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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看电影

发布时间:2018-01-21 所属栏目:看看电影

一 : 看电影

  今天,爸爸要带我和哥哥去振华影院看电影。我听了以后,高兴地跳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像吃了蜜糖一样。因为这是我从小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电影院,我真想变成超人一下子飞到电影院,把我心中的谜团一一解开,比如:电影院有多大?怎么演电影呢?

  振华影院位于振华商厦四楼。一走进影城我就迫不及待的让爸爸给我和哥哥买上电影票,飞奔进去。一进影院,里面感觉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也看不见,摸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过了几分钟,天花板上的灯光亮了起来,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眼睛东张西望,对电影院里的任何东西都感到新鲜。突然,电灯关了。电影开始了,电影的名字叫《麦兜响当当》。这是一部喜剧动画片,主要讲述了一个叫麦兜的小猪,它的妈妈带着他到大陆上做生意。他妈妈把小猪送到武当学太极拳,妈妈去做生意。由于山上生活清苦,道长不让他们吃方便面,麦兜无心练武,最大的乐趣是跟小同学偷偷进入炼丹房煮方便面。还有一个可亲的助教“熊宝弟弟”时不时的照顾麦兜。在一次武术大赛中,麦兜怕挨揍,偷偷下山找电话,希望妈妈把他接走。在山下,麦兜无意间得知道长就是熊宝弟弟,麦兜大为感动,决定回到山,好好跟道长学习推手的事。

  我看了这场电影后,我喜欢上了麦兜,虽然他看似是一个很慢、很乖、很钝,但是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小猪。我希望有一个跟他一样的朋友,和他一起玩耍,和他一起上课,和他一起看书……

 

    五年级:15515343315

二 : 看电影

人之一生,总有一些刻骨铭心之事,深印于记忆深处,当你闲暇静默之时,便会浮现于脑海,萦绕于心头。这种情怀就像打开了一坛陈年佳酿的美酒,那幽幽飘然的清香之气,总使令人迷醉,令人回味无穷。对我而言,这种弥足珍贵的记忆莫过于童年时代与电影相关的趣事了。

那个时代,天好像总是那么蓝,云好像总是那么白 ,太阳也好像总是悬浮于蓝天白云之间不愿意西坠落下。奶奶呢?她好像总是迈着那双颤颤巍巍的小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去鸡舍收鸡蛋了,去猪圈喂猪仔了,或者是在洗脸盆中洗了把脸,又忙不迭地揭开锅盖看水开了没有。哥哥姐姐呢?他们每天除过上学,便就是背着篮子割猪草了,当时的我呀,也真想不明白,我家的猪呀,竟然是那么能吃,哥哥姐姐每天要割那么多草,可时隔一夜之后,却还是所剩无几。其实我家的猪呀,也就总共两头,一大一小,廋巴巴的。而我呢?每天总是坐在自家的头门墩上,双手托腮,看蓝天,看白云,看太阳沿着村外的西山顶尖慢慢西坠落下,看父母亲何时才能做工回来,走进 家门。因为我明白,只有太阳落山了,父母亲才会收工,才会走进自家的家门。除非,除非晚上放电影。电影,看电影。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我们村子,或者附近相邻的那个村子能够放场电影呀!

相对 那个还没有通电的时代,照明是要靠煤油灯,磨面需要推石磨子,父亲母亲每天为了能够挣上生产队里那份廉价得再不能廉价的工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苦苦辛劳,从不歇息。那个时代,要是能够看上一场电影,那又是件多么令人兴奋,令人陶醉的事情呀!

放电影的消息总是会在放映当天不胫而走,而且很快又会被每个人奔走相告,瞬息间传遍大大小小,相邻近的各个村子。当天下午,生产队也会集体放半天假。饲养员会早早地给牛圈 垫上干土,拉牛上槽,添上草料,把牛喂个尽饱。男人们会放下烟袋,取出压在箱底平时舍不得抽,只有出门应酬人才用得上的半盒纸烟,小心翼翼地别进上衣袋,在镜子前整整衣领,原地转一个圈,乐呵呵地说道:“孩他妈,你看我穿这身咋样?”女人们也会借机烧一锅水,洗头,洗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给脸上搽上平时舍不得用的雪花膏,换上过年过节才穿几天的“新”衣裳,叮嘱老大,嘱咐老二,让看电影时一定要跟紧大人,免得走失。家有老人的人家,会提前给架子车打饱气,打扫干净车厢,铺上被褥,扶老人舒舒坦坦地坐在车上,车辕一驾,媳妇孩子紧跟其后,一大家人快快乐乐地出发了。孩子们呢,此时早已等不急了,倚在自家的头门框上,不断地催促着自己的父母:快走!快走!又不断地回头仰望,看大路上还有没有已走的人家。

终于上路了,快到放映场了,遥远就看见,漆黑的夜幕之下,有一束耀眼、夺目的灯光正尽情地照耀着四周,使人感到那么神奇,那么迷醉。从母亲口中得知,发出那束耀眼灯光的东西名叫电灯,被电灯照亮的地方就是放映场了。同时,随着一曲“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呀” 的歌声在夜空中骤然响起,我更加坚信,那被灯光照亮的地方就是放映场了。“快走,快走!电影快放映了。”与我们同行的人群中有一人说道。于是,大家不觉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放映场一般都选择在学校的操场或打麦场,今晚在打麦场。当我跟随母亲一步入打麦场,那盏耀眼、夺目,发射出神奇光线的灯泡便闪现在我的面前。灯泡是横挂在一根小椽上端的,小椽恰栽在打麦场中间,一大群飞蛾正绕着灯泡欢舞不止。这可爱的小椽经过灯光地照射竟显得金光闪闪、熠熠生辉,好像一个英武、刚毅,身穿铠甲的武士一般。小椽旁边放着一个三斗桌,桌子上放的正是放映机,两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正围着放映机忙前忙后,那一定是放映员了。离放映机四五米远的前端,是电影幕布,它是挂在由两根小椽搭成的木架上的。此时的打麦场已黑压压坐满了一麦场人。坐在幕布最近端的多是一些半大孩子,他们有的坐在从家里带来的小凳子上,有的图省事,没带凳子,就屁股底下垫快转,可砖并不是每个小孩都能找下的,这些孩子便跑到麦场旁边的麦秸垛上撕些麦秸往地上一垫,就此坐下。小凳子后面摆放的高凳子,所坐的多是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而放映机和灯泡恰夹在了坐高凳子的人群中间。青年人追求洒脱,也许是出于谦让,他们大多都不愿坐着,把从家带来的凳子都让给了老人和小孩,也就站在了观众群的后面。看一场电影,是附近四五个村乃至七八个村的集齐大集会,平时上工忙,多年的老同学、亲戚,好久都未见面了,借此机会互相之间叙叙旧,拉拉家常,诉诉各自的家长里短。还有一些另类之辈,不知是来得过晚,还是故意想在这大众场合显摆一下,虽然带着凳子,偏偏不往人群里坐,踩着凳子往人群最后端一站,手插裤兜,以显示自己“高人一凳”。再往远处便是停放在麦秸垛边的架子车,和那台“嘟嘟”鳴叫的柴油发电机了。发电机旁,也栽了根小椽,上端绑着的高音喇叭了,那美妙的“洪湖水,浪打浪”便是从这喇叭里传出来的。(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聚光灯闪了一下,幕布“哗”地亮了,“洪湖水”也戛然而止,停止了播放。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孩迅速跑到幕布前,高展五指 ,幕布上马上便映现出五指展开的影子。还有一个特别机灵的孩子,他双手一交,往幕布前一展,一个玲珑可爱的兔子影子便很快映现在幕布之上,“兔子”还不停变换着各种滑稽的动作,惹得观众群里一阵阵捧腹大笑。这一举动很快招来其它孩子的模仿,片刻功夫,幕布上便映现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手指影子。“快把手放下,电影快开演了!”观众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闪光灯便再次一闪,“地道战”三个红色的大字即可映现在幕布上面。电影确实开演了,电影场瞬息间便陷入一片寂静,连刚才谁家哭闹的小孩,也识趣地止住了哭声,所有的人都扬起了脖颈,眼巴巴地紧盯着那块能映现人物和图案的幕布。

那一次看电影,起初的过程我还记得清晰,但后来便模模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在电影开演之后不久,我便躺在母亲怀里睡着了。待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所有的观众都站起身来,蜂拥一片,四散着离去。

“妈,电影?电影呢?”我从妈妈的怀里挣脱开来,站在地下,急切地喊道。

"电影已经演完了。”母亲说。

“电影为什么会演完呢?妈,你咋不叫我呢?呜呜呜......”我哭了起来。

后来,后来又怎么样呢?后来经过母亲地一再劝解和解释,且许诺下一次看电影一定让我醒着,不让我再睡着,我才跟着母亲回到了家。母亲说,临近某个村子又要放电影了,至于哪个村子,放什么电影,她却始终没有说清。

因为有了母亲的那次许诺,我便再一次开始了“看电影”地期盼和等待。也就是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天总是那么蓝,云总是那么白,日子也总是那么枯燥而漫长。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夜,多少个漫长而苦苦地等待。一天,坐在头门墩的我忽然看见母亲扛着锄头兴冲冲地赶回了家,后面跟着乐呵呵的父亲。

“强娃,放电影了,今晚要放电影了!”母亲高兴地冲我喊道。

“哪个村?啥电影?”我急切地问母亲道。

“上丰地,白莲花。”

确实又要放电影了,这个消息很快也得到了证实,因为生产队已再次放假半天,所有的孩子都奔跑着把这激动人心的消息相互转告。

当疲惫的太阳拖着残存的余晖终于钻进云层,消失在西山顶上之时,期待中的电影也伴随着我欢乐的脚步正一步步趋于现实。上丰地村离我们村七里路,天还未黑之时,我跟着母亲出发了。

“妈,今晚看电影你一定不要让我睡着,哪怕打我,拧我耳朵都行。”

“对,妈今晚一定不让你睡着,让你把电影看完。”

“哦,看电影喽!看电影喽!”我一路小跑着,欢快的童声在通往上丰地的乡间小道上传扬。母亲紧跟其后,嘴角笑得合不拢嘴。

今晚的电影在上丰地小学放映,快到了,上丰地小学的大门已清晰可见。可就在这时,我却看见一伙人竟走出了上丰地小学大门,且很快走到了我和母亲的面前。

“咋啦?不看电影咋往回走呢?”母亲好奇地问那伙人。

“八成是看不成了,发电机坏了,发不下电,我们只好回了。”其中的一个人说道。

“真倒霉,多半年看一场电影,临到头,发电机竟是个坏坏,放映站真是一堆草包。”另一个人附和道。

“啊,那咋办呢?”母亲惊呆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我却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呜呜呜"又哭了。

片刻过后,母亲给我擦了擦眼泪说道:“既然电影看不成了,那咱们就回吧!”

“不,发电机坏了,不会修吗?也许待一会发电机就修好了,电影重新又放开了。”我含着祈求的目光对母亲说道。

“那好吧!”

母亲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学校走去。有一伙人走出了学校大门和我们擦身而过。

“回去吧,没电影了!”有人说道。

母亲脸红了,我则低头无语,我们继续前行。这时一大群一大群的人涌出了校门,其中有人骂骂咧咧,还有人唉声叹气,连说上当了。

当我和母亲走进学校操场时,操场里已没有几个人了,倒是停了一台拖拉机。电影幕布已被卸下,仅剩的那几个人正把几个大铁箱往拖拉机上装。我便站在一边看那些人装东西,母亲拉着我的手陪着我。

“小朋友,你咋不回家呢?今晚不放电影,我们要回家了。"一个年轻的叔叔边干活边说道。

“我——我想看看——看看电影是咋放出来的。”我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就好好读书吧!书读好了,什么道理也就懂了;书读好了,进大城市了,也就天天有电影看了。”

车装好了,拖拉机开走了,所有的人都走了,操场里只剩下了满脸苦涩的母亲和无知迷茫的我。

多少年后,我长大了,走过了许多地方,认识了许多人,也自认对生活和社会有了足够的认识和见解。每当我漫步于城市的繁华街头,目视着闪烁不息的霓虹灯,静坐于柔软舒适的影视大厅,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母亲,想起母亲手拉着我去看电影的情景,想起众多与电影相关的一幕幕往事。

童年呀,童年!你就像家乡门前那条永不停息的小河,清清洌洌,慢慢悠悠,伴随着我成长的足迹一路前行,前行......

三 : 看电影

那已经是30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8岁。

过大年的晚上,父亲风尘朴朴地从省城长沙赶回家了。在饭桌上,我缠着父亲要去看电影。没想到父亲满口答应了:“好的,过年了,该热闹一下,带你去吧!”

吃过晚饭,父亲用那双温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来到镇电影院。一看票价,立马就傻眼了。每张票价5角,比平时贵了好几倍。那时,我家里贫困,我奶奶、母亲、我下面还有二个小妹全靠父亲一点微薄的工资渡日。父亲显得有些犹豫,在电影院门口徘徊了足足一刻钟,最后,数了5张纸币,说:“爸爸电影就不看了,都是些老片子,没啥看头,我在外面等你好了。”父亲替我买了电影票,把我送进了电影院。

电影的内容,因为时隔多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散场的时候,已快晚上11点了。当我走出大门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注意到父亲佝偻着瘦弱的身驱站在电影院对面的路灯下。一看见我,就向我挥动着那双大手。我跑过去,说:“爸爸,电影好好看呵。”我兴奋地告诉父亲影片中的一些细节。父亲一边搓着手,一边不停地咳嗽。听到我说电影好看,他也附和着说:“好看!好看!”

看着父亲冻得通红的脸,我问:“爸爸,你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么?”

“是啊!我怕你出来走失,所以就一直等着。”(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的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那场电影我记不得了,我的父亲也远逝了,可父亲陪我的那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四 : 看电影

看电影

(李英君)七十年代,我们一帮孩子放学后、星期天,凑在一起跳皮筋、翻骨子、踢沙包、跳房(在地上画几个格子,名曰过关)、一群人倒立、藏猫猫,玩的项目真叫多,且常常忘记回家,忘记吃饭。每每天将黑时总能听到妈妈们细长间或夹杂怒气的喊声“小梅,回家吃饭了……”“二妮,还不回家吃饭……”

除了凑在一起玩耍,我们最大的乐趣还有看电影,那时盼电影成了我们的梦想,因为放电影有时间限制,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才轮到一个连队一次。放电影前连队会用广播提前通知,每当大喇叭里传出连队文教“职工同志们请注意,今晚连队放电影,请大家做好准备”的声音时,不仅我们小孩子,就连大人们也异常兴奋,下班后,会早早做饭,而我们也会以比往常快很多倍的速度做完作业,吃完饭,我们会搬上小木凳、小椅子早早去占位置,而父母就会在家炒瓜子、炒花生,等放电影前揣上热乎乎的瓜子、花生来找我们,边吃边看。

夏天放电影都是在外面,一般在连队大礼堂后面的一面白墙上。占位置有时去的稍微晚点,已经有很多人摆上凳子,画上圆圈,把自家人的位置站好了,我们只好另找合适的地方,摆上凳子,画上圆圈后再疯跑着去玩。甚至有吵架、打架的,看着各式各样的木凳、椅子,地上画着的大小圆圈,满场地疯跑的孩子们,场面很热闹,也很有趣。

每当看见放电影的叔叔的车从连队中心路下来的时候,不论孩子们在干什么,都会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噢,来啦来啦”,然后一窝蜂的涌上去,有时那位叔叔的车只能慢慢的开过来,刚一停下,热情的孩子们已经等不及的爬上车帮着叔叔往下卸东西,有些年龄大的小伙子,很熟练的取出幕布自觉地去挂在墙上了,铁箱子搬不动,会有很多手合抬,有些挤不上的孩子,也会伸长了手,相互推推搡桑的走,哪怕只摸个边,也是一付很神气的样子,根本不用叔叔动手,早就放到合适的位置了,只等电影叔叔支架子了,那时一圈光脑袋围着电影叔叔,有些还很老道的说“站远点,站远点,碰坏了你可赔不起”,说着别人,自己的脚却不自觉地往前靠。一切准备好了,天一黑,电影的光束照在幕布上,再多的人也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等到电影开演时,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里,没有人讲话,只听得噼噼啪啪嗑瓜子的声音,如有人讲话,立即招来周围人的呵斥“别说话”,立马就没有人说话了,都安安静静的看电影了。那时正式放电影前,放个宣传的纪录片,人们都会静静的观赏。

记得是1980年夏天,连队姓田的文教结婚,特意的包场请全连队的人看电影,开场前,当电影的光束打在幕布上时,连队指导员先说了些祝福和表扬的话语,说他们思想先进、不大操大办,节约简朴,是年轻人的榜样,祝他们幸福到老、早生贵子等等,然后新郎落落大方的牵着新娘的手站在了幕布前,众目睽睽之下,新娘显得羞涩、拘谨,新郎很大方,说他们感谢领导的关心支持,感谢大家的祝福,今后会努力的工作,为团场连队做贡献等等,说完他俩三鞠躬,赢得了大家长久的掌声。(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他的这场婚礼,被大家美谈了很长时间。他们和我家住一排房子,当时还不到20岁,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我们叫姐姐,说起时她还脸红,但语气中很骄傲。

现在,坐在电视前,频道几十个,坐在电脑前,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虽然频道多,节目丰富,但全然没有了那种全连队的人挤在一起看电影的乐趣。

地址:新疆兵团第七师一二八团 李英君

邮编:电话:

五 : 看电影

梁才村人村事系列散文之八

看电影

在资讯十分发达的今天,看电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坐在家里,遥控器一按,想看什么电影便随时可看;鼠标轻轻一点,流行大片也可随时饱览。但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看电影则像过年一样,是件十分稀罕的事情。

1969年初冬时节,重庆空压厂为欢送知识青年到我的家乡清水公社插队落户,派出电影队在小学操场放电影。消息不径而走,上万人挤入小小的操场,把个小小的操场挤得水泄不通,篮球架上,房顶上,窗台上,树枝上,到处爬满了人。许多实在无法挤进操场的人,便只能隔着小河看银幕背后的倒影。放映的影片是《地雷战》、《地道战》,这令山村里的小孩子十分激动,每每看到小鬼子被打得晕头转向,炸得鸡飞狗跳时,场内便欢声雷动。电影放完,人们像潮水般四下退去,便有小孩被踩了脚,更有凳子碰了头,哭声不断,骂声不绝。待人们退出操场,四条通往乡场的大路上人们点燃了火把,像四条彩龙般蜿蜒而去,景象十分壮观。大人们狡诘地对小孩说:明天早起床,去银幕下捡子弹壳。小孩子将信将疑,仍是天不亮便去了操场。子弹壳当然没有,却见操场一遍狼迹,大小石头堆满,屎尿随处可见,烂草鞋,树枝横七竖八。最大的惊喜是我竟然在石堆中找到一支钢笔,那灰色的笔杆上刻有毛主席的语录:“要斗私批修。”我用小刀将字轻轻刮掉,便将钢笔“私”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便加入了同村人“撵电影”的行例。所谓“撵电影”便是方圆二三十里范围内放电影都“撵”去看。那时,负责家乡电影放映的是县电影五队。放映队时常是两男一女,男的一个身背长长的电筒在远处负责发电,女的则在正式方映前放幻灯,也用快板书讲解国际国内大事。电影开映后,女的便负责倒片。县电影队放映的影片便是“八个样板戏”,翻来复去,不是《沙家浜》便是《红灯记》。那时,一个公社每个月只能轮上一次放电影,而到了公社又要轮大队,按秩序排。时常便有大队与大队之间“抢电影”的事发生。电影队到了公社,两三个大队都派出了壮劳力去担机器。一个说:该轮到我们了。另一个说:上次我们队放映时中途机器坏了,没放完,得补起。到这时,便只有公社书记出来评理了。也有不讲道理的,三五个壮劳力,抢了机器便跑。为了和电影队搞好关系,各大队都暗中叫劲,好酒好菜好烟招待电影队,期盼能多去一次,更期盼带去好影片。

但电影队似乎只有那么几部影片。时常传来消息说某队今晚放的是战争片,但去了之后仍是“样板戏”。失望之余,仍是兴致勃勃看完。母亲便骂到:就那几部片子,看了几十次还不够?久走夜路要闯鬼!也时常有传说某队放电影了,大伙晚饭都顾不上吃,赶上十几里路跑去,结果是谣传。此时,大伙便自嘲看的是“英雄白跑路”。(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1975年春天里,四川石油钢管厂和四川石油局资阳器材库在邻近的真武公社办起了农场。每到周末便派电影队去放映。这可让我们村的影迷解了馋。这两家单位都是石油部门的,有钱。他们不但放映的影片新,设备也好,都是35毫米放映机,用解放卡车拖着去。由于我家地处公路边,且院坝地势高,车箱内看得清清楚楚。我便担任了义务“电影情报员”,每到周末,只要有汽车开来,便站在院坝里观察,首先看车箱内有无铁皮箱子和放映机三角架,如有,再看清车门的标识。这样,便能做到准确无误。

在两个农场,我们不但看到了前苏联影片,前南斯拉夫、罗马尼亚、印度、巴基斯坦电影,竟然看过许多美国大片和香港电影。还有文革后重新上映的《刘三姐》、《天仙配》等解禁的电影。记得《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影片我们比成都人更先看到,因为那是石油部领导下来视察专门带来的,这令我们无比自豪。

在农场看电影最大的好处还在于看完电影后,可爬放影队的汽车回家。电影放完,几十个人不紧不慢走到一处又长又陡的公路边隐蔽起来,待汽车开来,三五个一伙纷纷爬上去,待驾驶员发现时,猛踩油门,无奈坡太陡太长,无济于事,只得央求大伙不能搞坏了机器。这样,我们走七八里山路去,看完电影坐着汽车回来,好不惬意。

农场放映队的驾驶员起初对我们十分愤怒又无奈,时常到了乡场时便把车开得疯快,但我们总能在上坡处轻松自如的下得车来。后来,见大伙只是为了看电影,并无恶意,也不搞破坏,干脆做了顺水人情,到了场镇便把车停下来。有一邓姓驾驶员,不但对大家十分照顾,还将镇上缝纫社三个漂亮姑娘让到驾驶室坐车,一来二去,他竟然把其中一位带去了新疆,这是后话。

由于从小爱看电影,参加工作后我便去了放映队,当上了电影放映员,时常走村串乡为老百姓放电影,成为一名农村文化工作者。见证了电影从兴盛到衰落,到无人问津的全过程。

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均十分贫乏的年代,人们对精神生活的渴望似乎更甚,当物质生活十分充裕了后,人们对精神生活也不追求了。这不是么?今天无论什么大片大戏,观者聊聊,无人喝彩。唉,多想回到我的“撵电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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