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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第一次亲历神奇-“奇怪”的母亲

发布时间:2018-02-23 所属栏目:记事散文

一 : “奇怪”的母亲

  我有一个平凡而又“奇怪”的母亲,她从不睡懒觉,这不,她又早早的起来干活了。

  一大早,妈妈开始作饭,一会切一会炒。为了让我吃好,妈妈把菜做的好看又好吃。做完饭,就把我叫醒了。她说:“儿子,吃饭了。”我迷迷糊糊的起来了,刷完了牙。洗完了脸,我就吃早饭了。看到一大桌子菜,我总在想,妈妈怎么不多睡会呢?一大早就做了这么多菜,真奇怪。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家里做红烧肉时,妈妈总是把肉放到我的碗里,我说:“妈妈,你为什么不吃红烧肉?”妈妈说:“你喜欢吃的就是我不喜欢吃的。”为什么呢,我觉得妈妈很奇怪。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故事,故事中讲猫妈妈总是把大鱼给猫宝宝,猫宝宝觉得很奇怪,就问猫妈妈为什么不吃大鱼,猫妈妈笑着说:“我不喜欢吃大全,小鱼才好吃呢。”猫宝宝一尝,小鱼都是刺,也没有肉呀……这怎么像我们家发生的事呀!啊,我终于明白了。

  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我真幸福。

 

    吉林通化梅河口市博文学校三年级:赵龙旭

二 : 第一次亲历“除四害”运动

(1957年冬-1958年夏)

就永定县来说,1956年掀起“除四害”运动的高潮。但是,把“除四害”当作学生的一项任务来完成,是从1957年冬开始。

所谓“四害”,原来是指老鼠、苍蝇、蚊子、麻雀,它们的主要“罪行”是:苍蝇、蚊子是传染疾病的媒介,麻雀是与人类争夺粮食的对手,老鼠是两者兼而有之。

学校对付苍蝇、蚊子,主要是由采取统一行动。除了要求学生定期进行大扫除,还有就是分别采取各种措施。对付苍蝇,主要是及时清扫饭桌、饭厅,往厕所里撒六六粉,往水沟里喷滴滴涕;对付蚊子,也是往宿舍里、教室里喷洒药物。这两项工作有专人负责。冬天里,苍蝇、蚊子的活动少,繁殖慢,即使有,也为数不多,上级检查也比较容易过关,一般不会对学校造成什么影响。如果要看“除四害”的成绩,唯有老鼠最为直观。于是,消灭老鼠就成了学生们的一项任务。

1957年冬,半期考前,学校就向学生宣布:本学期每个人最少要消灭老鼠若干只(具体具体数字记不起来了),以老鼠尾巴为凭证;学生随时都可以把老鼠尾巴交给各班的卫生委员登记,再上交学校卫生室统一销毁;学校对班级、班级对小组的完成情况随时进行统计公布,以推动活动的开展。

趁着农忙假回家的机会,我从家中找出哥哥以前用过的几套捕鼠器,更换了藤索、苎线,带着诱饵,试着上山诱捕老鼠。路上,几个小孩看我带着捕鼠器上山,就唱起儿歌:“弓唝弓,款空筒;踢踢塌,没一只。”(注)我心想:真晦气,碰到这些家伙,准没有好噱头!晚上,我还和哥哥、弟弟说起学校要交老鼠尾的事儿,要他们在家多抽时间去帮我捕老鼠;捕到老鼠以后,别忘记把老鼠尾巴留下来,等我下次回来,一起带到学校去充数。(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第二天早晨,我到山上去收捕鼠器,结果才捕到两只老鼠。我想:两只也好,总算不会空手而回。上午,我返校时,除了带足生活费准备参加下乡劳动,还带上了那两条老鼠尾巴,准备交到班上去。

一个多月后回家,碰上父亲病重,我没有时间去放捕鼠器;哥哥也近半个月都在照顾父亲,更没有心思去放捕鼠器。幸好大弟弟有时会去弄一下,总共才有十几条老鼠尾巴,因为怕被猫吃掉,都包起来高高地挂在墙上,已经干硬了。我回校时,弟弟也拿给我去班上充任务。

1958年春天,气温回升,又到了苍蝇孳生地季节。这回学校要求我们把消灭苍蝇当作一项任务来完成。要求每个学生每星期至少要交1-2火柴盒的死苍蝇。这个任务似乎比较好完成。但是,要想在校园范围内完成,是非常困难的。道理很简单,学校里经常有专人撒药、喷药,苍蝇想找个繁殖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办?想来想去,最好还是回家:既可以打苍蝇,又可以改善生活。于是,之后的一两个月,学校里请假回家的学生特别多。

回家打苍蝇,也还有讲究:买蝇拍,太花钱;自己做,要有好材料。用硬纸片做,因为不透风,不容易拍到苍蝇;如果要透风,得钻几个小孔,但是会影响它的寿命。我家乡有棕榈树,我见过老人用它做成蝇拍,很好使。于是,我每次回到家里,就会去砍棕榈叶回来做蝇拍。棕榈叶,柄很结实,横截面是三角形,握在手里很牢靠;叶呈圆扇形,长约1米,外围开裂,中间相连成许多皱褶。剪去外围多余的叶片,只留下比手掌略大的一块圆扇,就是一支很好的蝇拍。棕榈蝇拍因为有皱褶可以透风,一拍打下去,苍蝇被打死了还不知怎么回事。有时我会做两三支,叫弟弟帮着打,打坏了还可以换。我们把打死的苍蝇,用两根小木棍当“筷子”,把它夹进火柴盒里。装满一盒,黑苍蝇大约要100余只,而红头苍蝇只需六七十只。农村里卫生条件差,到处都可以打到苍蝇。回家一次,往往可以打到五六盒,交到班里去,就能排个前几名。

1958年夏天,稻子吐穗扬花时节,该轮到“灭麻雀”了。麻雀不比苍蝇,虽然是群居,但它住得高,飞得又快又远,要逮住它,很不容易。平时,有人用掏窝的办法,但必须在晚上,还得爬长梯子;有人用笸箩诱捕,但这些家伙太精,不容易上当;有人干脆用鸟枪打,一枪能击毙多只,实在是稀罕事……不管那种方法,效果都不理想。当然,学校也没法像灭鼠、灭蝇那样,给学生们分派任务。后来,不知谁先想出一个办法:驱赶。而且,这个办法应该是得到上级领导的赞许的。于是,在全县范围内,搞了一次全民统一“围剿”麻雀的群众运动。乡下的情况我们不太了解,我只能忆述当时县城的情形。

这一天,永定县城的机关单位全部停止办公,学校停课,店铺关门,所有人都要参加赶麻雀的战斗。每个人要有一件东西:或者可以发声(如锣鼓、脸盆、口杯、水桶等可以敲击发音即可),或者带有颜色(如红旗彩旗、色纸做成纸旗、木杆挑着布条,甚至带叶的树枝等可以舞动就行)的东西;如果确实找不到东西,就用你的嗓子吆喝也行。每个人要有一个岗位,有的在城内,有的在城郊。一时间,不论楼层、房顶、空地、广场、田边、路旁、树上、林下、河岸、沙滩,凡是可以去人的地方,都有人在那儿。

八点多钟,我们初二(乙)班学生就爬到东门山上老城墙一带,那里地势较高,可以鸟瞰全城。班主任亲自来检查一遍学生的准备情况。我拿着一个搪瓷小脸盆,找了一根小木棍,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敲击。

九点半钟左右,可能各处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只听见县公安局的警报突然拉响,“呜——呜——呜——”连续响个不停。顿时,城内城外、房前屋后、山地林间,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敲击声、人们的吆喝声在轰响,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旗帜、树枝在挥舞。这个突如其来的情景,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把那些飞着的、跳着的、躲着的大大小小的麻雀,都吓得不知所措。它们赶紧想飞离所在的危险位置,找个安全的地方。一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群群的麻雀,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但是,无论它们飞到哪里,都会引起那里的人群更大的声音,遇到各种各样的阻拦。麻雀们只能东奔西闯,累得要命。有些经收不起惊吓的麻雀,竟自动跌落下来,被附近的人们捡去报功;有的麻雀就飞到更远的地方去歇息——毕竟这世界太大了,小小麻雀岂能永无藏身之地?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约半个多钟头,人们也累了,声音也小了。有些胆大的麻雀竟飞了回来,人们看见了又吆喝着,敲打起家伙,挥舞起旗子来。麻雀又飞走了。

就这样,麻雀飞来,人们把它赶走,又飞来,又赶走,像拉锯似的。人和麻雀都越来越累了,渐渐地,麻雀见得少了,人们的声响也稀疏了。

时近中午,整个县城都偃旗息鼓,人们渐渐撤离岗位,直至最后散尽。

下午,再也没有人去驱赶麻雀了。麻雀又慢慢的从远处、偏僻处飞回自己的窝里。一切又归于平静。

当然,这场轰轰烈烈的消灭“四害”的群众运动,自然是不敢载入“史册”的(注)。不过,人们后来还把“四害”中的“麻雀”,换成了“臭虫”,再后来又换成“蟑螂”,继续加以消灭——毕竟它们是实在太可恶了!

【注1】“弓唝弓,款空筒;踢踢塌,没一咂。”读作gónggònggóng,kuànkōngtóng;tǐtǐtǎ,móuyizǎ,诅咒人家的话,意思是,带再多的捕鼠器都捕不到一只老鼠。

【注2】据《永定县志》载:1956年掀起除“四害”(鼠、蝇、蚊、臭虫)高潮,当年10月县召开除“四害”运动表彰大会,表彰先进单位12个,积极分子79人。同年全县捕鼠能手王玉山(捕鼠只)、张贤京(捕鼠6360只)、王岸峰(捕鼠2329只)、林洪祥(捕鼠2115只)、陈圣钟(捕鼠2043只)等5人出席省除“四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受到省人民政府表彰和奖励。

2010-11-25

三 : (亲历之一)母亲

(亲历之一)母亲

文/岁月苦旅

独立窗前,静听细雨飘落的声音,细密的雨声在黎明前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细数着时光走过的分分秒秒。

多年来从没过过母亲节,就仿佛世间根本没有这个节日,但每逢五月,我的心都会很痛。人永远无法逃避轮回的岁月之手去触摸心底那块柔软的伤痛,就像无法逃避每一个黎明和黑夜的降临。

隔窗望着细雨斜飞的夜幕,深灰色的云层中仿佛隐隐约约透出母亲慈爱的面容,渐渐的,渐渐的,那远去的岁月一幕幕逐渐清晰起来——

1970年的正月初八,我出生在吉林省榆树市秀水乡一个偏僻的小村。我的出生是多余的,上面已经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父亲五十二岁,母亲也已四十六岁,算上我,一大家子九口人,处在那个年代糊口都难,一年到头大多靠糠菜维持生命。母亲常说,我生下来营养不良,头大身子小不成人形,胳膊只有高粱杆子粗细,父亲说:“活不成,扔了算了”,母亲说啥也不肯,哭喊着把我留下来——刚刚出生,母亲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父亲是靠在松花江打渔添补家用的,留下了许多江边的鬼怪故事,母亲常常把我抱在怀里讲给我听,吓得我虽然肚中饥饿也不敢哭闹。

五岁时父亲死了,据说是痨病,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母亲的哭喊声,那声音是永远无法忘却的,给人一种天要塌下来的印象。之后,担子便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身上。此时大姐二姐已经出嫁,大哥则不愿在生产队挣工分养家,去和外地的一个治红伤的老大夫学手艺,捎带闯江湖,家中只剩不甚精明的二哥可以顶半个劳动力。具体一家人是怎么生活的,凭童年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肚中常常饥饿。

最难熬的是冬天,那时天寒雪大,茅草屋在北风中瑟瑟发抖,人也是如此,只盼望冬天早些过去,春天早些到来。

每到仲春野菜出土的时候我是最高兴的,母亲用瘦弱的脊背把我背到地头,然后寻找野菜,我也是一步一趋地跟着寻找,只要是大的,绿色的便拔下来往嘴里填,这时母亲便会像疯了般跑过来打我骂我:“不要命了?药死你”,当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时,母亲便又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满眼的泪水!如若能捡到些玉米黄豆之类的粮食是母亲最高兴的,回到家里在锅里炒熟了,再用瓶子碾碎,用开水冲成糊状为我补充营养,母亲是一口也舍不得吃的。后来(或许是一直)吃救济粮,全是玉米,白面和大米是过了年才能分到几斤的,也只是三五顿而已。记得那时天天盼过年,因为过年可以有大米饭吃,好的年景还可以有新衣服穿,但母亲却始终穿她那件大襟蓝衫,只是补丁一年比一年多。

1978年9月,我终于走出饥饿的童年上了村小学。母亲虽然目不识丁却知道读书的重要,抱着极大的热望把我送入学校,她知道读书是唯一脱离贫困走出农村的路径,希望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母亲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为我缝制了一个花书包,我嫌书包有花,是女孩用的,我不要,母亲便把书包染成蓝色,但花的底色仍在,我仍是不好意思背出去,第二天只好夹着上学。看到别家孩子肩上挎着黄色军用书包,很是羡慕。母亲说:“等明天去集上把鸡蛋卖了,妈给你买”。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提了咋也舍不得吃的半篮子鸡蛋去了集市,徒步往返二十多里路,只为了我喜欢的一个黄色军用书包。当我背着心爱的书包高高兴兴去上学时,我看见母亲双手揉搓着疼痛的双脚,笑了!

这时的社会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中央到地方正在整顿,正在实行初步的改革,详情怕只有到资料中去查。总之"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但农村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大锅饭虽然不吃了,贫穷却依旧。直到‘责任制’的实施,才使农人有了一份逍闲,一份收获,我家亦是如此,但收获的粮食一部分还了大哥结婚欠下的债,一部分被村里征做农业税和统筹提留款,口粮只是“劫后”留下的那么一点,每年都是不等到年终便吃没了,母亲只好出去借,等新粮下来了再还,年复一年,年年如此。

我年龄尚小,母亲还只为我上学操心,但两个哥哥年龄渐大,由其二哥快三十岁了,还连个提媒的都没有,人又不甚精明,母亲多方奔走仍是无功,这是母亲最大的一块心病。一天晚上,母亲把我搂在怀里说:“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出息了,妈也就不用操这么大心了,咱家穷,念不好书,连娶媳妇都难。”我感觉母亲滚烫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发恨努力读书,以求将来有个好前途,让母亲过几天好日子。

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社会越来越经济化,人情也变得越来越淡薄,学费也由每学期10元上升到90元,加上书本费,一学期要百元以上,这对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我家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了。即使分到了土地,还要看“天公”是否成全,一句“秀水南大洼,十年种九年瞎”的民谣便可说明一切。天公尚可原谅,可恨的是村官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还记得1983年的秋天,因松花江涨水欠收,村里很多农户都减免了统筹提留款,而村长对我家却是照收不误,母亲觉得不公,坚持不给,村长便纠集了一伙人到家中来抢,母亲用身体倚着仓门不让装粮,说了许多哀求的话,那村长就是不允,把母亲推到在地生硬地把粮食装走了。临走时还扔下一句话:“这地界我就是法,我说征谁的就征谁的,有能力就去告我”。说完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母亲两眼泪水地骂道:“土匪,强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记下了村长的那句话,几年后打工回来收集了许多材料,经过乡县两级政府,即使铁证如山还是要费许多周折花了许多冤枉钱才把那位村长告倒。从此对官路一途我深恶痛绝,觉得官府里比青楼妓院还要肮脏,厌官之心由此而生。

怎么社会进步了,人民的公仆反而成了人民的老爷呢?

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为了我读书,母亲开始借高利贷。四分的利息,如果年终还不上,还要利滚利,这负担没几年便压垮了母亲的精神和身体。

“穷在街前无人问”,真是一句至理名言,有一次在哥哥那借了五十元钱,晚上嫂子回来便打了一夜的架,嫂子骂人很难听,骂人骂己,还捎带了祖宗八代,又吵着要离婚,弄得母亲痛苦不堪。

永远忘不了为了求借几十元学费母亲出去又回来,回来又出去,转来转去焦急的身影,最后只有去借高利贷。

1986年7月,我以不太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中,校址在百里之外的五棵树镇,母亲高兴之余,又在为我的学习费用发愁,远在百里之外,吃住都要花钱,算一算一学期要四五百元,此时我已是个16岁的大孩子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思想日趋成熟,总想着为母亲分担些什么,只是性格孤僻,不善表达。我对母亲说:“我不读高中了,在家自学也能有出路”。“那哪成”,母亲急了:“砸锅卖铁我也要供你念书,不用急,我有指望”。说着指了指院里的大黑猪。

开学前两天,母亲去前院找大哥,让他帮忙把猪卖掉。那时卖猪很难,要送到乡里的采购站去卖。母亲出去借了一辆牛车,却只有车没有牛,又找邻居帮忙把猪抓了,抬到牛车上,我们三人便一步一步连拉带推地往乡里送去,道路泥泞难行,我和大哥轮换着拉车,母亲也一直跟着推,望着已经六十多岁的母亲,我的心里很难受。就这样艰难的走着,通身被汗水湿透如遭雨淋一般,有时车轮陷进泥坑里,怎么拉也拉不动,只能等过路人帮忙推一下才能继续赶路,十里路仿佛走了百里一般,等到了乡里,已经筋疲力竭,满身泥水。捧着卖猪的320元钱,母亲显得特别高兴,去商店给我买了些日用品,一套绛色条格西服,还有一双皮鞋。“你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总穿的破破烂烂的会让人你瞧不起”。望着清瘦苍老的母亲,我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面颊。

高中的学习生活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一段岁月,由于我对书法和文学的热爱,赢得了同学们的尊敬,一时之间我沉迷于学习和同学间纯真的情谊之中,脸上多了笑容,孤僻的性格也有些转变。但好景不长,87年5月21日,同村的一位同学捎来口信说母亲病了,我问“什么病?”“回去你就知道了”,我听情形不对,连教室也未回,直奔客运站。等我到家,见屋里屋外满是人,连少有来往的亲戚也都来了。我冲进屋里,见母亲静静地躺在门板上,面容安详。

“妈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还不送医院”?我冲几位哥哥喊道。三姐扑过来抱住我大哭着说:“妈死了。。。"已是泣不成声。

“不可能,不可能。。。”,我嘴里喃喃着,虽然早有预感,但我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不知为什么,我的眼里没有了泪水,仿佛被痛苦烧干了,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都不能!后来听二哥说母亲是去采猪食菜回来的路上晕倒的,手里还紧紧抓着满满一袋子的猪食菜!等被人发现背回家时已经停止了呼吸,有人说母是"心肌梗塞"突发死的,有人说是"脑出血",但我心里明白,母亲是太累了,她也该歇歇了……

开学时卖了那头猪之后,母亲便又养了一头,说等明年卖了又够半年学费了,所以对猪的照顾更胜于自己,因为那是他儿子上学的希望,就是为了这希望,熬干了母亲最后一滴心血。

母亲很平凡,平凡得就像一株随处可见的白杨树,而那阴凉清爽的避护,只有她的子女知道。如果说世上真有伟大的话,那么,母爱便是伟大中的伟大!

母亲走了,我就像一座缺少了支撑的建筑物,一切都坍塌下来,即使是在学校里的课堂上,也只是呆坐,仿佛听课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本该就此结束我的学生时代,可是强烈的求知欲令我难以割舍学校的学习生活,我让镇里的一位同学为我在附近砖厂找份活,厂长格外开恩,允许我周日和假期去砖厂干活,虽然每天只挣5元钱,也是一份可以维持读书的收入。

如此又坚持了一年多,直到88年期末考试回家,当晚便有三个高利贷债主找上我,这是母亲生前为我借的,加上母亲的丧礼费共计1200多元,可是我现在无力偿还,债主们坐在我家的土炕上,守着一盆火,大有如果不还钱便不走的阵势。一向孤傲的我被自尊压得呼吸艰难,心如油煎,赔尽了笑脸也无效,最后只好找来一个有威望的证人,签了转到下年的欠条,利息照常。

债主走了,我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这一夜,我的思想经历了一次炼狱般的煎熬。

三天后返校,正是一年一度的元旦,新年联欢晚会上,我向老师和同学们宣布了退学决定。我拒绝了老师和同学们的捐助,结束了我的学生时代。

走出校门,耳畔仍回荡着同学们为我合唱的那首程琳的《风雨兼程》,至今仍时不时地在心中唱响。

一步一回头,那种对学校的不舍,更胜于因无奈而分手的恋人。

母亲走了,我的一切梦想都破碎了。离开了学校,我倍感孤独。

站在窄窄的田埂上,眼望广袤的大地和蓝天,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助,仿佛就像一粒看不见的微尘,被风儿戏弄着飘摆着,不知道哪里是我该停留的地方,我的眼前没有希望,只有迷茫。这年,我十七岁。

很长一段时间,适应不了没有母亲、没有同学的日子,只靠书籍来填补那些空虚和孤独,但是不争气的肚子不允许我这样耗下去,要有起码的粮食才能维持生命,这就是现实!

收拾行装,背上现实主义的行囊,从此我走上了流浪打工的岁月。煤矿,采石场,矿山,建筑工地,水泥厂。。。。,屈辱和汗水,淹没了我的一路行程……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天亮了,我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我也该启程了,带上那束洁白的康乃馨,我要去看我的母亲!

于2011年5月8日母亲节

四 : 母亲的手,神奇的手

母亲的手,神奇的手(即席作文)

凌河人家

母亲的手,很平常,却叫我感到很神奇。

母亲的手,曾经是柔柔软软的。那双细腻柔滑的手,搀扶着我的腰肢蹦蹦跳跳蹒跚走路;那双细腻柔滑的手,拉起我的小手,唱着“拉大锯,扯大锯 ······”的歌谣,逗弄我开心。那不甚饱满的额头,抵着我的脑门,教我学说话。

母亲的手,曾经是强壮有力的。下雨天,放学的路上,提着我的书包,双手把我托在背上。 现在,一听到阎维文演唱的《母亲》就泪水阑珊。记得我因为调皮,惹得爸爸发脾气,抡起巴掌要揍我,母亲那双有力的手硬是拖住了父亲山一样的高大的身躯。

母亲的手,曾经是暖暖的。冬天里,孩子们玩累了,冷了,回到家里或是半路上碰见母亲,那双宽大温暖的手,一把攥紧我的小手,哈上几口白花花的热气,真的就不冷了,不像猫咬的似的疼痛了 。仿佛母爱就化作了一股暖流,温暖了我的周身。(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母亲的手,曾经是灵巧的。普普通通的白菜萝卜小葱土豆,普普通通的小米饭苞米面饼子,母亲竟能做得丰富多样,有滋有味。就连书包上绣的花朵,也非常别致。

母亲的手,曾经是凉凉的。深秋初冬的夜晚,母亲就着昏黄的一豆灯光 ,噗噜噗噜地搓着麻绳,哧啦哧啦地纳鞋底。拉瘦了月亮,拉醒了黎明。冰凉了双腿,冻破了手背,就像霜冻的棉桃。

母亲的手,曾经是涩涩剌剌的。结满了片片茧花,扎满了酸枣刺儿,裂开了叶脉一样的口子,缠满了野菊花一样的白胶布。裂了口子的手啊,冬天里,一沾水就刀割针扎一样的疼痛。

母亲的手,有一阵是麻麻痛痛的。记得有几次,母亲常常是半夜里或是大清早就裹着被子披上衣服坐起来 ,轻轻地哀叹着,生怕吵醒了孩子们。听医生说,这是一种叫板结质的毛病,是劳累过度造成的。病轻了,大拇指弯曲了不能立马伸直,伸直了不能马上弯过来,得一点点试着来。弯曲的时候,关节咯噔咯噔地响,少干活就能减轻些痛苦。春天,还好些。夏天薅谷子,秋天掐高粱剥玉米,冬天和面蒸黏干粮,母亲就犯病了。这也常常叫我泪洒襟怀。

这几年,母亲老了。手指不是竹枝般的枯瘦,而是有些发亮,好像是有些肿。我问母亲痛吗?母亲强作镇定的笑一笑,摇头说:“不算疼!”我的眼泪就又来了。

就这句话,痛在我心里。母亲这双手,就像一支神奇的笔,勾勒着我们美好的生活。那根疼痛的手指,就像族徽悬挂在我心灵的祭杆上。曾经的贫困幸福和睦欢乐,都在我的心底生根发芽了。这根这芽常常叫我好痛好痛,教我时刻不敢忘记母亲那双神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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