西边儿么?正应了云气西去……二小姐是辰时所生,辰龙,乃是应了蛟龙困浅滩……”

主母立时变了脸色,连连摇头,低声道:“我早说不能让她陪嫁,她生母姨娘就是那狐媚性子,她又能好到哪里去?二小姐岂能降得住她?”

“母亲。”门外传来二小姐的声音。

弟弟背着二姐姐,迈进正房。

二姐姐已经换好了一身大红的嫁衣,红的耀眼的颜色,让原本暗淡的正房,都瞬间明媚耀眼起来。

四小姐看着垂头站在一旁的宁春草,笑道:“二姐姐真美!这正红色,真是衬姐姐!也唯有姐姐才能穿出这般气度来!这么高贵的颜色,还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

她边说,边朝宁春草冷笑。

二小姐的目光也跟着落在她身上,瞧见她一身雪青色的襦裙,不由微微皱眉,语气关切道:“妹妹怎没换上嫁衣?莫非是不喜欢那桃粉色?我先前叫他们也给你准备正红色的,可李家人说,这不合规矩。不过一身衣裳而已,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就去换,姐姐莫担心,自然是规矩重要。”宁春草福身就要退去,临走,觑了觑宁夫人的脸色。

果然,她刚退到门口,宁夫人就伸手拦道:“不必了!”

屋里众人都看向宁夫人。

宁夫人眉头皱的紧紧的,威严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三小姐同二小姐命盘相克,不能共事一夫,不便陪嫁。将媵妾从陪嫁单子上去掉!”

二小姐扭脸看向宁春草时,脸色微微变青。

宁春草赶忙噗通一声跪下,向主母叩首道:“母亲,我定会好好伺候帮扶二姐姐,一切都会和在家中一样,不敢惹二姐姐劳神费心,断断不会忤逆姐姐。万事以二姐姐为尊,母亲开恩呐!”

瞧见宁春草一脸痛惜哀求,二小姐的脸色缓和微微点头,来到宁夫人身边撒娇道:“是啊,母亲,我和三妹一向最合得来,往后还要互相帮衬。母亲如今怎么又反悔了?”

宁夫人皱着眉头,拉着二小姐的手道:“你命属土,她命属水,先前只想着水来土掩,土是克水的,我才勉强答应你,让她陪嫁。可竟忘了,还有反克一说。她若陪嫁,会夺了你的运势宠爱。你又是个和善的性子,岂不让她得逞,欺压到你头上去?”

“母亲——”二小姐还要再劝。

宁夫人却板脸摇头道,“娘是为了你好,不行!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多说。”

二小姐弯身将春草扶起,“妹妹不做媵妾陪嫁也行,就是委屈你了,不如就当我的丫鬟,与我同行?”

宁春草心头微微一惊,“二姐姐,我……”

“你不愿意?”二小姐分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是阴霾。

宁春草蹙眉唯唯诺诺道,“并非不愿意,只是……”

“这家里,唯有我真心对你好,我走了,还有谁能护着你呢?”二小姐倾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想再帮我了么?”

宁春草连忙垂头,恭敬答道:“姐姐放心,日后不论姐姐是要吟诗作画,还是要抚琴绣花,只消遣人来吩咐一声,妹妹没有不应的。”

二小姐冷笑了一声,“离着这么远,哪里有你在我身边方便?”

宁春草思量片刻,从二小姐身边退开一步,朝主母跪下来,叩首道:“若能做媵妾嫁入李家,女儿这便回去换衣裳。若只是个无名无分的丫鬟,女儿是不应的!”

她低头,垂下的袖子遮住了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肉里。这话说的真是违心,她巴不得离李家越远越好。

四小姐嗤笑一声,“贱人生的贱种,你以为你是谁?姐姐让你跟着做个丫鬟,就已经是抬举你了!你还要名分?”

宁夫人皱着眉头,垂眸未语。

四小姐又道:“岳福祥的东家不是死了原配,正张罗着续弦么?我看你嫁过去正好,有名有份的!虽说他年纪大了些,但好歹能让你做个正室不是?还能帮衬了父亲的生意!”

宁春草不动声色的跪着,她知道宁夫人根本不希望她陪嫁。且宁夫人最信风水命数,她不信宁夫人会不惜她宝贝女儿的运势,叫她跟过去。

去了就是死路一条,留下或许还能有斡旋的余地。

“丫鬟也不行,”宁夫人终于摇头表态,“你嫁去了夫家,就不能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二小姐轻笑道:“母亲,什么相生相克,我是不信那些的!只管叫她跟着我就成!”

眼见宁夫人不为所动,二小姐又靠近了,压低声音。

“倘若我走了,宁家又传出琴声悠扬,亦或是流出什么精绝绣活儿,岂不叫人怀疑我?”

宁夫人抬眼看了看宁春草,轻嗤一声道:“她不敢。”

二小姐上下打量宁春草,“母亲,三妹娇滴滴的美人儿,嫁个老头子岂不可惜?李郎才是良配。”

良配两字,像是一根刺,扎进宁春草耳中。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二姐姐,二姐姐一脸娇羞的模样,和记忆中半身浴血的人重重叠叠在一起。

宁春草不由心跳加快,她想提醒姐姐,李布绝不是什么良配!

他娶她,为的不过是她丰厚的嫁妆!他会害死她!会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喜庆的锣鼓声。

宁春草未出口的话,淹没在锣鼓声中。

二小姐蹭的从宁夫人身边站起,欢喜的手足无措。

宁春草连忙往外退,退到门口,故意撞上门帘,发出哗啦的响声。

宁夫人抬眼瞪她,“你做什么去?”

“母亲,我去换衣裳,如今还能来得及……”宁春草低头,语气哀求。

二小姐连连点头,“正是,快去快去!”

宁夫人却霍然起身,“我已将媵妾从陪嫁的单子里去掉,你听不懂?这家里,我的话还能不能做主了?”

宁夫人语气威严,看向宁春草的目光尽是不满。

她严厉的气势让二小姐也不敢再开口多言。

宁春草却是偷偷的松了口气。

宁夫人推着二小姐道:“快去给你父亲磕头告别,别误了上轿子的吉时!”

“母亲,三妹她……”

“礼成之前,三小姐不能踏出这房门一步!”宁夫人不容辩驳道。

外头的锣鼓声越发响亮,不容耽搁。二小姐跺了跺脚,却也只好提着裙子,被等在门外的弟弟背着,往前院里去了。

这家里做主的还是宁夫人,只要宁夫人主意已定,二姐姐反对也没用。

她刚松下一口气来,却听闻前院里头闹了起来。

家仆气喘吁吁的前来回禀。

“夫人,李家人闹着不肯走,说是一定要三小姐陪嫁!”

宁夫人冷哼道:“李家不就是仗着官身么?告诉李家人,嫁妆仍旧是一嫡一庶两份!大喜的日子,闹得难看了对两家都不好!”

宁春草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迎着宁夫人冰冷的视线。

家仆匆匆退出去,没过一会儿,又大汗淋漓的回来,“李家郎君说,要见三小姐,不然就不肯走。”

“放肆——”

宁夫人的话还没骂出口,仆妇连忙上前,耳语一番。

宁夫人的态度却是软了下来,斜了宁春草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宁春草不明所以,却是被带出了正房,跟着仆妇来到前院。

再见到李布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她以为自己会愤怒。

九个月来,她倾尽爱慕的对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用过那般真心,将姨娘教过的,凡事不可动真情,都抛在了一边。

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

如今真的见到他时,她却并没有满腔愤怒,恨有何用?她终归不是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春草,你答应了要陪嫁的,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么?”李布见到佳人,顾不得还有宁家人在场,涨红脸低声说道。

“李郎君,你当珍惜,真心对待的是我姐姐。我与郎君无缘,望各自珍重。”宁春草不卑不亢的福身。

李布还未说话,站在李布后头的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郎君,却是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说宁家有两绝,二小姐才绝,三小姐艳绝。这三小姐果真是貌美无双,堪比秋香楼的花魁了!”

其中一个少年拍手笑道,“可是谁说李郎的魅力要越过小爷去?要将这两绝都归入囊中?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家现在不跟你相好了!你这脸,可是丢大了!”

李布面红耳赤,还未反驳。

一向能忍,连四妹的嘲讽挖苦都不放在心上的宁春草却忍不了了。

她讥笑道:“貌美,便要堪比花魁?一开口就让人知道你这人没什么见识!不过是个风尘里的浪荡公子!下次开口前,还是先想想,会不会揭了自己的底儿!”

原本院子里的人,都在嘲笑三小姐被拿来和花魁作比。可三小姐的话一出,院子里霎时就安静下来。

就连李布涨红的脸,都微微褪去血色。

少年郎君面沉如霜,人满为患的院子,静的落针可闻。

“你说谁呢?”少年上前一步,勾着嘴角,邪笑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发现气氛不对,打量少年衣着,华贵非凡,少年腰间挂着的玉佩更是通透明丽,纹路繁复精致。少年身后跟着的四个护卫,威风凛凛,器宇不凡。

她如今猜到这少年定然身份不寻常,或许主母能让她来前院,也跟这少年有关。

可她并不后悔,脱口而出的话!

她最厌恶旁人拿她同妓子作比,苏姨娘的出身,是她心里抹不平的伤。

倘若不是因为她出身卑贱,她不用处处看人脸色,不用曲意讨好主母姐妹,不用将自己的琴棋书画尽都归于姐姐名下,为姐姐博得才女美名。

“可说错了?”宁春草轻哼道。

少年冷笑一声,“说我啊?小爷是夸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宁春草欲反驳他,看到追来的宁夫人频频向她使眼色,自己日后还要在主母手下过日子,只好垂眸忍了。

岂料那少年却不好打发,上前几步,一把拽过她,就往宁家院子外头走去。

不止宁家众人大惊失色。

就连李家人都变了脸。

“世子,世子爷,您这是做什么?她是我的媵妾!我要纳她过门呀!”李布追在少年身后,慌忙说道。

少年不屑冷哼,“没听人家说,跟你无缘么?给小爷滚开!小爷要带她去见识见识,什么叫世面!”

李布不肯让。

少年一鞭子就朝李布脸上抽去。

还是李家人反应快,闪出一人挡在李布跟前,生生受了一鞭子。

“世子爷息怒,世子爷息怒!我家郎君不懂事!”受了鞭子的人,陪着笑脸说道。

“世子爷别太过分……”李布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少年冷哼一声,嘲讽道:“有本事,让人去参小爷呀?没本事,就给我滚!”

又是一鞭子下去,这一鞭子,绕过了挡在李布前头的家仆,硬是抽在了李布身上。

李布惨叫一声,立即被李家家仆拉开。

“不敢挡世子爷的路!世子爷您请!您先请!”家仆硬拽着李布。

少年飞身上马,看着他精瘦,手上力气却不小,一把就将宁春草拽上了马背。

他回眸冷笑一声,吆喝他的同伴道:“走,让宁家三小姐,也见见咱们的世面!”

李家人都不敢拦,宁家人就更不敢了。

宁家四小姐看着那少年郎,扬鞭绝尘而去,不由红着脸跺脚道:“母亲,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和男人眉来眼去,您也不管管?”

宁夫人抬手捂了女儿的嘴,瞪眼看向李家管事。

李家管事将李布推到系了红绸的高头大马上,摆手让奏乐。

锣鼓声起。

喜娘高唱“起轿——”

欢天喜地,吹吹打打的声音渐渐在身后远去。

宁家二小姐,还是嫁了。

宁春草坐在颠簸的马背上,扑面而来的风让她想起,被人从归雁楼上推下,摔死以前那种感觉。

她不由一抖。

身后的人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宁春草没说话,听到李布称呼少年为“世子爷”,她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说也说了,认也认了,要得罪,也已经得罪了。

她没辩驳,倒是弯了弯脊背,娇柔的依偎进少年怀中。

让她在马上的姿势,不那么紧绷僵硬。

可她这一小动作,却是让身后的人立时僵硬起来。

“你干什么?”少年低声喝道。

“我怕。”宁春草坦然承认。

姨娘说,男人喜欢顺从,聪明的女人从不和男人对着来。

少年不屑讥笑,却是向前挺了挺胸膛,让她依偎的更舒服些。

宁春草觉得自己要被颠散了架时,少年才勒马停了下来。

他身后的侍卫们一言不发,翻身下马。

只有他的另一同伴仰脸道:“你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宁春草被少年扔下马背,踉跄站稳,偷偷揉腰,抬头觑向门楣。

睿王府。

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要亮瞎她的眼。

门口蹲着两头狮子,硕大无比威风凛凛,更是震慑过往行人。

宁春草正要蹲身,冲着睿王府的门楣行礼。王府门前,可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想来就能来的。

她还未蹲好,就被那少年大大咧咧拽走,径直往睿王府侧门走去。

门房见到少年,连忙后退数步,才战战兢兢的躬身道:“世子爷回来了?”

少年哼了一声,拽着她直奔内院。

入了王府,他的护卫便不知去向,只有他那同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还不如去秋香楼,王府有什么好玩儿的?”他同伴说道。

少年也不理他,进了院子,立时有“世子爷回来了”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偌大的院子,便聚了不少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红飞翠舞,各色香粉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宁春草被少年钳住手腕,少年手指修长,力气却很大,钳得她手腕动弹不得,隐隐作痛。

“景瑢,你看看,是宁家三小姐漂亮,还是小爷的妾室们漂亮?”

被叫做景瑢的少年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宁春草,又认真看看那一群莺莺燕燕,嘻嘻一笑,“都是美人儿,各有特色,环肥燕瘦,要我看,都美!这可如何比?”

世子爷冷哼一声,抬眼在那一群美人中扫了一眼,抬手点了几个女子出来,连名字都未曾叫,“就挑出来这几个,别搪塞,好好看看!谁更美?”

景瑢眯眼朝那几个小妾看去,视线转了一圈,滴溜溜落在宁春草脸上,目光像是被粘住了,黏黏糊糊的滞留在她身上,移不开。

世子冷哼一声,伸手将他的脸推开,“真没用!”

宁春草垂眸,心中不屑冷笑。

“不如你自己说说,你美还是爷的小妾美?”世子抬脚靠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来。

他手指干净修长,不染脂粉气味。

宁春草微微皱眉,却并不顶撞他,“不同人,不同样,各是风景。世子爷莫不是看惯了家中群芳,要寻些新鲜人来,才能显出群芳各自不同的美态?”

世子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了她光洁细腻的下巴,又很快收回手来,手指上那滑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怎的没了对着李布时候的硬气?”

“那时不知世子爷尊贵身份,多有冒犯,还望世子爷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宁春草陪笑福身。

世子淡漠转过脸,“我看你与她们也没什么不同,真没意思。”

宁春草抿嘴,逆着来不行,顺着来又嫌没意思。这皇家贵胄还真不好打发!

她陪笑颔首,“小女子本就不是有趣之人,让世子爷失望了。只是家姐今日出嫁,小女子当在家中,不宜外出。世子爷若是无事,小女子就告退了。”

“这就想走?”世子爷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宁春草抬眼看他,你还想怎样?

“不论处个高下来,你就想走?”世子爷抬手指了指,被挑出来的几个妾室。

宁春草这才认真看过去,还真要比啊?这世子是有多无聊?

几个女子立成一排,恍如弱柳扶风,远山黛眉,薄唇染朱,杏眼桃目,各有千秋。

景瑢侧脸,目光仍旧黏在宁春草身上。

世子冷哼,“娘子之美,讲究色艺双绝。单是脸好看,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他话未说完,上下仔细打量宁春草。

宁春草自小被苏姨娘调教,苏姨娘当年也是花魁出身,花魁的女儿,姿态仪容断然不差。

“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世子爷要比什么?”能为二姐姐争来才名,要比这些,宁春草自然不怕,“只是我若赢了,世子爷就要放我回家去。”

世子点头,“可以。你们若是输了,就直接卷铺盖滚。”

妾室们一愣,盈盈下拜,还未央求,立在一旁的景瑢却是悄悄开口,“这几个,不是睿王爷侧妃,精心给你挑来的么?”

世子冷哼一声,正要开口。

院子外头却是慌慌张张的跑进个小厮来,“世子爷,王爷喝醉了酒,跟人在百花楼里起了争执,被人给打伤了!”

宁春草闻言,瞪大了眼,难怪世子长成这样,感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百花楼还能起什么争执?

“管他作甚,晏侧妃自会料理。”世子面色明显难看了些。

那小厮有些惴惴不安,“晏侧妃请您过去,说……说王爷今日伤的重。”

世子转过头来,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立即低头,轻柔说道:“世子请先忙,改日再比也使得!”

“那倒不必了。”世子摇头,看看她,又看那几个妾室,“才艺再好,一眼望去,先看到的还是那张脸。你们几个,去收拾行李吧,现下就搬到城外的庄子上去。”

几个妾室大惊失色。

宁春草也没反应过来,不是带她来见识世面,打她的脸么?怎么说话间倒是赶他自己的人走了?

“爷的话,没听见?”世子见那几个妾室站着不动,目光转冷,面色寂寂。

其他莺莺燕燕连忙要拖几个妾室下去,免得在气头上,更惹了这小爷。

“别呀,城外庄子上要什么没什么!还得做粗活儿!她们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哪里能做那个?你不要了,给我呀,我替你照顾着!我不嫌她们丑!”景瑢立即舔着脸笑说。

原本只是委屈的几个妾室,怒气冲冲的瞪着景瑢。会不会说话?说谁丑呢?

世子勾着嘴角,冷笑一声,“我用过的,岂会送人?”说着摆手,叫人将几个妾室带走。

几个妾室不由打了摆子,原以为不过是玩笑话,这会儿才记起来,这位小爷混不吝的性子,说一不二,他说要送到庄子上,那府上便一定是容不下她们了!去庄子上过苦日子,还不如跟了靖王爷家的庶子景瑢呢。

几个妾室哀婉哭嚎,这位爷冷眼看着人被带走,一点惋惜之色都没有。

其他妾室立即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唯恐殃及自己,偷偷瞥向宁春草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敌意。

宁春草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如芒刺在身。她就不明白了,这位小爷刚见面,就这般给她拉仇恨干嘛?她又不会在他这后院里呆?难不成他还想将自己也留下来,做他妾室?

宁春草想到一半就摇头,宁家乃是商户人家,虽然富庶,却是身份低微,她又是妾室庶出,如何能高攀的起睿亲王世子呢?

“你跟我来。”世子冲宁春草勾了勾手指,便负手同那传话的小厮往院子外头去。

宁春草提步跟上。心中却是莫名得很,完全搞不懂这位小爷要做什么。

景瑢大步追上世子,冲他拱手道:“突然记起来,父亲还交代我了事儿,我就不陪你去了,改日在来探望三叔。”

话音未落,他便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都快。全然不见适才叫嚣着要去秋香楼的闲适怡然。

世子冲着他的背影轻嗤一声,“靖王会交代你事情?见晏侧妃而已,瞧你那没出息样!”

宁春草也想开溜,但她不敢。硬着头皮跟着世子爷,曲曲折折廊腰缦回,几乎绕得不辨东西,才进了个宽敞大气的院子,院中景致绮丽,楼宇大气磅礴,必是正院无疑。

宁春草顾盼左右,没留意前头,一脚踩在世子爷的滚了金边的皂靴上,才愕然看他。

“走路怎的这般不小心?吓着没?头发都散了。”说着,他竟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往耳后别了别。

踩着皂靴没吓着她,可他此时温柔的语气,关切的神情,却要将她吓个半死。没病吧这位爷?

“去见父亲而已,不必怕。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世子别了碎发还不够,竟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正房走去。

宁春草轰然蒙了,丑媳妇?见公婆?这话哪儿跟哪儿?

她有点儿怀念刚才那高冷的世子爷了!起码他脸上的表情还能让人看得出他的情绪,这会儿这般温柔的,才叫人心里打鼓,茫然无措。

她走了个同手同脚,自己都没发觉。

正房外头的小丫鬟瞧见世子爷,连忙打了躬身往里头禀告。

里头掀帘子出来一位妇人。

妇人瞧见世子,张口要说话,可瞧见世子手里还牵着个人,嘴唇一抿,要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世子,王爷受了伤。”老子受了伤,儿子带个脸生的女人过来,不合适吧?

“我这不是来看他了么?他隔两三日就要受几回伤的,不稀奇。”世子爷看了那妇人一眼,目光别向旁处。

这妇人想来就是世子爷口中的晏侧妃。宁春草连忙福身下拜。

晏侧妃眉宇纠结,看着她不是一般的闹心,语气不善道:“你是哪个楼里的姑娘?这是王府正院,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宁春草闻言,浑身都微微有些颤抖。你才是楼里的姑娘!你全家都是楼里的姑娘!

世子爷冷哼:“长得漂亮就一定是楼里的姑娘?晏侧妃这次可看走眼了,这是良家女子!”

宁春草偷偷瞪他一眼,难为他还能开口解释。

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又将宁春草吓了一跳。他竟回过头来,表情格外温柔,“算了,父亲今日受伤,还是改日再带你拜见他吧,免得他吓着你。你且等着,我去看过了父亲,就送你回家去。”

他说完,还轻轻捏了捏宁春草的手,转身进了正房。

留着宁春草和晏侧妃在外头,大眼瞪小眼。

“这,其实是……误会……”宁春草迎着晏侧妃质疑的视线,缓缓说道。

突然有个小丫鬟从外头晃晃张张的跑进来,看到晏侧妃连忙上前,伏在晏侧妃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晏侧妃闻言,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宁春草:“本事倒是不小!你是哪家的姑娘?”

宁春草垂眸,这晏侧妃该不会以为世子爷赶走那几个小妾,真的是因为她吧?这可太冤了!

“小女……”

“走吧,你不是要回家,还磨蹭什么?”世子爷从正房里出来,语气神态明显比进去之前差了很多。

他不等宁春草向晏侧妃拜别,便牵过她的手,大步而走。

宁春草被他拖着,需得小跑才能追的上他。

世子爷拽着她跳上马车,两人进车厢,他立时甩开她的手,拍了拍手,似有些嫌弃模样。

宁春草见状,立即从怀中拿出绣了兰花的帕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里外擦干净,啪的将精美的帕子扔掉。

世子爷斜眼看她,嘴角噙着冷笑,“有志气。”

宁春草并不理会他,在马车里尽量坐的远离他。

风卷车帘,马嘶前行。车厢内寂寂无声。

一直到快到宁家门前时,世子爷才抬眼看她,目中似有些好奇,“你倒是安分,什么都不想问?”

宁春草抬眼看他,“云泥之别,世子爷高高在上,世子爷的事,岂是我等小民可以过问的?况且日后都不会再相见,多问无益。”

世子爷点头轻笑,“人贵自知。”

马车忽而停了下来,世子爷抬手挑开车帘,外头是宁家不甚高的门楣。

看过了睿亲王府的大门,在看自家这门,还真是人比人得死,门比门得拆。

“多谢世子爷相送。”宁春草颔首行礼,弯身就要下车。

世子爷却幽幽开口道:“瞧你在这家中,似乎受主母嫡女欺压,你可别太早死,小爷还没玩儿够呢。”

宁春草皱眉,这人会不会说人话?白瞎了那一张濯濯清朗清贵隽永的脸!

“承蒙世子爷记挂!”

世子爷微微一笑,马车里似乎都为之腾然一亮。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皱眉跳下马车。

她刚进了宁家大门,便瞧见一个艾绿色的身影一晃而过,朝内院快跑。

宁家的家仆都在打扫院子,院内院外有爆竹碎屑,有热闹过后的凌乱,却已经没有了大红的喜轿,没了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儿。

二姐姐嫁了,她留下了。

总算躲过了这一劫!想到九月之后,自己背了黑锅,被人推下归雁楼摔死的结果,她便不寒而栗。

长出一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躲过了,躲过这劫数了!

至于嫁进李家的二姐姐,若没了自己,没了自己端上那一碗要了她命的羹汤,或许二姐姐也可以逃出劫难?

“三小姐回来了?夫人请您过去!”仆妇尖利的声音打断宁春草的默默出神。

她垂头跟着仆妇,入了正院正房。

等在这里的果然还有四妹,四妹身边,立着小丫鬟那艾绿色的身影。

“母亲。”宁春草蹲身行礼。

四妹却是忽然起身,上前一脚踹向她膝弯,“跪下!宁家的脸面,今日都要给你丢尽了!”

宁春草瞧见她起身,就有所防备,身子一晃,躲过她脚上力道,“母亲知道,那是睿亲王世子,我岂敢反抗?”

“不敢反抗就跟着他走?被人拉了手,还众目睽睽之下,与人共乘一骑!”四妹瞧见她未跪倒,怒瞪她道,“我若是你,就一死以示清白!你有什么脸面,苟活在这世上!”

宁春草觑了觑主母脸色,幽幽叹了一声,“唉,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奈何临下车前,世子爷还叮嘱,让我千万莫要想不开……”

四妹瞪大眼睛看她,“你说世子爷在车里?他亲自送你回来?还叮嘱你?”

宁春草垂眸默认。

四妹伸脚还要踹她,主母却是忽而抬头道:“玉嫣,不可胡闹!”

四妹宁玉嫣敢在她面前嚣张跋扈,却不敢不听宁夫人的话,把脚收了回来,负气的揉着手里的帕子,“母亲,宁春草的话怎么能信!她惯会说瞎话的!世子爷何等尊贵的人,岂会把她放在眼里?还亲自送她回来?她这是白日做梦!没睡醒呢!”

宁夫人却是盯着宁春草微垂的脸,仔细看了片刻,“你若骗我,可知后果?”

宁春草点头,“不敢欺瞒母亲。”

“岳福祥的东家确实要续弦,他虽年过花甲,可身子骨还硬朗的很。你豆蔻年华,也不想去伺候他吧?”宁夫人口气凉凉的说道。

主母眼中,尽是精明算计。他们商户人家,倘若是能攀上皇亲国戚,那日后的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知道主母心思,宁春草可不敢给她承诺。

世子爷是让她别太早死,可也没许给她什么。再者瞧见睿亲王府里头,也是暗潮汹涌,她若是一头栽进去,说不定还不如在李家,能不能把这九个月,给平平顺顺的过完,都两说呢。

“世子爷,都跟你说什么了?可说过,要纳你为妾的话?”主母眯眼问她。

宁玉嫣冷哼一声,“她是什么身份?睿王世子什么身份?母亲怎么跟她做起白日梦来?要我说,直接拖下去打死!”

“夫人!”门外有小厮气喘禀道,“睿亲王府的车夫交代……明日,明日一早,来接三小姐!”

宁玉嫣蹭的从座椅上站起,揪着帕子,瞪眼看着门帘,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夫人也微微愣了一愣,“纳妾,不得是傍晚时候来接么?怎的是明天一早?”

“不,不是……没说是纳妾。说是要带三小姐游湖,还交代,湖上冷,让三小姐穿暖和些。”小厮终于一口气说完。

上房里头却彻底沉静下来。

静得宁春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防备着那瞪眼不敢置信的宁玉嫣会突然扑过来,猛咬她一口。

好半晌宁玉嫣才嗤笑一声,打破了宁静,“当我们家三小姐是什么人呢?无名无分的,陪着一个男子游湖?当花楼里的妓子呢?”

宁春草两手不由收紧,指甲陷进手心软肉之中。

宁玉嫣无视她难看的脸色,冷嘲热讽道:“生母姨娘是个做妓子的,虽说从了良,可这骨子里的贱性,却是去不掉,就连生出的女儿也是天生带贱!命里犯贱!”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让整个上房的人都为之一愣。

宁玉嫣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春草,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你,你敢打我?!”

还没等她扑进宁夫人怀里哭诉,宁春草就淡淡开口,“明日还要陪世子爷游湖,我得下去好好准备准备,若是太寒酸,免不了叫世子爷嘲笑。”

说完,她向宁夫人行礼告退。

“慢着!”她退到门口,宁夫人开口唤住她。

宁玉嫣以为母亲要为她做主,立时从宁夫人怀中跳出来,上前就要给宁春草甩回一个耳光来。

“拉住她!不知轻重!”宁夫人拍着茶案喝道。

宁玉嫣被拖住,宁春草闲适的看了她一眼。

“你那儿没什么好东西,前两日新打了一副头面,你带回去。”宁夫人一面吩咐人去取来,一面又叮嘱道,“在世子爷面前,乖巧一点。别惹了世子爷不开心,听闻睿王世子脾气不好,阴晴不定,你是个聪明孩子,多经心。”

宁玉嫣瞧见那套头面,立时不干了,哭喊道:“那套头面不是打给我的么?凭什么给她?那是我的!是我的!她凭什么带着我的首饰,去讨好睿王世子?母亲你偏心!”

宁春草接过首饰,行礼告退,出了正房老远,还能听到宁玉嫣哭喊的声音。她心里多少有些高兴。

但回到她和苏姨娘的院中,她便高兴不起来了。

苏姨娘正沉着脸,坐在她的闺房中,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姨娘……我,我刚回来……”

“你说只要我信你,今日便给我个解释。”苏姨娘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了?”

宁春草放下主母给的那套头面,苏姨娘瞥了一眼,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她。

“姨娘,我做了个梦,这两日一直被那噩梦缠身。”宁春草清了清嗓子,拉着绣凳,挨着苏姨娘坐了,压低声音道,“我梦见我嫁到李家九个月,便被人陷害致死,那濒死的感觉太真实,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手脚都是冷的,由不得我不信。明知前头是死路,我不想闷头往前走。”

苏姨娘上下打量她,“因为一个梦?”

宁春草连连点头,“一个噩梦不足为惧,可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就不只是梦那么简单了!它是个预兆!我不能知道前头是火坑,还往里头跳啊!”

苏姨娘闻言,似有些无法相信的看着她,半晌未置一词。末了,扭脸看向一旁她从主母那儿带回的赤金头面。

“夫人给的?”

宁春草点头。

“你知道夫人的用意吧?”苏姨娘挑了挑眼梢。

宁春草迟疑片刻,“不就是想攀上皇亲国戚的高枝儿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苏姨娘侧脸,认真看着她,“想攀附没错,可女人一旦动了真心,没了理智,那就是万劫不复。”

宁春草心头一震,想到她被人推下归雁楼摔死之前,对李布的真心,不禁连连点头,极为认同,“我知道。”

“那李家,不嫁就不嫁吧。原瞧着你提起李家郎君时那含羞带怯的表情,我就觉得不甚安心。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苏姨娘没有揪着她不肯嫁去李家的事情不放,也没有追问那羊脂玉镯她用去了哪里,让宁春草心头不禁松了一口气。亲娘就是亲娘,对旁人不动真心,对自己的女儿却是一片赤诚的。

想到她被摔死之前,听闻到姨娘因为她,上吊自缢的事儿,她心头一阵酸涩。这世上,唯一真心对她的人,也只有苏姨娘了。

夜深人静,月华如水。

宁春草端着一碗燕窝,给挺着肚子的姐姐送去。

姐姐刚就着她的手,把一碗燕窝喝的见了底,忽而就捂着肚子大喊起来。

外头冲进来一群仆妇丫鬟,抬着姐姐进了产房。软榻上一片殷红的血迹,刺痛宁春草的眼。她不顾一切冲进产房,却见到了最是诡异的一幕。

产房里头,隔着帘子,躺着两个产妇。姐姐半身是血,奄奄一息,一个婆子在她身上刺下几针,她面目疼的扭曲在一起,站在她下身的接生婆,却是从她身下抱出一个浑身青紫,了无气息的死婴。

那婴孩孱弱瘦小,还没有宁春草小臂长。

可隔着帘子的那一侧,却是突然传来嘹亮的婴儿哭泣之声。

声音洪亮,生机勃勃。

李家主母掀开帘子,满面得意。

宁春草瞧见帘子那侧,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满脸汗水,透着虚弱,却勾着嘴角,冲她柔柔一笑。

“春草,你好狠的心,竟亲手害死自己的亲姐姐,还想要害死你姐姐的骨肉!幸而你姐姐拼死诞下麟儿,保住我李家血脉。”李家主母看了产床上奄奄一息的宁玉婠,叹道,“我李家定会厚葬玉婠,也会好好照看玉婠诞下的嫡子。”

宁春草看了看尚有气息的姐姐,又看了看接生婆怀中,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婴儿,“我姐姐没死!你要害死我姐姐?”

“春草,是你嫉妒你姐姐乃是嫡出,处处压在你上头,心生恶念!害死你姐姐的人,是你!”李家主母冷笑看她,“你喂给你姐姐那碗燕窝里头,加了大量的红花,你想害得你姐姐一尸两命,幸而我李家骨血,福大命大!”

“那碗燕窝是你让人炖好的……”

“我本想留你一条命在,奈何你非要闯进来!”李家主母冷冷一笑,挥手让人将她拖下去。

她被关在柴房里,柴房之中阴森冰冷。似乎有液体瞒过她的脚踝,她低头细看,满地都是暗红的颜色,血腥味扑面而来。

是血!暗红的血漫过她的脚踝!

突然一只手,猛的从血中伸出,狠掐住她的脚踝。

“春草!救我!春草!救我!”

“啊——”

宁春草尖叫一声,小腿猛的一蹬,要蹬开那只握在她脚踝上的手。

她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才发现,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这里不是柴房,也没有扑鼻的血腥味。

她撩开被子,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光洁的皮肤,白皙的脚。

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又是个噩梦。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被关在柴房不久,李家就传出,她害死嫡姐,但嫡姐的孩子却是保住的消息。

苏姨娘闻讯自缢,究竟是自缢,还是被宁夫人泄愤害死,她不得而知。

因为姐姐死了不过三日,她就被人从归雁楼上推下来,一命呜呼。

再睁眼,就是出嫁的前一天。她终于改变前世的走向,没同姐姐一道嫁入李家。

她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前世宿命,怎的却还是不能摆脱梦魇呢?

她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长出一头气。倘若不能摆脱噩梦,只怕她熬不到九个月之后,就要被这夜夜缠身的噩梦给吓死了!

“三小姐,醒了么?”门外传来丫鬟梅香的声音,这丫鬟整日躲懒,今日这么早唤她,还真是稀奇。

“夫人叫我和梅香来为你梳妆,免得在世子爷面前失了妥当。”苏姨娘的声音,也从门口[www.61k.com]传来。

这就不奇怪了,宁春草翻身起来,上前开门,“多谢母亲关怀,母亲还真是细致周到。”

梅香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道:“三小姐既领情,可莫叫夫人失望才好。”

两个人又是为她梳妆,又是搭配衣裳首饰,竟磨蹭了近两个时辰。前世陪嫁,宁春草也没受过这般待遇。果然是沾了点儿皇亲国戚的衣裳边儿,这身份就立马不一样啊!

待她穿戴好,睿亲王府的车架,竟还真的来了。

主母听闻,慌忙全家出动,到门外头见礼请安。

可睿亲王世子连面儿都没露,只在马车里说了句,“三小姐上来。”

宁春草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侧脸瞧见宁玉嫣打扮的比她还隆重。这会儿见世子爷连面都没露,便有些急得直跺脚。

她冲宁玉嫣得意一笑,弯身进了马车。外头传来宁玉嫣隐约的咒骂声。

车夫伸手抖缰绳,马车滚滚向前,宁玉嫣想来是吃了尘土,狼狈咳嗽起来。

“世子爷还真是悠闲。”宁春草轻笑说道。

世子抬头看她,“小爷一点儿都不闲。今日心情不好,你莫惹我,我保你平安回来。”

说完,他便半躺进座椅之中,马车内空间有限,他身高腿长,这么一躺,便将宁春草逼到角落之中。

他微微闭目,脸上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面容濯濯清朗,外衫斜落在地,领口微敞,长发未束,落于肩头,就这么闲闲散散的,倒格外养眼。

宁春草见他闭目不愿多说,便也不随意开口。

风动车帘,马嘶前行。

车窗被风卷起,春日朝阳斜照,辗转过他眼角眉梢,风吹灵韵,玉树蒹葭。

他不开口,倒是温文尔雅,如琳琅珠玉,清贵隽永。

宁春草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脸上。

马车忽而停下,他猛的睁开眼来,目光灼灼如岩下之电。四目相对,将宁春草唬的一怔,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小爷好看么?”世子坐起,轻笑问道。

宁春草别过脸去,“尚可一观。”

“尚可一观,你从上车看到现在?”世子毫不留面子的揭穿她。

宁春草脸上一热,就见他起身向她而来。她心头紧张,却见他只是从她身边经过,弯身下了马车。

“下来。”他在外头吩咐。

宁春草也连忙下了车,一阵清风,裹着清爽之气,扑面而来。抬眼望去,湖水上波光粼粼,晨阳横波,柳扶水面,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停在湖边,仿佛一幅水墨画卷,在朝阳的暖晖里蒙了一层金色光芒。

世子爷已经抬脚向画舫走去,行了几步不见宁春草跟上,他又停脚回头,向她伸手。

宁春草心头微动,抬脚上前,却并未理会他伸出的手。

世子爷轻笑,不以为意的背过手去,抬脚踏上船板,上了画舫。

宁春草踩上船板之时,画舫轻晃,她头回坐船,看着下头的水,有些眼晕。脚步踟蹰,讪讪从船板上收了回来。

世子爷见她磨蹭,没耐心道:“快上来!”

宁春草抬脚又犹豫。

世子爷索性重新从画舫跳上船板,伸手握住宁春草的手,半拉半拖将她拽上了船。

船行湖上,他对她格外小意温柔。问了她会下棋,便摆出棋盘来,黑白对峙,他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眼神温存,眼底却难掩不耐。

“世子爷为何要同小女子游湖?”宁春草语气温柔。

世子爷抬眼撇她,“叫你来玩儿,只管玩儿就是,问那么多?”

“瞧世子爷在勉强自己,小女子其实对游湖也无甚兴趣……”宁春草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世子冷笑一声,“小爷请你,你说没兴趣?”

“小女只是有更好的提议。”宁春草温柔不减。

“你觉得自己够格,让我听你的提议?”世子语带嘲讽。

宁春草心头不耐,脸上表情却温柔如水,“只是不忍世子爷如此勉强自己,做一场戏给人看而已,何必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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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实战版《单身男女》求婚场景深圳上演,郑珊珊,我爱你,嫁给我吧

看过高圆圆,古天乐,吴彦祖演的《单身男女》没。里面的浪漫情节一浪接一浪,二大优质极品帅哥同时追求一个美女,是不是对高圆圆羡慕嫉妒恨哪。

特别是最后的求婚场景,古天乐在楼顶用工地的油漆刷子刷出“嫁给我吧”,而吴彦祖则动用了LED,在大楼上打出“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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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每个女生都要尖叫一下呢

今天,这样的浪漫不仅仅在电视上哦,在深圳也实战了一把。

晚上晚上九点左右,坐在电脑前,[www.61k.com)透过窗户,就看到新落成的京基100外面幕墙上也出现大幅求爱标语:郑珊珊,我爱你,嫁给我吧。实战版《单身男女》求婚场景深圳上演,郑珊珊,我爱你,嫁给我吧
哇,真让人激动啊。想像着,可能男女主角也在某一个方向幸福地看着这个标语,郑珊珊同学,答应了没?嫁吧,嫁吧。不要再让我们羡慕嫉妒恨了

本文标题:大龄剩女结婚嫁给渣男-年度最缺德APP逼婚软件 大龄剩男剩女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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