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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作文-且行且珍重——记我和儿时伙伴们

发布时间:2018-02-03 所属栏目:经典散文

一 : 且行且珍重——记我和儿时伙伴们

童年

我的老家坐落在小镇的边缘,枕着古夏水的支流——悠悠澄澈的内荆河;毗邻着贺龙、周逸群等老革命家曾居住的青石板老街。

小镇最有学问的老人曾说,老家所在的河堤是小镇风水最好的地方。他说,如果小镇是条龙,则河堤是取水的龙头。河堤前一亩见方的水塘,风水上有名堂,为“前有照(罩)”;堤后直通长江的内荆河,为“后有靠”;而毗邻的老街和小学,则前有传承,后有发展。他肯定地说,这里一定会出人!

对于流鼻涕的孩子们来说,大人的话太深奥。我们只关心和小伙伴们一起搓泥巴坨或者“躲猫猫”。那时候还没有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河堤寥寥十几户人家,大大小小的孩子竟然有几十个。我、殷洪波、贺喜年纪相仿佛,陆小虎比我小一岁,瘦瘦弱弱,不爱说话。我们天天厮混一处,好得不得了。

距老屋约二百米即为小镇的“总支”(即镇总支部委员会,当时都不称镇政府),“总支”旁边有一坟场,坟场老树参天,蔚然成荫,即使炎炎三伏天,林中也凉意森森。这是顽童天然的嬉戏场所。我们四人常常在里面“躲猫猫”。“猫猫”在坟间寻寻觅觅,“老鼠”在墓后东躲西藏,坟多碑密,抓人实在不易。有时“猫猫”束手无策,气急败坏大喊一声:“鬼啊!”躲闪之人便立刻屁滚尿流,落荒逃出。最狼狈的往往是小虎,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树林,小脸吓得煞白。

坟场后是一望无际的水田,田间纵横密布供灌溉的水渠——这也是我们钟爱的去处。常常,我们“跟屁虫”似的粘着邻居哥哥,颠颠地提着小水桶,看他用“踩篓”(一种形如三菱锥的捕鱼工具)捕鳝鱼、泥鳅。那时候,田里还没有使用化肥、农药,更没有人用电捕鱼,野生鱼资源非常丰富,一般几小时就能捕到半桶。看着一条条鳝鱼、泥鳅在踩篓里扭动,那是无比兴奋的事。有一次,邻居哥哥捕到一只小乌龟,送给了我们。我们如同得了宝,轮流养着它,最后小乌龟不知所终。(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就这样,我们这群野孩子终日黑地昏天地疯着。直到长春叔出现,我们的“野马”生涯才告结束。

长春叔当时二十岁左右,在“总支”工作。他个子相当矮小,我们引为稀奇。每每远远看见,就大叫:“长春矮子——长春矮子——”他怒喝追逐,我们便哗笑四散。不想他鬼得很,一天,竟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摸上来,把我们逮了个正着。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木然而立,全无平时的顽皮。他板着脸说要把我们关进黑房。几个小心肝更是吓得怦怦直跳。我们知道“黑房”的恐怖:那是“总支”的一间水泥房,状若狗舍,屎骚尿臭,是专门关“坏蛋分子”的。

见镇住我们,长春叔舒缓了口气。他带我们去他的宿舍,并且冲糖水给我们喝——当时,根本没有什么零食。对我们来说,糖水无异于玉液琼浆。他按年龄大小,又给我们分封官职。我是大队长;洪波是副队长;贺喜是中队长;小虎是小队长。他还要求我们勤剪指甲,勤理发,养成讲卫生的习惯。命令我们每天到他的宿舍接受检查。我们早被他的黑房和糖水弄的心服口服,自然频频点头,满口答应。

从此,我们再不能去坟场信马由缰;从此,我们再不能去水渠戏水捉鱼。每天午饭后,我们都要踩着队列去“总支”——那熊样,大人们看着抿嘴笑,只是不点破。常常,长春叔表扬谁剪了指甲,谁理了发……总之,得表扬的有糖水喝,没得表扬的也有糖水喝。他的宿舍成了我们的天堂,他的命令成了我们的圣旨。每天中午,我们准时到他的宿舍报到。在那儿斗蛐蛐草,睡午觉,给长春叔捶背,也喝糖水。——小虎得到的表扬最多,因为他最讲卫生——当然,糖水和我们喝得一样多。

那时候,整个小镇仅“总支”有一台电视机。电视机摆在“总支”大会场,如果天气不错,每当夜幕降临,小镇的人们便三三两两来看电视。当然,要买票。卖票的是长春叔——我们四个成了免票对象。我们便心生无比的骄傲,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理所当然,也更加崇拜长春叔,觉得他是真正的大英雄,无所不能。有一次播放《杜十娘》,虽时隔久远,但我还记得当杜十娘纵身跳下滚滚江水时,小小的我竟哭了。长大后忆及此刻,方觉自己情感脆弱,多愁善感。这种性格也为我日后的人生挫折埋下了伏笔。

初尝离别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懵懵懂懂中,我们被送进了学堂。从此,我们开始慢慢品尝人生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

最先离开我们的是小虎。一年级的时候,他举家搬到洪湖新堤镇。当家具全部搬上卡车时,小虎死死地抱住我家门前的春楝树,大声哭号,不肯撒手,全不像平常最听话最文静的他。可能太小,我只是无助地看着他被父母拉上车,渐进渐远。当时,心中竟不觉分离之痛。

三年级的时候,洪波又离开了我们。他走的时候我全然不知。放学后去他家,才发觉大门紧锁,从敞开的窗子望进去,空空荡荡的感觉便烙在心底。直到现在,我都害怕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空荡往往意味着分离。

四年级时,贺喜一家也搬到县城。每天放学,我都要绕到他家后面,看我们一起栽的芭蕉树是否又长了新叶。几个月后,他家又回来了。我非常高兴,觉得世上如果永远是这样的团聚,多好。

不知几年级时,我猛然发现“总支”里再见不到长春叔的身影。问大人,大人淡淡地说他辞职经商了。“辞职经商”是我全然不懂的名词,只是听着心中有莫名的难受——长大后,明白这种情绪叫感伤。

我和贺喜

我和贺喜一直很亲密。现在各为生计,聚少离多,但联系还是很频繁。

初中毕业,我升入高中,贺喜进入部队。他的性格勤快机灵,又豁达,不怕吃亏。在部队,他是深受领导器重的。部队领导挽留他,承诺把他转士官。他不肯,硬是退伍回到了地方——好多年后,他依然流露出丝丝的悔意。

回地方两年,虽多方活动,他的工作都不能安排。屡次碰壁,心灰意冷之下,他买了一辆面包车,没天没夜地跑出租,非常勤奋。我常常惊诧于一个人在逆境中迸发的力量。可他的运气实在坏透了,车子经常坏。一年下来,人累得不成样子,钱却没挣着。

无奈,他回家养鳝鱼。那几年,他大多数日子住在河边的窝棚,风餐露宿。为了节省成本,他下水摸河蚌、田螺作饲料。他渐渐和朋友们疏远,只是和我还亲密些。他只想努力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楼房,与世无争,了此一生。

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竟被生活折磨得暮气沉沉!

贺喜饱经磨难的这段时间,我正在大学里优哉游哉,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娃。没多久,生活的阴云便开始笼罩在我的头上。

毕业后,我顺利地特招入部队。但因感情、家庭处理不当,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最后竟致事业一败涂地。黯然回家的当天,贺喜和我聊了一下午,内容很深刻。当时我的心情很脆弱,竟捂在被子里默默地哭了。

直到今天,他的许多话就像寒冬的一缕阳光,为我后来的人生增加了几许亮度和温度。

重逢

上大学时,我和贺喜遇见了长春叔。他住在老家一间破旧的房子里,以卖烧饼为生。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幽暗的屋里,一个人闷闷地喝酒,眼睛有些血丝,头发凌乱,背佝偻着,好像五六十岁的模样。我们和他聊天时,他迷迷糊糊,东一句西一嘴,已不认识我们,以前的事也完全记不清了。

这就是我们的长春叔,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离去的路上,我和贺喜都默然无语,心情沉重。

回家后,父母告诉我,长春叔离开“总支”后,开始还不错。结婚后,他特别想儿子,但接连生了四个女儿。十多年的时间,他基本就在干躲着超生,忙着罚款两件事。

我离开部队后,背井离乡在外打工。这时候,贺喜人生发生了转机——工作落实了,老婆的生意也做得不错。一天,他打电话告诉我:“长春叔酒精中毒,死了!”那一刻,我拿着电话,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涌上脑门,浑身发冷。

几年前,我回家乡小学代课,同时开了个补习班,赚点贴补家用的小钱。期间,我遇见了洪波。他的伯伯死了,回来奔丧。

我们聊了一会儿。大学毕业,他在法院工作一段时间,但没有正式编制。后来和老婆在武汉开了间西餐厅,生意清淡——他过得也不甚如意。提起女儿时,他的眼里闪着快活的光。看得出,女儿是他的精神支柱。可能和心境有关,我们的谈话有些沉闷。分手时互留了号码,但一直没有联系。后来他的亲戚告诉我,他去青岛发展了。祝他一切顺利!

我们再没有见过小虎。听说,他当兵了。又听说,他考取了军校。瘦瘦弱弱的他,在部队这个大熔炉,一定锻炼得结结实实了。

尾声

前两年,省里统招“支教”老师,我的心燃烧了一阵。后来又出台了细则:年龄要求三十岁以下。那颗躁动的心又平静了下了。

去学校上班时,我每天都要经过老屋的河堤。那个曾有过预言的老人早已不在人世,现在想想,这儿也确乎出了人。比如贺喜,比如哥哥。哥哥虽然没当什么大官,但能走出这闭塞的小镇,扎根于藏龙卧虎的首都,也算草窝飞出金凤凰吧。

至于我,老屋的风水也曾荫庇过这颗紫色的灵魂。只是由于素质问题,自己得而复失了。这样想着,我每天都过得很平静,非常快乐,充实。

凡是文章,都要有个尾声。我该用什么结尾呢?——展望未来?可我的未来是不用展望的。正如贺喜曾希望的:与世无争,了此残生。

如果说必须要有个结尾,我想,那就是希望儿子能努力读书,好好把握人生的路,不要像他的父亲一样!

二 : 山人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红色的困惑》

红色的困惑

一个充满鲜花的世界是让人困惑的,甚至是恐惧的。

一个没有绿叶的世界,难道不令人困惑吗?甚至是恐惧的吗?

一个充满鲜花,而且只有红色的鲜花的世界,难道不更令人困惑吗?更令人恐惧吗?

我困惑,我恐惧。

歌舞升平的舞台上充满了鲜花,大多是红色的鲜花,是否也充满了假唱和铜臭?(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繁华都市的大街小巷充满了鲜花,大多是红色的鲜花,是否掩盖了失业市民的窘迫生活和简陋的贫民窟?

政治舞台的会堂上充满了鲜花,大多是红色的鲜花,台上台下坐着的讲话的,是否都是清正廉洁的公仆,或是碌碌无为的伪君子,或是投机的官商,或是腐败的蛀虫?

中华民族的近代史是黑暗的、耻辱的,软弱的,国内是独裁的、腐败的、腐朽的统治,国家贫弱,民不聊生;统治者对外国列强却是奴颜婢膝,仰洋人鼻息,狼狈为奸,对国民进行残酷的经济剥削和精神压迫。然而,炎黄子孙是一个不甘屈辱的民族。太平天国红巾红旗席卷江南,义和拳赤膊抗挣,同盟会员的暗杀活动神出鬼没,代表劳苦大众的共产党领导的赤民运动风起云涌。这些令腐朽的统治者惊恐万状,令妄想瓜分中国的外国列强更是昼夜不宁。不论是腐朽的满清政府,还是独裁的国民政府,都采取了不同的形式勾结外国列强,在对红色运动恐惧的同时,进行了疯狂的、血腥的镇压。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中国人民建立了民主的、平等的共和国。

综观华夏历史,有多少次的赤民运动呀,不论是成功的还是不成功的,不论是建立了同样的统治集团还是民主政府,都象是一次次红色的风暴。不知这是不是社会发展的规律,但这却是历史的事实。陈胜、吴广的揭竿而起,刘邦的醉斩白蛇,张角的黄巾军造反,武媚娘发动的土地革命和文化革命,晁盖的杀富济贫,盛元的天地会,黄土高原骄子李闯王,康乾盛世的白莲教等等,等等。

可是,在改革开放的、日新月异的、快速发展的现代的中国,一个赤诚的共产党员,又有什么困惑的呢?

渣滓洞里的江竹筠在含着眼泪绣红旗的时候,想到过现在的共产党的“高官”们,过着豪宅亮车,灯红酒绿,同国民党官员一样的生活吗?董存瑞举起炸药包的时候,想到过他的父老的后代们的生活水平,比腐败或是还不算腐败的官员的水平差上千百倍吗?王进喜跳进泥浆里堵塞井喷的时候,时传祥挑起一担担难闻的大粪的时候,孟泰珍惜地拣起一颗颗废旧的螺丝钉的时候,想到过共产党的官员坐着飞机,揣着纳税人的血汗到外国去赌博吗?难道这些还不令人困惑吗?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是个案,不能证明国旗党旗的变色。可是,您到过贫困地区吗,您到过贫困的家庭吗,您了解他们的实际生活吗?您有机会到过官员的家庭吗,您看过他们豪华住宅的装修吗,您见过他们收藏的古董字画和国内国外的存折吗?就实际收入算,一个官员的工资收入与一个农民或是一个职工相比,差距也就在五至十倍左右,可是,实际是这样吗?

历代的赤民运动他们冒死追求的是什么?这难道还不令人困惑,还不令人恐惧吗?

我是红色集团中的一员。

我困惑,我恐惧。

2005年11月25日

三 : 山人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难言之言》

难言之言

初夏时节,春却迟来,柳丝昨方乍绿,红杏还在时冷时热的南北风中酣睡,扬尘风沙时常光顾着棚户区和大酒店并存的城镇,麻将声声相伴着空旷的田野,又参加了一年一度的为期一周的县党校培训。

本想利用无聊的课余和无味的课间写点什么,内容想好了,很长时间就想写了,只是没有时间,实也是惰性使然吧。一是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过程中,如何妥善化解村级债务问题;一是关于农村土地流转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和完善相关管理机制的思考和建议。然四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动笔。何以没动,实在难言也。

窗外的柳丝上挂着两只麻雀,悠闲地梳理着蓬松的羽毛,偶尔一两声窃窃私语,只是没有高级讲师讲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声音大,却都是一样的听不明白,不知是昨夜酒精造成的糊涂,还是对改革的茫然?

还是去年初秋那两只麻雀吗?去年9月中旬也参加了这样的培训,也是这个教室,也是在这个座位上,我不该偷听,但偷听了楼下仓房檐下两只进城不久的、十分思念乡村的、麻雀夫妇的私房话,并将她们的私语翻译记录下来,整理成为一篇为《麻雀私语》的小文,传笑于友人。实有不恭和侵权之过。这一冬她们过的还好吗?是继续留在城里还是回了乡下?她们的三女儿回归乡下时遇到风险了吗?真想知道她们目下的境况,然于我,是认不出她们的,想必,在茫茫人海之中,她们也是认不出我来吧。假如我们彼此都有着特殊的感应,即使能够识辨出来,又怎么交流呢?即使进城一年多的、变的精明了的麻雀夫妇能够让我这愚昧的乡下小吏明白了她们的陈述,我又能为改善她们和她们的同类的生存条件做点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污染日重,干旱日甚,沙尘日多,红尘滚滚,物欲横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我就将就着过吧。

一阵轰轰烈烈的鞭炮声,打破了正常的课堂,枝头上的、没有姓名的、或是不知道姓名的麻雀,也没了踪影。讲师说是县里新成立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办公室”的揭牌仪式。(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还是想想写点东西的事吧。辽西村级集体经济严重亏空的原因,妥善化解不良债务的重要性,加强村级财务管理的必要性,现行土地政策的不平衡等等。这些情况上级都知道吧,可为什么没有解决的办法呢?在一个严重负债的基础上,能够建设好“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吗?

内急,入厕。

课还在上着,内容是“政府工作作风转变的几点意见”。窗外的柳丝间没了麻雀的身影,风尘中飘着五颜六色的、爆炸后的、鞭炮的纸屑。

腹痛、肠鸣、头晕、目眩、气短、心悸、冷汗。

实在难言。

第一天吃请,不想去,不去不行。喝了不少。

第二天又吃请,还是不想去,又非去不可。又喝了不少。

第三天请吃,更不想去,然请人又焉能不去,又又喝了不少。

今天还要喝,还是不想去,可是还得去。

为什么不想去还的非去呢?这就是难言之言吧。即是难言,也就很难写到纸上了。可是还想说出来,说给谁听呢?醉中的人不听这样的难言,明白的人咒骂这样的难言之人,我又说给谁呢。只有写下来给自己看,真的不想让纳税人的血汗钱,把自己的肉身之驱沤成为没有一点灵魂的腐尸。

2006年4月27日于市党校四楼课堂上

四 : 山人散文集《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无言辩白》

无言辩白

暮春。

乘公交车进县城办事。

“现在的交通真是方便了,随叫随停,车次也多了。”

“那也不如当官的,公家的车随便用,分文不花,孩子老婆都沾光。”

“那算什么,嫖小姐玩女人一样坐着公家的车。”(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都过时了,报纸上说一个大官坐飞机上外国耍钱,一样公家报销。”

“听说韩国汉城市政府只有四辆公车,谁坐的是呀。”

“准是官少呗。”

“哥们,待会儿下车时小心点呀,这蹦子小偷不少呢。”

“当官的要是都坐班车,小偷就没了。”

“小偷和警察是一伙的。。。。。。”

“闭住你的狗嘴!”

我假装睡着了。

仲夏。

在县城一小吃部就餐,冰镇“松林”啤酒一瓶,一盘炒豆芽,一碗冷面。

“听说粮食局长判了?”

“判了14年。”

“什么?14年。他妈的,判他两回死刑都不过分,二百多万呀!”

“嘿,那有什么,上千万的也没毙呀。”

“这年头,没处说理去,要是你偷个几十万,早枪毙了。”

“他还是没送到钱,有个乡的党委书记也贪了几十万,判三缓四,党票是没了,工资照样开。”

“有个派出所长搂了上百万,保外就医,楼房照样住,轿车照样开,小姘照样带。”

“唉,整谁呀,天下老鸦一般黑。看看那些当官的家,楼房、电器、装修、摆设,算算他的收入,哪来的?再看看那些下岗工人的家,说不腐败,鬼都不信。”

“我他妈的就不信整不了,日本鬼子赶跑了,八百万国军打败了,毛主席毙了张青山、刘子善,邓小平毙了刑事犯,难道胡锦涛就不敢毙几个贪污犯?”

啤酒一滴没剩,冷面一口没吃。走人。

老秋。

随“友人”的一个份子,车水马龙,高朋满座。人多,挤在几个不相识的人中一桌就餐。

“妈地,这活没法干了,炸药又停了。”

“你小子没明白吧?”

“连吃带送都他妈的两千多了,也停了。”

“一看你就是小家子气,我他妈的一下子碓了一个数,炸药随便使。“

“你是没找到庙门,我是直接找的管这事的副局长,找个靓妞‘洗个脚’,‘信封’一送,打个电话炸药送来了。”

“我他妈的倒霉,刚靠上个所长,嘿,抓了起来。这小子也真没骨头,把我也吐露出去了,这两天检察院找我,你们说我是说不说呢。”

“说!这帮家伙整一个少一个,毙了才解恨呢。”

“臭着,那样的话以后谁还理你。”

“你他妈的少说点,谁也不得罪。”

“对!”

甘淳的酒没了一点味道,还是逃席吧。

寒冬。

假期里,几个好不错相聚小酌。猪肉酸菜粉,血肠,高粱小烧。

“袁大脑袋又升了,不到一年的副职就升了正职。”

“他睡张屠夫女儿的事都捅到组织部了,怎么摆平的?”

“听说花了八九万呢。这样的人做人都不够格,还他妈的当共产党的干部,还他妈的升了,呸!”

“这算什么,杨二癞子在承包乡办企业的时候,和一位副县长去了一趟东南亚,不到半年就提了副乡长,入了党后,不到半年又提了副书记,几个月后又提成了乡长,半年后又提了书记。这钱真他妈的好使。”

“就这么个世道了,啥着没有。先进性教育,狗屁没用,不杀一批是吓唬不住的。”

“杀?杀谁。都他妈的栓着呢。没他妈的好东西。”

“也别这么说,大哥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呀,狗X加傻冒,他觉得自己清廉,他也是清廉,可是他干了什么,你说,大哥你说你干什么了,当了十几年副职,亲戚朋友沾了你什么光,不沾光也罢,你就是想给全乡老百姓办点实事,你说的算吗?再说了,这么多年你白吃了多少,白喝了多少,你清廉,让你退你退的起吗你。”

“别他妈的说了,你小子醉了。”

“醉了,你才醉了呢。我早说过,大哥你要是不变良心,我替你送两万,买个正职干点事给哥儿们看看。”

醉了,我和不错的哥儿们醉了。

2005年9月16日参加培训夜于县党校108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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